第67章 拿到手谕,知晓真相
李公公这话,明面上是为他身子考虑,但听着怎么怪怪的。
天子刚要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门外,贵妃身着白色皮袄披风,手提一个朱红色的印花长盒,笑靥如花侧身行礼。
王上,臣妾见正殿的灯还亮着,所以就来给您送些安神汤。
孤很好,哪里需要安什么神。
天子淡淡扫了一眼下方以前最爱的女人,如今看了怎么没有半点怜惜之意,甚至有些烦躁。
什么见正殿的灯亮着,无非就是故意为之。
…
天子揉着眉心,放下手中的书籍。
李公公,你觉得孤面色不好?
呃是王上,确实如此,老奴不敢胡言。
说完,李公公便垂下了头。
天子眼神冷冽,赫然起身,刚下梯子,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心里也阵阵翻涌,左手捂着头,喊道。
李公公,快宣端太医。
“哦好”
王上
贵妃急忙喊道,跑向龙椅上方, 扶着天子又在龙椅上坐下,帮其轻拍胸口,娇声开口。
王上许是昨夜在淑妃娘娘那里伤了身子,这才损了龙体。
贵妃见势,在天子耳边吹着冷风。
天子此时心里难受,哪里还管身旁人说得什么,只淡淡开口回了一句。
淑妃性子虽冷淡了些,可孤在她身上找到了年轻的感觉,突然病症,不过是天气寒冷的原因。
贵妃听闻,心中有怒却又不敢发,只得闭上了嘴。
正殿上方,庄虞冷笑,对他这位皇叔是真的佩服,都这个样子了,还痴迷于楼丫头身上,想来那夜的幻觉他很满足啊!
又看了一眼下方,知道楼丫头肯定又下了什么东西在他皇叔身上,上挑着眉丹唇上扬起来。
轻盖上瓦片,转身而下,落于正殿书房的窗口外,侧耳倾听,见其周围无任何呼吸之声,庄虞这才翻进了书房,上次见过的画像依然挂在原处,索性纵身一跃而起,直接拿下,“咔…”一声轻响,周围混乱的细声又响了起来,庄虞暗叫不好,凤眼看了周围一眼,知晓暗影又来了。
与此同时,一个四四方方的暗格出现在庄虞面前,里面的两道金黄色绸布紧捆在一起,来不及多想,大手一抓,放在了胸口衣袍里,紧接将画像移向原位,身影一闪,蹿出窗外。
待暗影赶到时,房间哪里还有什么人,连半点风声都没有,众人感到疑惑之际,正殿外,传出李公公的声音。
王上…端太医来了。
端太医左肩上跨着一个正正方方的医盒,脚下如疾,额头上的汗也渐渐溢出,时不时的用袖口擦拭。
端太医…快给王上瞧瞧。
贵妃面色焦急的喊,身子又向一旁挪去,给端太医让了位。
好……好……。
端太医一边回应,一边快速打开医箱,拿出脉枕,开始为天子把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端太医的脸色也越来越复杂,就连那眉头也拧巴得紧,贵妃见其,担忧的忍不住开口。
端太医,王上怎么样了,是不是损了身子?
到现在,贵妃还不忘落井下石淑妃。
…
“怪……怪哉。”
收起脉枕,端太医摇头自语,对贵妃的言语没有理会,而是拿出银针,开始在天子脑门,头顶,及身体各穴位处扎了上去,不一会儿天子就成了刺猬模样。
随后,端太医又写了张方子递给李公公让其按照上面去太医院抓药,李公公走后,端太医瞧着天子脸色缓和了些,这才开口问。
皇上近日可服用了进贡水果又或是怪异之物?
…
“没有…”
天子回想着这些天的吃食,没有任何不妥。
“那就怪了!”端太医蹙着眉头,忖思。
…
“王上得什么病了?”贵妃再次问及。
“癔症…”此病似毒又不似毒,最常见的症状便是容易出现幻觉。
端太医一脸正色,紧接着又说。
好在皇上病情轻微,倒能根治。
…
这病是近日才入的体?
贵妃看着端太医,再次问道。
“是……”确实如此。
端太医点头再次确认。
…
一定是淑妃那妖女,刚进皇宫,就惹得王上身子受了伤陨。
贵妃脸上阴狠毒辣渐显。
…
“住口…”
天子脸色好了不少,自然有了精神气,听闻贵妃如此说,不禁大声喝斥起来。
句句昭显对淑妃不满,贵妃,你安的是什么心?
王上…王上…臣妾只是…只是实话实说。
贵妃面上虽有些惶恐,但那气定神闲之态,回想这两日的种种,让天子有半秒相信,心下也不禁多了一丝疑怀。
房顶上,尽管下着大雪,寒风也吹得刺骨,庄虞却依然静的可怕,没感到半分寒气,有的也只有偏执的杀意,两道黄色布卷就这样任凭寒风吹打,这一刻,庄虞虽愤怒,可终究抵不过心下的欣喜。
不知道高兴什么,或许是他父亲没有杀玄阴教主,又或是查了这么多年的事终于画上句号。
正当庄虞沉浸之际,下方殿外的池塘处,黑影闪过,直接将李公公捋走,留下的只有一张方子飘落在池塘里,速度快到连庄虞都以为刚才看花了眼。
收起两道手谕,庄虞直接跟了上去,临走时,还看了一眼长信殿方向,咬了咬牙,还是转头淹没在黑夜之中。
长信殿
楼莲舟静坐于房中,手中拿着香包不停翻看,就连嘴角都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门口,灵鸢 紫姻两人一脸疑惑。
都过亥时了,娘娘怎么还不休息?
瞧这模样应该是等人。
“等人…?”紫姻更加懵逼了。
灵鸢想起白日做香包时,她们娘娘说,香包是送给心系之人,现在看来应是没错了。不过,这都过去大半夜了,也不见来人,娘娘怕是得白等了。
两人的对话声虽小,可还是一字不落的被楼莲舟听了去。
你们把门关上休息去吧!
楼莲舟扫了门口两人一眼,开了口。
紧接,灵鸢 紫姻对视了一眼后,没有多说,默默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