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仇 一定要报
“父亲可有受伤?”
庄虞快步向琅琢王走去,凤眼在身上仔细打量。
…
“没有…只是划破了衣裳。”
琅琢王还扯了扯破烂的袍子,在庄虞面前愰了愰。
见状,庄虞松了一口气,问。
父亲可看清此人?是男是女?
是个女子,一双眉眼清冷无比,似那潺潺寒冰,浸入心脾,让人忍止不住颤栗。
…
庄二 庄虞两人对视,蹙着眉头。
琅琢王谁人不知,狠戾杀伐,从不把任何对手放在眼里,现在这么描述一人,真是活久见。
…
女子…?
庄虞嘀语,道。
会不会是敌国细作?
…
应该不是,此人狠厉,看那攻势,只想要本王的命。
琅琢王摇头,道,旋即脱下划破的袍子,丢给管家。
“扔了吧!”
“是……王爷”管家应声。
…
“今夜之事,不可盲传,特别是宫中,装作什么事没发生。”
琅琢王看着在场众人,嘱咐道。
“是……”
众人应声,只有庄虞双手负背,抬头凝视悬梁上的大洞。
…
皓月当空,四周悄然,往日漆黑的夜,今晚却异常的亮,楼莲舟形如飘影穿过层层高楼,跃过万道街巷,最后落于一处偏僻无人的老宅子里。
嘶…嘶声,也随之传出。
楼莲舟脱下外袍,再脱下中衣,便清楚的看见胸口那一团红色发青的印记,叹出一口气,楼莲舟眸色微冷。
琅琢王难怪能镇守四方,连我也讨不到半点便宜,想要取下他狗命,还得重新想法,现如今,只有先杀了宫中那位才解气。
随后,从腰间摸出那熟悉的戒指,喃喃自语。
师父…您的仇,徒儿一定要报。
五指猛的一紧,戒指埋于掌心,冷眼看着黑夜。
…
经过昨夜的事,琅琢王府守卫更加森严了,琅琢王一大早穿着朝服进了皇宫,同行的还有庄二,是世子的吩咐。
…
皇宫大殿
百朝文武站立大殿两旁,琅琢王被新皇烈焰王赐予忠义王,即是同父异母兄弟,自然坐于龙椅下方右侧,左侧则是皇后的位置,平排而位,琅琢王在五洲历来算是第一人有此殊荣。
下殿首位,左相 右相站于前,紧接便是尚书,兵部侍郎站于后。
琅琢王进殿时,百官已经齐聚,见来人是忠义王,众臣纷纷转过头躬身行礼,立于坐位之上,才直起身子。
右相扫了龙椅上方一眼,又看了看左侧的凤椅,见皇上 皇后还没来,便踏上玉梯向琅琢王身边走去,轻声说道。
王爷……世子近来可好?
…
得右相挂念,逆子能吃能跑。
琅琢王淡淡应道。
…
“嘿嘿……王爷真风趣。”
右相转头又扫了眼殿下方,转过身子又继续说。
世子最近可有婚配的打算?小女昨夜又问起了老夫,实在不忍拒绝,这才想着问问王爷。
…
相爷呀!此事你我都做不了主,我那逆子的秉性,你可是清楚得很,就怕令女伤身又伤心啊!
琅琢王一脸无奈的说。
…
唉……
右相长叹一口气,摇头拂袖,道。
王爷这话有理,可我那不争气的女子,一心只想做琅琢世子妃,这可如何是好!
…
年轻人,让他们年轻人解决,本王找个时间问问。
琅琢王见右相有心,又考虑到朝廷关系,便弱弱给了句话。
按琅琢王意思,皇后胞妹若能成世子妃更好,尽管龙椅子那位如今忌惮于他,有皇后这关系,怎么也得思量几分,可府里的逆子,看不上眼,还说什么壮如鸡爪?这浑词来忽悠形容。
至于右相嘛!后方势力不小,掌管两方吏部,手上更是握有朝中机密,若能拉拢,皇上就算有侧心,也能提前支个声,再者,右相千金长得倾城绝色,是个一代佳人,些许能入逆子的眼。
思量过后,琅琢王示意右相下去,被皇上撞见,可不好。
…
皇上…皇后…驾到。
龙椅上方,传来太监的声音。
众臣神色正然,躬着身子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
当即琅琢王也站起了身,行了礼。
“众卿平身…”
新皇一身龙袍,头竖龙珠金冠,硬朗且寒冽的五官与琅琢王有些许相似,只是带有阴戾的眉眼,看着有些不畅。
皇后约四十左右的年纪,可一张白嫩的脸保养得当,身着黑红色镶珠凤袍,更是衬得艳丽无比,盈盈走近琅琢王,侧盈微躬。
忠义王……
“娘娘坐下吧!无需多礼了。”
琅琢王抬手,应道,旋即自己也坐了下来。
…
“是…”
皇后再一次侧盈点头,向左侧的凤位走去。
…
令弟……半月不见,似乎更加威武霸气了!
上方,新皇笑着打趣。
…
皇兄抬爱,才会觉得臣弟越发英姿伟岸。
说话间,琅琢王眼中异色闪过。
…
哈哈哈哈
新皇大笑又瞅着琅琢王,道。
近日侄子去了何处,怎么没见来宫里?
回皇兄,虞儿一直在府中练剑,未出皇城。
琅琢王再次应道。
…
“嗯,好”
新皇走下龙椅,挥动袖口,道。
忠义王回宫,今夜设宴玉芙院,君臣同乐。
陈公公,此刻速速去办。
“是…”陛下。凤位旁的老太监应声,快步走出大殿。
…
下分群臣,纷纷乐颜,对着琅琢王又是作揖又是恭喜。
…
皇弟,今夜须得把庄虞那小子带来,好久未见他,竟有些念想。
新皇笑了笑又说。
你也知道,那臭小子无视皇威,孤这个皇叔对他是无计可施。
…
皇兄是天子,谁敢不从?
琅琢王气势如虹,紧接又讪讪继续说。
只是这臭小子脾性怪异,臣弟也只能旁敲。
…
“嗯,今夜一定把他带来。”
紧接,新皇又转过头,看着右相,道。
右相,琅琢世子今夜要来宫里,你可得将爱女带来,错过了今夜,孤可没法子帮你了。
是…是…老臣一定将小女带来,说完,朝琅琢王又行了一礼。
同时,琅琢王面上虽带笑意,可心里竟有些堵慌,这感觉不妙,右相主动谈及还好,可皇兄如此焦急上心,又知虞儿脾性,怪异得很。
难不成右相成了皇上背后的棋?让其女入我王府,另有目的?
监视?
一系列的问题在琅琢王心中浮现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