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攻守易行
当郭大山知道自己最终的处罚决定，额间的冷汗直冒。
不过这个结果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被处罚的很重，郭大山依旧被关禁闭一天一夜，最重要的是这从中午到第二天早上，保卫科那边愣是没给一口水喝，更是一口吃的都没有。
饥寒交迫，郭大山终于体会到苦难。
……
第二天早上，人事任免通知便从大喇叭里传了出去，引起轩然大波。
郭大山饿的老眼昏花，晃晃悠悠进了车间。
张连山满脸微笑说道，“郭主任……哦，不对，您现在是车间优秀的七级工，自我介绍下，我现在暂代车间副主任，希望郭工以后多多指点，也请郭工多发扬一下七级工的能力，多教导出六级工。”
面对张连山的阴阳怪气，郭大山脸色铁青。
“怎么？郭工是不服领导指示？要不我向上反应，就说郭工不稀罕这份工作？”张连山大声质问道。
郭大山顿时心一抽，立刻说道，“张副主任误会，我是被饿的，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吃，您看能不能给我批半天假，我回家吃点东西？”
张连山两眼一瞪，沉声说道，“你这是拿着国家的薪水，却浪费国家的时间和资源，你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赶紧上班，而且你每天要提前半个小时进车间，多教一些徒弟，不然我可要带领全车间的人对你进行批判。”
完全是攻守易行了。
郭大山昨天对张连山说的话，今天全被倒了回来。
郭大山浑身哆嗦，又急又气，又冷又饿，却还不敢反驳。
“是是是……副主任教训的是，我这就去上班。”郭大山连忙选择低头。
张连山对着一组的组长说道，“王组长，麻烦你给郭主任……郭工多安排一些七级工件，他可是咱们新车间的宝贝，要物尽其用。”
王组长也是个妙人，立刻笑呵呵的说道，“张主任放心。”
于是，七级工件便超额安排给了郭大山。
郭大山不知道是怎么熬到中午饭点的，待下工之后，他撒丫子奔向食堂，大有神挡杀神的气势。
……
张连山提着饭盒来到二食堂，这个食堂的大厨是他介绍过来的，叫南易，水平比起傻柱只高不低。
许大茂小跑过来谄媚说道，“山哥，恭喜你啊，成了咱们大院第一个干部，直接是副主任啊，又是五级工程师，你这一个月的工资赶上我一年的了。”
张连山笑道，“只要你肯努力，终有一日也会提干的。”
“哥，我去给你打饭，你等着就行。”许大茂伸手想接过饭盒。
张连山摇头道，“我不是官老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哥的境界就是高啊。”许大茂继续舔着说道。
……
郭大山这一顿饭吃了足足两个人的分量，饭后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
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郭大山不明白。
李怀德更是一脸懵逼。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回到四合院，这边阎解成已经得到通知，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并且给他安排了一个五级工的师傅，这个人和易中海不对付，属于敌对关系，这都是杨厂长让人安排的，五级工也是杨厂长的人。
阎家难得吃一顿好的，有一条鱼，二两肉菜。
阎埠贵倒是会做人，居然给张连山送去一条三斤重的大胖头。
而张连山晋升的消息让一大妈和二大妈咬牙切齿，秦淮茹更是差点气晕过去。
不过秦淮如会忍辱负重，就算再恨，也没有表现出来，甚至抱着小当来到隔壁小院。
到了张连山的正房大门口，并没有进去，而是直接跪下说道，“张主任，您大人有大量，呜呜呜，我真的熬不下去了，您就把东旭，棒梗还有婆婆放回来吧……”
哭的越来越大声，引来隔壁院子的人注意。
阎埠贵等人率先到了，看着秦淮茹如此逼迫张连山，这位三大爷立刻说道，“小秦啊，我也知道你贾家困难，可是这件事是轧钢厂处理的，你要求也该求轧钢厂，你来为难连山做什么？”
秦淮茹哭成了泪人，不断抽泣着，让人怜惜，那些禽兽顿时开始指责张连山，丝毫不在乎阎埠贵在说什么。
张连山和娄晓娥起身来到门口。
“诸位，轧钢厂对贾家、易中海，刘海中以及傻柱只是小惩大诫，交完罚款只是拘留三天，这已经是轧钢厂仁慈了，秦淮茹居然还不满意，这是不把国家的利益放在小家的前面……”张连山沉声说道。
“前段时间刚给你们家捐了22元，你的日子怎么就熬不过最后两天？你是吞金兽么？三天吃光二十二元？”张连山冷冷质问道。
秦淮茹懵了一下。
“哼，贾家穷么？轧钢厂索赔一千元，你贾家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全赔偿了，试问全院谁家随意拿得出一千元？”张连山冷声说道。
众人一片哗然。
的确。
差点又被秦淮茹的眼泪给骗了。
秦淮茹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辩解。
张连山再刺一刀，沉声说道，“大家可别忘记了，之前贾张氏才赔偿我248元，这都没有把贾家的钱给赔干净，贾家作恶盗窃依旧肆无忌惮，说明他们压根不在乎钱，也不差钱。”
“妈的，老子在这里说一遍，以后谁再敢跟我说给贾家捐款，老子打死他。”许大茂大声说道。
“对，以后再也不给贾家捐款，我给老孙家老李家捐款，还能图个心安理得，给贾家捐款，纯粹是肉包子打狗。”
一片咒骂声在院子里回荡。
秦淮茹不敢再逗留，抱着小当就跑了。
……
易中海被拘留的第三天晚上。
贾家三口饿的都脱相了，易中海等人也是如此。
刘海中的大肚子都被饿扁了。
傻柱则是一脸愤怒，也没有搭理易中海等人，进了屋子一甩门，进入厨房，发现家里连一口吃的都没有。
啊……
傻柱怒吼一声，把一个碗摔了出去。
易中海立刻说道，“柱子，来我家吃点吧。”
“不吃！老子自己去买。”
傻柱气疯了，这几天他没吃一口饱饭，秦淮茹送了三天的饭菜，甚至不曾给自己一个窝窝头，满腔情份都喂了狗，而一大妈倒是给她送了一些吃的，也仅限于一顿一个窝窝头而已，还不如何雨水晚上送的一顿饭呢。
谨慎两块五毛钱了。
傻柱攥着两块五就奔着粮站而去。
两块五全买了粮食。
傻柱提着粮食，脑子里全是这三天被贾家无视，被秦淮茹无视。
老子这两年对你家可不是一般的好，你家有难我帮忙，我捐款，特么的，老子为了你家进了拘留室，居然连一口吃的都舍不得。
呼呼呼……
傻柱呼出几口浊气，回到家发现雨水放学了。
“雨水，今天没有菜，咱们就吃窝窝头，等发了工资一定给你补回来。”傻柱咬牙说道。
何雨水点了点头。
易中海看着暴走的傻柱，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傻柱，我这里有点菜，你拿过去先撑着。”
“不用，我就算饿死，也不吃别人家的东西。”傻柱终于长脾气了，大声回道。
易中海脸色阴沉，想了想，最终没有继续刺激傻柱。
而秦淮茹站在贾家大门口，被贾张氏不断推着。
秦淮茹则扭动身子，格外妖娆。
“柱子弟弟，咱们家断顿了，一点粮食都没有了，你能不能把粮食分一点给我，等东旭发了工资就还给你……”秦淮茹眼泪直接就掉了下去。
傻柱狰狞的看着秦淮茹，这三天可把他恶心坏了。
“你们贾家没粮食吃，就去吃屎！”傻柱怒吼道，“老子在轧钢厂拘留室三天，也不曾吃过你家半个窝窝头，一群赔钱货，滚蛋。”
砰！
傻柱把何雨水拉进屋子，狠狠关上了门。
中院陷入死寂。
一群人目瞪口呆，没想到傻柱居然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