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虚空深处的意识
血之力沸腾起来，将狩猎者牢牢束缚住。面对一次又一次地攻击，无尽的血液总能将想要起飞的狩猎者按下。
庞大的血海将战场全部包裹在里面，莫凡感受着身体恢复到全盛状态，便不再犹豫。
血刺再一次从血海中冒出，这是血海的第二形态，也是攻击的样子。
至于第三？
死亡之力蔓延下，一个个生命在血海中逝去，哪怕是虚空怪物也不例外。
只有狩猎者，面对死亡之力的侵蚀，依旧没有太大的伤口。
血海回笼，逐渐在莫凡手中汇聚。
狩猎者也是趁此机会脱身出去，并隐藏了起来。
狩猎者在暗中向莫凡靠近，莫凡也能感受到他的位置。
就在刚才，莫凡通过血海，将一滴经过虚无之惑侵染的血液融入到其体内，虚无之惑的特性让其短时间内无法察觉，而这，也将给他带来死亡。
狩猎者再一次出现是在莫凡侧面，前足斩下，莫凡身体侧开躲过了这一击。只要知道他的位置，那么，强大的狩猎者，也将变得可以战胜。
血海凝成的球体宛如一颗心脏，在鼓动着。
同一时间，狩猎者体内的那滴血液，也在鼓动着。
狩猎者感受到了，但是却无能为力。它无法破开自己的身体将那滴血液排出来，那无异于自杀。
前足再一次砍去，但没有机会了。
如同心脏般的血球被莫凡按入了狩猎者的体内。
在短暂的停顿后，汹涌的血海从狩猎者的身体里喷涌而出。至于狩猎者？已经被喷涌而出的血海杀死了。
感受着狩猎者的意识逐渐远去，莫凡赶忙用灵魂法典，配合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将其拉住。
莫凡找狩猎者的原因，就是想从它身上学会破开虚空的办法。
尽管莫凡知道，这可能会引来虚空意识的注视，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但莫凡必须这么做，否则莫凡就无法领悟法则，无法离开这个该死的杀戮世界。
面对莫凡的牵引，那一缕意识毫无反抗的融入到莫凡的体内，莫凡也感受到了其中的记忆。
虽然疑惑为什么虚空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但莫凡还是坐在地上开始吸收这些记忆。
至于血海？无所谓了，让它自己向外扩散吧，没有生命他就会逐渐枯竭，虚空怪物不能为它补给，所以可能会蔓延一段距离然后消散。
在记忆中，莫凡感受到了混乱。不同于这个杀戮世界的混乱，那是虚空深处，从空间，到怪物，再到生死。
一切都是混乱的。空间扭曲，一步走出可能安然无恙，也可能会死去。
怪物是混乱的，似乎在那里，没有一个怪物是好看的，只有这种扭曲的样子才能让他们活下来。
生死是混乱的，有的怪物死了，但他们转眼又以另一种形态活了下来。有的怪物活着，但看上去，他们就和死了没区别。
渐渐的，莫凡发现了其中的一个规律。
想要在虚空中生存，必须要将一个方向做到极致，否则一定会死。
有的怪物将吃做到了极致，最后可以吃掉陨石，吃掉星球。
有的怪物将腐蚀做到了极致，所以他们的唾液能将一切生命腐蚀成液体供他们食用。
……
而这个狩猎者，就是将杀戮做到了极致。是杀戮，也是狩猎。
它的一生都在狩猎强大的敌人，吃掉敌人的头颅，会让它变得更强。但也只有强大的敌人，才有资格被它吃掉头颅，让它变强。
它来到这个世界，是虚空意识让他来，能够破开虚空的力量，让它轻松进入到世界中来。它的到来杀死了无数生灵，也让这个世界的死亡变得更近。
但它更想杀死莫凡，那个实力弱小，但是能够给它带来生命威胁的人族。如果杀死他，自己一定能变得更强吧。
有人阻止了它和莫凡的决斗，它便将其杀死，在它看来，莫凡只能是它的猎物，谁也不能抢走。
所以那个人死了，吃掉了它的头颅后，它也变得更强大了。
但是变得更强的它，却让莫凡畏惧。莫凡逃走了，它突然觉得，莫凡也不是那么强大，似乎……不需要像狩猎一个强者那样认真，警惕。
于是它开始全速追逐莫凡，哪怕它知道莫凡能够感受到。它喜欢追逐，喜欢猎物恐惧的表情。
但它失败了，莫凡还是那么强大，那恐怖的猩红色液体，让它一往无前的前足变得迟钝，无穷无尽的，让它无法脱身，只能一点点看着莫凡变得强大。
记忆结束了，莫凡简单的回忆了这个狩猎者的一生。名副其实，一生都在寻找强者，然后狩猎他们。虽然很危险，但同样，成功的它们，也异常的强大。
就在莫凡吸收结束，想要睁开眼时，一股庞大的意识从虚空深处锁定了自己。
“你……是什么……”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但是蕴含着庞大的压迫感。莫凡无法出声，甚至无法动弹。
那股意识说出了四个字后，便逐渐消失了。
莫凡睁开眼后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看着天空。
仿佛在那里，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自己。
咽了口唾沫，缓解下自己紧张的情绪，莫凡开始检查起自己的识海，看有没有被留下什么印记。
再三检查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莫凡还是眉头紧皱，查不到不代表没有。也可能是它的力量太强，自己无法察觉……
莫凡颤抖着从地上站起，看着自己的双手，颤抖着。害怕，恐惧，畏惧。
那一刻，混乱已经无法形容，那是恐惧的代言词，仅仅是一个声音。不！就算没有声音，仅仅是感觉被注视，被感应到，恐惧就已经从心底里涌了出来。
恐惧占据了莫凡全身，哪怕虚空怪物顺着消散的血海向他涌来，莫凡也没有任何反应。
“莫凡！莫凡！！！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莫凡听到了声音。
惊魂未定的莫凡直接将全部力量炸开，周围的怪物也在顷刻间被炸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