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蓦回首，血与泪，痛定思痛！

    接下来就是它们的历史了:他们长久地居住在星下水边的第一个家园，好奇地在大地上游荡，他们开始创造语言，为他们感觉到的所有东西起名字，他们称自己为昆蒂（quendi），用来表示那些能吐声说话的……随着语言的创造，至上神（iluvatar）的第一代创生者形成了对自己的定位——至上神的子孙，“一种lambe［语言］的产生是定位的首要特征，”这是贡多林的贤者彭格勒的结论（wj:397）。实际上，“这些刚刚醒来的生灵发明了许多新而美丽的词汇，和许多精妙的汇话技巧。”（wj:422）。cuivienen的第一批精灵创造的语言对中土的语言史造成了突破性的冲击，它经常被称为昆蒂语（quendian），是所有精灵语的始祖，其中也包括昆雅和辛达林。即使直系祖先不是原始昆蒂语的语言也从精灵语中多有借鉴，正如人类语言阿登奈克、矮人语，甚至是半兽人语和黑暗语的资料中表述的那样。wr:159和pm:63引用法拉墨的话，“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类语言都传承自精灵语。”亚达唯一没有受到精灵语影响的语言大概只有主神语了。实际上，主神语也是唯一一种比原始昆蒂语更古老的语言。确实，奥力在精灵到来之前就为矮人发明的库兹铎，但至上神（iluvatar）不想让矮人在他的第一代子孙之前就来到这个世上，所以当昆蒂醒来的时候，矮人还在沉眠中。

    那么在那个初始的纯真年代中，星光水色掩映间的cuivienen，精灵们创造的语言是什么样子呢？对于它的音韵学和语源导出方法，我们知道很多，而它的精确语法结构我们就知之甚少了。从改变最少的子语言——昆雅和泰勒林判断，原始昆蒂是一种情况语言，托尔金曾经明确地提出-da结尾（wj:366）。关于这种原始语言的一般形式，它的大多数单词都由两到三个音节组成，并以元音结尾。在vt39:6中，托尔金注明，在昆雅里，“如果从昆蒂语源头追溯，所有以辅音结尾的单词也许都是元音丢失的结果。”（不过托尔金的一些“改造”形式也是以辅音结尾的，但它们并不很多。）非常典型的古代精灵语经常是以长元音结尾，比如linda（甜蜜的声音）或ndore（陆地）。在三音节词中，第一个和第二个元音经常是一样的（比如karani——红色），在很多单词中，最后一个元音也和前两个相同，只是发音拖长（比如erede——种籽、galada——树、kyelepe——银、ngolodo——诺多）。根据vt39:6，两个音节中同一元音连续出现时发音的短促停顿在原始语言中也许并不是声带破裂音，它们在昆雅中失落了这个介入辅音。托尔金的重构形式包括了至少一个组合:ie，根据他后来的概念，我们可以假设这种组合表现了更早的ihe或ine这样有一个中间辅音的形式。

    在《精灵美钻》的目录中，克里斯多佛托尔金称昆雅为“远古的语言，所有精灵的共同语言，它的形式出自瓦林诺。”但真正“远古的语言”却和后来的昆雅在许多地方都有明显的不同。确实，原始昆蒂到经典高精灵语之间的发音改变非常整齐而简单，一个操昆雅者只需要很少的训练就能理解这种原始语言，而不必像学习外语一样学习它。但即使是这样，这种原始语言对他来说还是非常怪异，他将很难把它视为自己语言的前身。不过，诺多精灵还是将昆雅评定为“保留精灵语言原始特征最多的语言。”（wj:374）。实际上，最守旧的语言应该是阿曼的泰勒林，至少在音韵学方面是如此，但泰勒林有时被认为是一种昆雅的方言，虽然泰勒精灵本身认为它是一种独立的语言。

    托尔金将原始精灵语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如上所述，是原始昆蒂语阶段。它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精灵语的始祖（除了可能出现的推理语言结构，如果精灵们确实进行过这种活动的话……就我们所知，有人就非常喜欢这样做（比如托尔金）！不过，在《精灵美钻》第17章有这样的话:“所有昆蒂语言都来自同一源头。”）在《语源学》中，只有几个带星号的词汇被明白地确定为原始昆蒂语（atar、atu、der/der-、khalatirno、ma3/ma3-和taura，见词条ata、ni1、ner、tir、ma3、t/ta3）。不过大多数这种星号形式被假设为表现了这种语言的大部分原始阶段。下一个阶段是普通艾达族语言，它是所有艾达族语言的始祖（与阿瓦林相对），其中包括昆雅和辛达林。普通艾达族语言是跟随欧罗米，被记录在从cuivienen开始向海洋的远征中的精灵所使用的语言，或者是他们在远征途中发展出的语言。在《语源学》中，只有三个词汇被明白地说明是普通艾达族语言（mahta-、ndar、wa见ma3、nder、wo……），wj和《中土的人们》之中都出现了一定数量的普通艾达族语言。

    知道这个变化周期大约持续了多少时间会对了解它有一些帮助，在wj:5－6有一张瓦林年表，在wj:20，我们被告知365“主神长年”相当于“差不多……三千五百太阳年，”也就是说，一个瓦林年相当于九个半太阳年。考虑到这种情况，我们得出以下结论:在精灵从cuivienen醒来之后，他们和平地生活了280个太阳年（瓦林年1050到1080年）。然后他们就被马耳寇的间谍找到，并饱受他们的折磨。大约又过了五十个太阳年，当精灵在瓦林1085年被欧罗米找到的时候，昆蒂随即分裂为艾达族和阿瓦族，这个过程显然是在大约190年之后的瓦林1105年完成的。（《精灵美钻》中说这次分裂在欧罗米找到精灵之后只用了几个星期到几个月的时间，这完全是错误的。）所以，从精灵醒来到其分裂，前后共流逝了超过五百个太阳年，这足够用来发展一种完整的语言了，但对于精灵语的标转化来说还不是很够。（勒苟拉斯在《魔戒》2/iii第六节中说道:“自从梅杜西建立以来，红色的树叶已经在我的家乡幽暗密林凋落了五百次，但这对我们来说只是短短的一瞬。”对于精灵来说，半个千年并非很长的时间。）

    从cuivienen向海洋的行军持续了超过两个半太阳世纪（瓦林年1105－1132）。在这段时间里，行军的精灵将原始昆蒂语转变为普通艾达族语言。随着万雅精灵和诺多精灵的跨海远行，普通艾达族语言成为古昆雅，记录前时代的精灵语变革也接近尾声。在贝尔兰，普通艾达族语言（或是普通泰勒方言）开始向辛达林演进。

    数千年之后，还是在贝尔兰，流亡的诺多精灵开始研究比较语言学，并重建原始的语言，“……与辛达林的接触和他们因为语言变化而扩展的经验（特别是中土的那种更为迅捷和自由的变化）刺激了语言学大师们的研究。在贝尔兰，关于原始艾达族语言与其后体之间的相互关系的的理论得到了长足发展。”——《中土的人们》: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