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相见
没等闻天约齐潜面谈,只隔一日,齐潜就过来商议婚期了,他携宁王夫妇一道前来。
青荷得到消息后,火急火燎的跑来告诉闻莺。
“姑娘,那宁王夫妇携世子来商定婚期了,就在前院,少爷也在场。”
按理说商定婚期应该请闻莺一道前去见面,可是父母愣是没有通知她。
“怎地这么着急就来商定婚期,不是说还要等几日吗?”闻莺急了。
闻莺现在很确定,齐潜这个混蛋他就是故意的,不知他是如何说服父母的。
她觉得自己就像货物一样,只能摆在那里,完全没有话语权。
她这会满心抗拒。
她要出去,堵着那齐潜,好好地问一下他,明知自己不愿意嫁,为何还要硬来求娶,这不是有病吗?
闻莺毫无办法,站在院中,来回踱步,显然心中焦虑。
她现在只希望闻天能够帮帮她,向那齐潜问上一问。
青荷一直关注着前院的动静,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闻莺心想,不行的话,就翻墙吧!总好过坐以待毙。
她要是敢翻墙出去,找到齐潜做出那出格的举动,旁人笑话不说,父亲母亲肯定会大发雷霆。
闻莺头疼,到底要怎样出去阻止这一切呢?
自己虽说有点功夫,可那都是小打小闹,轻功飞檐走壁,水上漂之类的,她还没那个能力。
似乎只有等待的份,看来自己嫁定了!
恍惚间,闻莺听到有门锁打开的声音,青荷一溜烟地跑到闻莺身边,大口喘气:“姑娘,院门打开了,看守的人说老爷已经下令允许姑娘出去了!”
“真的吗?”闻莺喜出望外。
难道婚期商定完了,宁王一行人已经走了吗?
闻莺心中惊慌失措“青荷,快走,我要追上齐潜。”
主仆二人火急火燎地往前院走去,中间要路过闻家的花园,花园处有个凉亭,青荷眼尖,一下就看到那凉亭之中有人在坐。
闻莺两眼眯眯,仔细地瞧,太阳光反射过来,她看不大清楚,隐约看到有两三个人影浮动。
闻莺加快步子,走进凉亭,正面看到凉亭中有三人在坐,正是齐潜、闻天以及闻婧三人,闻婧旁边还站着她的丫鬟银儿。
闻莺走上前去:“小天,你怎么带着外人进了内宅?”
通常大户人家迎客往来皆在外院,只有家中至亲或亲戚才能踏足后宅。
闻天假装看不到闻莺对他使眼色,微笑答道:“世子并非外人,父亲命我带他来花园逛逛,正好碰到大姐,因为天气炎热差点晕倒,我要送大姐回去,在这凉亭歇息片刻。”
什么……?小天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向着那齐潜了。
闻莺望向大姐:“大姐,休息好了吧?外面太热,还是让银儿扶着你回房吧!……”
大姐你如果没事就走吧,我还有事呢,你在挺不方便的。
闻婧似是听不懂话,细声细语道:“幸亏遇到小弟,这会头还有点晕,多休息一会,就会无碍。”
闻莺轻瞪她一眼,视线直直盯着齐潜,面上不喜,颇为不客气。
这件事,本不想让闻婧听了去,可她不走,那也没关系,听就听吧……
“世子,你和我之间……”
“闻二小姐,”齐潜站起身来,长身玉立,脸上似笑非笑,盯着闻莺道:“我和你婚期已定,无需多想,我已知道你所担心之事,不必担心,婚后你自知。”
闻莺发愣,什么婚后,谁和你婚后,我答应了吗?
正要开口,齐潜上前一步,拉她走向一旁,俊脸贴了上来,对着她耳语:“我识得姑娘身上的味道,是荷香味吧,我很喜欢!”
闻莺闹个大红脸,往后一退:“你……你……你说就说,别靠那么近!”
什么荷香味,等等……他怎知道自己带的香囊是荷香味的呢?狗鼻子吗?
齐潜眼神温柔:“可有些话我只想悄悄对你说,不想让旁人听到。”
闻莺猛地瞪大眼睛,这人在说什么呀,我何时与他那般熟啦。
齐潜自怀中拿出一物,那东西用一方素锦帕包着,齐潜慢慢打开。
他往前一步,送到闻莺跟前,是一个玉坠,巧的是上面刻着一朵荷花,荷花看起来亭亭玉立,好似微风轻拂,似乎就能听到花开的声音,嗅到缕缕荷香,
这玉雕荷花手艺精湛,荷花历来就是纯洁和美丽的传统象征,给人一种恬静而高雅的感觉。
闻莺看呆了,忘了说话。
“送你的定情信物,可还喜欢,你所担心的事情都不存在,只要安心在家待嫁即可。”
闻莺回过神来:“世子莫非吃醉了酒,我们本无情义,何来定情信物一说?”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闻天哈哈大笑,走过来对闻莺道:“定情信物,二姐可收好了,莫辜负世子美意。”
“小天,不要胡说,”闻莺瞧着手中的玉雕荷花,准备把它还给齐潜。
“二姐,怎么还害羞了呢?你们二人马上就要成亲,送个定情信物也没什么的。”闻天看她的眼神似有不悦,暗含警告。
闻天瞬间倒戈,这齐潜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齐潜上前轻咳一声:“时辰不早了,闻二小姐,我和小天,就先回去了。”
闻天也觉得丢下前院的长辈们时间太长,似有不妥,忙与齐潜一道走了,完全无视闻莺的怒视。
而那个定情信物,自然好好地躺在她的手中。
闻婧上前,目送那两人离开,对着闻莺道:“妹妹真的好福气,世子乃人中龙凤,姐姐先恭喜妹妹了。”
“呵呵呵,是吗?姐姐的苏公子也不错。”闻莺懒得同她说话,转身就走。
银儿搀着闻婧,小声对她道:“二小姐也不知道得意什么……”
闻婧抬头望望闻莺离开的方向:“有的人就是好命,不但身体健康,还事事如意!”闻婧说完之后,感觉头更晕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别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却能臆想出一大堆的歪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