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崝族！

    许清如被带入了一个单间，这个房间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似乎与青山精神病院的病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又带着几分不同的气息。

    置身于这陌生的环境之中，许清如的思绪开始飘飞。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正被卷入三个截然不同的势力漩涡之中：那个曾将他囚禁的青山精神病院、始终对他穷追不舍的黑衣人组织，以及眼前这个尚未摸清底细的未知势力。

    在这三方势力的纠葛中，许清如隐隐察觉到青山精神病院与这个未知势力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合作关系。

    毕竟，自己曾从那个地方被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青山病院。而黑衣人组织，则无疑是他们的敌对势力，从魏南焉对他们的毫不留情就能看出端倪。

    回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种种遭遇，再结合这些观察，许清如对于黑衣人组织的来历有了更为清晰的判断。

    他们，很可能是由光塔寺神龛中那个古怪老太所派来的。这个猜想，此刻在他的心中得到了进一步的确认。

    许清如不禁陷入沉思，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踏上光塔寺的那片土地，是否就不会陷入这无尽的追杀与纷争之中？答案并非那么绝对。

    关盛标曾提及他的童子命，虽然许清如对此并不了解，但他深知自己身上的与众不同。那神秘的梦境世界，以及在青山精神病院被张伟强行注射的药剂，都是他生命中无法忽视的两个特殊之处。

    梦境世界似乎是命运早已为他安排好的必然之路，而那次药剂的注射，则更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偶然。

    然而，即便是偶然，也终究成为了推动他命运轨迹的重要一环。

    许清如明白，即便没有黑衣人组织的追杀，他身上的这些特殊之处也注定了他无法过上平静的生活。

    或许，类似的麻烦和挑战，总会以不同的形式接踵而至。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许清如轻轻叹息。

    在这无尽的追杀与纷争之中，他亦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颇为享受这种逐渐变得强大的感觉。

    这种强大并非为了欺凌他人，而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在这充满未知的世界中立足。

    回想起与关盛标的那场激战，许清如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时体内涌现出的奇异能量。

    那能量自他手掌涌出，竟沿着狼牙棒的木头长柄蔓延开来，这一奇异现象令他至今仍感疑惑。

    当时的他，是否是被愤怒所驱使，化身为失控的绿巨人？

    许清如深知自己的【锋锐】能力仅限于身体，它又如何能够影响到外界的物体呢？这一疑问在他心中萦绕不去。

    倘若真能让外物变得锋利，那无疑将极大提升他的战斗力。

    在梦境世界中，他曾以木矛为伴，深知一把好武器对于战斗的重要性。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若能让外物同样具备锋锐之力，那他在战斗中定能占据更多优势。

    想象着若是手中握有一把得心应手的锋利武器，面对关盛标那威力惊人的狼牙棒时，他或许便无需再退避三舍。

    那狼牙棒的威力至今仍令他的双手千疮百孔，禅城分部的人在他被蒙头之时为他缠上了绷带，此刻双手肿得如同木乃伊的猪蹄一般。

    正当许清如陷入沉思之际，暂押室的门扉轻启，一个沉稳的身影悠然步入。

    那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着浅棕色短袖棉麻衬衫，衬衫的色调与他那沉稳的气质相得益彰。他的步伐不疾不徐，仿佛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安定感。

    随着他的到来，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茶香，那香气浓郁而持久，犹如铁观音特有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在这炎炎夏日中，那茶香如同一股清流，带来一丝宁静与清凉。

    秦如铁从容地在凳子上坐下，目光深邃而充满智慧。他凝视着许清如，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似乎既有欣赏，又有惋惜。

    “我是秦如铁，天理院楚庭分部的院正。”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

    许清如听到这两个陌生的名词，心中涌起一股好奇，本能地想要开口询问。然而，秦如铁却并未给他这个机会，继续讲述着其他事情。

    许清如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静静地等待着秦如铁的进一步解释。

    不料，秦如铁突然停下话语，伸出手示意许清如先问。

    这一举动让许清如颇感意外，他原本以为秦如铁会是一个严肃而难以接近的人，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平易近人。

    这一细节让许清如对秦如铁的印象大为改观，他开始对这位院正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与好感。

    于是，许清如带着好奇与困惑，直接而明确地问道：

    “天理院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机构？你作为院正，这个职位听起来似乎与现代社会的常规职位有所不同。”

    他渴望从秦如铁的口中得到详尽的解答，希望能解开这些迷雾重重的秘密。

    秦如铁深知，许清如已经踏入了这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世界，药石之路上的种种秘密与知识，是他无法回避的命运。

    即使许清如可能会在天理院的监狱中度过漫长的时光，秦如铁依然认为，告诉他这些事情的真相是必要的。

    他没有选择故弄玄虚或保持神秘，而是选择以坦诚的态度，向许清如解释这一切。

    “你可以将我们天理院视为一个类似于‘警局’的组织，我们的职责同样是维护地方的安宁。然而，我们所面对的并非普通的犯罪分子，而是那些拥有异常能力的个体，以及他们引发的一系列诡异事件。”秦如铁缓缓说道。

    “此外，我们还有一个日常性的任务，那就是‘收租’。”秦如铁补充道。

    “收租？”

    许清如原本听得津津有味，觉得自己似乎触摸到了正常世界背后的阴影，没想到秦如铁突然提到了这样一个日常化的词汇。

    “光塔寺的行动，实质上就是在收租。”秦如铁进一步解释道。

    “你们竟然把杀人称作收租？”

    许清如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如铁。

    秦如铁冷笑一声，说道：

    “你是否了解清道夫这种鱼类？它们具有强大的繁殖能力，会吞噬其他鱼类的卵，导致其他鱼类数量急剧减少甚至灭绝。在当前的帝国中，清道夫没有天敌，因此我们必须对它们保持高度警惕，绝不能将它们放生到自然环境中。在南越的某些地区，清道夫已经泛滥成灾，导致当地原生鱼类全部灭绝，严重破坏了生态平衡。”

    许清如听得一头雾水，秦如铁的思维跳跃让他感到有些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他努力思考着秦如铁所说的话，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来理解这个充满谜团的世界。

    他带着困惑和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突然提到这个话题，是有什么深意吗？”

    秦如铁微微颔首，缓缓说道：

    “世间有一个特殊的种族，他们自称为‘崝族’，这个字融合了山和青。他们虽拥有人类的形态，但本质却远非普通人类所能理解。

    “这个种族遍布帝国的每一个角落，有的融入城市的繁华之中，有的则选择在荒凉的野外隐世独居。或许你在日常生活中与他们擦肩而过，却从未察觉他们真正的身份与来历。”

    许清如皱眉思索，不解地问道：“你刚刚提及的清道夫与这个崝族，究竟有何联系？”

    秦如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说道：“年轻人，总是沉不住气。你身为华亭本地人，应该听说过任我行集团的名头吧？”

    许清如点头答道：“当然，任我行集团在华亭乃至整个帝国都赫赫有名。”

    “那你可知，任我行集团的老总及主要高层，皆是崝族中人？”秦如铁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深意。

    许清如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们并非人类？”

    秦如铁肯定地点头道：“正是如此。他们虽以人类形态示人，但本质却非人类所能企及。”

    许清如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才喃喃自语道：“这岂不是与‘白马非马’的哲学命题相类似？这其中蕴含的深意，似乎十分深奥。”

    秦如铁解释道：“崝族虽常以人类形态活动于世，但他们的真实身份与目的，却远非表面所见。他们更像是一群修行者，追求着超越人类的境界与力量。”

    许清如脑海中闪过网络小说中常见的“修仙”情节，疑惑地问道：“修行者，是不是就像那些修仙的人一样？”

    秦如铁点头，微笑着说道：

    “可以这么理解。崝族的修行方式多种多样，高级的修行者会吸收人民的信仰之力，而低级的则通过吃人来补充血气。后者其实并不被崝族主流所认可，他们往往只能在都市的阴影中苟延残喘。而天理院的主要职责之一，就是对付这些偏离正道的修行者。你在光塔寺遇到的那位老太太，我记得你看到了她，对吧？”

    许清如回想起那令人不寒而栗的一幕，皱眉道：“是的，我看到了。但我不明白，难道我不应该看到吗？”

    秦如铁淡淡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那位老太太，同时也是楚庭姬氏集团的创始人，手握巨额财富。那些追杀你的黑衣人，正是她派出来的。”

    许清如闻言，心中一惊，立刻追问道：“她为什么要追杀我？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

    秦如铁却卖了个关子，悠然道：“关于这一点，我们稍后再说。你难道不好奇，为何会在一座寺庙中意外遇到这样一个集团的创始人吗？”

    许清如眉头紧锁，确实，这个问题也让他感到十分困惑。但他更想知道的是追杀的真相，于是强调道：“好奇，我当然好奇。但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追杀我！”

    秦如铁轻轻摇头，缓缓说道：“我之前提及过，崝族中的高级修行者，他们的修为提升依赖于人民的信仰。因此，他们往往会选择寺观、庙宇等地作为居所，依靠神像与人间香火来滋养自身。在古代，这些崝族常常借神佛之名，集结势力，制造各种灵异事件，诱导人们相信神佛显灵，从而获取他们的虔诚信仰。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天理院的建立，帝国与崝族之间达成了新的协议。崝族因能听到人们的愿望，且部分崝族掌握着庞大的财团，帝国便利用他们来解决人民的欲望和就业问题。但帝国也深知，崝族如同清道夫一般，一旦势力过于庞大，便会对国家构成威胁。

    “因此，帝国通过设定年限来控制崝族修为的增长。那天在光塔寺，姬氏集团的创始人已达到年限，却不愿离去，我们天理院便出面干涉，将她驱逐。实际上，大部分的崝族都不愿放弃这种变强的诱惑，谁能轻易割舍呢？”

    许清如听后，心中豁然开朗，不禁感慨道：“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收租’啊，这个词用得真是贴切。”

    然而，他心中的疑惑并未完全解开，继续追问道：“那么，姬氏集团的创始人为什么要追杀我呢？这其中到底有何隐情？”

    秦如铁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许清如会有此一问，他缓缓说道：“这便涉及到了另一个深层次的问题——我们，以及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这其中的秘密，远非三言两语能够道尽。不过，既然你如此渴望知道，我便为你细细解答。”

    许清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表示自己愿意聆听秦如铁的解答，揭开这一切的谜团。

    “关于你，许清如，在天理院与崝族之间，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称谓——‘童子命’。”秦如铁的声音平静而深沉。

    许清如的心头一震，他想起了之前那个手持狼牙棒的男子也曾提及过这个词。

    “童子命，简而言之，即是那些拥有前世记忆之人。”秦如铁进一步解释道。

    “前世？”

    许清如低声重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轮回吗？”

    秦如铁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或许吧，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与神秘。即便是天理院，也只是触及了这些秘密的冰山一角。崝族的起源，我们至今尚未完全弄清楚。童子命亦是如此，我们还在探索之中。”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童子命者，多自称仙童或仙官，他们似乎在前世为仙人所役使，因此这一世能保留前世的记忆。但这只是我们的推测，真相究竟如何，仍是未知数。”

    秦如铁的目光转向许清如，“而你，便是其中之一。”

    “我？童子命？”许清如指着自己，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为什么我会是童子命？”

    秦如铁淡淡一笑，“你的小说、你的梦境，都在指向这个可能。能在短短两周内迅速提升战力，这在天理院的认知中，唯有童子命能够解释。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许清如陷入沉思，他在梦境中并没有仙官或仙童的身份，也没有仙人指引他前行。他只是一个寻找古墓的普通人，与宁婆留并肩作战，灰头土脸。

    “也许我并不是童子命。”他犹豫着说道。

    秦如铁点头，“确实，这个世界上的未解之谜太多了。是否是童子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姬氏集团这么认为。你的战力和潜力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你不是一直好奇姬氏集团为何追杀你吗？因为姬老太太原本依靠光塔寺的香火维持生命，如今香火被我们切断，她的生命岌岌可危。而你的出现，让她看到了新的希望。仙童转世，或许知道一些能让她续命、长生不老的方法。这就是她追杀你的原因。”

    许清如听后默然，只是因为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测，姬氏集团竟然对他穷追不舍。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无奈。

    “那么，你们呢？”

    许清如突然反问道，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警惕，“你们也想从我这里得到长生不老的方法吗？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如铁平静地回应道：“我们并没有这样的企图。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天理院的存在就是为了处理那些异常的事务。你从青山精神病院逃出，以及后来的一系列事件，都属于我们处理的范畴。更何况，你现在还涉及到了杀害我们天理院司直的事情。你可以将司直理解为外勤办案人员，他们负责执行和调查任务。因此，你接下来将会面临我们天理院的裁决和审判。”

    “但是我是正当防卫！”

    许清如急切地辩解道，“他想要杀我，难道我不能反抗吗？这就是你们天理院处理案件的方式吗？更何况，你们之前还莫名其妙地将我关进青山精神病院，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那个司直更是滥杀无辜！依我看，你们才是杀人魔！”

    秦如铁挥了挥手，示意许清如冷静下来：“你先别急，慢慢说。我会一一了解清楚。”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关于你提到的滥杀无辜的事情，我想先了解一下详细情况。”

    许清如开始详细地叙述关盛标在酒吧中误杀服务员的事情，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许清如毫不留情地描绘了关盛标在事件中的冷漠和不负责任的态度，用大量的言语刻画出他的残忍和无情。

    听着许清如的叙述，秦如铁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这让许清如感到有些不解，这些人不是视杀人如杀鸡吗？

    之前在光塔寺的杀戮场面至今还历历在目，怎么现在关盛标的行为却似乎触犯了他们的底线？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们不是把杀人当作家常便饭吗？怎么现在却对关盛标的行为如此愤怒？”

    秦如铁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天理院虽然处理异常事务，但我们并非滥杀无辜之辈。每个生命都是宝贵的，除了崝族。关盛标的行为确实触犯了我们的底线，我们会对此进行严肃处理。同时，我也会调查清楚你所说的情况，确保公正裁决。”

    秦如铁平复了内心的波澜，对许清如沉声道：“关于你被关入青山精神病院的事，我会尽快给你一个明确的解释。现在，我必须去核实你所说的滥杀无辜一事。如果调查结果与你的描述相符，天理院在对你进行量刑时，会予以相应的考虑和减轻。”

    许清如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之情。

    他从头到尾都是被动地卷入这一切，如今却还要面临法律的制裁。

    他不禁在心中质疑：这天理院，究竟有没有真正的王法？有没有真正的公正存在？

    秦如铁离开了暂押室，他的怒火虽被暂时压抑，但那股强烈的情绪就像一片乌云密布的天空，随时可能爆发。

    禅城分部的司直们感受到他身上的压抑气息，纷纷感到惶恐不安。

    秦如铁果断地发出命令，要求手下立刻将关盛标过去执行过的所有任务案卷送过来，以便进行详细的审查。

    同时，他还派遣了两名司直前往酒吧，调查是否有服务员被误杀的情况。

    此外，他还责令天理院的后勤部门呈上对战场的清理报告，以彻底查清事实真相。

    两小时后，秦如铁端坐在禅城分部的办公室内，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犹如冬日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禅城距离楚庭不过三十五公里的车程，如此近的距离，你们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弄权术、欺上瞒下。一个对无辜者痛下杀手却毫无悔意的人，在你们递交的案卷中，竟然连一次暴力执法的记录都没有。你们倒是告诉我，这些案卷是不是都被你们动了手脚！”

    秦如铁的质问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头。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无人敢出声回应。

    刘玉坐在角落，感受到秦如铁身上散发出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点燃。

    这个平日里总是和颜悦色的院正，这个常常被楚庭的崝族认为好欺负的院正，一旦有人触及到他的底线，他的怒火便会如同山洪暴发，势不可挡。

    “怎么？都不说话了吗？”

    秦如铁的眼神锐利如刀，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关盛标已经身死，你们却还保持着这种沉默的态度，是不是说明你们的任务报告也存在问题，根本经不起深究？”

    秦如铁的话如同一记记重拳，打得在场的司直们心惊胆战。

    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如同筛糠一般。

    秦如铁叹了口气，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吓得一个司直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院正，我——”

    他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被秦如铁冷冷地打断。

    “别再解释了。”

    秦如铁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我给你们的机会已经够多了，可是你们却一次次让我失望。现在，我会将此事交由监察院进行彻查。我希望你们能够认清自己的错误，不要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他的语气坚决而果断，不容置疑。

    在场的司直们心知肚明，这次是真的触怒了院正，再也无法逃脱责任了。

    在异常事务的处理上，华汉制度始终恪守古老的律法传统，不容一丝一毫的懈怠。

    天理院，作为肩负处理这些纷繁复杂事务的重任的机构，其内部官员一旦涉嫌违法乱纪，绝不能自我审查，而是必须无条件地将案件移交至监察院，接受其公正无私的调查。

    监察院，这一机构的存在，便是为了严密监督天理院的日常工作，确保每一项决策都符合法律的规定，每一次权力的行使都合法合规。

    它的官员们以严肃认真著称，以公正执法为信条，对于任何形式的违规行为都绝不姑息，严厉惩处。

    因此，监察院的名字在众人心中如同警钟长鸣，每当提及，无不心生敬畏。

    那些曾经有过不当行为的官员，一听到监察院三个字，便如同被重锤击中，心惊胆战，跪地求饶。

    秦如铁此刻的决心已如磐石般坚定，无论这些司直如何哀求哭诉，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他深知，只有将此事交由监察院彻查，才能还原真相，维护天理院的声誉和公正。

    刘玉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悲凉。

    他深知，如果自己的事情也被监察院调查，恐怕也难逃一劫，下场堪忧。

    好在，秦如铁对刘玉一直保持着高度的信任，从未对他产生过任何怀疑。这无疑是刘玉此刻唯一感到庆幸的事情。

    然而，他也明白，这份信任并非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