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乡村救美！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许清如终于在夜色的掩护下，成功摆脱了黑衣人组织的围追堵截。

    他身心疲惫至极，步履蹒跚，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但尽管如此，他仍坚定地沿着曲折的小溪前行，最终走出了那片神秘而茂密的山林。

    此刻的他，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了伤痕，宛如一个落魄的流浪者。长时间的逃亡让他饥肠辘辘，渴望能有一顿热乎乎的饭菜填饱肚子。但空荡荡的口袋却让他感到前路渺茫，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远处，一缕炊烟袅袅升起，那是村镇的标志，也是安全的象征。大片的田地映入眼帘，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金黄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也温暖了他疲惫的心灵。

    此刻正值夏末时节，田地里的人们已经忙碌起来，为即将到来的丰收季节做准备。对于许清如来说，这片田地却是一片宁静与安详。他的身体经过药剂的改造，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刻感觉不到炎热的困扰，独自走在这片丰收的田地，仿佛与世隔绝。

    曾经的他，视力有些模糊，但经过药剂的注射，视力变得异常敏锐。此刻，他站在高高的田垄上，眺望着远方。在稻田的深处，他隐约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在辛勤地劳作。

    那是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头上裹着头巾，身着一袭由各色布料拼接而成的衫裤，腰间系着短作裙，散发着乡村的淳朴气息。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稻田中，那双白皙如藕的双腿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在稻田的背景下构成了一幅动人的画卷。尽管她的脸蛋被泥沼弄脏，但这丝毫无损于她的天生丽质，反而增添了几分纯真的韵味。

    许清如心中暗自祈祷，“这小姑娘看上去心地善良，或许她会愿意施舍我一碗饭。若是她家中有电话，我便能联系上父母了。”他满怀希望地凝望着那个小姑娘。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未如他所愿。小姑娘似乎遇到了难题，站在水泵旁，面露迷茫和无助。

    她不时地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帮助。这时，一个身材魁梧却衣着不整的男子从对面的田垄走来。小姑娘犹豫片刻，最终鼓起勇气向他求助。

    那男子停下脚步，醉眼迷离地打量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占有之意。但转眼间，他的眼神变得柔和，关切地询问小姑娘遇到了什么困难。

    小姑娘告诉他水泵出了问题。那男子毫不犹豫地走进稻田，三下五除二地修好了水泵。

    小姑娘对他的善举感激不已，与他简短交谈后便离开了稻田，向远处的民居走去。看来，她是为了答谢他的帮助，想要与他分享一些食物。

    这一切都被许清如看在眼里，他本打算上前去化缘，无奈小姑娘已经先行离开。

    饥饿感迫使他不得不开始追赶两人。或许那户人家有食物能让他充饥？在生存与尊严之间，许清如无奈地选择了前者，他只能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小姑娘的家是一栋典型的农村自建小别墅，三层高楼，白墙青瓦，简约而不失雅致，四周环境清幽，整个院落干净整洁。

    当许清如赶到之时，小姑娘已备好一杯清凉的开水，端坐在男子对面，头微微低垂，不敢与男子对视。

    男子则悠然自得地品着那杯白水，仿佛品味着世间珍馐，眼神中不时流露出对女孩青涩身姿的贪婪窥视。

    他身上散发出的浓重酒气，即使在屋外也让人难以忽视，令许清如不禁皱起了眉头。

    大白天的，哪有人如此酗酒？许清如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直觉告诉他这个邋遢男子绝非善类。

    他曾经为了写作而在家乡的市民广场连续蹲守，观察各色人等，揣摩他们的身世与经历。虽然这些推测无从验证，但许清如对自己的观人本领颇有自信。

    但眼前这对男女似乎相识，这让他不禁犹豫起来，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看似和谐，让许清如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他不再继续窥视，转而在这栋民居中寻觅厨房的所在。

    饥肠辘辘的他，迫切需要找到一些食物来充饥。

    在现代生活中，厨房多被安置在室内，方便日常使用。但在农村的自建别墅中，厨房往往独立于主屋，位于院落一角或是旁侧。

    许清如曾因亲戚关系，高中时曾到农村体验生活，对这种房屋结构颇为了解。

    当然，也有部分农村自建房将厨房设在室内。此刻，许清如心中暗自祈祷这家的厨房不要设在室内，否则他势必要闯入人家家中寻找食物，那实在是太尴尬也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上天似乎真的听到了他的心声，在房子的西侧，一间宽敞明亮的厨房映入眼帘，它与餐厅紧密相连，显然是经过了一番专业设计。

    但餐厅中却鲜有人迹，桌布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冷清。

    许清如的目光立刻被冰箱所吸引，打开冰箱门，只见里面食物堆积如山，琳琅满目。红枣、枸杞、当归、沙参、莲子、海参、花旗参、茶树菇、羊肚菌、花胶、薏米、虾干、瑶柱、桂圆、腊肉、腊肠等各种食材应有尽有，令人目不暇接。

    他看得目瞪口呆，各种食材的气味交织在一起，直冲鼻孔，最终化为冰箱特有的清凉气息。环顾四周，他发现只有腊肉和腊肠可以直接食用。

    他心中叹息，“可惜现在是早上，若能有些剩菜剩饭，也能将就着填饱肚子。”灶台干净整洁，周围没有盖着盖子的餐盘，冰箱内的食物虽多，但摆放得整整齐齐，显然这家人对饮食有着极高的要求。

    无奈之下，许清如取出一根腊肠，利用【锋锐】强化的手掌削成几段，开始啃食。腊肠的香气在口中弥漫，腹中的饥饿感逐渐消退。

    他手持腊肠，又取出一根黄瓜，边啃边在厨房与餐厅内观察。从碗筷数量看，这里似乎住着多口人，但筷子分开摆放，其中两双尤为显眼，似乎刚用过，还沾着水滴。

    这两双筷子应该是常住的两口人所用，其他人可能是逢年过节才回来。许清如对自己的推断感到满意，对这家人的生活状态有了初步了解。

    就在这时，前屋方向突然传来女孩的尖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许清如的心猛地一紧，立刻放下食物，小心翼翼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只见那邋遢男子正紧紧环抱住小姑娘，脸上交织着享受与凶狠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仿佛正沉浸在一场扭曲的狂欢之中。

    许清如的突然到来，令邋遢男子与小姑娘都感到意外。小姑娘一看到他，眼中闪过希望的光芒，立刻开始呼救，声音中带着几分恐惧与无助。

    邋遢男子则迅速打量了许清如一番，猜测他或许是个流浪汉或是山里的野人。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许清如手中紧握的短剑上，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这把短剑经过多次使用，已经变得血迹斑斑，沾满了泥土和水渍，毫无光泽可言。之前之所以不用它削腊肠，正是因为剑身已经变得如此不堪，若是用来伤人，恐怕会造成破伤风感染。

    面对这个手持武器的流浪汉，邋遢男子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害怕或羞耻。他反而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闯到我们家里干什么？快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小姑娘刚要开口为许清如辩解，却被他粗暴地捂住了嘴巴。她的眼眶中迅速积聚起泪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许清如一边冷静地观察着邋遢男子的举动，寻找出手的时机，一边淡淡地问道：“她是你老婆？”

    邋遢男子理直气壮地回答：“废话，不然是你老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

    “我们夫妻俩的事你少管，”他继续说道，“倒是你，是什么人？臭叫花子，来要饭来了？你这些东西，是从我家偷的吧！快滚，今天我发善心，不报警，下次就没那么好机会了！”

    许清如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不报警？我倒还要谢谢你了。”

    他平静地注视着邋遢男子，缓缓说道：“但是，她是不是你老婆这件事，我还没同意。”

    邋遢男子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与不安，似乎没有料到许清如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关你屁事，你有什么资格同意不同意？”邋遢男人蛮横地反驳。

    许清如不为所动，平静地回应：“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我老婆？”

    邋遢男人闻言，立刻愣住。

    趁他愣神的瞬间，许清如迅速行动，将手中的腊肠用力掷向男子，精准地击中他的脸部。紧接着，他跨过三米的距离，一拳狠狠地打在男子的脸上，打得他满脸是血。

    经过药剂改造的许清如力量惊人，一拳下去，男子的鼻梁骨应声而断。他痛苦地捂住鼻子，哭嚎声震天响。

    小姑娘趁机挣脱了男子的束缚，惊慌失措地逃了出去，边逃边喊道：“不是！他不是我丈夫！”

    她声音带着惊恐和颤抖，“我只是好心邀请他来家里解酒，没想到他突然就像疯了一样抱住我，对我——”说到此处，小姑娘已泣不成声，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对她来说如同噩梦。

    许清如见状，对小姑娘说：“报警，赶紧报警！”

    虽然他尽量避免与警察打交道，但考虑到小姑娘的遭遇，他明白必须借助官方的力量来惩治邋遢男子，并为小姑娘提供必要的帮助。

    他只能对邋遢男子采取有限的惩戒，至于如何量刑，已非他所能决定。邋遢男子的行为虽恶劣，但罪不至死，因此许清如只打断他的鼻梁骨，目的是制止他的恶行。

    若他此时再出手，便可能构成恶意伤害，而非正当防卫了。

    在大学时期，许清如经常观看普法视频，因此对这些法律知识颇为了解。当他说出“报警”二字时，原本疼痛难忍的邋遢男子瞬间酒意尽散，他趴在地上，紧紧抱住许清如的大腿，泪水与鼻涕交织，苦苦哀求。

    许清如感到一阵厌恶，迅速挪开了腿。邋遢男子见状，又转向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声称自己只是酒后失态，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请求小姑娘的原谅。

    他哭诉着不能去坐牢，仿佛这是他无法承受的噩梦。然而，许清如冷冷地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心中想道：道歉真的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呢？难道喝多了酒就能为所欲为，酒后的行为就能得到原谅吗？

    他开口说道：“你不能去坐牢？就算你家有八十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孩子，该承担的法律责任还是得承担，法律不会因为这些私情而法外开恩。”

    谁料，许清如话音刚落，邋遢男子突然起身，一把抓住小姑娘，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对许清如威胁道：“你敢报警我就杀了她！”

    他满脸是血，这句话更是增添了几分戾气。许清如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恢复冷静。他深吸一口气道：“你最好想清楚，你之前的罪行或许只会判五年，但现在若是杀人，那就是无期甚至死刑了。”

    “我告诉过你，我不能坐牢！”男子吼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许清如叹息一声：“犯错就要接受惩罚，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总抱有侥幸心理，觉得自己能成为特例呢？”他看着惊恐的小姑娘，又说道：“你杀了她，然后呢？你能打得过我吗？你能逃得掉吗？就算你打赢了我，逃掉了，但在这个法制健全的国家，你又能逃多久？最终还是会被逮捕。我再次告诉你，你现在的罪行最多判五年，赶紧把她放了！”

    “大不了我杀了她，再杀了你，就不会有人知道我做的这些事了！”邋遢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思路竟异常清晰。许清如忽然领悟到，或许很多人的犯罪就是这样被逼上了“绝路”，他们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但为了逃避坐牢的现实，而犯下一系列罪行。

    “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许清如平静地说道，“你杀不了我。尽管我不想这么说，但你就算把你的所有亲戚都叫来，也杀不了我。”

    邋遢男子听得一愣，似乎没想到许清如会如此自信。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呆愣在原地，无言以对。

    许清如不欲再与邋遢男子纠缠于口舌之争，径直向他走去。

    邋遢男子见状，惊恐之下，紧紧挟持着小姑娘连连后退。

    许清如不为所动，挥动手中的短剑，猛地击向木桌。一声闷响回荡在屋内，然而木桌却毫无损伤。他心中一凛，疑惑顿生：【斫木】难道失效了？

    他不甘心地再次挥剑，重重敲击木桌，却仍旧是沉闷而无果。

    无论他如何尝试，小姑娘和邋遢男子似乎都对此毫无反应。

    许清如开始陷入沉思，或许【斫木】的能力只对特定人群起作用，面对这两个普通人，它的效力或许无法触发。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面对那个躲在小姑娘身后的邋遢男子，他意识到这个问题远比想象中棘手。

    然而，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个微妙的细节。他转向小姑娘，沉声道：

    “喂，你也不能只依赖我。他两腿岔开站着，这是个机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姑娘反应迅速，甚至比邋遢男子还要快。她曲腿向后一踢，精准地击中邋遢男子的要害。

    男子顿时疼得如同被火烫的虾子般蜷缩起来，痛苦不堪。

    许清如趁机冲上前去，迅速将邋遢男子制服。

    小姑娘则趁机跑到一旁，干呕不止。其实，邋遢男子刚才掐她脖子时并未用多少力气，只是嘴上凶狠地恐吓。

    因为在他内心深处，要真的去杀人，还需经过漫长的心理挣扎，尤其在许清如的注视下。

    然而对于小姑娘来说，这一切仿佛是噩梦的重演，她的内心再次被恐惧笼罩。但这一次，是她自己救了自己。

    经历了这一切，她的内心开始涌现出一些奇妙而独特的想法，仿佛某种力量正在悄然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