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杀人案
砰砰砰。
门被推开。
童颜巨……好看。
这位就是姜九九,鹅蛋脸并不呆萌,看上去有些狠又狠不太起来,有种“你敢欺负我?那算你捏到软柿子了。”既视感。
先天jk圣体,霍金看了走不动道的狠角色。
“没死呀,可惜了。”
姜九九看到陆启津就骂,声音有点夹。
“别人家姑娘怎么样,合公子胃口吗?”
额……这妮子……
不确定,再看看。
“问你话呢,怎么像个呆子一样?”姜九九把娇气刁蛮展示的淋漓尽致。
但这面具下的情绪,嘶……
陆启津捉摸不透这妹子了,一声不发的走到姜九九面前,摸了摸她的头。
“你!”后者一脸震惊,瞬间脸红,待到意识过来,姜九九一脚踹开陆启津,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这姑娘……傲娇啊。
陆启津本要走但实在架不住姜三娘的挽留,就答应一起吃中午饭,两位监察御史则先行告退,回客栈去了。
直到下午两点左右,客人才走的差不多,这才轮到可怜的餐饮人干饭。
但实际上,姜三娘和李旺京并没必要看着酒楼,来贵客在亲自接待就行,但两位从年轻时干到现在,让他们放下工作颐养天年,反而会感觉不自在。
忙惯了生活就会忘记怎么享受。
姜九九气鼓鼓的坐在陆启津对面,嘴里泄愤的咬着筷腿,凶凶的盯着这边。
姜三娘和李旺京也习惯了,这俩家伙不打起来就算安稳。
“津儿。九九还没听过发生了什么,她可担心你了,在详细讲讲。正好大娘也回味一下。”
“切,不就是勘破了一个小案子嘛,得意啥?”
“咦,九九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九九夹了一块烧鹅,边扯着烧鹅骨头,边说,“私塾的先生,昨天下午去买墨,结果路过庭审就去看了眼。”
姜九九越说越气,有种想把手里烧鹅碾碎的冲动,牙齿磨的咯吱作响。
“先生说,陆启津把被告的姑娘拐到怀里去了,案子自然而然就结了。
要我看,那姑娘就是被他骗了,傻死了。”
这烧鹅水平确实高,把腥臊味处理的很好,皮脂也够厚。
但若比起后世烧鹅还是差了些,主要是香料味道不够,可能这时候没材料吧。
“那姑娘也挺惨的,是被买来专门坑人用的,失了廉洁不说,还要被杀掉。”
“啊?”姜九九一愣。
看来参与庭审的人,并不是全都看懂了案子,还有些人认为是刘周白被陆启津俘获了。
“她是被人利用了,我也被下了套,想骗钱。”
“那你没和她发生什么吗?”
“对啊,”陆启津思量片刻,“同床共枕一夜算不算?”
陆启津也不怕这话刺激到姜九九。
嗯,姜九九很可爱,刘周白也不遑多让,而且这是古代嘛,一夫多妻,嘿嘿嘿,入乡随俗啦。
不对,陆启津强行将思路掰回,留下刘周白是为了报复,单纯的报复。
“哦。”姜九九突然气势一萎,用力扒饭。
“你还怪聪明的嘛,之前没看出来。”
这句话声音高了几调,更夹了,明显比前面开心。
饭毕。
陆启津下意识往青楼走,但马上又绕了回去。
不是青楼去不起,而是家里哪位更有性价比。
走到家门口,便看到一个衙役,像是门卫似的站笔直,给陆启津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衙役看到陆启津终于松了口气,忙上前来,“陆公子,典史大人让我来告诉您,牢里关的那两人死了。”
死了?这才过去一天不到。
“怎么死的?”
“在牢里被人杀了。”
“确定不是自杀?”
“确定,头都飞出去了,那能是自杀吗?”
“几时死的?”
“初步推断是早晨,可能是典史大人出去那段时间。”
昨日未时结案,距离宵禁不过三个小时,即使快马去县衙也不一定来的及,就更别提安排刺客杀人了。
时间非常吃紧,除非挺着宵禁赶路。
看来那俩家伙是知道些什么的,这么快就被灭口了。
陆启津横跨上了衙役的马,衙役也紧随其后上了马。
约莫一刻。
衙门。
陆启津虽然没官身,却并没有人阻拦,都知道吴典史器重他。
况且,昨天陆启津的本事,在场的衙役都看到了,也没人闲着没事上去找茬。
很快到了关押二人的监牢,吴典史恰好也在那。
就和那衙役描述的一样,一男一女分头行动了。
字面意思的分头。
血迹几乎铺满了整个监牢,看上去极为骇人。
陆启津曾经见过尸体,为了了解:恐惧到极致的心理,去参观过行刑场。
但与这场面比就是大巫见小巫。
这监牢的构造很简单,一条单行的视监通路,门口有衙役长时间站岗,一般来说是进不去。
而关押二人的监牢,顶上的铁窗像是被从外破开了,露出一个很小的豁口,看上去勉强通人。
窗外则是一片荒郊杂草地,没什么经过。
“这是有杀手从外破开铁窗,然后进来杀人最后逃走。”
衙役的推断很直观,也合道理,若是这样那还真没办法,只能抱怨杀手太强。
看来监牢的安保系统是该强化了,能被人蛮力破解的监牢就很不合格。
陆启津摸了摸地上的血迹,自己不是专业人士,没法从血迹判断死了多久。
“这铁窗啥品阶能打破?”
陆启津发现自己对武者力量完全没概念,这手指粗的铁窗说破就破?
衙门的衙役普遍是九品武者,偶尔有两个八品,也算是小队长级的人物。
“我去试试。”一个壮实的衙役自荐。
既然敢上就肯定就是对自己实力自信的。
衙役卯足了劲,一拳轰在铁窗上,雷声大雨点小,铁窗与强硬骨骼碰撞沉闷,但铁窗纹丝未动甚至没有变形。
壮硕的衙役捂着手腕,表情扭曲,想来是全力以赴被反震力道伤到了。
陆启津扶着下巴沉思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人都死了,也没办法。”陆启津缴械投降。
“典史大人,昨日还是多多感谢,小弟今晚请你吃饭。”
明明案件当头,还请典史吃饭,这陆启津……
衙役们都摇摇头,果真还是个纨绔,不识得事情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