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余额持续走低
从测试中心回来之后，周扬一直闷在房间里学习，哪里也没去。不知不觉就又到了周五，他穿越到星际也有整整一个周了。
早上起床之后，周扬正看着艾克老师的视频，突然弹出来一条私人信息，点开一看，是球球直播发来的提醒函，提醒他不要忘记完成每个月要播15小时的任务。
周扬虎躯一震，才想起来被他遗忘在柜子里的全息摄像机，连忙去拿了出来。
全息摄像机长得有点像海胆，自带反重力装置，可以漂浮在空中。周扬将它连在终端上，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播点啥呢？”
之后他一直盯着账户余额发呆，想了好久都没想到有什么成本比较低的内容。做饭不用说，食材、工具都价格不菲；陪伴学习的话可能涉嫌侵权；只剩下做手工，可是做什么呢？
思考无果，周扬迈步往办公楼走去，还是去问问西多吧。
西多正在柜台里面看书，周扬的到来并没有改变他工作还是过于清闲的状况，救助站照样门可罗雀。
周扬和充电的小一打过招呼之后，走到柜台前面，垫着脚，努力把头露出柜面。
西从里面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发旋，他把书合上，眯着眼笑了：“学累了，今天打算放松一下？”
“没累，就是之前在球球直播上注册了一个账号，收了他们的全息摄像机却没开播，今天来催我了，唉……”
生活不易，周扬叹气。
西多倒是没觉得意外，他从柜台走出来，站在周扬面前，有点好奇地问：“你打算直播什么内容？”
“做一点小手工吧，成本比较低的那种，你也知道，我现在没什么钱。”
“你着急用钱的话我可以借你，你可以先安心准备考试。”
周扬有点心动，但还是拒绝了：“谢谢你，西多，但是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通过幼师资格考试，直播算是留条后路，毕竟我不介意露脸，这样就比好多主播都有吸引力了。”
西多沉默了一瞬，细想这话还挺有道理的。他倒不觉得周扬考试会不通过，就这几天的观察来看，证肯定是十拿九稳的，但他对周扬找工作这事儿有点担忧，不过这种泼冷水的话他是不会说的。
他转而介绍给周扬起了卖材料的地方：“达达尓街道上有个人集市，集市上各个星球的东西都有，价格有高有低，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太好了，谢谢你，西多！”
这可把周扬高兴坏了，回房间把拖鞋换下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去了达达尓街道。
……
达达尓严格来说不是街道，而是一个广场，若是以周扬的体型做对比，叫公园可能会更合适一点。
周扬置身其中，觉得和在地球上逛街差不多——道路两旁排列着一个个的小摊儿，上面摆着五花八门的商品，谈话声、吆喝声、脚步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小心翼翼地走在人群里，周扬生怕不小心被身边这一座座巨人“小山”给带倒在地上。摊位都比较高，垫着脚勉强能看到上面的商品，他看了好几个摊位都没找到合适的材料。
本想往前再走走，眼角余光瞟到对面有个寸头幼崽在守摊子。周扬觉得有点奇怪，这个点幼崽应该在上学才对呀！
他穿过人群走过去，发现摊位后面还有个面色憔悴的中年巨人，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寸头幼崽见有客人上门，笑意盈盈地打招呼：“客人看点什么？这儿有最坚实的干柳条，用处多多，一把只要3个巨人币，物美价廉，值得拥有。”
寸头幼崽开口之后，周扬才知道这居然是个小姑娘，还真不多见。他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干柳条，略微用力折了一下，发现韧性不错，可以用来做柳条筐，心里很满意。
“我要3把。”周扬讲的是星际通用语，学了一周下来，他已经能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了。
寸头幼崽一听他要三把，立马笑开了颜，一边打包干柳条一边说：“客人还可看下其他东西，像这个，我爸爸从森林里带回来的羊毛，十分柔软，您肯定会喜欢的？”
那是一团白色的羊毛，约有50克，可以用来做羊毛毡，可是还得另外买工具，周扬想到自己的余额，心里很纠结。
寸头幼崽守了一年的摊子，察言观色的本事很高，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有戏，越发用力地推销：“小哥哥，我和你讲，这羊毛可是野生绵羊的，这可比好多养殖星的羊毛都要优质，就是量太少了，不好卖，不然早就被那些大老板收走了，你要是需要的话，一定要赶紧买下，不然下次来可就见不到了！”
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看着有点谄媚，却不让人讨厌。
周扬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推销员，心软了：“……行吧，帮我装起来吧，多少钱？”
“只要4个巨人币！”
一下子就花出去13个巨人币，周扬心痛的要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被可爱蒙蔽双眼、活该在星际吃土的穷鬼。
寸头幼崽把干柳条和羊毛打包到纸盒子里，把纸盒子给周扬的时候还喊了一句：“欢迎下次再来哦！”
周扬把纸盒子接过来，对着那张灿烂的笑脸有些欲言又止，可他最终还是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口——如果生活允许的话，谁不想在幼崽院里安安稳稳地学习呢？
无用的话大可不必多说。
……
达达尓街道离救助站有点距离，周扬坐公共飞车再回到救助站已经是中午12点了。
他趁着喝营养液的时候在星网商城上搜了下做羊毛毡的工具，还真让他找到了能用的——一个叫全能工具的东西，于是他的余额又减了10——工具只需要5个巨人币，但是满10才包邮，为了不付1巨人币的邮费，他又买了一盒营养液凑单。
狠心付完钱，周扬瘫在沙发上感叹：“花钱如流水的败家老爷们儿，讲得就是在下吧！”
没多会儿快递就到了。虽然看商品简介的时候周扬就知道这玩意儿有点神奇，但是真正上手之后他才体会知道到底有多神奇——简直是个小型的变形金刚，只要把它连接到终端上，就可以自由切换成镊子、戳针、剪刀……
他一脸木然地看着桌子上变来变去的东西，喃喃自语：“星际格局打得还挺开的……”
首次直播，周扬又测试了一遍全息摄像机，随手拍了张照片用作封面，就开始了他第一次直播，主题是——今天来做羊毛毡吧。
他把弹幕设置成语音播放模式。又抽了张纸壳垫在桌子上，就开始戳羊毛了。周扬打算做三只北极熊，锦锦、维思、江淼一人一只，刚刚好。
……
此时，首都星一栋巨大的别墅二楼，一声怒吼响起，发脾气的人声音很沙哑，听起来还有些稚嫩。
“出去！”
霍尔顿一脚把劝他回学校的机器人管家踹到门外，砰地一声关了门。
“世界终于清静下来了。”他往后一倒，摔进了白色华贵的沙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打开个人终端，点进球球直播。霍尔顿想找个直播间打发打发时间。
在众多风景、文字封面中，一张长相清俊的脸庞独树一帜。霍尔顿扫了眼标题：“羊毛毡是什么？没听过，老子进去看看。”
霍尔顿进入直播间就看到一个黑发幼崽正在拿着一根针很认真地在戳一团羊毛。
“哈哈哈哈哈……”他觉得这个画面莫名滑稽，直接大笑出声。
霍尔顿心情好了，出手也大方，随手打赏了10颗小行星。
系统播报：“老子今天不想上学送出10颗小行星。”
周扬听到打赏数额差点把针戳到手上，他在开播前了解过球球直播的礼物价值，知道一个小行星等于100巨人币。这人一出手就是1000巨人币不说，而且这个id太像学生了吧，这可不行。
他放下手里已经戳了一半的迷你北极熊，很严肃地说：“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但是我不收未成年的打赏哦~”
他尽量让自己语气温柔亲和一点，避免像说教一样惹观众厌烦。
巨人16岁成年，霍尔顿前两天刚满过16，听到这话又刷了10个小行星。
“老子今天不想上学送出10颗小行星。”
“老子今天不想上学：主播自己也不是个幼崽吗？”
周扬就知道该来的躲不过，一边戳北极熊的腰，一边解释：“不是哦，主播已经25岁了。”
这下可把潜水的观众都炸了出来，弹幕一溜的不敢相信。
周扬很无奈，继续解释：“是真的，我骨骼发育不良。”
“老子今天不上学：那主播不就和秦上将一样？”
周扬震惊：“嗯？秦上将也骨骼发育不良吗？”骨骼发育不良怎么成为上将的？
观众比他更震惊，联邦居然还有人不知道独立军团的秦定上将骨骼发育不良吗？
“你是不是有点小钱：主播居住的星球是才通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