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寇可往,我亦可往!
“现在老朽可不敢称呼伯安的字了,应该叫大将军吧?”
李彦见到董曜从房内走出来,笑着问向身旁的童渊。
“师傅说笑了,无论何时,何地,伯安都是您的徒弟,不是什么大将军。”
董曜将李彦与童渊迎进房内,对其相当尊敬。
“伯安下山许久真是成长了不少。”
李彦看着董曜,这不再是当年那个在山上的小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现在他已经蜕变成了一个势力的领头人,手底下有着一大帮子人。
言行举止,也与之前大不相同。
“不知师傅为何会到此处?”
李彦和童渊确实在并州定居不假,却不在五原郡。
看这形势,也并不是冲他而来。
“匈奴人南下,为师特意带着些许人来看看能否出一把力。”
李彦召集了诸多好友,不少人组成了一支小型队伍。
对付大规模匈奴人不行,但小规模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在与几波匈奴人交手过后,得知董曜在西河郡大战匈奴人。
等他们到了西河,却发现大战已经结束,大部分匈奴人被杀。
李彦收了一个这么好的徒弟,内心更是开心不已,想要见一见董曜。
找到驻守在西河郡的将领,一番询问后得知队伍已经北上。
一路往北打探过后,终于在五原郡得到了消息。
听到这番话,吕布与赵云悬着的心放下,不是来找他们兴师问罪的就好。
真要问罪,他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原来如此,师傅身边可有熟悉漠北之人?”
匈奴人虽然暂时被武力震慑住,却始终不是汉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这些人野惯了,对汉人打心底的蔑视,万一坑了他一把,那麻烦就大了。
这里边不仅是他,还有一万多名精锐骑兵士卒,绝不能有失。
“有一些,你是想深入漠北?”
李彦以为董曜本意是战胜匈奴人,带着精锐巡视边疆,给予异族人一些警告。
现在看来不尽然,其野心更大。
“攻守早已易形,汉武帝时期是如此,此时,亦是如此,寇可往,我亦可往!”
“好啊,看到伯安,老朽仿佛看到了昔日冠军侯。”
童渊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他也年轻过。
不是没有想过饮马瀚海,封狼居胥,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这八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太过困难。
霍去病之功绩,世上很难有人将其超越。
“哈哈哈,我的徒弟岂能差。”
李彦顺势接过话茬,董曜能有如此志向,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既然徒弟都发问了,他一定会全力协助。
如不是年迈,此次漠北之行,说什么也得有他一个。
“子龙,这趟漠北不要给为师丢脸。”
童渊见李彦如此得意,心中攀比心大起。
“请师傅放心,子龙定斩敌酋,带回来送给师傅。”
赵云面色严肃,十分自信的说到。
“你想跟我比徒弟啊?”
李彦当即回怼,目光扫视着吕布。
他在此处可是有两个徒弟,一个比一个厉害。
放到外边,哪一个不是能在万人敌。
你老童渊就一个赵云在这里,拿什么比?
“哼。”
童渊被怼的哑口无言,张任,张绣也不在,此刻他才觉得徒到用时方恨少啊。
若两人在,也能比上一番不是。
李彦让董曜等他片刻,不久后他再次归来。
身后还跟着五个大汉,这五人不止一次前往漠北。
除了不知道匈奴人王庭在哪以外,对漠北相当熟悉。
有他们的帮助,董曜绝对不会变成李广。
董曜杀掉一大半匈奴人,只留下不到二十人带路。
天亮之时,辞别李彦,童渊,大军再次上路。
一万两千骑兵身后,还跟着千余人。
他们皆是与李彦,童渊前来打击匈奴的追随者。
听闻这支骑兵队伍北上,纷纷要求入伙。
这些人都是好手,执行力可能比不上正规军。
但论单打独斗,各种招式绝对不算差。
秉着有人白给他打工,不要白不要的原则,董曜将这些人接收。
出五原郡抵达朔方郡,队伍进行了最后一次补给,接下来正式开始往北边行进。
“子龙兄,回来之后能不能跟童大师说说,让我也拜入他的门下?”
马超自打见过童渊后,心中一直惦记着拜师。
行军队伍期间,他便找到了赵云。
如能拜师童渊,他的枪法一定会再度提升。
“我师傅收徒弟没什么要求,只看缘分。”
赵云如实说道。
“那我肯定与童大师投缘!”
马超当即说道。
既然看缘分,童渊的徒弟赵云,张绣,这两个人都算是在董卓手下做事。
从一定的程度上来讲,童渊的徒弟都教歪了,全跑到董卓手下。
他也是如此,这简直不是要有缘分。
“好啊,等回去之后我亲自帮你去说。”
董曜听到二人谈话,从一旁凑了过来。
马超如能拜师童渊,对他来说只有利,没有弊。
有其家人,赵云师兄弟这层关系,也能更好的将其拿捏。
不给这家伙多上几层保险,实在是不能让人省心。
“太好了,唉,倘若你没有娶四个娇妻美妾,我都打算把妹妹许给你了。”
马超默默的说道,一脸惋惜。
在他心里,能配得上云騄之人还真没几个。
“呵呵。”
董曜笑了笑,用的着你许?
与此同时,于夫罗一路逃命,来到了兄弟呼厨泉的势力范围。
当呼厨泉得知兄长将三万大军尽数抛下,自己跑回来的时候,十分恼怒。
他们现在势力已经不是当年,鲜卑族的崛起,一个劲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
现在这三万大军尽数被抛弃,对于匈奴人势力来说是致命打击。
“若是汉人北上,我们又该如何阻挡?”
“怕什么,他们只是侥幸赢了一场罢了,漠北之地,哪能是他们说来就来的。”
于夫罗面对兄弟的质问,十分不忿。
尽管败了一场,他也是匈奴单于,没有人敢这样质问他。
汉人,又有何可惧。
待他收拾人马, 一定要重新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