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相逢即是缘
少女离开了人群,擂台上输了,围观的人也只对胜者喝彩。技不如人而已。
少女单薄的背影仿佛有些凄凉,可正面一看,她竟然少有地笑了。
师父嘴里的玉门是那样的令少女神往,如今到了这里她只对周围的一切好奇,兴奋。就连刚才的比武输了,也比跟在部落里的孩子们交手一直赢要有趣。
“师父,这就‘人外有人’,这就是江湖吗?”
中午的太阳是一如既往地炽热。少女开心地找了家饭馆,为下午的比武积攒能量。
“我可是师父唯一的亲传弟子,虽然武艺还不如师父那般,但我一定不会轻易认输的!”少女吃着面,激励着自己。
饱餐了一顿后,少女向城北走去。
自从来到玉门后,额头的宝石好像更吵闹了。现在有些时间,少女索性就跟着宝石去北面瞧瞧。
一直走到再没有路的时候,也是宝石给她的感觉最强烈的地方。少女面前,是一座森严的军营。
高大的营门,更高的外墙,透过门向里看去还有一座内城,最里面则是玉门城带着沙渠的外墙。
“那剑--就在这里面?”少女心里犯了难,
“这如果比武再输,要如何拿到这把剑啊--?”
少女眉眼不自觉地垂下了,她晃了晃头,又拍了下额头,
“不想这些,现在只有相信自己了!”
一声锣响,玉门的比武擂台在下午时分准时开始。看客们更是准时的又围了好几圈。
少女紧张又兴奋地看着台上交手的武人,等着自己的顺序。
台上是拳来腿往,激烈异常。几番下来,一个掉了牙,另一位鼻子也挂了彩。看得少女都瞪大了眼睛。
随着掉了牙齿的那位倒在擂台上撑了几次也没站起身。“咣”的一下锣声,录武官吆喝着比赛结果,也喊着下一场的人,
“下一场,截云对,槐琥!”
少女纵身一跃就上了擂台,这一次一开始她就把她的圆刃紧握在手中。
起初,擂台上只有她一人,接着一声有些像男孩子的少女声在台下喊道,
“来了!”
一位橙色的身影先是跳上擂台角落的桩子上,又一个空翻站到截云面前。引得台下一片叫好声。
对方是一位年纪跟截云差不多的菲林族女孩子,虽然带着一副橙色的眼镜,但截云清楚地看得到对方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肉线条,橙色的尾巴上有着黑色的花纹。虽然是女孩子,但气势丝毫不输上午那位壮汉。
截云并没有因为眼前的困难而有半点泄气之意,只见那把巨大无比的圆刃宛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她手中乖巧异常。她动作娴熟地反手一提,圆刃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手肘处,并顺势摆好了战斗的姿态。此刻的截云犹如一尊战神,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和霸气。
那边也不怠慢,但是大腿靠近摆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马步,说道,
“红梅,咏春。阁下是什么门派?”
截云想了想,但似乎还真并未听师父说过,师父教什么,她就学什么。
“出招便是!”截云回道。
对方同样不含糊,这边话音刚落,橙色的身影已然贴近身前。
一边是激流拍岸,另一边是细水潺潺。
老鲤眼前的女子红衣黑袍,身带花香,金饰金角。老鲤竟认不出她的种族,这样一个神秘的冷漠美女,竟然主动跟自己搭话。
那女子没回老鲤的疑问,又自顾地说了句,
“不--你并不是--”
尴尬的气氛如杯中的陈茶一般苦涩,这时,客栈老板路过刚好缓和一下,也给老鲤一些思考的时间。
“二位认识?刚好这大堂都满了,二位正好拼个桌。”
不等老鲤开口,女子说道,
“不认识,一杯茶的工夫我就走。”
老鲤恍惚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无妨,无妨。”
等客栈老板离开,嘴痒的老鲤熬不住沉默,微笑问道,
“姑娘是认错人了吧?”
“一瞬的眼熟罢了。”
“眼熟又看错,想来是老朋友,但是许久未见了--”老鲤喝了口茶说道,
“算是--”女子的声线冰冷。
“喝你的茶。”这一句更冰冷。
老鲤却不痛不痒地回道,
“也请姑娘喝一杯。”
对方疑问着,
“你不认识我,却要请我喝茶?”
“错认也相逢,今天碰到一桌,那就是缘分嘛。”
“也祝姑娘早些找到那位老朋友。”想到自己,老鲤又对女子说道。
“--早点也无趣,时候到了,也就找到了。”女子意味深长地说着。
好一个妙趣横生的说法!这位姑娘所言极是,当我们苦苦寻觅某人许久之后,或许会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的答案并不在于那个被寻找之人身上啊。这番话犹如晨钟暮鼓,发人深省。有时候,我们过于执着于某个目标或人物,却忽略了周围其他可能存在的线索和机遇。而在漫长的追寻过程中,我们也许已经错过了许多宝贵的信息与启示。
然而,正是这种对答案的不懈追求,驱使着人们不断向前探索、成长。每一次的寻找都是一次历练,让我们逐渐明白人生的真谛。正如古人云:“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或许,在不经意间,我们就能发现一直渴望的答案,它早已悄然降临在我们身边。所以说,坚持固然重要,但也要学会适时放下执念,用一颗平常心去感受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这样,才能在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啰嗦。”女子放下了茶杯,细眉冷眼地看了眼老鲤。
他一时都忘了接茬。然后那女子就离开了。
“唉,也是奇了。”老鲤独自喝着茶,看向桌上旁边那个没了主人的茶杯,里面竟然有一小片桂花。
“嗯?我这杯怎么没有?都是一个壶倒出来的。真是怪了。”
想不透的,老鲤也就不愿意想。惦记着中午都没回来吃饭的槐琥,老鲤往南走去。
“这丫头,真是泡在擂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