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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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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6

    裴与乐进行实习那段时间,因为s电视台就在f市,所以他们毕业之后也一直留在f市。

    f市的冬天格外的长,温度也比裴与乐待过的其他地方要低许多。可能是因为大学四年待习惯了,再加上身边有个随时随地都喜欢抱着他、并且热衷于喜欢让他“热”起来的人形暖炉,裴与乐现在觉得冬天一点都不难熬。

    唯一难熬的是,每天早上都要挣扎着离开温暖的被窝,热烘烘的人形暖炉。

    冬天里哪怕睡得再多,要解除床的封印,哆哆嗦嗦地爬起来上班都是一种折磨。

    毕业会的第二天早上,窗外暖阳旭升,裴与乐缓慢地睁开略微酸涩的眼睛,便直直对上一张杀伤力强大的沉睡俊颜。

    这简直是醒眼神器,一瞬间便让裴与乐仍然有些朦胧睡意的精神变得十分清醒。

    他此刻的心情有几分微妙,身体上的沉重提醒这个人昨晚有多不加节制,本应该生气的,但一看到那张无辜的俊美睡颜,心里的恼意像是气球被戳破一样,“咻”的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还让他很想在那张俊脸上偷亲一下。

    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有这种天赋,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在他安静乖巧睡着的时候,真的气不下去,还会莫名其妙地冒出一股怜爱之意。

    说来,这好像是他难得醒得比霍倦早。

    以前霍倦会早起做二人的早餐,但自从他们工作开始,也许是为了不放过相处的时间,再加上霍倦知道如果自己不在,他就很容易醒过来,所以霍倦现在把做早饭的任务交给了别人准备,等他们起来了才会叫人把早餐送来。

    然后霍倦醒了会安安静静地抱着他,直到他睁开眼意识仍然朦朦胧胧的时候,这人会给他一个早安吻让他清醒过来,之后便拎着他一起去洗漱。

    而此时,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的醉酒打乱了霍倦的作息,alpha仍然以环抱住他的姿势沉沉睡着,裴与乐盯着那张宛如雕塑般不像真人的精致俊脸,瞪了一会儿,慢慢翘起嘴角。

    也许是酒醉的原因霍倦才还没醒,但看着那张安静的睡颜,裴与乐无可否认地觉得有些高兴。

    他一直就想这个人能赖赖床。

    霍倦的生物钟十分强悍,哪怕夜里工作到再晚,这个人都不会赖床,仿佛像个机器人一样。

    不赖床就算了,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一开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这个人睡眠时间还很短,克制自己的那段时间,甚至整整一宿都睡不着。可能是因为信息素紊乱造成的的毛病,就算和他一起后症状逐渐在好转,但他还是睡不多,无论夜里再怎么胡闹,第二天也是雷打不动地早起。

    睡得迟又醒得早,天知道这些年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霍倦睡眠质量一点点变好。

    看到他现在仍然沉睡着,打破他一概以来的习惯,裴与乐不由得希望这个人能再多睡一下,于是他一动不动,忍着想要偷亲霍倦一口的冲动,像平时霍倦那样,安静地等他醒来。

    横竖今天不用上班,他们可以窝在家里一整天。

    可能是因为昨晚闹得太过,裴与乐安静了一会,睡意又浮上来,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恰在此时,霍倦突然动了动。

    醒了?

    这么快?

    裴与乐打到一半的呵欠顿住,视线往上看,却发觉霍倦仍然闭着眼,只是把他揽紧了。

    ……没醒。

    裴与乐松了口气,尽量放松身体,争取不要吵醒霍倦。

    然而他没维持多久,沉重酸痛的身体不断跟他抗议。霍倦平时都很温柔,哪怕有失控的时候都会让他缓一下,不像昨天那样因为醉酒而没完没了。

    过度消耗的体力让裴与乐的眼皮又慢慢耷拉下来,他的意识开始迷糊,被霍倦牢牢抱着,听着对方规律平稳的心跳声,他到底还是坚持不下去,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等裴与乐再次醒来,发觉霍倦仍然抱着他,还在睡觉。

    “……”

    裴与乐愣了愣。

    他转头看向窗户,外面的暖阳已经变得炙热许多,树影投射在窗边,看影子的角度,大概已经过了中午时间。

    他们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莫非霍倦喝醉酒是会睡很久的类型?

    裴与乐有些奇怪,时间也不早了,得把人叫起来,肚子咕噜噜的声音在告诉他,他们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于是他轻轻地拍了拍霍倦的脸,唤了声:“霍倦?”

    “……”霍倦眼皮微微动了动,裴与乐感觉到腰上的手臂一紧,男人又把他抱紧了点,四肢宛如八爪鱼地缠住他,裴与乐的脸被这个姿势弄得只能埋入他颈窝处,霍倦用下巴在他发顶辗磨了一下。

    裴与乐尝试着挣了下,然而他一动霍倦就抱得更紧,现在让他隐隐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霍倦这样子实在有些奇怪,本来他睡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就挺不对劲的,裴与乐担心起来,挣扎的动作变得大了点,又叫了霍倦一声:“霍倦,你醒醒。”

    “……嗯。”

    在裴与乐的努力下,他总算从八爪鱼般的缠抱中挣脱出来,而霍倦则低低地应了声,过了会儿,他慢慢地睁开双眼。

    裴与乐看到那双带了几分熟悉迷离的眼睛,心口一突。

    这个样子……

    莫非他的酒还没醒?

    他有些担心地摸了摸霍倦的脸,问道:“霍倦,你还好吗?”

    霍倦眼睫毛缓慢地眨了下,仍然一言不发的样子,裴与乐更担心了,毕竟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又胡闹了一整夜,说不定他是因为不舒服才睡这么久。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霍倦没有回答,反应感觉比昨晚还要迟钝。裴与乐既担心他酒还没醒,又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他摸了下霍倦的额头,alpha的体温向来比他高,掌心下的皮肤微烫,裴与乐有些摸不准他有没有发烧。

    感觉好像是比平时的温度要高一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室内的冷柏香变得越来越浓郁。

    裴与乐正忖思着,可能觉得他的手掌凉凉的,霍倦觉得这样被他摸着很舒服,略微蹭了蹭,但一直没说话,蹭了蹭后眼睛微微合上,似乎又想睡觉了。

    裴与乐见到霍倦这样子,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给柯越打了个电话。

    柯越现在是霍倦的生活秘书,专门处理他生活上的琐事,听到裴与乐的电话,十分钟不到他就来到了,还带了一个家庭医生。

    然后柯越看到自家老板从身后抱着裴与乐,仿佛一个巨大背部挂件。他跟了霍倦已经好些年,对霍倦的性格和行为都比较熟悉,明白老板这个动作是在宣誓主权。

    有那么一瞬间,他后悔上门了,当机立断地退到门外,只让家庭医生进去。

    甭管霍倦是不是不舒服,他有这种表现的时候,最好不要靠近裴与乐。

    还好他找来的是一个beta医生。

    没有信息素的beta会让alpha稍微没那么有攻击性。

    “……你怎么了?”

    裴与乐见他不进来,还纳闷,听到柯越含糊道:“我是alpha,现在这状态最好还是别进去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老板的样子应该进入了易感期。

    这个状态的霍倦比较危险,他作为一个alpha还是别进去挑战他了。

    裴与乐似懂非懂,但柯越是个靠谱的人,他也不纠结他为什么不进来,他有更担心的事,顾不上霍倦一直扒拉着他,担忧地跟那个家庭医生说:“他昨天喝醉了,今天睡了很久,醒来还一直迷迷糊糊的,我刚刚给他量了体温,有点低烧……”

    裴与乐沙哑的声音被一声低沉的嗓音打断。

    “出去。”

    能成为霍倦的家庭医生,那个beta也不简单,听到这话便已经不着痕迹地往门外退。

    “霍倦!”

    裴与乐扭过头,看向霍倦,先是惊喜他似乎终于清醒了开始说话了,又奇怪他怎么赶人走:“别这样,你现在有些低烧,得看医生。”

    “……不用。”

    霍倦刚刚意识是有些迷糊,但现在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裴与乐,声音微哑,“我只是易感期来了。”

    难怪了。

    裴与乐终于明白为什么空气中的信息素今天特别强烈。

    过量摄入酒精,再加上昨晚的放纵提前诱发了霍倦的易感期。

    只不过这次的易感期似乎有些不一样。可能是因为中途诱发的,再加上酒精残留,又因为昨晚满足了,所以他现在整个人懒洋洋的,除了只想和裴与乐贴在一起,没有那种想要掠夺破坏的疯狂冲动。

    他们在一起已经四年了,霍倦的易感期裴与乐经历了无数次,见状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有些纠结,“可你在发低烧……”

    “没事的。”

    霍倦默默收紧了环抱裴与乐的手臂。

    隐约感觉他越抱越紧的裴与乐:“……”

    你这个样子可不能叫没事啊大哥。

    在裴与乐的坚持下,他还是给霍倦打了退烧针和抑制剂。

    不是让医生打的,而是医生配好药水,由他给霍倦打。

    处于易感期的霍倦不喜欢除了他之外的人靠近。

    之后柯越和家庭医生离开,裴与乐感觉自己饿得不行,于是他又打电话让人送餐上来,打算和霍倦先吃饭。

    等饭送上来后,裴与乐拿起碗和筷子,无奈看了眼从身后抱住他的背部挂件,道:“霍倦同学,你坐那边,跟我一起吃饭。”

    “你吃。”

    背部挂件坦然地摇头:“我不饿。”

    他饿啊。

    而且他还必须要吃,毕竟要应付霍倦的易感期,没有体力是不行的。

    裴与乐有这个觉悟。

    他鼓了鼓脸:“去对面坐着,不然我生气了。”

    “……”

    霍倦顿了顿,慢吞吞地松开抱住裴与乐的双手。

    一旦放开了裴与乐,浑身上下便不断叫嚣着再抱过去的冲动。只有抱住裴与乐,他心底的焦躁才稍微减缓一些。

    然而裴与乐已经对他下了最后通牒,他如果继续故我,裴与乐真的会生气。

    他并不想惹裴与乐生气。

    就算他现在满心都是想把人关起来揉入怀中的冲动,还想对他做许许多多过分的事……

    但他会忍住。

    裴与乐见霍倦松开了,快速地在他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然后自己扒饭进嘴巴,打算好好地补充流失的体力。

    他一边吃一边不忘给霍倦夹菜,盯着他吃,在裴与乐的紧密盯视下,霍倦还是把一碗饭吃完了。

    饭后,裴与乐给霍倦量了量体温。

    正常。

    很好。

    他满意地收起温度计,然后催促霍倦去洗澡。

    霍倦这次的易感期似乎是因为酒精引发的,所以状态一直有点迟钝,裴与乐怕他出事,干脆也跟着进入浴室。

    过程霍倦又像挂件似的抱住他,不过还好他只是抱,并没有动手动脚,所以虽然比平时多花了时间,但沐浴好歹顺利结束了。

    其实裴与乐觉得有点纳闷。陷入易感期的霍倦通常比较难缠,具体在于他那恐怖的无底体力和让人难以承受的需索。

    裴与乐并不是第一次应付易感期的霍倦,这些年来早习惯了。

    根本不慌。

    他现在反而奇怪为什么霍倦不动手。

    光抱着他算个啥啊。

    看他的状态又挺正常的,难道因为是提前诱发的,才导致这次的表现和之前的完全不同?

    裴与乐搞不懂,但医生说霍倦这种情况没什么大问题,人只要退烧了,之后等易感期过去就好。

    易感期有好几天。

    第一天是最难熬的。

    裴与乐瞅着沐浴过后,又开始跟粘合胶一样挂在身上的霍倦,深吸口气,按照他定下的计划把人领回卧房。

    “好了。”

    体力补充过了,并且也洗过澡,现在天又已经黑下来,时间上也适合,一切准备妥当,裴与乐把霍倦按在床上,慷慨就义地道:

    “来吧!”

    不过是区区易感期,干就是了。

    他能行。

    “……”

    霍倦仰起脸,默默地看着裴与乐。

    “……傻瓜。”

    霍倦伸手拉住裴与乐的手,把他拽住躺下,四肢习惯性地缠上去,俯身不含情/欲的亲了亲裴与乐的额头。

    “你现在嗓子还是哑的,睡觉吧。”

    经过这些年,霍倦已经今非昔比,就算易感期来了也仍然等保持理智,再加上他昨晚才把人勉强了一把,昨晚醉酒的自己有多过分他完全记得一清二楚,他不可能、也不想让裴与乐以这样的状态再来承受他的贪欲。

    “……不做?”

    裴与乐愣愣问,他都有心理准备了,却发觉霍倦根本没那个意思。

    “不做。”

    今天为了他那点低烧,这个人忙出忙入,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还操心着想要安抚易感期的他。

    这么多年了,这个人还没有意识到,易感期的他并不脆弱,相反,这时候的他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根本不需要细心呵护。

    该担心的人是他自己才对。

    霍倦怜惜地又吻了下裴与乐的眼皮,让他因为碰触而下意识闭上眼,随后他用手掌遮住裴与乐的双眼,声音徐缓:“我没事,你快睡吧。”

    不知道是alpha的声音有催眠成分,还是他确实累了,裴与乐本还想说什么,却感觉眼皮越来越重。

    等怀中人的呼吸变得平稳,霍倦才移开手,露出裴与乐那张恬静的睡颜。

    他凝视了片刻,盯着裴与乐眼底的淡淡阴影,低头克制地在裴与乐的嘴唇上亲了下。

    ……

    裴与乐觉得有些奇怪。

    一连五天的易感期,霍倦完全没有乱来。

    这不科学。

    那可是试过八天没让他出过房间的霍倦!

    裴与乐越想越不对劲,偏偏霍倦除了不乱来之外,其他地方又是正常的,搂搂抱抱不少,蹭蹭亲亲的也很多,只是没有动真格。

    并且,他还让他出门上班!

    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觉得是为什么?”

    裴与乐现在申请跑外勤,在一座大厦蹲点一个线人,可惜消息错误,守了了几个小时才发觉扑了个空,要蹲的线人根本不在。

    一看时间,现在要是再回电视台也要下班了,他便干脆不回去,眼看还剩下一点时间,蹲点的地方又正好在费以飒住的附近,于是便把人约出来,有了以上的问题。

    “嗯……”

    是为什么呢……

    费以飒沉吟着,他端起甜饮啜了一口,目光慢悠悠地落在裴与乐的颈脖上。

    被衣领遮住的地方,微微露出一点痕迹,大概是经过了一段时间,已经变淡许多,但仍然能看出当时的激烈。

    裴与乐这个人在这方面有点迷糊,肯定没注意到。

    都已经这个程度了,裴与乐居然没有发觉到霍倦那个人有多变态。

    霍倦现在能忍,那绝对是为了养好后继续宰。

    他同情地瞄了眼裴与乐,提醒道:“放心,他不会对你没兴趣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

    每天晚上都被抱抱亲亲的裴与乐摆摆手,老实道:“我就是担心他忍着。”

    费以飒放下手里的饮料,用指尖戳了戳裴与乐的额头,“那就让他忍着,这种事对你的负担更大,算他还懂得怜惜你。”

    裴与乐摸了摸额头,道:“……他平时也挺怜惜我的。”除了某些时候会失控,但大部分都会克制自己。

    “是哦。”

    费以飒分明不信。

    毕业会他看得清清楚楚了!

    见他一脸不信的样子,裴与乐张嘴欲言,突然不远处猛地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随后一阵惊呼吵闹,他和费以飒惊讶地对视一眼,知道出事了,连忙跑过去。

    到了现场,裴与乐脚步停住了。

    前方出了车祸,一辆轿车和一辆面包车对撞,轿车侧翻在地,车门翻开,一个半边脸沾满鲜血的人从里面翻倒出来,面朝上,显然昏过去了。

    裴与乐的心脏咚咚地跳动起来,手心也变得有些冰凉。

    不是因为目睹这个车祸现场,而是……

    很像。

    那个人,很像……

    他的妹妹。

    ……

    报了警又叫来救护车,费以飒听到裴与乐要跟去医院的时候,还以为因为他是职业病引起的,跟着去了才发觉裴与乐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虽然那个女孩半边脸都是血,但其实只是额头上被撞伤了而已,实际上伤口并不深。等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醒过来了,意识还算清晰,还记得自己是谁。

    额头上的伤口被清理好,抹去了脸上的血迹,裴与乐才发觉他看错了。

    其实这个女孩不像他的妹妹。

    只是刚刚倒在地上的侧脸角度有一点像,如今洗净了脸才发觉完全不像。

    来到医院后裴与乐一直很沉默,问他问题也恍恍惚惚的样子,费以飒有些担心,于是他打电话给霍倦,让他来接人。

    过了没多久,电梯门打开,高大的男人走出来,几乎眨眼间便来到裴与乐的面前。

    “乐乐。”

    见霍倦来到面前呼唤他的名字,裴与乐的指尖微微抖了抖,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上前一步一头扎入霍倦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

    那个是虚假的妹妹。

    眼前的人才是真实的。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五年了。

    一开始他还会想家,后面就渐渐不想了,想也没用,他根本找不到回去的办法。

    后来,他在这个世界有了新的家人,有了一个重要的人,从大学毕业,开始了工作……

    裴与乐闭上眼,更加用力地抱紧霍倦。

    霍倦抱住情况明显有些不对劲的裴与乐,把目光转向费以飒,无声询问。

    费以飒摇头表示不知。

    霍倦眸色微沉,他收回视线,不顾其他人在看,把裴与乐打横抱起,和费以飒点头道别后,转身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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