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存在，所以我真实
“叔叔，这是好事啊，为什么要发恼呢。”
王昊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小二见状，露出一丝苦笑，可能是烦恼无处倾述，正好遇见了王昊这样一个感兴趣的小孩子，
他直接开口倾述了起来：“小朋友你不懂，再好的事情，也扛不住天天来啊，这公函，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八封了。”
王昊小脸一滞，目光中出现一丝疑惑：“可今天不是才十四号吗？”
小二脸上出现一丝怒意：“可不就是十四号嘛，半个月不到，就整顿第八次了，你说，这不是故意整人吗？”
说着，小二脸上的怒意愈发旺盛：“总务司那些人，根本就是尸位素餐，码头乱是我们的原因吗？还不是那些就地摆摊的人。”
王昊的脸上出现一丝尴尬，他之前用普通百合冒充琉璃百合的时候，也是随地摆摊的。
“那些人才是搞乱了码头的人，和我们这些正规摊位有什么关系，结果每次都整我们，找我们谈话，掌柜的又不去，最后只能我们这些小二过去受气，你说这不是故意整人嘛。”
大概是这位小二的声音大了点，
一下子就吸引了旁边几个摊位的注意力，
但听见小二说的话后，那些摊位上也传出了怨言：“是啊，真正的问题不去解决，就知道整我们，那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
“总务司的人过来巡查，那些流动小摊就跑，留下一地垃圾，结果就算到我们头上，这多冤啊。”
“掌柜的还说是我没做好，还扣我工钱，你说我惨不惨？”
这下好了，
几个小二一起开口，都是吐槽总务司的。
周围可还有很多客人呢，
这种时候，是不会有人帮总务司说话的，
谁没在总务司受过气？
材料没带齐，资料不符合，店铺不规范，行商报税不及时…
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总是会在总务司受气的。
现在听见这么多人在吐槽，
法不责众的时候，便是大家抒发情绪的时候。
一时间，王昊耳边满是对总务司的吐槽。
工作人员态度敷衍，跑一次不行，要跑两次，三次，甚至更多次。
不同部门对材料的要求不一样，同样的材料要进行不同格式的汇报，不然就卡着不处理。
执法机构冰冷无情，明明是魔物冲击导致商队延迟回到璃月港，错过了报税时间，却说商队报税不积极，还罚了钱。
店铺门口摆了点样品，被以破坏市容的条例没收了，还罚款。
汇聚的人越来越多，吐槽的事情也越来越离奇，
后面甚至有人说总务司大量受贿，勾结盗宝团之类的离谱事情了。
到这里，王昊基本已经收集完了信息。
当最开始的小二回过神来，想要去帮那個小朋友的忙时，却发现小朋友已经不见了。
不过，小二也没有在意，继续加入到对总务司的吐槽中去了。
而王昊已经走到了一处角落里，在问卷上写写画画起来。
正常来说，问卷是交给别人，让别人填写的，
但王昊倒好，两次都是自己写。
但他写的问卷，或许比别人自己写更准确些。
环绕着总务司效率低下，服务态度差以及执法僵硬等数个问题，
王昊在问卷上填写了大量的答案以及案例，
当然，所谓的受贿以及勾结盗宝团这种离谱的事情，王昊没有写。
首先，勾结盗宝团是绝对不可能的，甚至比养着盗宝团还离谱。
只是总务司的员工确实有大商人出身的，养着盗宝团还有点可能。
但勾结……盗宝团不配。
其次，受贿这个事情，刚才也说了，总务司的员工大多出身不错，不需要受贿，
而出身不好的员工，更珍惜总务司的职位，受贿是非常严重的渎职，
哪怕真的发生了，也不太可能让小二这样的社会底层知道。
至少得是个掌柜才有资格行贿。
随着王昊的填写，
眼里的弹幕再一次复杂起来，
【啧啧啧，果然现实和游戏是有差距的。】
【游戏里美好的璃月，其实也有大大小小的问题。】
【我们旅行到璃月的时候，看见的美好，大概是老米专门呈现的。】
【也可能是凝光上位后，将这些顽疾给祛除了，别忘记了，凝光是真正的底层出身。】
【有点道理，凝光现在让小王昊收集问卷，估计就是在为之后行动做准备吧。】
……
“你们说的老米？是谁？”
填写完问卷，王昊收起炭笔，忽然开口问道。
他经常看见弹幕说起【老米】这个词，似乎很多东西都和这个词有关。
【啊，破墙了兄弟们，小王昊问我们老米是谁？】
【从我们的角度看，老米就是提瓦特的创世神啊。】
【说是创世神倒也没错，不过，更准确的说，小王昊的世界是老米创建的一个游戏世界。】
弹幕七嘴八舌的给王昊解释了什么叫游戏，什么叫虚幻。
…
王昊微微蹙眉：“游戏世界？像须弥那边的虚空终端一样虚幻的世界吗？”
【？？？小王昊居然知道虚空终端，他不是在璃月长大的吗？】
【我看漏剧情了？小王昊什么时候接触须弥人了？】
…
面对弹幕的质疑，王昊开口解释道：“父亲的冒险笔记中记载过，须弥的虚空终端，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东西，不过，父亲说那很危险，虚空终端最后会构建出一个虚幻的世界，和你们说的游戏世界，似乎有点像。”
【这样说似乎也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吧。】
【虚空终端构建的虚幻世界，和游戏世界，嘿，还真有点像啊。】
看着弹幕又聊起来，
王昊眼里出现一丝抗拒：“那这样说，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虚幻的人物咯？可我不这么认为，我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意志，妈妈曾经说过，存在即是真实，所以我是真实的，不是虚幻的。”
【哇，小王昊的父母到底是谁啊，会不会是剧情人物，这种话，根本不是普通人会说出来的。】
【而且他爸爸还知道虚空终端会构建出一个虚假的世界。】
【啧啧啧，小王昊看来出身不凡啊。】
……
眼里的弹幕不断闪过。
没有人在意王昊说自己是真实的话语。
反而对他失踪的父母充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