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老公,你身上喷了香水吗?
宋以泽的经济实力祁瑶倒是不担心,毕竟长成他那样的蓝颜祸水,总是会有无数个选择的权利抢着送到他面前,想穷困潦倒都有难度。
没钱的时候她过得很不好,有钱的生活有人见不得她过得好。
魏青慈堪比国际奥斯卡影后,演技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心理素质强硬,最擅长的技能是掉眼泪和打感情牌,引人入胜、登峰造极的演技总是能带动全场的气氛,教化无数不知情仍雾里看花的人间善男圣母。
是传销组织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感觉得出来,徐士飞是对她有过怜惜的,不过这感情微渺脆弱,短暂到她还没来得及感应就模糊湮灭杳无音信,且充满了不自信和可变性。
他信誓旦旦保证,因为亲情,流淌着同样的血液,一切都是血缘关系指引着他们相亲、相爱。
然后转过身甩了她一巴掌,毫不犹豫的那种。
心理作用的催化下,她现在脸还隐隐作痛。
就挺……莫名其妙的。
谈不上难受,也没有多失望,毕竟这些情绪的产生都是时间的积累,情感的积淀。
她和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又何来熟悉一说。
只是突然很馋,很想喝酒。
宋以泽酒量虽好,但不酗酒,即使在家里也很少饮酒,祁瑶自然是被宋以泽管着的。
那些好酒也是生意场上你来我往收藏的稀品,酒柜基本上是摆设。
用宋以泽的话来说:小孩子不能喝酒。
完全没有情趣的、终极养生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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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天怜人意,恶劣天气基本没怎么出现,舒星的摄影过程进展得很成功,顺利完成取景任务。
在当地酒店停顿休整,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赶回s市。
接风洗尘的步骤不敢马虎,出差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回自己家,想见的第一人也绝不是父母。
郑琴只会吐槽她因为日夜拍摄剪辑而憔悴浓重的黑眼圈,黯淡发黄的脸色,收入可观但在绝对资本前的可笑幼稚,指责她不务正业,自讨苦吃。
兴奋状态下的人是经不起打击的,也不会自讨没趣往枪杆子上撞,最好的选择是约上三三两两的至交好友。
除了宋以泽因为公事脱不开身。
现在在聚会,天高皇帝远,宋以泽自然一时半会管不了祁瑶。
祁瑶提前问了萧文要醒酒药,何况赵燃、顾言和舒星都在,醉酒也不至于回不了家,祁瑶自然就敞开了喝。
酒量到了极点,祁瑶还是不过瘾。
结果就是祁瑶醉得东倒西歪,路都走不稳,酒劲上头转手去包里摸出手机给宋以泽打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阵干呕,扯着嗓子嗷。
周瑾听着祁瑶那边的动静,知道老板娘打错了号码,赶紧将手机递给宋以泽。
醉醺醺的嗓音传来,几乎是扯着喉咙吼:“老公,我老公呢,叫我老公过来。我老公在哪里啊——”
正准备下班的宋以泽:“……”
宋以泽捏捏眉心,不悦地眯了眯眼睛,眸子里的疲惫消逝。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赵燃的声音格外清晰。
“别乱跑,我送你回去。”
“祁瑶,你敢吐我身上试试!”
……
宋以泽眼神暗了暗,下一秒拿起钥匙出门。
周瑾在一旁察言观色,眼看着老板的脸色由晴转阴,由平静转为阴鸷,心里猜的七七八八,诚惶诚恐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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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祁瑶姿势诡异地躺在沙发上,左右手并拢,攥紧关机的手机,充当话筒,声嘶力竭地唱着《怒放的生命》。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就像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超越平凡的力量——”
酒精作用,加上长时间咆哮嗓音沙哑,祁瑶一边唱一边傻笑,完全处于亢奋状态。
赵燃身上的外套扔在地上,很明显已经遭了殃,惨不忍睹。
赵燃正准备伸出手抱起祁瑶,宋以泽快步上前,推开了赵燃的手,扶起醉得不省人事的祁瑶。
祁瑶微眯着眼,两个大男人站在她面前,神情不对劲,仿佛要打架一样。
她举起手中的手机,凑到离自己距离较近的宋以泽眼前,拍着宋以泽的肩膀鼓励道:“大兄弟,唱啊,你唱,你试一试。”
她脸上晕染着潮红,胸前最上方的衬衫扣子随意地解开,露出白皙性感的锁骨,发丝松散凌乱,笑容清甜缱绻,不经意间都勾人魂魄般的魅惑。
见他半晌不开口,祁瑶咧嘴一笑,戳了戳宋以泽下巴,安慰他:“别害羞啊,小帅哥,跟着姐姐唱,我唱一句接下一句,明天你是否会想起,预备起!”
舒星打了个酒嗝,从沙发上爬起来,端坐在一旁,酒意被宋以泽黑着的脸吓醒。
心里默念祈祷,瑶瑶你看清楚你你眼前的人是谁?!是宋以泽啊宋以泽!你快醒醒啊!
顾言灌了一口酒,气定神闲翘着二郎腿,等着看祁瑶的“报应”。
萧文则是茫然无措的状态。
在宋以泽和赵燃的注视下,祁瑶呆滞了四五秒,眼睛微微眯起。
就在舒星松了一口气,以为她终于清醒的时候。
下一秒,祁瑶义无反顾地扑到一旁看热闹的周瑾身上,头撞在他身前,大叫一声:“老公!”
周瑾:“???”
顾言口里的酒喷得到处都是,笑到几乎要撒手人寰,还不忘记在一旁煽风点火:“哟,小瑶瑶喝醉了还不忘先找到老公啊,很聪明嘛。”
眼瞅着宋以泽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舒星扶额,姐妹,自求多福吧。
最尴尬的还是周瑾,僵直着身体,站成一根笔直的电线杆,高举双手,身子拼命往后仰。
哪里敢去接祁瑶,就这样任由祁瑶死死抱住他不撒手。
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祁大爷……
您老公是宋以泽啊!
您扑在我身上是什么意思啊?
酒醉的人感知能力明显不足,完全没有感应到对方僵硬死板的身体。
祁瑶含糊不清道:“老公,你身上真好闻……是喷了香水吗?”
宋以泽暗自咬牙,眉心直跳,面无表情着地掰开祁瑶的手指,将人拖过来,寒霜般冷冽的目光扫了周瑾好几眼。
周瑾当场就被那充满杀气的眼神震慑得要原地去世了。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他早就被老板千刀万剐了。
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强制掳走,祁瑶警惕地又踢又打,如同炸毛的猫,剧烈挣扎起来。
手还不舍地紧紧攥住周瑾的衣角,吓得周瑾手脚并用将外套脱了下来,这才得以远离祁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