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hellangel
“你别过来！”男人穿着白色大褂，身上被污渍染成黑色，“别杀我！别杀我！”
“你不想知道组织为什么废弃了这栋医药公司吗？！”男人看着白石司抬起枪终于惊恐的大喊了起来。
白石司抬枪的手一顿，“为什么？”
“太好了，太好了，”似乎是在为活下来而欢喜，男人抱紧手中的包裹，小声的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说话。”白石司走进，枪口对准男人的额头。
男人往后一缩，“我说我说，你别杀我！”
“这栋楼里，藏着好多人的冤魂，”男人低声道，“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只剩我了……”
“你知道吗？组织成员里的贝尔摩德是怪物……”男人说着疯笑了起来，像是疯了一样，“她是融合了那颗药物的实验体！不老的魔女！”
“那颗药物？”白石司抓住关键词，“什么药物？”
“「银色子弹」，”男人抬起手，拇指和食指比起大概有一厘米的长度，“就这么小，果真是梦幻般的药物！”
“什么时候的药物？”白石司微眯眼睛，看着脸上带着疯狂笑容的男子，枪口再度逼近，“赶紧说。”
这样疯狂的笑容让他有些不安。
“是坠落地狱的天使，hellangel！”男人从怀中拿出一粒白蓝相间的胶囊，“我拿到了一颗，这颗药物早就消失了，在13年前的那场大火了！”
白石司握着枪的手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苍白如雪，“13年前的……那场大火……”
“对了，你不知道！”男人说着瘫在墙上，“我就是从那场大火里逃出来的！那场大火，全是肉香味，皮都变黑了……”
白石司枪口彻底贴在男人的额头上，“话说清楚，别来回绕弯。”
如果你是逃出来的，那他的父母怎么会逃不出来！
“hellangel真的很美，淡金色的头发，美丽的容貌……”男人沉醉了一会儿，“我记得，hellangel在毁灭了第一批实验药物后就被关了起来，里面的实验员都说她疯了，她说那种药物是不能够诞生的……”
“还有呢？”白石司感觉全身如雪冰冷，“她为什么死了？”
“因为她毁了整个实验，”男人回到现实，看着他有些恐惧，“我手上的就是第一批实验中抢救出来的药物，她毁了实验室，杀了一层的人，毒物腐蚀了实验员的身体，墙皮从白色变成墨绿又变成墨色。”
“你是怎么拿到药的？！”白石司冷声道，“将整件事情说清楚！”
“从hellangel违反组织命令开始，到大火结束，”男人说道，“一开始她毁掉一层后和她的丈夫被关进了禁闭室，后来她宁死不屈，组织放弃了她，因为内部信息被卧底告诉了公安，所以组织大火烧了大楼。”
“他们都没逃出来，我因为爬进通风管道逃出来了，”男人缩了缩身子，“掌管在hellangel手里的实验很多，包括但不限于银色子弹，银色子弹的第一个实验体就是贝尔摩德。”
“我不知道贝尔摩德和boss的关系，但她确实是被boss命令去进行实验的，后来，在我的不断逃亡中，从电视中看到，她的容貌一点都没有变！”男人喊道，“我想起来了！当时贝尔摩德还参加了一项实验！”
“他们将动物身体里的血全部换成人类的血……”男人说着又笑了起来，“还往人类体内注射了动物的血液！”
白石司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将人类的血液注射到动物体内，又将动物血液注射进人类体内……
“很多动物活了下来，但是大部分在一段时间后都死了，”男人轻声说道，“除了一个，这是我偶然得知的，电视中采访贝尔摩德时出现的，那只猫。”
“或许是含有银色子弹的血液起了效果，那只猫的体内，是贝尔摩德的血！”
白石司心里涌过一阵寒流，这种实验，违反了人类的基因。
如果贝尔摩德的那只猫还活着，那是不是说明它和贝尔摩德一起「不老」了？
“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男人抬头看着他，流出眼泪，“那场大火掩埋了一切，所有的事我都告诉你了，放过我……”
只在一秒钟内，男人将手上的胶囊吞了下去。
白石司看着男人咽下胶囊，深吸一口气，没有开枪。
他看着男人的脸变得狰狞，抓着胸口的衣领开始哀嚎。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在一分一秒后，他变成了一个孩子。
白石司感到不可思议，一个男人，变成了一个孩子……
看着他缩在巨大的衣服里，白石司摸了摸他的脉搏。
死了，没救了。
白石司抬手，按下扳机。
他现在在组织查到男人的住处点，他的租屋。
他将租屋做成了一个实验室，上面的各种玻璃管和罐子和实验单堆在桌子上一叠一叠的。
将桌子上的记录单和纸质文件全部拿走，白石司检查了桌子，确定没有药物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小桶汽油。
撒好汽油，白石司不能完全认出桌子上的化学液体，所以他在走出房屋后，从窗户扔了打火机进去。
从远处眺望仿佛无穷无尽的大火，白石司沉默的看着警车和消防车从最远处驶来。
可惜，在警方到来之前，房屋早已被白石司烧了个干净。
而那个男人的尸体，不，已经变成了小孩的尸体，已经消失殆尽。
如果男人没有大胆吃下被他称之为银色子弹的药物，这一切会不会变得不同。
或许会变得不同，但是这已经不可能了，
……
基地
走在b4的实验区，白石司走过了一片玻璃房。
玻璃房中，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们正在化学制品后记录实验。
停在一个玻璃房内，白石司看着其中茶色头发，瘦小的女孩。
女孩穿着区别于实验员实验服的白色大褂，她在指挥着实验的进行。
“雪莉……”白石司早有听闻组织中实验组天才的事情，但真正看着只有13，4岁的女孩指挥时才在内心感到震惊。
如果真闻传言中所说，读完了两个博士学位……
白石司眼眸中闪着致命的刀光，他们抢夺，逼迫，伤害了国家的珍宝！
敲了敲门，白石司看见证件玻璃房里的人全部转身看向自己。
看着玻璃门被打开，白石司垂头看向茶发女孩，“你就是雪莉，我想询问你一些实验相关的知识。”
茶发女孩面色冷漠，“去我的办公室。”但是她的身体不像这样冷漠，害怕的，微微有些发抖。
白石司心中一滞，这么小的孩子……
办公室内，白石司看着坐在沙发对面的女孩开口，“你知道，13年前的坠落地狱的天使，hellangel吗？”
女孩诧异的抬起头，眼中尽是警惕，“你是谁？！”
“我来问话，你只需要回答。”虽然不想对女孩施压，但是他现在需要得知当年的事情。
女孩身体抖了一下，“她是我的母亲。”
“你和她的名字。”白石司沉声问道。
“我是宫野志保，我母亲的名字是宫野艾莲娜，”她抬起头，茶色的眼眸中在害怕和坚定之间来回变化，“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白石司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是暂时没回忆到是在哪里听说到的。
“关于银色子弹，现在又延续的药物吗？”
宫野志保抿了抿嘴唇，“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到银色子弹，但是现在从它之中被启发的aptx系列药物正在研发。”
“关于贝尔摩德的血，你知道多少？”白石司看着他，冷漠的眼眸让女孩浑身一颤。
“aptx研究中，使用了她的血。”
果然，白石司心里一沉。
“关于银色子弹的药效……”白石司看着女孩的脸色变得苍白，“想来你是不会告诉我。”
女孩虽然害怕的浑身颤抖，但是眼眸中是坚定的。
“我明白了，我来这里的事，最好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宫野志保点点头，在他出去后匆忙关上了门。
看着关上的门，白石司叹了口气，hellangel的女儿，一家的科学家，国家的人才……
他的父母想要救的就是宫野一家吗？
白石司眼眸中的神色从昏暗变得平淡，他的父母做的很好，只是力量太小，甚至没有让他们自己逃出来。
按下电梯的上升键，白石司看着电梯门打开了，出现的是贝尔摩德。
“田纳西，你要去哪儿啊～”贝尔摩德指尖拿着刻有vermouth的黑色金卡微微晃动，
“去寻找你不老的秘密，”白石司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听说aptx4869的实验供给中就有你。”
贝尔摩德脸色瞬间一变，“谁告诉你的！是雪莉？！”
“不好意思，我要走了”白石司没给贝尔摩德正脸，“下一次再说吧……”
贝尔摩德脸刹时变黑，“站住！说清楚！”
“你的猫，它还好吗？”白石司留给贝尔摩德一句话，自己按下了上升键。
身形颤抖了一下，贝尔摩德脸色难看的可怕。
“田纳西，你究竟……”
白石司脸色也不太好看，看贝尔摩德的反应，这些信息不是一般组织成员能够知道的……
他必须快点将消息传回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