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一切有为法，皆在一念间
出租车跑了一个小时，最后停在城市郊区的那家精神病院门口。
秦浩然抬起头，看着高大的围墙和警戒程度，觉着这里更像是一座监狱。
常闭状态的大铁门，后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保安。
“师傅，你好我想找个人。”秦浩然隔着铁门和保安客气的说道。
与此同时，云汐市第七中学的校长办公室内。
“检测所已经留了血液和尿样，有了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阎修明和校长汇报着秦浩然的事情。
对于从业多年的校长，服用禁药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然血检和尿检的结果没有出来，但校长心中已经有了定数。
“为了获得武考报名资格，使用禁药，就算得到了又有什么意义？”
校长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获得武考资格这么简单，武者就不会那么值钱了。
禁药原本是城防司研发，作为面对大型兽潮时，最后用来拼命的底牌。
服用后可以永久升气血，但副作用却是气血将被固定，无法再有寸进。
所以任何一家高武学院，都不可能去培养这样一个没有前途的学生。
“禁药的效果，一般可以提升使用者，气血的百分之三十，他现在气血是多少。”
校长虽然不觉着，秦浩然还有什么培养的价值，却还是忍不住好奇。
“他上次测试气血是09，现在气血已经达到34。”阎修明一边说着，一边把秦浩然的表格递了过去。
“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增幅？”
校长接过表格反复的确认了几遍，满脸的不可思议。
“将近百分之四百的增幅，这不可能是一颗小小的禁药能达到的。”校长再三确认不是花眼，看错数字后更加震惊。
战争学府，并没有学年制度，而是按照境界判定什么时候可以毕业。
因为武道的前三个境界，隐元境、洞明境、耀光境，统一被称为武徒境。
当气血达到40，也就是达到开阳境时，就可以开馆收徒，被尊称为武师。
34的气血值，还没考入战争学府，就快要达到毕业水准了。
这血气值让校长直嘬牙花子。
多少人在战争学府，蹉跎了一辈子，也不一定有这样的高度。
如果从这一点看来，服用一颗禁药，瞬间能达到这样的高度，那么这个禁药服用的就很有价值。
可是反过来想，如果不服用禁药，他的成就会不会更高？一想到一个这样的好苗子，就被这么毁了，搞了一辈子教育的校长，真想抽他两巴掌。
秦浩然和一名护士，走向探望室。
在长长的走廊上，秦浩然透过窗户，看到他那个便宜师傅，在楼后面的操场上，手不断的捏着几个法诀。
然后手指指向不远处的一棵树，大吼一声：“雷来！”
“他是一周前被送进来的，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听说是雷劈过。”
他身边的护士，和他介绍了一下大概的情况。
“他在这里已经的一周的时间了，每天谁都不理，就想这样重复着这几个动作。”
“昨天不知道怎么偷跑出去了，被抓回来以后变得很奇怪，就见人就问别人：‘相信修真吗？’”
“听说昨天跑出去以后，还打伤了人，你见到他一定要小心些。”
听到这些话，秦浩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应该不会知道，她口中那个被打的人就是我吧。”秦浩然心中看到羞耻。
领路的护士貌似有些话唠，不停的向秦浩然介绍着，就这样被带到了探望室。
“姑娘，你相信修真吗？”
那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信、信、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小心脚下的台阶。”
在这里工作，护士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和疯子争论对错的只有傻子。
他们不管说什么，都顺着他们说，就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多时护士领着那名矮胖中年人推门走了进来，矮胖中年和秦浩然沉默的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护士在次秦浩然，要注意安全后就离开了。
“你相信修真吗？”
护士走后，矮胖中年人，一把抓住秦浩然的手，再次问出了这个经典的问题。
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这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师傅，我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相信修真吗？”
见秦浩然不回答，那疯子抓着他的手，又问了一遍。
只是语气平稳，没有了昨天晚上询问他时的急躁感。
“从昨晚开始，就相信了。”
秦浩然说着，抬起了左手，露出拇指上的扳指。
“他相信了，嘿嘿，他相信了……。”
疯子松开了秦浩然的手，反复的念叨着，只是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
“师傅，我有很多关于修真的问题，想要问你。”
秦浩然，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疯子没有理会他，脸上的喜悦越来越浓，很快就压抑不住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笑声，让秦浩然不知所措。
疯子一边疯狂的大笑，一边向门外走去。
“师傅，我……。”秦浩然想要开口叫住他。
“他相信了，哈哈，他相信了……。”
疯子丝毫不理会他，继续走出探望室。
疯子早就没了踪影，可这句话的声音就像，疯子趴在他耳边说的一样。
“一切有为法，皆在一念间。你都知道，干嘛还要问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