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没腿的男人

    就在他们面对面站立时，天空中闷雷一声响。

    接下来，就是瓢泼大雨将倾。

    雨水重重砸在面上，很疼很疼。

    童汉民招手喊：“下雨了，快进去。”

    “小舅妈，舅舅，下雨了，淋雨之后会感冒的。”太平也喊。

    兴许是老天爷也在帮助元芳，下了一场喜雨。

    童梦瑶见元芳不动，自己也不动，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

    “梦瑶，进去呀，站在这淋雨，你舒服啊。”元芳焦急去扯她。

    谁知道，她后退几步。

    抱臂冷笑道：“我淋雨舒服得很。”

    元芳圆瞪，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奔向屋里。

    “你放开我……无耻……”童梦瑶趁此机会，怒拍打、捶打元芳的胸口，一直做反抗，“放开我……”

    元芳任由她随意发泄，心甘情愿接受她的怒放。

    “快，把头发擦了免得落了风寒，我去厨房煮点姜汤。”童汉民先顾女儿、元芳他们，又将干净的毛巾往太平头发上擦，擦干才不会感冒。

    “好痒，童爷爷，我自己来吧。”太平第一次被人这样的弄头发，就觉得好笑，很难习惯。

    “好，那你自己把头发弄干。”

    毛巾递给太平后，他去了厨房。

    找到生姜，切了几十片，把水壶接满水放在煤气上面烧着，随后把生姜丢进里面，任由它煮沸腾。

    为了避免水烧干引起煤气中毒的危险，他待在厨房没走，一直仔细盯着。

    五分钟左右，他把煮好的姜汤分别倒在不同碗里。

    最后，一一把姜汤婉放在托盘上，小心翼翼端了出去。

    “姜汤好了，趁热喝。”

    “童爷爷，我帮你。”太平主动上前去帮忙。

    “不用，你坐在沙发上，爷爷来弄就行。”

    “你傻呀，快换衣服。”

    元芳的声音从后院阳台上传来，“元芳，梦瑶，出来喝姜汤了。”

    “我换衣服，你总得先出去吧。”

    “我出去出去。”元芳自觉退了出去。

    “叔叔，麻烦你了。”元芳弯腰，表示歉意。

    “这没什么的，应该的。”童汉民笑着，招呼他们喝姜汤。

    童梦瑶回到卧室，换完衣服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浅绿色卫衣短袖套装，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白净。

    ——

    明月镇。

    一条囧长的长街都是卖古玩字画的，此刻正值夏季，槐花飘香，茂密的树荫底下，围着不少人。

    几个老四爷们在玩扑克斗地主。

    周围看的人比玩的人还多，十分热闹。

    “周大爷，今年八十有六了吧，这么大年纪兴致挺好呀。”王大婶大声叫。

    “他呀，是状态好，儿女不让人操心，他尽享清福了。”坐在周传川对面的王大爷说。

    “老了就是该享福的时候。”

    “说起这个，我家楼下那家，裴家，哎，儿女虽多，可是儿女们都不孝顺。

    “气得裴大爷大妈成天吃不好睡不好。”

    他们聊着正带劲，突然一幢白墙楼里外面传来尖叫声。

    “啊……有人死了，救命啊。”

    听到这，所有人心思不在牌桌上，纷纷往声源那里跑。

    “啊……”

    进入大家眼帘的是，只有上半身盘在樟树上的男人，下身不见踪影，还在滴血。

    地上的血集中在一块区域里。

    “快……报警……不要破坏现场。”周大爷在人群喊了一嗓子。

    几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呼啸而来。

    停在樟树口周围。

    “死者在哪？”狄仁杰戴好手套，脚套进入现场。

    “在樟树上面。”

    “谁是报案人？”元芳问。

    “王队，这是报案人。”先来的李婉青，汇报一下情况：

    “死者叫代云，男，三十一岁，住在这槐花街24号，初步判断死因是因为下半身被切除，流血过多死亡，不过，现场没发现下半身，死亡时间应该在五个小时前……”

    “报案人是你。”元芳问。

    周大爷的女儿陈元点点头，“是我。”

    “怎么发现的？”元芳问。

    “ 刚下班回来，我看见路上有血迹，我就走了进来，原以为是有人弄的番茄酱，没怎么在意，谁知道一进楼就看到这个……”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凶手是怎么把下半身拿走的？”

    “血液集中在死者下面，很均匀。”

    地面没有摩擦的痕迹，奇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