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又一名儿童
玫瑰小区。
童梦瑶喝完茶，准备离开。
崔萌拦住她，“梦瑶，我儿子的遗体，我什么收时候可以带回来？”
“案子破了，自然通知你的。”说完便出了门。
“狄队，有什么收获？”童梦瑶出来，正好碰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狄仁杰、麟褚两人。
“发现个奇怪的快递盒。”麟褚抢了话题。
“快递盒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普普通通的。”童梦瑶皱着眉头道。
“网上购物不奇怪，取个快递也不奇怪，为什么偏偏非要在雀萤死亡那段时间出门去拿快递？”
“你是说，楼上的，有一家可能是凶手。”童梦瑶仰头看向头顶。
“不是凶手，应该是报信人。”麟褚道。
对于他的回答，狄仁杰感到很意外。
这人很有意思。
“麟先生，你对雀萤的死亡现场，你有什么看法？”
“我来之前，到草坪上面看了的，并未发现什么，所以我推测，不是这栋楼的九楼。”
“哦？你继续。”狄仁杰成了倾听者。
一般都是别人听他说，这次他倒真想听老百姓的想法。
麟褚认真道：“我是第一次来这，对雀萤这孩子不熟悉，可我听说，他经常大半夜哭闹，还爱砸东西这孩子脾气不好，这才多大点，这种性格长大不得了。”
“崔萌很宠孩子，孩子要什么她都会尽力满足。我听童大宝说，雀萤这孩子性格古怪，不爱与人沟通，不管在哪，只要看到小孩子，他都会动手扇人家小孩一巴掌。隔壁那家小孩就很惧怕他，可是孩子不敢说。”
“崔萌不知道她宝贝儿子脾气古怪，总是捣蛋，拿着玩具水枪对人呲水。很多孩子的家长都不愿意跟他玩。常常骂他是野种，是私生子，他更加的暴躁，再不是扇人巴掌，还是拿刀割人，拿火机烧人家孩子的头发和衣服。”
“这孩子仇家这么多，那该怎么排查？”童梦瑶对这个孩子的认识似乎超出了想象。
“跟孩子有关的家庭都查一遍。”狄仁杰道。
童梦瑶站得端端正正的，“是！”
——
刑警队。
元芳在显示大白板上写着死者雀萤的名字，和死因。
现场以及餐厅拍的照片。
老尹分析：“雀萤应该被人从九楼阳台上推下来，然后清理现场，把孩子装进行李箱里，带到桃之夭夭餐厅，去桃之夭夭餐厅之前，他肯定去过另外一个地方，不然孩子怎么会被装成人模，这个地方到底会是哪？人模要有染料，难道是染色坊。”
“老尹，你去查查看。”元芳道。
老尹起身，拿起公文包，“好。”
染色坊。
“老板，昨天中午十二点以后有没有人提着行李箱来过？”老尹掏出警察证，放在老板面前。
见是警察，老板很紧张。
“不用紧张，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嗯，好。”老板回应，“昨天没有，昨天一单生意都没有，而且昨天……我没开店门，走亲戚去了。”
“好吧，谢谢你的配合。”老尹点点头，作势要离开的姿势。
“老板……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老板原本很舒坦的，看见警察又转过身来吓得打哆嗦。
“可以。”老板答应了。
老尹总感觉不对劲，处处透露着古怪。
隐约之间，他闻到一股浓浓的气味。
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
他继续谨慎往前走，老板跟在身后。
两个人都很小心翼翼。
到了后院，缸里的染料变色了。
老板吓得跌坐在地，嘴里嗫嚅：“有鬼……鬼……”
老尹发现不对劲，赶紧上前查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惊心动魄的一面，老尹反胃想吐。
缸里泡的一个小孩子，看样子刚死不久。
“喂，不好了，染料坊又发现一个幼童。”老尹掏出手机，立即给元芳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警察呼啸而来。
声音越来越近。
三辆警车停在染料坊门口。
很快有人来围观。
议论纷纷：“怎么回事？又死人了？”
“这染料坊昨天没开门，怎么今天一开门就有尸体，太可怕了。”
“肯定是有人陷害老板。”
警戒线围在染料坊门口。
“在哪？”元芳问。
老尹带头，“后院缸里。”
李婉青戴好口罩、手套，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
后院，缸里幼童的尸体被法医人员抬了出来。
“李法医，怎么样？”元芳蹲在尸体旁边，抬头看着李婉青。
李婉青汇报情况：“死者男，看骨骼应该不超过四岁，三岁半左右，死于时间在一个小时前，应该是被人捂死的，然后再丢弃在这个染色缸里，缸里的水应该是孩子的血。”
老板：“我这个缸里什么都没有的。”
“你是说，缸里没装东西？”元芳问道。
老板点头，“对，早上我还检查了的。”
“老尹，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可疑的人？”
“这倒没有，我一直很谨慎。”老尹道。
“那凶手怎么进来的，李法医，缸周围有没有发现手印和指纹？”
李婉青摇头，“没有发现，除了老板和老尹脚印外，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