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九楼人异样
崔萌把这三年多的邪火全部发泄在男人身上，是他害死了孩子，是他害苦了她。
“你回来做什么，这次死的为什么不是你，你还我孩子。”崔萌还在拼命的打，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越打越用力，越打她越难受。
兴许是打不动了，一屁股跌在地上。
嚎啕大哭起来：“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会让我摊上这么个男人，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不公平啊，我从来没想过做害人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让我失去最重要的亲人，天杀的，到底是谁竟然对三岁的孩子下毒手。”
男人跪在地上，朝着崔萌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惨了你，害的孩子死的那么惨。”
“别在门口哭，隔壁邻居听见了不好。”男人用膝盖爬过去，扶起崔萌。
崔萌见他靠近，一把推开他。
“麟褚，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肯定是你在外面，那些讨债人把我儿子害死的。”
“你在外面有几个讨债人？”狄仁杰问。
麟褚：“五个。”
“可我还清债务了，他们不可能找我家人的。”
“那会不会是熟人作案？”童梦瑶问。
“不可能，我是外地的，住在这几年了，很少出门的，压根没熟人。”
“排除熟人对孩子下手，那就是仇家寻仇了。”狄仁杰道。
他一直在观察隔壁邻居，自从发生了命案，其余两家好像一直关着门，不敢露面。
他们两家肯定看见昨天中午孩子跟谁走了。
只是贸然前往，人家不一定会开门。
狄仁杰指着对面门，问崔萌：“你跟邻居关系怎么样？融洽吗？”
崔萌：“隔壁住的是一对老夫妻，有个小孙子。平时我和他们接触的不多，但至于你说的关系，不差也不熟。”
“对门住的是一家三口，孩子和他们家的孩子玩得多，周末的时候我经常带着孩子跟他们家去玩，我跟孩子母亲关系很好。”
“那一家三口，你敲门他们会不会开？”
“会。”崔萌点头。
“你怀疑是他们吗？”突然，想到什么，关心问了一句。
狄仁杰：“在没找到凶犯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崔萌抬手腕看表，“现在他们都出去了，应该不在家。”
“站在这聊什么，进去坐。”童梦瑶道。
——
“楼上我还要去看看，你们聊。”狄仁杰继续等电梯。
童梦瑶扶着崔萌进入了房间。
“麟先生，请进吧。”童梦瑶看麟褚迟迟不动，催促道。
“不了，我跟这位警官去楼上看看。”
狄仁杰进了电梯，麟褚赶紧跟上。
“叮”电梯门自动开了。
“您怎么称呼？”麟褚说着就从烟盒拿出一根煊赫门的烟。
“我不抽烟，谢谢。姓狄。”狄仁杰淡淡道。
“哦，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神探狄仁杰！幸会幸会。”麟褚没想到一接触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神探。
他窃喜，真是三生有幸。
“九楼有三户人家，跟崔萌同一个阳台的就是901。”狄仁杰分析，抬手按了按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看到两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很害怕。
胆小的她磕磕巴巴的问：“你们找谁？”
狄仁杰亮出证件，“我们是警察，想问您一些事情。希望您能配合。”
老妇人笑了笑，打消内心的恐惧。
“警察啊，快请进。”立马变得热情。
麟褚都没反应过来，呆呆的跟着狄仁杰走进去。
狄仁杰环顾四周，最后把注意力放在阳台上。
“我能否去阳台看看？”狄仁杰提议。
老妇人依然笑着，“当然可以。”
“谢谢。”狄仁杰弯下腰，往阳台走去。
阳台护栏上挂着衣服，他简单看了看。
走到花坛那边，眺望远方。
转身要离开时，突然，脚下一双拖鞋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拖鞋是小孩子的。”
他蹲下去查看，老妇人这时喊他喝茶。
“马上来。”狄仁杰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重新踏回客厅，一股浓浓的香味扑鼻。
他一向对刺激的气味过敏。
他下意识揉了揉鼻子，“您太客气了。”
“您家有小孩吗？”狄仁杰问，一直观察着老妇人的微表情。
“没……有！”将有字故意拖长重点强调。
老妇人一紧张，手里握着的杯子，水溅出来，打湿了茶几。
狄仁杰已经注意到了。
这老妇人在撒谎。
刚才阳台上那双18码的拖鞋，一定是雀萤的。
这家人有所隐瞒。
“昨天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二点，您在哪？在家吗？”
麟褚一直在观察狄仁杰，没想到这个神探倒是很缜密。
他发现了老妇人的不对劲。
“在家，在家午休。”老妇人道。
“哦。”狄仁杰小声应着，不知不觉走到厨房。
厨房碗橱里居然放着一条腰带，这条腰带上面还有血。
“怎么把腰带放碗橱里？”狄仁杰皱着眉头问。
老妇人心慌，冲到厨房把腰带从碗橱里拿了出来。
“不是，这是我老伴放的，他脑子不清楚。”
看穿不说穿这是狄仁杰一向的性子。
这家有问题，肯定昨天中午凶手来过这。
他们为什么要替其隐瞒。
莫非是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