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怀疑对象
杜静秋安抚爷爷杜珂的情绪，“爷爷，我们先回去吧。”
杜珂本能点点头，就这样，杜静秋将爷爷杜珂带离了案发现场。
警察赶到，狄仁杰命令：“将尸体抬回去。”
“不要带走我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枉死。”高季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把鼻涕一把泪。
许继宗、王佑仁一直在身边安抚。
褚遂良动容的说：“哎，好好的招婿大会，竟然如此收场。”
失去儿子，褚遂良比谁都能知晓痛苦。
他年轻时，也曾有个儿子。
是褚尚元的哥哥，叫褚尚金。
“我的大诚啊，我回去怎么跟老婆交代？”高季辅一下子变得老了许多。
额头的鬓发多了一许白。
“……”，姜浩然盯着他们。
比起失去的痛苦，他甚至都没有拥有过。
杜静秋的母亲房暮然就是他的挚爱。
可是被杜珂的儿子杜明义抢去了。
夺妻之恨他永远记得。
——
高季辅不让刑警队带走他儿子，于是，高大诚的尸体暂放在原先他睡的那间房间。
“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看来是熟人作案。”元芳分析，“高大诚一直都是因为失败，沉迷于喝酒，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减轻心里的痛苦。”
“他以前爱喝酒吗？”狄仁杰提问。
元芳摇头，“很少看他喝酒，不过，他心情不好时，会喝上几杯，但不至于喝得烂醉如泥。”
“熟人作案？他应该是酒店里的人，熟知地形，完全避开了监控。”
“假设凶手约高大诚去酒店树林，难道他不会心生防备，据我所知，他是武术冠军，常年比赛获奖，不会功夫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得手？”
“只有一个答案。”童梦瑶故作神秘道。
“什么？”元芳问。
“杜静秋！”童梦瑶说出她怀疑的对象。
听到杜静秋的名字，狄仁杰眼中显现出晦暗，只有几秒，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童梦瑶在大家的注目下接着道：“对于高大诚，如果约他的人是杜静秋，他会放下心中的戒备，因为他期待这一天很久了，他喜欢杜静秋，才会在比赛失败中显得特别痛苦。”
“就算是这样，那杜静秋为什么要杀他？”
“如果不喜欢，当场拒绝不就好了。”元芳道。
“杀？可能只是临时决定的，会不会是杜静秋被高大诚欺负时错手杀了她的。”
“根据你的推测，那杜静秋约高大诚，为什么会随身带刀。”
“这显然不符合情理。”元芳道。
狄仁杰一直沉默，静静观察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高大诚。
“怎么不符合情理？你明明不喜欢人家，干嘛约人家高大诚。明显就是想要杀掉他，免得……”童梦瑶严肃道。
“如果你是杜静秋，心里明明不喜欢人家，还特意主动去约高大诚，脑子是不是有病。”
“懒得跟你争论。”童梦瑶翻个白眼，不再跟他争执。
李婉青的助手王娴静带来了工具。
李婉青熟练戴上手套，开始尸检。
谁知，她身体突然被人撞倒，脑袋撞到了床头柜上。
额头出血了。
撞她的人是高大诚的爸爸高季辅。
他尖叫：“不许动我儿子，走开。”
“婉青～”狄仁杰慌了，顾不得其他，急忙去看李婉青的伤势。
童梦瑶见平时照顾她的婉青受伤了，推婉青人的高季辅，她就火气十足。
冲着高季辅喊：“你怎么能随便推人。”
高季辅本就丧子之痛，加上童童梦的责怪，火气更加旺盛，指着童梦瑶训道，“你个臭丫头，别仗着你是刑警的身份就欺负我这个中年人。”
童梦瑶还想要说，被元芳拦住。
“大公鸡，你胳膊肘往外拐啊？”见元芳拦着，童梦瑶心中压抑的怒火很难再消散。
“行了……”元芳故意冲梦瑶喊。
狄仁杰眼下只想尽快处理这一切，息事宁人般、语气刻薄对高季辅道：
“如果你想找到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就不要妨碍警方办案。”
高季辅瞬间无话可说。
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到门口，又回头道：
“给你们三天时间，尽快找到凶手，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
“什么人啊？当我们警察是什么？”童梦瑶咬牙切齿道，“仗着自己地位特殊就可以命令刑警啊。”
“少说两句，你带婉青去擦点药。”狄仁杰道。
“好，婉青姐，走吧。”童梦瑶扶着李婉青离开了房间。
元芳叹口气，望向狄仁杰。
“现场没有发现凶手的指纹、脚印，他选择没有监控的地方约高大诚，到底要做什么？说了些什么？”
“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现场再看看。”说着，踏出了高大诚的房间。
酒店后面树林里。
这里阴森、凄凉。
强烈的阳光都照射不进来，气氛到底有多诡异。
狄仁杰照着光，巡扫着地面。
他习惯性摸着耳垂，思考问题。
“当时放下高大诚尸体的时候，两个大男人力气都支撑不住高大诚的尸体，难道……凶手比高大诚体重要重……”
半个小时后。
狄仁杰走在大厅里，高大诚死之前一直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那他可以从酒入手查。
酒是酒店经理管的，他直接去找大厅经理。
他问：“高少爷一共喝了多少酒？”
经理是个男人，三十岁的样子。
“嗯，高少爷，这不到一天之间，一共在这拿了十瓶莲花台，五瓶威士忌，七瓶玫瑰木红酒……”
“喝了这么多？难以想象他心里到底有多难受。”老尹摇头叹息。
狄仁杰又问：“那高大诚死之前有没有来过这里？”
“没有。”经理答，“当时我还打电话问了一下，我怕高少爷大半夜找我要酒，我怕没准备他会生气，于是，当天我准备了几瓶，可惜……他就死了。”
经理越说下去心里越难受，强压着内心的痛苦，声音变得哽咽。
人与人相处，总会勾起过往。
——
“狄队，尸检情况李法医怎么说？”
“高大诚的父亲不让破坏他儿子的遗体，还未来得及尸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