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惠惜是凶手
提到惠惜，狄仁杰反应很大。
元芳：“惠惜就是当年的妹妹麟沐子。”
童梦瑶：“元芳这么一提醒，麟沐子的年纪算起来正好跟惠惜差不多，足以说明惠惜就是那个妹妹。”
狄仁杰莫名在车上收到快递，撕开标签一看，赫然写着快递员的名字。随后根据快递这条线索，查到当天快递员跟现在的快递员长相不一样，才有了冒充快递员的这个假设。
惠惜12是二十，如今正好刚刚好。
感业寺四大天王佛像是出自赵氏集团，又是由赵氏集团四大元老打造的。
“她人呢？”狄仁杰抓住徐音的手。
“在镜湖。”
狄仁杰前往镜湖，镜湖在寺庙后院。
那里欣赏月亮是最好的。
“惠惜师太……不，应该是麟沐子。”
翻开寺庙的黄历，惠惜是12年入寺的。
12年，她以死了家人的名义要出家削发为尼。
当年的住持见她无家可归、可怜，便收了她。
来的时候是瘸腿，以至于现在走路还是不平衡。
她这么伪装，无非就是证明她弱小的身体和瘸腿不可能是杀死魁梧男人的凶手。
赵双全在家被人杀，尸体旁边有未处理干净水渍，张晋鹏现场也是如此，遗落下的水渍就是冰，冰融化了，所以说现场有很多水渍。
寺庙里能轻而易举取到冰的只有几个人。
惠惜、厨娘、晶元……
据查证，跟赵双全有仇的就是惠惜了。
当年叫麟沐子的女人。
“呵呵，你为什么叫我麟沐子？”惠惜冷笑道，“当年她就死了，她被赵双全那家伙糟蹋了，跳楼自杀了。”
“不，她没死。”狄仁杰摇头。
“其实你就是。”元芳出现在身后。他担心狄仁杰应付不来。
惠惜站直身体，从容面对他们俩。
身高虽不及他们，可她的状态十分淡定。
她那副面孔就是在说，这件事跟她无关。
“麟沐子，你以为你改了名字，换了面孔，我们就认不出你，是吧。”
狄仁杰在台阶第三格坐下。
“我们查了赵双全的舅妈，一开始，我们把嫌疑人放在他舅妈身上，可农村人怎么会懂得那么多，四大天王？呵呵，我们提及四大天王，她们根本不认识，寺庙里常年都是收……只有你，符合我们嫌疑人，赵双全死之前，你跟他睡过，甚至……”
“别说了……”惠惜想起那个画面，她就受不了。
“钱是个好东西，没钱怎么活。”惠惜仰头哈哈大笑，笑声十分诡异。
“当年跳楼自杀的是你姐姐吧。”
“你……你怎么查到的？”惠惜止住笑。
不可思议盯着狄仁杰。
“作为刑警，查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狄仁杰，你不愧是京城第一神探。”惠惜闭上双眼
似乎回到12前。
她和姐姐麟州儿大学毕业之后，找工作。
根据朋友推荐，他们去了赵氏集团面试。
被录用，两姐妹原本满心欢喜，没想到却是噩梦开始。
赵双全经常骚扰她们，找各种理由约她们出去玩。
先一开始是正常的邀请。
而后是朋友的相处，直到最后，逼迫麟州子开房间、强行灌酒……
甚至被诬陷偷了赵双全的手表。
麟沐子当时不知道姐姐已经被这个恶魔糟蹋了。
她一直很感激赵双全的帮衬。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以为赵双全跟那四大天王一样的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哪曾想……
姐姐跳楼自杀的消息上传到各个媒体，然后传得沸沸扬扬。
她再也无法冷静。
她要亲手杀了这个害她姐姐的畜生。
——
她是个弱小的女子，哪能对抗赵双全那个大男人。
于是，她找了张晋鹏，可是万万没想到张晋鹏跟赵双全是一样。
他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比赵双全还要狠。
“你扯了谎，为了报仇，忍辱负重出家为尼，在这感业寺一待就是几年，你原本想杀了赵双全，去杀张晋鹏的，没想到，圆梦会给你制造了机会，于是你就展开了复仇计划……你利用暴雨，将全体人员留在感业寺……”
“就算你能找到我姐姐，知道当年的事情，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感业寺出家的？”
“很难吗？市长想要调查一个人，去了何处，会不知道。”
“市长？想不到你居然跟市长认识？”
“就算赵双全害死你姐姐，张晋鹏毁了你，那你为什么要杀欧阳昊天？”狄仁杰问。
这是他一直未得到的答案。
“呵呵，为什么？”惠惜咬牙切齿，双眼露出鹰隼般的眼神。“他该死，他虽然没害我，可他是个渣男，睡过的女人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就算他渣男，关你什么事？”元芳道。
惠惜看他一眼，摇摇头，“小伙子，你不知道清白对一个女孩子有多重要。”
“周道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他不仅逼死妻子还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他宁愿怀疑妻子不忠，也不愿意相信孩子是他的种。”
“他们都是渣男，该死。哼，关键他们死的异样，我心有足以，又有什么可说。”
“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你们警察能帮什么忙，他们赵氏集团有权有势，难道巴结市长的事情他们做不出来……跟古代有什么两样，官官相护！”
“这是二十一世纪，不是古代。”元芳道。
“罢了，人已死，仇已报，我没什么好辩解的。”惠惜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尼在佛祖下杀人，足以该死，我累了，盘旋在警察身边，我累了。”
“有什么区别，你们抓我吧。”惠惜伸出双手，递到狄仁杰面前。
元芳拿出手铐将她双手腕铐住。
“带走。”一声吩咐，两个警察押走了惠惜。
——
“不可能，我们师太不可能是凶手。”
寺里其他的几个尼姑，强行扯着惠惜的尼姑服。
几人拦住警察，几人拽着惠惜。
“杀几位施主的是男人……你们为什么不听我们的”
“师太，一直都是你在误导我们警方。”
“张晋鹏现场，你说看到了凶手的身形，你说是个男人……”
“怎么不是，我明明看见了，我亲眼看见的。”
“赵双全家的保姆是你吧。”狄仁杰靠近惠敏。
“不是……怎么可能。尼姑怎么会无缘无故下山……”尼姑坚决否认。
“那天是你……寺庙里每个月会派人去山下渡缘，我查了寺庙名单，赵双全死的那天正好是你下山化缘的时间。”
“而惠惜那天正好得空和你一同下了山。”
“你们先前约定好，一块下山，去了城里，之后你伪装成了保姆，因为没人会关注赵双全家保姆什么样，当天快递员是惠惜，因为她必须要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她要收遗落在赵双全的照片。”
狄仁杰讲解，大家很快都传来赞赏的眼光。
“不愧是咱们京城第一神探。”
尼姑无话可说，无话可辩。
“将她一同带走。”
这次案件结束，赵双全等人因为满足自己好色的心理，害了不少清清白白未结婚的姑娘。
赵双全的舅妈在火化场竟然哭了。
张晋鹏的婶婶掩面而泣，哭得撕心裂肺。
很难想象，这么苛刻，爱财如命的亲戚居然在最后一刻哭成这样。
童梦瑶看着这些痛心的场面，很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