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黄河大水

    在那个风雨飘摇的1707年，也即康熙四十六年，神州大地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灾难。黄河因连日的大雨而暴涨，河南、山东等地的堤坝纷纷决口，洪水席卷，数以万计的房屋被淹没，无数的生命消逝，近百万的灾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康熙皇帝，在乾清宫中踱步，手中盘着一串潘家园的佛珠，陷入了沉思。大殿内的阿哥和文武大臣们都齐刷刷地跪在两旁，等待他的训话。然而，康熙却迟迟未开口，他在等待两个人。一个是身为太子的二阿哥胤礽，此刻他正在假山内与他的庶母郑春华行苟且之事。另一个则是四阿哥胤禛，他正在户部忙碌，忙于处理那些复杂的账目。

    三分钟后，太子胤礽首先来到乾清宫，他本想浑水摸鱼，却没想到被康熙抓了个现行。康熙直接询问他如何应对这场灾难，如何拯救被洪水淹没的堤坝。这让太子胤礽顿时手足无措，他面色通红，对于如何处理黄河决堤这样的大事一无所知。于是，他又把问题推给了康熙。

    康熙皇帝睿智无比，他自有主张。然而，他却问太子有什么想法。看着太子被质问，十阿哥等八爷党的人却暗自窃喜，嘴角上扬，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八阿哥胤禩见状，想要发言。他首先给康熙戴了个高帽，称赞他是一位真心真意为国为民的皇帝。然而，对于这场灾难，他认为这是天灾，非人力可以抗拒。他建议康熙皇帝保持忧国忧民的态度，但不必过于自责。

    这番话让原本忧心忡忡的康熙感到些许宽慰。然而，性情耿直的十三阿哥胤祥却不认同这种说法。他直接指出，康熙四十三年时，黄河也曾发过大水，但那时的情况并未如此严重。他的话让八阿哥胤禩陷入了沉思，也让康熙皇帝重新审视了这场灾难。

    在那一刻，大殿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康熙皇帝深知，这场灾难不仅是对他统治能力的考验，更是对他人民情怀的检验。他决定亲自前往灾区，亲自指挥救灾工作。同时，他也要求太子和四阿哥胤禛全力配合，共同应对这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这场灾难成为了康熙皇帝一生中难以忘怀的记忆。他深深地明白，作为一位皇帝，他不仅要关心国家的安定和繁荣，更要关心人民的疾苦和福祉。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赢得人民的信任和拥护。在过往的历史中，类似的灾情确实发生过，这让在场的大臣们私下议论纷纷，心想八阿哥这次的赞许恐怕是有些过头了。但八阿哥作为深谙人心之道的皇子，他很快转变了话题，直接说道，1704年确实有水灾发生，然而，各地督府为了贪图国库的钱财，故意夸大了灾情的严重性。他们所上报的受损河堤和伤亡人数与实际情况相去甚远，导致国库支出了远超实际损失的300多万两白银。因此，我敢断定，这次的灾情报告也可能并不像奏折上描述的那么严重。

    八阿哥这番话既巧妙地化解了之前的尴尬，又引导康熙帝认为此次灾情损失并非如奏折所言那般巨大。他紧接着提出了两个建议：一是立即派出官员到灾区，并命令临近省份迅速调粮送往灾区；二是即刻下旨给户部，从国库中拨出银两以抢修河堤。

    八阿哥的这番对策，无疑是一个周全的计划。然而，他话中的含义却是在暗示灾情可能被夸大，因此实际所需的银两可能并不多。然而，就在他满怀信心之时，康熙帝等待的第二个人出现了。那就是胤禛，他走上前来，沉稳地说道：“儿臣胤禛有话说。据我了解，目前各省份粮食已经紧缺，难以调出，而户部的银两也所剩无几。我们需要寻找其他的解决办法。”

    “父皇，儿臣胤禛有要事禀报。”胤禛说。他得知灾情严重后，亲自前往户部查看国家财政状况，希望能为救灾提供支持。清朝的户部，掌管着国家财政、户籍、俸禄和赈灾款项等重要事务，而此刻的户部正由八阿哥胤禩主持。

    然而，胤禛的调查结果却令人震惊。邻近省份已无粮可调，户部库存更是寥寥无几。他向康熙汇报，户部现有现银极少，白条欠款竟高达一千多万两，能拨出的库银不足五十万两。面对如此严重的灾情，这简直是杯水车薪，至少需要百万两以上的银两才能应对。

    面对康熙的质疑，胤禛呈上了他亲自调查的清单。清单显示，胤禩在朝中收买人心，对向他求助的大臣从不吝啬。他利用大清国库来壮大自己的势力，使得国库空虚。康熙看到这一幕，大为震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位四十六年，前两年才将国事交给太子管理，再加上众皇子的协助，如今国库竟如此空虚。康熙勃然大怒，但眼前仍需解决燃眉之急。

    他怒斥太子提出的赈灾方案过于简单，缺乏实际价值。而胤禩的建议虽然动听，但在当前情况下却显得空洞无物。于是，康熙转向胤禛，期待他能提出更有建设性的建议。你说，儿臣愚见，那么我便斗胆直言。我提议立刻拨出库银四十万两，用以在直隶一带向富户购买粮食，迅速运往灾区，以解百姓燃眉之急。若库银不足以支付所需款项，应立即派遣钦差前往江南筹集款项购买粮食，用以赈济灾民过冬，并抢修受损的河堤。

    四阿哥胤禛的建议，在老八胤禩的基础上解决了银两的问题，这也是现在面临的最大难题。康熙老爹听后大为赞赏，认为这是个切实可行的方案。至于钦差的人选，他决定稍后再议。

    然而，回到太子府的胤礽却是愤怒不已，他自称做太子已有三十年，活得无比窝囊。在关键时刻，他的兄弟们不但不帮他，反而给他添乱。甚至有人背着他向皇阿玛请功。此时，雍正听出了胤礽话中的弦外之音，他赶紧示弱，称自己去清查户部，只是想为太子提前做好准备。没想到当他赶到乾清宫时，会议都快结束了。

    面对皇阿玛的追问，雍正不得不实话实说，他承认自己去清查户部是为了替太子攻击八阿哥他们。此话一出，太子也不再埋怨了。他问雍正：“你到我这儿来，是不是想让我跟皇阿玛说，派你到江南筹款赈灾？”雍正一脸不情愿的表情问道：“您说这差事我去还是不去啊？”

    太子胤礽一直把雍正当成自己人，他告诉雍正，如果没把握就别去了。那可是二百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就算筹到了，也得罪了一大帮子的人。万一出点什么事，身为太子的他也保不住他。听到这里，刚刚还一脸不情愿的雍正立马就换了一副嘴脸。他说：“太子，千里泽国，百万灾民，这直接关系到咱们大清的江山社稷啊。身为皇子，臣弟愿为皇阿玛分忧，为太子分劳，苟利社稷。”

    俗话说，不想做皇上的四阿哥不是好雍正。他要的就是展示能力的机会，不管以后能不能上位，未雨绸缪绝对不会有错。也就是说，九子夺嫡还没开始，老四已经开始布局了。最终，雍正如愿以偿，他被派往灾区扬州。而此时的扬州，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灾难……更大的考验正静静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