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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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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我和马端端惊愕到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景象仿佛是一个幻觉,我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双眼,试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然而,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那不可思议的场景依然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梁三泰的影子像是缀在脚边的气球,被看不到的绳子拉着,飘飘忽忽。

    此时,尚广军已经半个身子探进了车内,他回过头,看到我和马端端手拉着手,一脸惊愕。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半开玩笑地说道:“苟老师,你们俩这是怎么了?这么快就拉上手了?”

    尚广军的话让我如梦初醒,我猛地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马端端也迅速松开了我的手。

    在那一刻,我心中明白,现在还不能揭露这个秘密。

    眼前的“粱三泰”看似一切正常,但万一我揭露他的真实身份,谁也无法预料他会作出何种反应。

    万一他真的早已不是“粱三泰”,被揭穿后恼羞成怒,后果不堪设想。

    我觉得整个事件远比我们目前所了解的要复杂得多。

    现在所有遇到的怪事很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我隐约感觉这背后或许隐藏着一个更加庞大而复杂的源头。

    现在我面临一个紧迫的抉择,在未能彻底了解粱三泰真实状况之前,我绝对不能轻率地带他前往千里山。然而,粱三泰此刻就在我身旁,且情况复杂,难以向大家详细解释。

    总不能当着粱三泰面和大家说,大家注意,他可能是一只鬼。

    情急之下,我灵机一动,向马端端递了一个微妙的眼神,同时戏剧性地捂住腹部,紧皱眉头,作出痛苦状。

    马端端立刻会意,急切地询问我:“苟老师,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继续保持痛苦的表情,声音扭曲地回答:“可能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肚子突然疼得厉害。”

    苏大个和粱三泰闻言停下脚步,纷纷转头看向我。

    苏大个关心地问:“苟老师,您还好吧?”

    尚广军则接口道:“说起来,我们中午吃的东西都一样啊。奇怪,我现在也感觉有点不舒服了。”

    我在心里暗暗咒骂: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别人怎样你就怎样。

    但表面上,我仍装出痛苦难耐的样子,说:“我感觉很不舒服,看来我们得休息一会儿再出发了。”

    苏大个与白小龙关系更为亲近,眼看着已经耽误了一上午的时间,他显然有些焦躁不安。

    我沉思片刻,意识到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将苏大个、尚广军或者粱三泰中的一部分人暂时支开,再想其他的办法,然而,若让粱三泰离开,我又担心他会像昨晚那样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必须有人留在他身边看守。

    考虑到苏大个体格魁梧、而尚广军则头脑灵活、反应敏捷,我决定让他俩先去目的地探路。毕竟现在是白天,他们两人结伴而行,应该不会遇到太大的危险。

    于是,我提议道:“我看我们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以免老白真的出什么事儿。但我现在走不了。不行苏大个你和尚广军先出发,去探探路。你们找到地方,切记不要轻举妄动,我们随后就赶过去与你们会合。”

    苏大个听后立刻表示赞同,认为这是个可行的方案。

    尚广军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显然也不能让苏大个独自前往。

    “那三泰怎么办?”尚广军仍然不甘心地追问。

    “三泰就留在我身边吧,”我解释道,“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体力不支,跟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近期我们共同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大家对我的决策能力越发信任,因此没人再提出异议。

    临行前,马端端将她的手机号码留给了苏大个,原来她回家时还特意带上了手机。

    我们又相互叮嘱了几句后,尚广军和苏大个便驾车出发了。

    中午的阳光毒辣,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投下斑驳的光影,在大地上编织出一幅幅奇异的图画。

    微风吹过,树叶摇曳。

    目送着苏大个和尚广军开车走远,我缓缓地直起了身子。

    此时,粱三泰走了过来,想要搀扶我。

    马端端一看见他靠近,立刻向后退了一步,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察觉到粱三泰并无恶意,于是硬着头皮站稳了脚跟。

    尽管如此,我还是忍不住说道:“哦,我没事,我没事,不需要扶。”

    值得注意的是,自从昨晚回来后,粱三泰就变得异常木讷,话语也少了许多。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中暗暗有了决定。

    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我的解决能力范围,我必须寻求他人的帮助。

    于是,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马端端。她虽然努力保持镇定,但眼中的惶恐却难以掩饰。

    她眉头紧锁,双唇紧闭,模样有些滑稽。

    我微微一笑,对她说:“马端端,我有个朋友家不远,他是个中医。我觉得我们还是去他家一趟,让他给我看看。”

    说话间,我轻轻地向她眨了眨眼。

    马端端愣了一下,然后连忙点头答应:“好,好的。”

    我能看出,这小姑娘现在对我充满了信任。

    随后,我又和粱三泰说了一声。

    他并没有提出异议,于是我们三个人便打了一辆出租车,沿着公司门前的路一直向东驶去,前往我那位中医朋友的家中。

    关于这位朋友,我其实不愿多说,他比我大八岁,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太想和他联系。

    尽管如此,他仍然很照顾我,总是时不时地打来电话关心我的近况。

    遇到一些节日,他都会热情地邀请我去吃饭。

    他叫夏远,我叫他夏哥。

    有一次,我去他家做客,那天,嫂子的饭还未准备好,我便在客厅里等待。

    随手翻起了旁边的一叠报纸。

    我注意到,这些报纸上都登载着不同时期的大人物、明星和公众人物的讣告新闻。

    我感到十分好奇,不解他为何要收集这些讣告。

    我一张张地翻阅,发现每条新闻下方都有夏哥用蓝色墨水写的小字注解。

    我拿起其中一张报纸,上面登载了一位著名歌星的讣告,他因车祸身亡。

    注解的第一段详细记录了这位明星的姓名、年龄、性别和死亡时间地点。

    年龄:三十一岁,性别:男,死亡时间:九七年十一月十二日,地点:新北淡水。

    然而,当我看到第二段时,却感到一阵莫名的惊愕。

    第二段记录的竟是一个男婴的出生信息,包括姓名、性别、出生时间和地点。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男婴的出生时间是在报纸出版之后的一年——1998年4月23日,地点是重庆永川。

    我陷入了深深地困惑。此刻是97年,夏哥是如何预知1998年4月23日会在重庆永川出生一个婴儿的呢?

    更令我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还知道这个未来婴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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