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孙子闯异世 104 梦里一碗乾坤面，醒来不觉叹余生
我进了红衫老者庙宇大堂里的一座雕像里，结果遇到了一个划着小船的男子。男子说了一大通我不太懂的话。最后，我才弄清楚他的目的。原来，他是想让我帮他守护这九方天地。等我弄明白要做的事后决定拒绝男人的要求。因为，他说得那些也太难做到了。可是，那个男子根本不理我说得话，直接一伸手，递给我一样东西。
“这就是你说的进入另一方天地的钥匙？”我瞅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这东西我认得，就是一座小塔。做得还挺精致。塔尖上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珠子闪着一丝亮光。
“没错。这座小塔跟九箩塔一模一样，它与九箩塔能生出感应。你看，这是咱们现在待得第六层，里面忽明忽暗。这就说明这里面出问题了。你再瞧瞧其它几层，全都是风和日丽，一派祥和景象。这说明其它几层里没啥大问题。”男子指着我手里的小塔解释道。
“不对吧？我咋看着这下面一层像是乌云密布，随时都有可能大雨倾盆的样子。”我寻思着这个男子是不是眼神不太好？他指的这层下面的那一层也是忽明忽暗，偶尔还闪上几道亮光。这哪儿是啥祥和景象呀！
“额--那一层里经常这样，倒也不太碍事。咱们所待的这一层最危险。你瞧这儿，支架有些偏离，似乎有了松动的痕迹。这才是最危险的信号。如果再不把它修复，这一层肯定会塌。这一层一塌，上面的一定也会跟着垮塌。如此一来，这整座塔肯定都得塌不可。所以，你得赶紧把这儿的事解决喽。”男子夸夸其谈道。
“你直接把这儿往里推推不就行了嘛。干嘛非得让我去做那么难做的事？”我伸手对着那个男子手指的地方推了推。
“咣当！”一声巨响。我感到脚下的小船上下晃了两晃。
“酷通--”“哗啦--”头顶不断有巨石坠落。
“哎呀！这是咋回事呀？”我吓得东瞅西瞧，大声嚷嚷道。
“我都说了这个问题得你去处理。如果这么搬一下就能把问题解决喽。我跑到这儿来干啥呀？”男子瞪了我一眼。
“你是说刚才发出的那一声巨响是我推了这个塔上的小杆所造成的？”我瞧了男子一眼，问道。
“你说呢？”男子给了我一个白眼。
“那---这东西我不要了。这也太吓人了。你赶紧拿回去。我要是一不小心把它摔到了地上，那我们这方天地不就玩完了嘛。”我一伸手，又将那座小塔塞进了男子的手中。
“你放心。我做得东西哪儿是那么容易摔坏的。这东西只要你不去故意碰它。它咋摔都摔不烂。不信？你瞧着。”男子举起手，“刷--”地将手里的小塔甩了出去。
“扑通--”小塔掉进了水里。我啥感觉也没有。
“这座小塔别人能不能碰呀？”虽然这个男子说它做得东西很结实，但是，我还是得问清楚喽，省得青山和小白没事干的时候动一下，再把它弄塌喽。
“唉呀--你咋这么啰嗦呀！我不是说了嘛，这东西只有你能碰。别人根本就看不到它，也碰不到它。”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一伸手，那座小塔从水里飞回到他的手中。
“你的意思是说，这东西只有我能看见，也只有我能碰？那好吧，我就拿着它，摆在家里当个花瓶也不错。”我再次接过小塔，低头仔细瞧了瞧。
“你这人咋这样呀！我给你这座小塔是为了让你随时注意这九方天地里的动静，你咋能把它摆在家里当花瓶使呢？”那个男子听了我的话又开始生气了。
“我不把它摆在家里，难道还时时刻刻把它拿在手上？那多碍事呀!”我反驳道。
“行了行了。你别打岔，让我一次性把话说完。这座小塔与九箩塔可以说是两体一命。这座小塔只有你能拿。别人根本就动不了。还有，这座小塔并不会妨碍你的生活。没事时你把它放在肩头，脑袋上。随便你，你想放在哪儿都行。它不会掉下来。再有就是，你不能随便乱捣鼓这座塔。刚才你也看到了，你只推了一下那个塔杆，这方天地就摇了三摇。最后，我可以告诉你，这座塔还是个大宝贝。你只要带着它，这九方天地里的啥利害宝贝都伤不了你。这下你该满意了吧。”男子一口气把话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我最爱听。原来这座小塔是个大宝贝呀！这个好！以后我就把它顶在脑袋上，反正别人也看不到它。
“呵呵，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大宝贝。有了这个大宝贝，我是谁也不怕了。我这就去把外面的神仙全宰喽。”我笑了两声，心里那叫一个美。
“你说啥？这就是你完成我交给你任务的方式？唉哟---我是不是说错啥话了？”男子一听我的话，两手一捂脸，像是羞得没脸见人一样。
“你不是说有了这个宝贝，这九方天地里的啥利害宝贝都伤不了我嘛。那我还怕啥呀？我就是这九方天地里的霸王。呵呵，谁敢惹我，我就灭了它。”我是越想越带劲，不由把腰杆挺得倍直。
“等等，等等。你可能误会我的话了。我还有半句话没说。虽然有了这个宝贝谁也伤不了你，但是，你带着这个宝贝，同样也伤不了别人。呵呵，所以，你要是想杀人，就得把这个宝贝放下才行。”男子一张脸红通通的，像是抹了胭脂一样。
“扑---”男子的话一说完，我嘴一张，喷了男子一脸的口水。奶奶的，他刚才说一次把话说完，这最关键的一句话不说，让我白高兴了半天。
“你能不能文明点？这口水咋能乱吐呢？”男子厌恶地抹了一把脸，说道。
“你---你这不是骗我嘛。行了，这小塔你还是拿回去吧。你的活我干不了。你另找他人吧。”我生气地将那座小塔朝男人身上一丢。
咦？这是咋回事？这座塔咋丢不出去了。我瞅了瞅手上的小塔，再次甩了甩手。这座小塔像是沾在了我的手上，就是甩不掉。
“你看，它已经不愿意离开你了。这就说明你跟它已经密不可分了。你就别推托了。我委托你的差事看样子只有你来干了。行了，我带你去我家转一圈。”男子瞅了我手里的小塔一眼，对着水里的船桨一伸手。“刷-”那把船桨飞到了男子的手中。
“走喽--”男子一划船桨。小船“嗖--”地窜了出去。远处突然出现一个亮点。小船朝着那个亮点飞了过去。
“这儿是你家？”我站在一棵巨大的榕树旁，瞅着眼前的一座破旧的屋子，有些怀疑地瞧了一眼男子。
“对呀，这儿就是我家。咋了？不像吗？”男子倒是毫无芥蒂，将肩膀上的小船往破屋旁边一靠。
“额---呵呵，你家只是与我想象中的有点出入。”我尴尬地笑了两声。在到他家之前，我寻思着这个男子既然在创造出九箩塔那种包罗九方天地的东西外面，他家肯定特别豪华，没想到如此简朴。还真是令人意外。
“你呀，还是没有摆脱掉这脑海中的凡尘俗事。这人活在世上，何必要那么多的东西？一张床，一碗饭，再有上那么一丁点的乐趣。足已。拥有太多的东西并不一定是好事，反面容易让你迷失自己。走，到我家里去坐坐。”男子说了我两句，冲我一招手，自己先进了屋里。
“你个臭小子，又跑到哪儿去浪了？我跟人家媒人说得好好的。人家姑娘早早地就到了万世斋，结果，反而找不到你了。你是不是想气死娘呀？”我刚抬腿跨进门槛，就听到屋里传来一位大娘的训斥声。
“娘，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这几天我有事，不能去相亲。这咋能怪我呢？”那位男子解释道。
“你---咦？这位是---”那位大娘正准备接着继续训那位男子，一抬头看到我站在门口，立刻把话咽了下去。
“噢，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我带他来咱家转转。”男子对他娘说道。
“你的朋友？儿啊，你不会是不喜欢姑娘吧？”大娘一听男子的话，一张脸变成了五颜六色，眉头也收到了一块。看着像是一张被人揉扁了的彩画。
“说啥呢？娘。饭做好了没有？我跟这位朋友吃完饭，他还得赶紧回去呢。”男子听了他娘的话不由也皱起了眉头。
“呵呵，大娘好。我叫形青苗，是从这位大哥守护的九箩塔里来的。”我赶紧自报家门，省得这位大娘误会。
“九箩塔？啥九箩塔？臭小子，是不是你又开始瞎捣鼓那些危险玩意了？”大娘一听我的话，转身抬手对着那个男子就打。
“别打了别打了！娘，难道你忘了，我小时候你给我买回来一座九层的小塔。就是那座塔”男子一边护着脑袋一边嚷嚷道。
“啊？那个小塔里咋还长出来人了？”那位大娘手一停，扭头仔细瞧着我。
“我咋知道呀。反正现在那座小塔变成了一个无穷尽的大塔，而且，里面还住着数不尽的活物。我先前翻东西的时候翻出了它的那个模型，才发现那个塔出了问题，像是要爆炸一样。这才赶紧去把这位兄弟找来，让他帮我把那座塔里的问题修复一下。”男子边说边冲着我眨着眼，也不知道他是啥意思。
“我记得那座塔你没玩多久它就自个飞走了。你咋找到它的？”大娘问男子。
“我没找，是人家把我喊去的。我刚才正在睡觉，就听到屋外有人喊我。我一出门，就掉到了门口的那只小船里。那只小船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声音告诉我，让我在那个等一个人，然后把那个模型交给那个人。那个声音还说，得让我请他吃顿饭。嚅--他就是我等来的那个人。”男子又冲我眨了眨眼。他到底想表达啥意思呀？
“天呐！这也太神奇了！我想起来了。你小的时候，我本来想去镇上给你买一个玩具，结果在路上碰到一位妇人。对了，就是她给我的那一座小塔，说是送给你的，让你把它守护好。没想到那东西是个活的。你刚玩了没多久，它就飞走了。当时把我吓坏了。”大娘一边回想一边说道。
“好了娘，我饿了。”男子说完，就往里屋走去。
“好好好，饭在锅里热着呢。”大娘跟在男子的身后也朝里屋走去。
“来，大兄弟，尝尝我娘做得饭。”男子端着两个大碗从里屋走了出来。
我瞧了一眼男子手里的碗，发现是一碗面条，上面连点哨子也没有，心里不由有些嫌弃。看来这个男子家的条件很差呀！要不--我给他留一块银子？
“还发啥愣呀！快过来吃面。这乾坤面可是我娘的拿手绝活。包你吃了这碗乾坤面，啥事都想开了。”男子把两个碗往桌上一放，冲着我招了招手，喊道。
“乾坤面？”我犹犹豫豫地坐到了桌前的凳子上，仔细瞧了瞧碗里的面条。这些面条还真是奇怪呀！远看着是一条条的面条，近看却又像是一条条的锦缎，上面流动着不同的画面，山山水水，花草树木，人马牛羊，我想啥里面就出现啥。我甚至在里面看到了青山和小白，还有我爹和我娘。
“快吃！这面一凉就不好吃了。”男子边说边拿起筷子，“刺溜刺溜”吸食着碗里的面条。
“好，我尝尝。”我拿起筷子，夹起几根面条塞进嘴里。嘿！这种味道也太熟悉了，就像是我妈小时候给我做得面条。我妈？我的脑袋里嗡得一声，仿佛一根很久很久未拨动过的琴弦被人用手指猛地拨了一下。
“唉哟--你瞧瞧这孩子多可怜呀！不就是一碗面嘛，咋把你感动成这样？”大娘坐在我对面的凳子上看着我说道。
“大兄弟，快吃呀！别只顾着掉泪。”男子在旁边劝着我。
“嗯--不好意思。我刚才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像是想起了一个人。可是，却看不清她的样子。”我赶紧抬起衣袖擦了擦两眼，再挑了一筷子的面条塞进嘴里。这回的面条味道太差了！不过---这味道也挺熟悉的。我脑海中浮现出以前在梦里出现过的那位身穿奇装异服的女人。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心里不由乱了起来。
“大兄弟，来来来，这面凉喽可就不好吃了，要端起碗来这样吃才爽。”那位男子一见我一点一点地夹着面条往嘴里送，伸手一端我面前的碗，放到我的一只手上，然后一端他的碗，仰头朝着嘴里扒拉着。
“好！看着大哥这样吃，我的胃口也开了。”我一瞧男子的吃相，嘴里不由涌出了口水，把碗往嘴边一放，举起筷子学着男子的样子，朝着嘴里扒拉起来。这回，面条的味道是五花八门。我吃得那叫一个酸爽！
“孩子，我煮得面好吃不好吃呀？”大娘笑眯眯地问我。
“好吃！大娘做的面实在是太好吃了。我仿佛尝尽了世间的所有味道。这回，我算是明白这碗面为啥要叫乾坤面了。吃了大娘的这碗面，我再也不想吃别的东西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着把碗往桌上一放，起身冲着大娘和那位男子一拱手，转身就往外走。
“哎---大兄弟，要不要我送送你？”男子在我身后喊道。
“不用了。大哥还是快点去相亲吧。哈哈哈哈哈哈”我抬手摆了摆，继续大笑着跨出了门槛。
“酷通-”我脚下一空，身子朝前一翻，掉进了水里。
“哎呀！”我大叫一声，两眼一睁，醒了过来。
这是啥情况？我瞅了瞅周围，发现我身处一个大笼子里。笼子周围不断冒着红光。这是哪儿呀？为啥我会在这儿？我摸了摸脑袋。
“呵呵，东风上人，差点就被你给骗了。看来你才是潜伏在我身边的天魔呀。”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哦？原来是仙尊呐。”我翻身坐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笼子外面的红衫老者。一座小塔在我的身上蹦跶了两下，落在了我的肩头。
啊？难道刚才我做得那个梦是真的？我吃惊地瞧了瞧肩头的小塔，想起那个男人说得话，不由一阵心塞。唉---看样子我就是个操心的命！这回，我不光要操心家里的人，连这天下百姓的命都得操喽！
“东风上人，你还是乖乖把那颗珠子献出来。如果你交出那颗珠子，我就放你一条生路。”红衫老者走到笼子前，冷冷地瞪着我。
“仙尊，你要那颗珠子想干啥？”我站在身来问红衫老者。
“哼！干啥？当然是用它引出九箩塔。只要我拥有了九箩塔，就可以扭转这天地间的不良习气，让神仙重归正位，把那些天魔消灭干净。”红衫老者面无表情地说道。
“仙尊，请问这天地间的不良习气都是些啥呀？”我问红衫老者。
“还能有啥！当然是神魔颠倒，黑白不分。”红衫老者一甩袖子，转身坐在笼子前的一把椅子上。
“呵呵，何为神？何又为魔？黑白又作何解释？”我继续问道。
“自天地初创以来，神仙就是正道。天魔就是歪门邪道。现在这天地间，反而把天魔奉为正途，我们这些神仙反正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难道这还不算黑白颠倒吗？”红衫老者翘起了二郎腿。我不由一阵鄙视。就他这个样子，还叫做正道。这坐都坐歪了，也真够丢人的！
“仙尊呐，你可知最早的神仙他们都是干啥的吗？”我问道。
“最早的神仙？当然是除魔卫道，保护天下苍生，维护世间安宁。”没想到红衫老者还记得。
“呵呵，那我问你，你们现在这些神仙都做了些啥？随随便便乱杀天下的普通百姓，到处破坏百姓的安宁。你们所做的这些哪一条跟你所说的神仙作为相符？”我把眼一瞪，问道。
“我们那么做还不是为了能把这黑白颠倒之事正过来！我们现在所做的事都是被天魔和百姓们逼得。这怪不得我们！”红衫老者一听我的话，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辩解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逼的？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太可笑了吗？为了一个称谓，你们就毫无顾忌地在人间闹腾。要我说来，你们才是真正的天魔。可惜呀可惜，你们老祖宗创下的美名被你们这些人破坏殆尽。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待在这桃山上修行吧。等哪一天你悟出你们老祖宗给你们取‘神仙’这个称谓的原由，你再去找人家天魔大帝讲理。这好好的世道被你们弄成了啥样。”我不屑地瞅了一眼红衫老者，径直朝着笼子外面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