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上辈子的女儿 第十九章 天界联欢会，抽奖
天界，我来也！第一次来天界是为了追踪磐石，也没顾上仔细欣赏天界的美境。这回可不一样了，咱是正大光明光明正大被天帝请来的！有请柬为证。我摇了摇手里的请柬，天门守将立刻往旁边一闪，做出了个请的动作。
“爸爸，这天界跟以前没啥两样嘛！”女儿左瞧瞧右望望，似乎没多大兴趣。
“啥?你以前来过?”我自己这次算是正儿八经头回来，没想到女儿倒似是这儿的常客。噢---对对对，咱把咱前世给忘了。作为天界的一名在职员工咋能不常来天界?女儿自然也会跟着来玩耍。
“小离，你瞧，上次咱们来时那片破瓦还在那儿，旁边又多了几块破的。”白石手指着面前大殿左边向外伸出老长一截的滴水檐。我不由吸了一下鼻子。这都几百年了，这天界的财政难道同它的背景一样赤红一片。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这次来岂不是没啥意思了。这次的大奖看样子要远低于我们的预期了。
“磐石大仙，幸会呀幸会。哎哟--这不是青苗大将吗?许久未见，过得还好?”一位面容慈祥和蔼可亲的老者冲我们一拱手。
“暮云大仙，幸会幸会。”磐石用胳膊肘轻轻一怼我。我赶紧跟着他向对方一拱手，“还好还好。”
......
哎呀，这个累呀！见一个拱一下手，那么多神仙这还不把人拱残废喽。不行，咱得歇会儿。我扶着腰拉着磐石带着女儿和白石躲到一根大柱后面。凡人都说神仙多好多自由自在。我看这跟我在单位聚餐时没啥区别嘛，一样得微笑、拍马屁、说客套话，不只身体累，心更累。
“磐石大仙，多年未见，一切还好吧?”一位如梦如幻的仙子看样子是特意转到我们这边来找磐石的。
“呵呵，牡丹仙子，多年不见，仙子还是那么娇艳端庄啊！”磐石不知为何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我带着女儿和白石赶紧一拱手。总算见到一位听说过的人物，而且还是咱前世之妻的娘家人。
“这位是---?青苗?”牡丹仙子仔细瞅了瞅我，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青苗不假，只是此青苗已非彼青苗。”磐石收敛起羞涩，郑重地介绍我。
“牡丹姨娘，你可还记得小离?”女儿上前对着牡丹仙子深深一拜。
“小离呀，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要是你娘--唉！”牡丹仙子轻叹一声，我的心不由跟着一疼。真不愧是百花之王，大气又不失清丽，明艳中又藏着一分聪慧。真是我见犹怜！这乍一露面便令殿里的众多仙子失了几分颜色。
“牡丹姨娘，这位是我的夫君白石。”小离从我身后将白石拽到仙子面前。白石低着头似乎有点害羞，脸臊得通红。
“好好好，你娘也算是了了心愿。”仙子眼角泛起泪光，越发显得妩媚动人。
“天帝到--”一声长喝。众人赶紧面向主位。只见一位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上主座。原来天帝长成这样。上回来中间隔着个屏风没见到真人，现在一见也没看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嘛，就是个中年大叔，站在马路上就是个路人甲。
“众位神君仙子请落坐。”天帝一摆手众人按照指定好的座位纷纷坐下。牡丹仙子朝我们轻轻摆了摆手走向了旁边一桌。
每桌十人。我们一行五人除了小悟要与各位大神的坐骑一起在外院用餐，剩余四人与另外六位相同天职的神仙及其家属坐在了一桌。磐石客气地与对方打招呼，我们三个也只有跟着点头拱手。
“各位请安静。我先讲一下本次联欢会的安排。首先呢，由天帝给大家做报告。接着是歌舞表演。然后开宴，中间进行抽奖。本次抽奖活动共设三等奖、二等奖、一等奖和特等奖。奖品暂时保密，到时大家拿到手就知道啦。下面先由天帝给大家做关于近万年来天界整体运作情况的报告。大家热烈欢迎！”一位一头白发一脸白须的老者应该是本次联欢会的主持。磐石悄悄告诉我，那位是天帝跟前的红人太白神君。我寻思着这与在凡间常听人说的太白金星是不是同一个人?细看眼前这位红人，果真与他的大名极其相符，除了头发胡子全白，一身白衣，面色苍白，张嘴间满口亮闪闪的白牙，连束发的丝带都是白绸，真是白的璀璨夺目啊！
“咳咳-自天地初生至今，天界日新月异，我作为天界之主首先感谢各位来宾这么多年来为天界所作出的贡献。下面呢，我就近万年来天界的所历种种与各位分享。......”领导的报告千篇一律。
我瞅了瞅周围的几位，大家都在各干各的事。有的正在仔细研究掌心的手玩，有的拨弄着眼前杯中的茶叶，有的与旁边的窃窃私语，最有意思的一位将自己的长胡子分成几缕，认真地辫着小辫，稍有不满意拆了重来。女儿与白石不断地咬着耳根，看着都让人羡慕嫉妒恨。我没事可做只好揪着磐石衣服上的一个线头，一不小心竟拽下了一大截，磐石的衣服立刻裂了一条缝。我赶紧装着看别的地方，省得被他发现找我的麻烦。这一扭头正好对上一双瞪着我的双眼。不是金龙王还能是谁！看样子那一棍没把他打死呀，真是可惜了。金龙王的座位与我隔了两张桌子，不过由于神仙太多，桌子摆放比较拥挤，所以与他离得并不算远。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我相信我已经被金龙王杀了上千遍。我冲他眨了眨眼，递给他一个温暖的微笑。金龙王可能气急攻心忘了手里握着的杯子。“啪”的一声，水花四溅。天帝正讲到兴头处，吓得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大家齐刷刷地盯着金龙王。金龙王面色变得惨白呆在当场。
“金龙大仙，你可是对我讲的有什么不满吗?”被太白扶住的天帝有些郁闷，语气中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气。
“额--不敢不敢，回禀天帝，刚才只是--有只蟑螂爬到了臣的脚上。”金龙王好像对他将我比作蟑螂有些暗自得意，斜眼冲我挑了一下嘴角。
“哼--蟑螂?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堂堂的天帝宫哪儿来的蟑螂?看你还勾着嘴角冷笑，似乎是不将本天帝放在眼里。来人哪，将这斯给我拉下去关到我后花院的馊水池里。他不是喜欢玩蟑螂吗，那就让他玩个够。”天帝一声令下，两边冲出几位天兵，一把将金龙王摁在了地上绑了起来。
“冤枉啊！天帝，臣真不是故意的啊！”金龙王大喊大叫着被天兵拉了出去。这下可好，刚才所有不干正事的大神们全都挺直了腰杆面向天帝，摆出一副认真听报告的姿态。原来天帝早就对现场的诸位表现心生不满，正好有个发作的机会被他利用上了。这金龙王看样子是正撞在枪口上了。
“报告继续，继续。”太白神君接到天帝的眼色，赶紧转移大家的视线。
......
领导的报告往往是秘书写的，而秘书为了博得领导的欢心自然是要充分发挥自己储备多年的文学功底，为领导奉献上一篇洋洋洒洒的演说稿。天帝可能长时间没怎么读过书了，许多字都有些陌生，所以讲得是磕磕绊绊，错别字也是不断从他嘴里冒出。刚开始大家还都忍着，可当他说出“凶酒闹事”一词时，几位看似颇有些学问的大神直接憋得面色发紫，有位当场摇摇晃晃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做完报告，天帝黑着个脸当场离席。大家不由自主地一起长出一口气。我本身的语文学得就不咋样，所以对天帝的失误基本无感，只能莫名其妙地瞅着一帮子大神交头接耳掩嘴窃笑。
歌舞表演由百花谷的众位仙子负责。咱在人间时只在影视中看过美女跳舞，而且都化了浓妆瞧不出个美丑。这回看现场版的果然感觉大不一样。且不说那舞姿如何优美，单说这百花谷的仙子个个放在人间那都是极品。真是令人大饱眼福！不过女儿似乎对歌舞表演不感兴趣，一个劲拉着白石的耳朵说悄悄话。我看白石的眼珠子都快斜到脑袋上去了。磐石倒像个歌舞专家，伴着音乐的节拍手舞足蹈。我脑海中踅摸着过年时是不是让磐石同小悟一起表演个节目?
总算到了吃饭时间。大家刚举起筷子，主台上又是一片哗然。
“诸位，静一静。下面请天帝天后先来给大家抽个小奖助助兴。”这一嗓子出来，众人是一片叫好声啊！我感兴趣的是天后长得啥样?结果一瞧，竟是个年轻漂亮姑娘。这还真是颠覆了我脑海中的想象。没想到天帝和天后竟是老少配，看样子无论是人间还是天界，这男的啊，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呀?人家天帝天后年纪差不多。只不过女人都喜欢保养，天后自然也不例外。”磐石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我只能低下头自我反省。好吧，我又错了。看样子保养还是很有必要的。如果有以后，我再也不阻止妻子去美容院乱花钱了。
“十二号桌的三号是哪位呀?”太白拿着一个小纸片冲着我们这边直喊。我赶紧翻着口袋看刚进门时小仙童给的抽奖票。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心直跳啊！这运气也忒好了，不是咱还能是谁呀！
“再不出声就作废了！”太白好像肚子饿了。
“别作废，是我！是我！”我急着站起来结果位置太窄向后一拱，“哗啦”一声，后面的人被我顶得爬到了桌子上。
“哈哈哈...”大家笑成一片。
“哎哟喂，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的小青嘛。”这一嗓子下去，众人又是一片哄笑。小青?我还小白呢！这名字一定得改了，再不改这天界是没法混了。我满脸通红地去接天帝手中一个长盒状的奖品。天帝特意慢了半拍，搞得我手举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小青啊，你的任务艰巨呀，你可得好好干呀！”天帝一把抓住我举着的手，语重心长地对着我耳根吹气。
“天帝，看您这话说的。咱啥时没好好干了呀?”我心想着给你干活咋没见发粮响呀！不行，这事等会儿咱得找天帝好好谈谈，否则，不光天界混不下去，这人间也是没法待了。
“爸爸给我给我，我看看是啥奖?”女儿好像比我还兴奋，一把从我手里夺过奖品。
“切--原来是一支毛笔。”女子扫兴地把奖品塞回我的手里。毛笔咋了?咱正好回去没事可以练练字。我美滋滋地把笔放回笔盒。
“好了好，下面请天后再给咱们抽个三等奖。”太白一副急不可待的表情。大家继续跟着起哄。
“好徒弟，中了奖也不去跟师傅喝两杯。”一只手冷不丁搭在了我的肩上。我一抬头正对上一双灯笼般的金黄大眼。这老家伙好像完全忘记了前阵子被我整的很惨的那回事。我不由在心里长叹--城府够深呀！
“哎哟，师傅你老人家也来啦。来来来，快请坐快请坐。”我起身一把将广目神君摁在了我的椅子上。
“小离，白石，快快，倒酒，倒酒。”我端起白石斟满的酒杯，不容分说就干了一杯。老东西，这杯酒就当是咱俩的散伙酒了。
“好小子，够意思。来，师傅敬你一杯。”广目神君站起身来，端起重新斟满的酒杯两眼开始冒光。我心想这又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我不由凝聚神力轻轻一闭眼，再猛地一睁开对上了那双巨眼。
“哎哟--”广目神君没想到在这种场合我也敢同他较劲，面对我的青目之光他似乎缺少防备，真接身子一晃，把酒洒了一地。
“师傅，你看你，这岁数大了还这么逞强。还是少喝点。”我轻轻扶了广目神君一把，顺便暗使神功直探他的大脑。我就想知道我这个师傅跟东阳那伙到底打得什么主意?这一探之下我不由勃然大怒。原来，他们趁我们全体出洞来天界的这个空当派金赤妖去我们洞里找钥匙去了。找钥匙倒是其次，关键我怕他们把我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萝卜苗给糟蹋了。
“呵呵，好小子，有一套，看样子你这些年在外另觅了高人为师了。”广目神君一眯眼，整张脸上只剩下一个大嘴，看着像只河马。什么另觅高人为师?这可是我这么多年在人间打拼积攒下来的宝贵人生丰富经验！哪像你们这帮大神就知道躲在自己老窝里坐井观天。
“除了你老人家谁会要我这种听话的徒弟呀。”我暗暗传送信息给磐石。磐石微微一笑撇了撇嘴。那意思是说随他们去?可是老兄啊，俺的萝卜苗还是很重要的！咱们这个冬天可就靠它们来填咱们的嘴了呀！不行，我得去看看。反正咱已得奖，后面估计没咱啥事了。
“哎哟，师傅啊，我这肚子不舒服，是不是你刚才给我喝的酒里下毒了?”我故意捂着肚子一副痛苦相。
“我说小青呀，这鞋可以乱穿，话可不能乱说呀。你这是遭报应了，懂不?这就是不尊敬师长的报应啊！”广目神君高高兴兴地回他们那一桌汇报情况去了。远远地我看见和广目神君一桌的东阳等人听了他的汇报个个乐开了花。
你们等着，等我回来再找你们好好聊聊。
我捂着肚子溜出了殿门隐身到了我的洞府，这一看差点没乐出声来。金赤妖可能是被我整怕了，正拿着一根细棍敲打着我设的结界。
“从这儿挖个洞没准儿能过去。”我站在金赤妖身后指点着他。
“噢--对呀！谢谢你啊。我咋就没想到呢?”金赤妖转过身一看是我，呆在原地，腿抖成筛子。
“你说我是把你当贼打断腿呢?还是直接要了你的小命?”我慢慢举起了手中的乌刹。
“哎呀，饶命呀！大王。我再也不敢了。”按理说这金赤妖也算有些道行，可不知是这些年来他偷懒了还是咱的道行真地像师傅说的有了火箭般的提升。他竟然完全无法躲开我的乌刹。金赤妖被砸得哭爹喊娘。
“滚--”想想金赤妖也就是个小角色，我也不愿犯下杀戒，一脚将他踢出老远。他腿是没法走了，只能展开双翅摇摇晃晃地飞走了。
回到天帝宫的大殿，酒会还在继续。磐石拉着我的手忙查看我是不是真地中毒了。
“没事没事。刚才只是尿急。”我甩开磐石的手坐在桌前，赶紧往嘴里塞东西。这天界的菜虽说味道不咋地，但应该比凡间的补一些吧?再说了，这免费的东西不多吃点，回去不还得花我自己的钱嘛。
“没事咋去这么久?难不成你便秘?”求求你了磐石大仙，这正吃着饭呢！什么便秘不便秘的，我真是服了你了！
“你还不赶紧吃。我告诉你啊，回去咱三天不开火。”真是不会占便宜！平时在家你使劲吃。这不要钱的再不好吃也比馒头强吧！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没事就好。吃，吃。”磐石一看我真地没事也急了，端起面前的盘子就往自己碗里扒拉。同桌的几位大神及其家属哪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皆是一副鄙夷的神情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这正好便宜了我和磐石。我俩一通横扫，转瞬间桌上只剩下十来个空盘子。我抬头瞧着面前桌上空盘中的汤汁，才想起女儿和白石来。
“小离，白石，你俩吃饱了没有?”我瞅着这两孩子只顾盯着天帝和天后肯定是没怎么动筷子。这哪儿行啊?再怎么说也得把肚子填饱再说呀！
“哎--我说仙童啊，还有没有菜呀?你瞧我们这桌完全不够吃啊！”我拽住一位从身边经过的小仙童。
“哎呀我说大神呀，这菜都是按人头上的。吃完就没了。”小仙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似乎对我们这么能吃有些反感。
“那还有啥吃的没有?”我总不能让我这两孩子饿着肚子回去吧。
“只剩馒头了。”小仙童四处张望着也不知在找谁。
“那就给咱多上些馒头。”我说着话转身再瞅，竟不见了仙童的影子。难不成刚才咱白说了?这天帝宫的服务咋这么差呢！不行，没人伺候咱自己去找。
我悄悄跟着几名端茶倒水的小仙童进了后院厨房。好嘛，一堆仙童聚在这儿正吃香的喝辣的呢！难怪刚才我吃的菜里不是骨头就是边角料，敢情好吃的都被他们自己中饱私囊了。
我借取孙猴子的经验变成瞌睡虫从每个仙童鼻子下面飞了过去。等他们全合上了眼，我找了一个大水桶，先把它洗净了，也管不了串不串味了，把仙童们面前的好吃的东西全倒进了桶里，又一把扯下了厨房的布帘子，瞧着还算干净，抖了抖灰，把蒸笼里的馒头包子一股脑全打了包，然后闪身回了咱的洞府。我想到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回来时这些东西可别坏了，于是又施了点仙法将食物封好，再一闪身又回到天帝宫的大殿。这回咱总算省心了。孩子们，好好玩吧，回去再吃也不迟。
“怎么样，你们还有谁中奖了?”瞅着女儿兴奋的小脸我以为她中了奖。
“别提了。那天后的手太臭了，抽的全是她那帮姐妹。你瞧把她们乐的！不过马上就要抽到特等奖了。咱还有机会。”我顺着女儿的目光一瞧，马上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那帮小仙童知道把好东西留给自己。这天后为了讨好一班好姐妹也是豁出去老脸了，作弊对于她这尊大神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
“各位，万众期待的时刻终于到了。现在，让我们把所有目光都聚到这里来，看看今天的特等奖会花落哪位大神的怀抱?”太白应该是酒喝高了，东倒西歪地抱着抽奖箱往天帝面前蹭。旁边几位看着他像是要摔倒，想扶他一把他还不让。在大家提心吊胆的目光中他总算不辱使命将抽奖箱举到了天帝面前。
“二号桌的二号！哈哈哈，我知道是谁了。刚才还说我作弊的是谁?东阳神君，我看你还有何话讲！哈哈哈...”太白终于坚持不住了，手里摇晃着一张奖卷像一面缓缓降落的旗帜躺倒在地上。
“恭喜东阳神君。”一帮子拍马屁的大神立刻端着酒怀围着东阳神君开始敬酒。
“东阳神君，你的大奖还想不想要啦?”天帝抱着一个斗大的盒子一看没人理他，似乎有点不高兴了。那一帮拍马屁的个个脸上一片尴尬。
“要要要。”东阳神君为了减轻天帝对他的猜忌之心，像一只哈巴狗一样麻溜地摆着屁股小跑到天帝跟前。
“这个特等奖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亲手伺候出来的。你一定要珍惜呀。”天帝的话让众神都有些诧异。莫非天帝看东阳这么大岁数依旧膝下无子把自己孩子当作礼物过继给了东阳神君?许多人开始暗自庆幸不是自己得奖，这家里添张嘴可不是小事啊！东阳神君的老脸一阵青一阵白，估计和大家想得差不多。
“快打开来看看吧。”旁边有些不怀好意的开始鼓动东阳神君。
“这--”面对盒子里一颗硕大无比的青萝卜东阳神君老脸胀得通红，一方面为自己会错了天帝的意思而不好意思，另一方面为抱着这个奇葩的特等奖而难为情。
“噗噗...”许多人硬憋在嘴里的笑漏了气。
“怎么，不喜欢?”天帝脸一拉，众人倒吸口凉气，个个把牙关咬得“吱吱”直响。
“喜欢，太喜欢了。老臣一定回家立刻就把它炖了，全家一齐感受天帝的恩赐。”东阳神君这变脸术真是学到家了，转个身就是一脸谄媚的笑容。
“我跟你们大家讲啊，这人间呢，有一句俗话叫冬吃萝卜夏吃姜。这萝卜呢，在冬天吃不但可以润肺化痰降气止咳平喘，还能促进消化增强身体的免疫力，提高身体的抗病能力。凡间的老百姓把冬天的萝卜又叫做小人参。所以你们大家记着，这到了冬天呢，要多吃萝卜。我这可是选了我后花园里最大的一棵萝卜作为特等奖。另外呢，如果你们大家谁想要吃萝卜，可以跟太白讲，他应该会告诉你们价格。好了，大家继续吃饭吧。”天帝一口气给大家上完了一堂关于萝卜的课程。
众人热烈地鼓掌。许多人已开始到刚刚清醒过来的太白跟前打听天帝的萝卜价格。我那个羡慕啊！这就是当官的好处啊！也不知咱地里的萝卜能卖个啥价钱?
“这孩子，没中奖就没中呗，有啥大不了的?回家你爸也去咱家地里给你拔一棵最大的萝卜。”听完天帝的课，回过头就见女儿趴在白石腿上身子一抽一抽的。我以为她因为自己没得奖耍小孩子脾气在哭。
“你别理她，她是笑抽了。”磐石一句话直接让旁边几位憋出内伤的大神直接开崩了。幸亏此时天帝的身影已消失在大殿的侧门，否则不知又要发生怎样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