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上辈子的女儿 第十四章 神仙也非婚生子，女儿即将嫁人
告别众旧部与女儿和白石一起回到阴阳湖已近晌午。洞府里没见到磐石，于是让女儿同白石去镇上买点吃的，我则隐身下到阴阳洞里去瞧瞧有无事发生。
“磐石--”我懒得发动神功就喊了一嗓子。结果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隐约传来。
“大王--来啦！”磐石衣衫不整地从黑暗中现身。嘿--他不会是带了个妞在地底下干些苟且之事吧?
“你这是---”我瞧着他身后似乎还有一人，不由在心里对他一万个鄙视。
“呵呵，大王回来的真早啊！那边事都处理得咋样了?”磐石不好意思地把衣服整理好。
“那边的事已处理好了，不过，我看你这边又出事了。”我故意调侃他。
“我这边没事没事，真地没事。”磐石越是否认我越觉得可笑。理解万岁！上万岁的神仙正值壮年，有生理需求这很正常嘛。
“你身后的是---?”我故意眯着眼看他后面。
“噢，小楼。”磐石这才反应过来为啥我以有色的眼光看他。
“小楼?”不会吧！看着磐石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他的思想这么前卫?
“这是我儿子小楼。小楼，快叫青叔叔。”额---好吧，我承认我的思想很龌龊。不过，我还真没想到磐石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那嫂子是不是也在里边?”既然儿子都来了，老婆也应该在一起才对。
“她嫌我这儿太黑，走了。”这是啥情况?看着磐石一副沮丧的样子似乎有难言之隐。
“你不会到上面去住啊?”真是莫名其妙。这磐石脑子是不是因为前两天吃多了给卡住了。老婆来了当然要住宾馆住酒店了。我上面的洞府虽不能说是五星，好歹也能评个三星。再说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母亲根本就不怕黑，是你把母亲气走的！”那个小男孩看样子正在生磐石的气，一点也不给磐石面子。
“闭嘴。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子插嘴的道理。”磐石对着儿子一瞪眼。
“好了好了，不说不愉快的事了。走，上去咱们吃饭去。”我上前拉起男孩的手。既然有客来访咱也不能不以礼相待呀。
“真好吃！爸爸你多吃点。”
“是啊，太好吃了！小楼你也多吃点。”真不愧是父子俩呀！一碰到吃的就完全站在了一条战线上。我们三个完全被他们父子忽视了。
“磐大仙，冒昧地问一句，你和嫂子是啥时候成的亲?”我一直感到有点奇怪的是这个磐石上万年前就跟我来到这儿守卫地下的阴阳镜，他哪来的功夫找老婆?还生了这么大的儿子?
“额--这事嘛，孩子们都在，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说?”磐石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我寻思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啥少儿不宜的内容?
“你不要误会啊。我并不是想探听你的隐私。我只是想或许嫂子并没有走远。咱们是不是应该去找一找。必竟女人嘛，哄一哄就没事了。”不好奇才怪！我心中的好奇猫早就在喵喵叫了。
“等会儿咱俩单独聊。估计她早就离开这里了。”这老小子两句话就把我给堵死了。
“好好，等会儿聊。”我还就不信了，挖不出你的猛料。
“小离，等会儿你带小楼去镇上逛逛，给他再买点好吃的。”看着小楼拿馒头一点一点把菜汁擦拭得干干净净，然后塞到嘴里吃得津津有味，我不由心生怜悯。可怜的娃，到底有多久没吃饱过肚子了！他的妈得有多不负责任啊！
“要说你嫂子与我的事，那可是个老黄历了。我年青时去小芒山修行时与她偶遇，从此结下孽缘。原本我与她之间除了仇恨再无其它。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小离满月时我喝多了些，不知怎么就跑到她那儿，谁知--唉--小楼这孩子我昨天也是第一次见。你说我这叫什么事呀?”磐石唉声叹气。我听得是目瞪口呆。非婚生子这事在人间是常有，没想到天界也会发生，真是长了见识。
“嫂子为何要把小楼留在你这儿?”按理说自己辛辛苦苦养育大的孩子怎么舍得丢下不管?
“她拿小楼来逼我离开这里。我不从。她一生气就自个儿跑了。”听磐石这么一说，看样子小楼的妈还是会回来的。到时一定要见见这个为情而生的神仙到底长的啥样。期待八卦的心情令我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憧憬。
“对了，黄四郎的事你有没有探听到什么消息?”这块心病不除，我还是有些寝食难安。
“我用探踪术得知这小子最近几天窝在他洞里没出来，可能是怕了你了。”听磐石这么说我觉得这不太可能。依着黄四郎的性子哪里会安分到不出门，莫非那天我真地踢得太狠，把他踢伤了?
“爸爸，你没去镇上真是太可惜了。那儿今天可热闹了。”小楼怀里抱着一堆零食。小离和白石手里也拎着几个大包。我寻思着他俩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一问才知道那天孙总的钱包落在了沼泽边被女儿捡到了，里面的钱还不少。女儿想着我没收孙总的费用，就只把钱包偷偷还了回去，里面的钱全当作办事的费用留了下来。本想借此事好好给三孩子上一堂德育课，可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又不忍心破坏气氛，再想想当时自己忙前忙后口干舌燥累得半死，就心安理得地让女儿把剩下的钱分了一半给我。
“这不快到中秋了嘛，镇上在搞各种活动，听说还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嚅--我还买了两盒月饼，大家尝尝。”一听女儿说快到中秋了，我这心里就有点想家。虽说几天前才见过妻子和儿子，可每年的中秋我们一家三口一直都是一起过，今年少了我，估计他俩也没啥心情凑这份热闹了。
“月饼要等中秋那一天再去买。那一天打折打得最凶。好多厂家都是买一送一，有的还买一送二，......”趁着这个机会我要多向女儿灌输一些居家过日子的理念。省得将来成了家，小两口为钱的事吵架。
“我最爱吃五仁馅的月饼，真香！父亲你也尝一个，这比天界的果饼可好吃多了。”我才教导完女儿转头一瞧，人家爷俩不动声色地把买来的东西已消灭大半。我仰天长叹，唉--这两位敢情是把我这儿当成慈善堂了。
“小楼啊，你可不能学你爸呀，你看他吃那么多身材都走样了，而你还小，将来还要找媳妇，所以千万千万一定要注意节食啊！”看着他俩玩命地吃，我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
“哎---你说什么呐?我身材哪里不好了，不就有一点小肚子嘛，这叫有福气，你懂吗?”磐石首先不干了，脖子伸得老长直达我面前，想用口水把我淹死。
“长胖点多好啊！你看白石大哥多幸福呀！如果将来能像他一样找个小离姐这样的媳妇我就满足了。”我没被磐石的口水淹死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只顾着劝说别人，忘了自己家里就有一个现成的反面教材。这通说教算是打了水漂了。
“白石不是胖，他是为了救我中了金龙王天火的赤毒。”女儿听小楼说白石，两眼一瞪，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淑女样。小楼浑身一颤，手里的半个月饼咕噜噜滚到了我的脚边。我也没想到女儿会发火，更没料到白石的胖不是真胖，而是浮肿。
“来，别浪费，吹吹还能吃。”我拾起沾了一圈灰的月饼重新递给小楼。小楼满脸的尴尬变成一脸的嫌弃。磐石见状一把抢了过去吹都没吹直接塞进了他的大嘴里。
“我说大侄女，你咋不早说呢?小楼他妈那儿别的东西没有，这专治赤毒的清火丹还是有那么几枚的。你等着，她走的急，东西也没带走，我让小楼去给你找来。”磐石一把拉起小楼玩秒闪了。
“小离呀，这事你咋不早告诉我?”这中了毒不想办法去找解药，瞒着我有什么用啊?
“是白石不想令你担心所以不让我说的。”看样子这事已成了女儿长期以来的一块心病，现在乍一听磐石说有解药，激动的两眼含泪，紧紧握着白石的手。
“其实这毒并没小离说的那么利害。我自己本来就胖。”白石的脸通红，也不知是害臊的还是激动的。
“白石，对不起啊，叔叔为刚见你时对你的态度道歉。其实胖呢除了身体负担重点，别的倒也没啥问题。呵呵。”嗳哟--这道个谦咋就这么难呢?我真不知该说点啥好了。
“主人，你这可太折煞我了。”白石“酷通”一下脆在了我的面前。
“看你这孩子，咋老是这么见外呢?给我起来，以后不许再叫我主人，要叫叔叔，否则我就把小离许配给别人。”我一把拉起白石，真是受不了他这种奴婢相。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早就人人平等了，他一口一个“主人”叫我，搞得我像是虐待杨白劳的黄世仁。
“爸爸！”女儿一听我这样训白石，羞得捂着脸跑出了洞外。
“白石从小被主人收养，尊敬主人是应该的。”这个一根筋的倔小子，还能不能好好地聊天啦！
“算了算了，反正你同小离的事也基本算是订下来了。既然你说你从小就被我收养，那便是我养大的了。你干脆也跟小离一块喊我爸爸算了。这可不是我占你便宜。就问你一句，愿不愿意?”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如果他还不愿意，那以后---随便他好了。真是的，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说又不听，这就是头倔驴呀！
“白石听主人的吩咐，以后叫主人爸爸。”这句话听得我咋那么难受呢！
“磐石这老小子咋去了这么久呢?拉屎也该拉完了。不会是又舍不得他的什么破清火丹了吧?”我唠叨着走出洞外，跟白石这小子单独待在一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小离，你去跟那小子好好商量商量，八月十五那天，干脆你俩成亲算了。”女儿坐在洞口的小土包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听我这么一说，站起来就扑到我的怀里，竟落起泪来。
“谢谢你，爸爸。”女儿抱着我的脖子贴着我的耳朵。我咋突然又有些想反悔了?
“不就是一粒碧还丹嘛，连这都舍不得，你咋跟你妈一样抠。”我探出神识到地下正好听到磐石的这半句话，然后就戛然而止了。果然是小楼舍不得。真是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小气，刚才还吃了小离和白石买的那么多东西，现在让他往外掏一粒小药丸都舍不得。
“大王莫笑话我儿。他只是怕白石吃了这粒药后变得比他帅心里有些不平衡。”我正在腹诽，磐石已带着小楼站在了我的面前。小气就是小气，还不平衡?骗鬼去吧！
“想那丹药必是珍贵之极，所以小楼才有些舍不得。既然如此，不如小楼开个价吧。多少钱你才肯卖?”咱也不是像你俩一样喜欢白占别人便宜的人。你不愿给，那我买总行了吧！小气鬼！
“叔叔这是说哪里的话。此粒丹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现在母亲离开了，也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到。小楼只是想留个念想罢了，故而舍不得。”嘿---这孩子还真是有脸说，难不成你是貔貅？
“呵呵，见笑见笑。你给我闭嘴。来，快拿去给白石服下。”磐石一把将小楼扯到一边，递给我一个小瓶。
“小楼不同意，我怎么好意思拿。”嘴上这么说我的手却飞快地从磐石手上接过小瓶。为了未来的女婿，咱也豁出这副老脸了。再说了，便宜也不能让他们白占呀！
“等等，药可以给白兄，但我有一个条件。”小楼这孩子只能说太小气了。看他这样就可以猜想到他妈也好不到哪儿去。
“条件?呵呵，磐石兄的儿子果然是与众不同啊！说吧，什么条件?”我忍！白石啊白石，你以后对我家小离一定要好点啊！她爹为了你已经快被人扒光衣服了。
“我的条件就是请叔叔答应我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定要尽全力帮我一次。”这孩子真是不害臊啊！脸皮咋就这么厚呢?一粒药换别人一个承诺?万一到时你要抢银行我也得帮你?
“叔叔大可放心，我绝不会让叔叔去做不义之事。”我瞅了瞅磐石。这老小子一张脸羞得通红，但又不知该如何去阻止自己的孩子。想想也对，这孩子他也不熟。从这点上就可看出孩子从小跟着谁长大果真很重要。帮你一次是吧?小子，如果你没提这个条件，别说一次，只要你遇到困难被我碰上，我也会看在磐石的面上全力帮你。可现在既然你把这当作条件，那以后咱只能帮你一次了，记住了，一次！
“好吧，我答应你。”这时候我只能祈祷女儿和白石千万不要在这时候从洞里出来呀。因为他们的老爹已被人扒了个精光。
“叔叔，小离姐，小楼要去寻找母亲，就此告辞了。”白石自从服了那粒药丸便闭关排毒，几日都未露面。磐石的儿子不知从何处探得他母亲的下落，急着要去找母亲。我是巴不得他赶紧滚蛋。自从见识了他的真面目，我打心眼里看着他就讨厌。磐石也知道我不高兴所以并未挽留自己的儿子。
“小楼，欢迎你常来玩。这次姐姐没好好招待你。下次来多住些时日，姐姐给你做几道我新研究的菜品，保管让你满意。”女儿的依依不舍落在我和磐石的眼里那就是个讽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磐石啊磐石，看看我家女儿，再看看你的儿子。唉--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你说让小离和白石成婚?”磐石一脸的诧异。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二人两情相悦，多好的一段姻缘。”对磐石的表情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我女儿出嫁，你跟着喝喜酒就行了，至于发言权，你压根就没有。
“那白石的来历不明，将来你回到天界就不怕别人笑话。”切--我还以为有多大的事呢?所谓等级阶层，根本不在我的人生字典里。咱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人人平等，互相尊重。如果你看不起我，那好说，“拜拜”。如果你尊重我，我也会对你好，视你为咱的同类人。原则就这么简单。
“我管他谁看得起看不起。到哪儿咱都是关起门来过自个的日子。看不起咱，那就不要来往。”我对拉关系走后门的事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人活着最重要的是自尊自爱，那些不上格调的事还是留给热爱它的人去做吧。难道神仙不更应该提高一个格调?
“我真是服了你了。就凭这一点，我老磐将来无论在哪儿都是你的好朋友。”但愿吧，我只能在心里这么回应磐石。有那么一个儿子再加上一个很有可能也一样的未过门的妻子，将来会变成啥关系还真是说不准呐！
白石终于出关了。卸去一身肥肉的白石果真是大变样，一身壮硕的肌肉真是令人羡慕，脸瘦下去后眼睛也变大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还是那么温和敦厚。我总算放下了悬着的心。开始还担心万一他变成了现在流行的小鲜肉可咋整?在我眼里那还不如以前的胖墩顺眼。
中秋节对于城里的大多数人来说只是趁着放假多休息休息罢了。可农村乡镇就不一样了，那可是真热闹！各地有各地的风俗习惯。长庆的风俗也自有它的特色，闹花灯和唱大戏那是年年的重头戏。我踅摸着白石与女儿成婚的仪式无需太复杂，但一些喜庆的物品还是得弄些，于是带着两孩子在镇上采购一番。磐石看着心痒痒的，总想表现表现，被我封了个婚礼司仪兼证婚人，于是也屁颠屁颠跟在我们后面。
“爸爸，红绸没必要买那么多，喜贴买两张就行了。咱剩的钱多买些吃的。”女儿看我抱着一卷红绸一打喜贴准备付钱赶忙拦住了我。
“那怎么行。咱好歹也要把洞府内外都挂上红绸，每个地方都贴几张喜贴，这才喜庆嘛。”婚礼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虽说咱现在是困难了点，但也得像个样子才对呀！
“你忘了咱们那儿是在哪儿啦?洞外再挂红绸，被外人看到恐怕不好吧?”磐石小声地提醒一句。我知道他只想着买吃的。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万一被镇上或是村里人看到一片荒地上挂起红绸，他们又该请法师来降妖了。
“好吧好吧，咱少买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咱就一切从简。
“大戏开演啰！”远处有人大叫一声。人们“呼啦”一下子全往镇中央的戏台子方向涌去。
“这离中秋还有两天咋就开始唱上了?”磐石不明所以。
“客人是从外地来的吧?这戏要连着唱好些天勒。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全是商家赞助，趁机在现场搞活动抽奖，可热闹了！我们店的活动排在中秋后的第二天，我点的戏是吕布戏貂蝉。欢迎客人来捧场呀。嚅--你拿着这个小票，到时凭这小票就可以参加现场抽奖。可千万别弄丢了。”布店的老板乐呵呵地把小票递到我手里。我不由在心底叹息，时代在前进，风俗也跟着变了。以前人们只是单纯地看戏，现在却演化成了商家的表演秀。
“磐伯伯，爸爸，你们听不听戏?”女儿凑热闹的兴趣似乎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勾了起来，一副蠢蠢欲动的表情。
“我们就不去了，你俩早点回来。”磐石怀里抱着一箱子桂花酿拉着我就往回走。这家伙估计是酒瘾犯了。
我和磐石坐在洞前的小土包上，一人拎一瓶酒，准备豪饮一番。天上忽然“轰隆隆”一片炸响，恰似万马奔腾，瞬间便乌云滚滚而至。我俩一看这天很不妙呀！赶紧收拾东西往洞里跑。
“这雷公电母也忒不给面子。我刚有点酒兴被他们这一闹全给闹没了。算了算了，今天不喝了，我下去睡觉了。”磐石放下酒瓶一闪身，没了影。留下莫名其妙的我。不就是打个雷嘛，在哪儿喝还不是一样，至于气成这样吗?
“爸爸，我们回来啦。”女儿和白石看样子也是被这打雷闪电给逼回来的。
“磐伯伯怎么不在?”女儿见只有我一人，觉得有些奇怪。
“他被雷惊到了，回去睡觉了。”我也有些郁闷，本来还想和磐石喝点酒唠唠嗑，顺便再扒点他的一些八卦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想到人家直接闪人了。
“怎么样?戏好看吗?”眼看着女儿快成人妇了，我这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没啥意思。几个老头老太太扮成年青人在台上唱，看得我直犯困。”女儿一副失望的样子。白石跟在她屁股后面只会傻笑。自从我让他叫我爸爸后，这小子见了我一直都没吭过气，也不知是害羞还是不乐意。
“行了，你俩也去休息吧。”我眼瞅着小两口眉来眼去浓情蜜意的样子心里就泛酸。
“那明天咱们怎么安排?”女儿似乎另有心事。
“明天我想准备一下后天的婚宴所需的物品。后天的酒宴你爸亲自给你弄。”好不容易得来这么一个女儿，说什么咱也得亲力亲为。
“爸爸，明天我想和白石一起去南华山那边请咱们的旧部来参加后天我俩的喜宴。”女儿不说我还真忘了咱还有点资源。正愁女儿的婚礼就我们四人会不会太冷清了些。这下可好，人也有了，这个婚礼算是齐全了。
“好好，太好了，你一定要让他们都来。那帮旧部也该故地重游一下了。不过一定要嘱咐他们不可闹出动静，省得节外生枝。”人间现在正在盛行同学会，咱也来个阴阳会--呸呸呸，应该叫旧部会，好像太难听了点，对了，就叫群英会。
“我知道了。我一定叮嘱他们。”女儿欢欢喜喜地同白石离开了。
我一个人无聊地躺在床上，翻来复去也睡不着，展开神识想探一探地底下的磐石在干嘛，结果发现地底下空无一人。想喝酒是磐石先提出的，结果一打雷他立刻就改了主意。这家伙一定有什么秘密瞒着我。莫非与刚才的打雷闪电有关?自从恢复神功咱还只是在地下转来转去，还从未上过天，也不知天界到底是何样?不如趁着现在有了点兴趣去逛逛?一念间耳边风声骤响，层层浓云已在脚下，抬眼间就见一片楼台宫殿，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哇---真没想到神仙住的地方是这个样子。以前坐飞机只看到蔚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彩，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了。也不知这天界到底是在宇宙的哪一个空间?
“大仙才来没多久这就要回去啦?”
“是啊，公务在身，没办法，没办法。”磐石的声音乍一响起，我忙隐了身形。就见磐石从一座大殿里匆匆行出，正朝着我的方向而来。我暗暗收缩浑身毛孔敛了声息。磐石行至我身边忽地顿住脚步，猛吸两口气。我心中暗叫糟糕，刚刚上床时咱一时嘴贪喝了一口桂花酿，肯定被这老家伙闻到了。
“磐石大仙许久不见，真是甚是想念呐。”背后这一声差点没把我憋着的气给惊崩了。这天界这么宽，这两位为啥非一前一后跟我凑这么近?低头一瞧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正站在通往不远处大殿的一条小道上。人家也是从这条道上过。这可乍整?道边尽是些花花草草，一动必被他们发觉。
“我要是能像孙悟空一样变成小虫就好了。”心中念头一起，霎时眼前天昏地暗，抬头间就见一只巨脚直奔我的脑门而来。
“东阳神君且慢下脚。”磐石一把扶住了即将落下的大脚。我这才发现自己真地变成了一只小甲虫。磐石弯腰用两根手指轻轻捏起我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呵呵，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磐石大仙还是一样慈悲为怀。”那只脚收回去的同时我算是瞧清楚了那只脚的主人---马脸长髯大眼蒜头鼻加上一张阔嘴，一看就是凶残狠辣之辈。
“非也非也，此乃磐石豢养的宠物一枚，刚刚偷喝了我的桂花酿。我正在寻他。哈哈哈...”你个老乌龟，你才是宠物。我瞪着眼对着磐石的手指就是一口。
“没想到大仙还有此等爱好，真是佩服佩服。”那张马脸毫不掩饰眼角的轻蔑之意。
“没办法，闲着也是闲着嘛。神君此番可是去见天帝?”磐石一把将我揣进怀里，我转了个身用小爪不断地抠着他胸前的一个小突起。让你再耍我！
“路过，随便逛逛。”那马脸头一抬从磐石身边昂首而过，一脸的不屑。
“你玩够了没有?大王啊，我那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摸的。”这名话立刻让我意识到这个小突起是什么东西。哎哟喂，真是手贱呐，回去咱可得好好洗洗手。
“你个老家伙，亏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背着我来天界。说，你到底有啥事瞒着我?”我“嗖”地从磐石怀里窜了出来。
“有些事呀，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省得知道了还要烦心。”磐石轻叹一声一甩袖子没了踪影。这些神仙个个一副九转回肠。看样子以后无论碰到哪位大神咱都得留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