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当面对峙
姜斌半晌没回过神。
许久，狐疑道：“你……你不是中了女魔头下的毒，毒发身亡了吗？”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伙伴也一脸不可置信的附和着。
沈无涯笑了笑“毒发身亡？谁告诉你们的？你们师父说的？”
“我只不过是去了山里逍遥自在了三年，怎的，我不在修真界露面，外面都开始造谣我死了啊？”
姜斌半信半疑的盯着他“你，你当真是沈宗师？”
他道：“如假包换。”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姜斌便怒气冲冲道：“你既然没死，难道不知道修真界这三年来被女魔头搅的腥风血雨，苦不堪言吗！为何不出手？”
“堂堂沈宗师，受万人敬仰，居然躲在山里袖手旁观，你对得起我们这些修仙者对你的信赖吗！”
姜斌愤愤指责着，满脸写着对一个偶像的失望之情，似乎这三年来的苦难日子，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似的。
沈无涯耐着性子听完他的炮语连珠。
“说完了吗？”
“至于，这三年来，我为何没出手相助，这件事你该问问你家师尊啊。”
姜斌看了一眼同伴，愤慨道：“关我师尊何事！”
“这三年来，女魔头在修真界无恶不作，不惜余力追杀当年参与围剿的仙门百家，我家师尊披星戴月的到处救人，你有什么资格批判我家师尊。”
沈无涯听笑了，“你们家师尊颠倒黑白的能力实在无人能及啊。”
姜斌急了，怒道：“我等敬你，但绝不能见你如此阴阳怪气的嗔讨我家师尊！”
沈无涯脸上笑容一坠，三年前那场鸿门宴他还历历在目，每每想起，丹田之处都会隐隐作痛。
他冷下脸，“说我被女魔头下毒毒死了，可是出自你们师尊之口？”
姜斌与同伴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是，家师亲口所讲，修真界都知道你是被女魔头毒死的。”
沈无涯的神色更冷了几分。
“我是本人，我最有话语权，首先，我要澄清，本座从未中过什么女魔头下的毒，其次，这三年来我为何不露面，任由女魔头作乱修真界，是因为三年前，也就是在诛杀女魔头的晚上，本座应万鹤群所邀，参加宴会。”
“宴会上，万鹤群和其他五位宗主，给我下药，合力将我拿下，生剖灵丹，毁了我的灵根，致修为尽散，侥幸活着已然万幸。”
后面的话如同惊雷般劈的那二人愣住。
许久，姜斌才想起反驳“不可能！”
“绝无可能！你带领仙门百家围剿魔族成功，你是我们崇敬的大英雄，他们怎么会对你下毒手？”
“还下药……一派胡言，我修真界走的是大道正统，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怎么会做这种下三滥之事！”
越说越激动，姜斌似乎想到了什么，厉声道：“你话里话外，将女魔头做的恶事瞥的干干净净，反倒将我仙门贬低成了腌臜，想起三年前，诛仙台绞杀女魔头时，你便一副情非得已悲痛欲绝之态，莫非你是爱上了那女魔头，早就和那女魔头站在一条线上了！”
姜斌的小嘴巴巴的像放鞭炮似的，沈无涯无奈的捏了捏眉头“你这孩子……”
“若是放在三年前，我定也似你一般维护仙门。”
“只是……亲身所历，不得不改观看法。”
“当初害我的人里面就有你们家师尊，你把霍震宗和万鹤群叫出来，我与他们当面对质。”
姜斌看了看他“这就去请家师和万宗主。”
说完，他转头刚要进洞府，身后传来沈无涯的声音“待会打起来，你们这群小辈躲远点。”
姜斌顿住脚，微微侧头道：“若敢伤我师尊半毫，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看着离开的背影，他忽然想起整日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徒弟。
“上阳宗被夷成平底，一众弟子了无行踪，也不知道阿瑶她在哪里，怎么样了？”
正想着，洞府内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一群黑衣黑袍的修士从洞府内提剑冲了出来，瞬间将他包围住。
黑漆漆的山洞中，走出两抹身影。
一别三年，纵使万鹤群化成灰，他也认得。
来人正是万鹤群和霍震宗。
三年来的怨恨在这一刻尽数迸发。
万鹤群惊诧的看了看他，满脸不可置信道：“沈无涯？你……居然没死？”
“还真是命大！”
说完，他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四周。
见只他一人，万鹤群笑了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一个人来的？”
“你一个人来做什么？”他轻蔑的笑着。
沈无涯指了指他“我来给你送行啊。”
万鹤群愣了愣，忽然扑哧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哼哼，沈无涯，你想杀我吗？你还真以为你还是从前叱咤风云的沈宗师吗！”
看着他狂妄自大，嚣张神气的表情，沈无涯心中的怒火就烧的越旺。
他深吸一口气，稍稍压住恨意，问道：“殷姑娘呢？”
万鹤群一脸无辜道：“什么姑娘，我们这里只有男子，可没见什么姑娘。”
此话一出，站在霍震宗旁边的姜斌神色有些不自在。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万鹤群，毕竟在他眼里，万鹤群一向都是严格律己的正人君子，这几日里山洞中确实多了一位姑娘，可万鹤群却不承认有，还一副这样的表情，实在叫人觉得……恶心。
一向品行端庄的人，竟还有两副面孔，从前怎么从来也没察觉到？？
姜斌的信任度忽然有些倒戈向沈无涯了。
沈无涯的耐心早就被姜斌磨没了，没那功夫再和万鹤群这种小人磨嘴皮子。
“废话少说，就是你掳走的！”
“那位姑娘的身份，想必大家都知道，她是药师！她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可是惹众怒的！”
万鹤群依旧阴恻恻的笑着“沈宗师休要胡言乱语，药师身份何其尊贵，我乃仙门百家之首，又怎会做那种事？”
“杀人放火，抢劫走拐这种事情，魔族最爱干，你要找的那姑娘，很大可能是被魔族给掳走的。”
“你还是赶紧到万魔殿去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