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对面畜生有些眼生
小区内。
黄凯转眼没有见到人，向士兵询问。
“沐晨去哪里了？”
“报告，不知道！”
士兵立正回答，说完话开始摇头。
“这兄弟可真不省心。”
他刚要转身，眼前的士兵继续在摇头。
“话都说完，还摇哪门子头！”
可士兵就像没有听到似的。
哗，哗！
本来想抬腿去踢，不懂事的士兵，黄凯听到不远处有动静，余光见有人倒下。
紧接着，他感觉到头很疼，那种疼痛很熟悉。
精神污染？
他眼前士兵全都倒下，双手摆头，身体止不住抽搐。
黄凯用力睁大眼睛，环顾四周，没有见到沐晨身影。
序列9的士兵撑不住，证明污染源达到d-级。
身为序列8的他也撑不住，污染源已经达到d+级，或许更高一点。
……
屋内，小女孩出现在灯光下，容貌清秀，扎可爱羊角辫。
身上所穿白底碎花睡裙，已经不适合她的身高，双脚沾满黑色泥污。
她身后留下一串黑色脚印。
“我要爸爸！”
女孩张大嘴嘶喊，走向沐晨，看不见的精神冲波袭来。
想要起身的沐晨，身上出现无力感，只能坐在椅子上。
“我要爸爸！”
女孩喊出第二声，继续向前迈步。
“我要……”
沐晨终于凑出一点力气，食指在鼻孔挖了挖，将指头塞到小女孩的口中。
她第三句话没喊出来，眼睛诧异盯向眼前的人。
呕——
生理反应出现，小女孩手中布娃娃掉地，她弯下腰开始呕吐。
黑色液体从她的口中喷出。
叮……
有东西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指甲盖大小的物体，通体黝黑，从地上黑水中滚出。
沐晨看到那东西，不由一愣，想起喝魔药时，脑海中见到的那个石碑。
两种材质似乎一样。
没等沐晨细看，那黑色物体冒出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女孩呕吐完，双眼翻白向后倒去。
精神攻击停止，沐晨探手抓住女孩睡衣领口，都没有感觉到重量。
女孩身体瘦得跟骷髅似的。
他将女孩抱起放到沙发上，轻声说道：
“你才失去一个家人，我已经没有人可以失去。”
女孩好像听到他的声音，身体轻轻动了一下，眼皮想要睁开。
几秒后，她沉沉睡去。
沐晨开始检查，推开一扇卧室门，恶臭味扑鼻。
在墙壁上摸索到开关。
灯亮了。
男子和女人躺在床上，他们怀中紧紧抱着小男孩。
四肢扭曲断裂，腿脚被拉长，像绳子般，缠绕在一起。
小男孩瞪大眼睛，没有丝毫光彩。
沐晨叹息简单判断出，这是女孩母亲组成的新家庭。
女孩赢了！
她失去的比自己还要多。
关闭卧室灯，沐晨来到女孩刚出来的房间，犹豫十多秒才将灯打开。
男孩的屋子，被黑色黏液覆盖，从房顶到地面。
地上有玩具枪的轮廓。
单人床上有个人影，没有被黑色黏液浸染，露出卡通图案。
从大小判断，女孩受到感染后，一直躺在床上。
啪啪！
外面响起枪声。
黄凯受到精神攻击，没能找到沐晨。
精神攻击扩大出小区，外面不少人受到冲击，幸好来去很快，大家都没事。
军部、安全局、市政的电话被打爆。
安全部门的车，几乎同时出现在附近。
他们想要进入小区，被黄凯带兵拦住。
富利小区门口，黄凯阴沉脸，举枪向天空射击，提高声音喊道：
“我受十五区军部司徒首长指示，协助沐晨处理精神污染源，任何人不允许靠近。”
那些人下车，看到小区内躺下的尸体数量，触目惊心。
不能用几百具来描述。
“老黄，是我，先让我进去！”
叭！
黄凯继续向天空开枪，厉声喊道：
“所有人准备，如果有人敢踏入一步，格杀勿论！”
小区外准备帮忙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今天是怎么了？
自己人都不行！
十五区才是外来人吧！
警灯闪烁，所有人僵持在小区门口。
屋内。
沐晨感觉很不好，心情有些压抑，很难描述出来。
隐隐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女孩父亲失踪，被送到生母这里。
如果小女孩没有去上学，一直待在家中。
那么是谁将她感染？
只要是活在这个世界上，污染源会随时出现，人们都会有心理准备。
彭越消失前，在城外讨生活，少不了叮嘱女儿。
真正的幕后黑手，沐晨还没有揪出来。
他到底在哪里？
沐晨来到客厅，将小女孩抱在怀中，她睡得很沉，没有丝毫反应。
出门前，他将屋内照明灯关闭。
穿过一栋栋楼，沐晨出现在小区路灯下。
小区内低洼路面，就像刚下过雨，踩上去发出“啪啪”声，唯独溅起的液体是红色。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怀抱女孩的人身上。
大门被打开，黄凯带队持枪走在他的周围。
任何人不许靠近。
小女孩被放到担架，剩下事情交给医生。
圆月升空。
沐晨回过头，看向没有生机的小区，说话声显得很无力。
“事情没有结束，这里彻底封锁吧！”
整个小区被精神污染，如此大的事情，总要第一时间了解。
由于沐晨穿军装，被黄凯拉回城西军部大楼。
其余两个安全部门，只能默默跟在后面。
军部大楼会议室，坐满了人。
内部记者不下六人。
沐晨简单清洗，同黄凯推门而入。
咔，咔。
相机闪光灯亮起。
“沐晨干事，今天这么多人来，场合很严肃，请你改天表演。”
曹和都顶花白短发，满脸疲惫，好心提醒沐晨。
按理来说他应该到安全局，接受调查，谁知他怎么穿上军装。
那么执行任务时，他就是军部的人。
沐晨没说话，坐到他们对面，比出两根手指。
黄凯赶忙掏出烟，放在嘴里点燃，放到沐晨嘴里，他也顺势抽一支。
今天他跟上沐晨，本以为蹭点经验，谁知能碰到大型精神污染，这下可好，白捡一份功劳。
“那群畜生有些眼生，从哪个养殖场偷跑出来的？”
沐晨拿烟指着坐在中间，身穿特行队服装的人，脸上露出不爽。
三大安全部门战术装，颜色款式一样，细微处略有区别，沐晨因姐姐曾经穿过，自然能清晰分辨出来。
在场的人根本想不到，沐晨开口就骂人，惊讶到嘴巴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