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莫愁悔悟
在杨过与欧阳锋练武的同时,穆念慈正在为佘大君检查伤势,发现只是轻伤并无大碍,自行运功疗伤一个时辰即可。
而李莫愁则被林掌门带进了古墓寒玉床上进行疗伤,小龙女和孙婆婆二人站在一旁守候。
半个时辰后,随着李莫愁身上冒出一阵阵白雾,伤势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接下来只需在寒玉床上自己运功疗伤两次便可完全恢复。
林掌门为李莫愁疗伤,内力消耗很大,出了不少汗,身体也有些虚弱,脸色苍白,小龙女在一旁用毛巾为她擦着汗。
见此情景李莫愁立马跪下,向林掌门道歉:“师父,多谢您为弟子疗伤!弟子对不起您啊!”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林掌门微微一叹道:“莫愁啊!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和龙儿一样,都是孤儿,自小便被我收为弟子,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只可惜早先你年幼无知,遇人不淑,被情爱所困。而为师对你要求也过于严格,才让你有了这般遭遇。
先前把你逐出师门,是为师的不对,为师也很后悔。莫愁啊!你还愿意重回师门吗?”
李莫愁不知道师父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番话,一时间感动、内疚得无与伦比,眼泪止不住地流。“师父…弟子愿意。”
“弟子错了,弟子不该不听您的话,这世上的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愤怒。
“不,莫愁,是为师错了,以前为师的思想有些极端了,你不要学我。 这世上的男人虽然好人不多,但也是有的,只是你没遇到罢了……”
一想到杨过告诉她的 关于李莫愁后来的遭遇和下场,林掌门心里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悲悯。
李莫愁一脸的难以置信,没想到师父的转变竟有这么大,忍不住问道:“师父,您为何…?”
话未说完,林掌门就打断了她。然后将杨过梦中所见有关李莫愁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从她私自离开古墓开始,到嘉兴陆家后发现陆展元正与何沅君成婚,大闹之后被天龙寺高僧击败,被迫定下十年之约,收徒洪凌波,被欧阳锋劫持两年,练成赤炼神掌,住在赤霞山庄…
李莫愁闻至此处内心大骇,没想到师父她老人家足不出户,居然能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说得一清二楚。
林掌门看着说道:“你这内伤想必就是修炼那赤炼神掌所致吧?”
李莫愁回道:“师父,弟子这些年来所遇之事与您刚才所说的丝毫不差,不知师父您是怎么知道的?”
林掌门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小龙女道:“让你师妹告诉你吧!” 小龙女点头道:“是,师父。”
然后接下来把杨过遇到神仙梦中点化的事情说了出来,主要说的是与李莫愁、与古墓相关的事。
于是通过小龙女的讲述,李莫愁知道了自己为摆脱欧阳锋的挟持逃回古墓后,师父被欧阳锋打成重伤,不久后离世,小龙女接任古墓掌门。
陆家庄十年之约期满时,发现陆展元早已病死,而何沅君殉情而死,为泄愤竟然几乎屠杀陆展元之弟陆立鼎的满门,因其女陆无双手中持有定情信物“鸳鸯手帕”才留她性命,后收她为徒并挟持到赤霞山庄。
之后在小龙女十八岁生日时为夺《玉女心经》散发古墓里有大量财宝和小龙女欲比武招亲的谣言,导致终南山被蒙古霍都以及一些江湖草莽败类围攻。
又隔几年趁小龙女受伤之际打进古墓,却被杨过放下断龙石困住,后从地下密室下面的地下河逃出生天。
。。。
最后在绝情谷被仇家逼入情花丛,葬身火海之中。临死前仍在吟诗“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一桩桩,一件件,听得李莫愁头皮发麻,却又无可辩驳,内心嘶喊:“不错,这不就是我的做派吗?难道这就是我的下场?不,不要,我李莫愁不要这样活…”
李莫愁无力地瘫软在地,泪如泉涌,泣不成声。一旁的林掌门、小龙女和孙婆婆尽管已知道了这些事,此时也不免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孙婆婆忍不住上前扶起瘫倒在地的李莫愁抱着她安慰道:“莫愁姑娘,你是个苦命的孩子啊!婆婆我心疼你啊!”
“孙婆婆…”李莫愁嘶哑地喊道,又是一阵断肠哭声。
许久过后,众人的情绪恢复了平静。林掌门说道:“莫愁,我的好孩子,以后就留在师父身边吧!莫要再被那一个虚无缥缈的情字所误了,你若是真想嫁人,师父自会为你做主,为你寻得一个品行端正、真心待你的良配。”
“不,师父,弟子要陪着师父,今后再也不离开师父了。”
“不用了,莫愁,只要你能醒悟过来,不再为情所困就好,为师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为师老了,你还年轻,不要因为为师而耽误了自己。”
“师父…”李莫愁感动的稀里哗啦,不知说什么好。
林掌门拉起李莫愁和小龙女的手,放到一起,望着她们慈怀满目道:“莫愁,龙儿,我这一生就只有你们两个弟子,我希望今后你们俩能够像亲姐妹一样相互扶持、相亲相爱,不要互相争斗。你们能答应我吗?”
李莫愁和小龙女齐声道:“弟子遵命。” 二人互看一眼,道一声“师姐/师妹”,紧紧抱在了一起。
林掌门和孙婆婆见此都开心地笑了起来,孙婆婆更是兴奋道:“今天我太高兴了,我要去多做几个菜。”说完便开心地往厨房奔去。
接着林掌门又对李莫愁说道:“莫愁,你资质甚高,自幼便随我习武,如今的武功已达到了一流高手中期的实力,其实当年我本就打算将《玉女心经》传给你,只是当年见你心性不稳,才想着等你再长大成熟一些再传你,谁料后来竟发生那样的事……哎 ”。
李莫愁瞬间感动内疚泪流,道:“师父,弟子误会您了,弟子真是愚蠢。”打了自己一巴掌。
林掌门淡淡一笑:“莫愁,不必如此。都过去了,你现在明白还来得及。既然你已幡然醒悟,那么我便将本门最高深的武功《玉女心经》传给你吧!你和龙儿两个人一起修炼。”
李莫愁和小龙女一起跪拜道:“多谢师父。”
林掌门欣慰地笑着扶起二人:“好,好。”拉着她们俩一起走向了那间刻有《玉女心经》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