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纠缠不休
方娜看到我这样，吓坏了。
她从来没见过我这样，怯生生的问道：“你没事吧！”
“上车吧！”我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我没想到，李艳还会找过来，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我跟这个女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我把副驾的车门关上，转身绕过车头，就要上车。
李艳一把拉住了我：“她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我想甩开李艳，一想到她之前被我甩开摔倒在地出血了，我就忍住了。
“她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冷笑连连。
“告诉我，她是谁？”李艳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声音里有绝望，也有愤怒。
方娜穿着便装，李艳应该是没有认出来，李艳大概以为，我跟这个女人早就认识了，或者我早就背叛了她，所以才会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样，我心里反倒有种报复的快感。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什么狗屁道理？”我冷眼看着李艳说道。
“你什么意思？”李艳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问你妈去，她在医院早就说漏嘴了，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抽回了胳膊，走到车子跟前，拉开车门，上了车。
我发动了车子，李艳却站在车子跟前，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张晓峰，你混蛋，今天不说清楚，你哪里也不许去。”
我看着面前这个深爱了五年的女人，心如刀绞。
我没想到，我有一天会这么对她。
我不忍心，可我却必须这么做。
最先背叛我们爱情的人不是我，是她。
不是她妈说露嘴，我根本不知道她怀过孕，流过产，而且还是一个
想到这里，我的心再次变得坚硬如铁。
我踩了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
李艳站在车子面前，痛哭流涕，仰起头，一脸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她赢了，我认输。
我不想再继续跟她纠缠，我刚要下车，我爸妈从楼上下来了。
刚才闹得动静太大，邻居都被惊动了。
我妈拉开了李艳，我爸让我赶紧开车走。
我开着车子离开的瞬间，我不争气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
后视镜里，李艳哭坐在地上，好像个被抛弃的弃妇一般绝望，无助。
我心痛到了极点，我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如果仅仅是李艳父母对我的羞辱，为了我深爱的女人，我还能忍，只是，这种无情的背叛，我忍不了，也无法忍，忍了，我就不是个男人，连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了。
车子往前开去，我泪如雨下，哽咽着，视线模糊了双眼。
一只小手递过了纸巾，柔声道：“你为什么不跟她解释呢？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她肯定误会了，她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你这么做，很不男人。”
我停下了车子，朝着方娜看了过去：“你说什么？”
“我知道她很爱你，你胃出血住院的那天，她一晚上没睡，陪在你身边一晚上，那天我值班，半夜里，我看到她趴在床边看着你，偷偷亲你，她一定很爱很爱你。”方娜眼圈红红的说道。
对于这些事情，我毫不知情。
曾经，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我知道李艳爱我，我也很爱她。
甚至当她今天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等着她的解释，想着复合，哪怕是我送她去医院的路上，我无数次都想张嘴说复合。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覆水难收，有些事情发生了，我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流产是不争的事实，怀孕也是铁打的证据。
像我这样的一个废物，一个软货，何谈让她
我的心，又一阵刺痛，就好像钝刀子割我的心一样，一下，又一下。
“你什么都不懂，你不懂的。”
“我当然懂，我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你住院这些天，她几乎没怎么睡觉，找了医生很多次，问怎么治疗，我还看到她请教那些康复中的病人，都吃什么东西，什么能降血糖，她还找过我，要糖尿病人的食谱。我还看到她，在楼梯间，偷偷哭泣，跟人打电话，跟电话里的人说，就算她家里人再逼她，她也不会离开你，死都不会离开你。”方娜说着，眼泪掉落了下来。
我很想告诉方娜，这都是表面现象，实际上，不是那样的。
可我羞于启齿，李艳怀孕，流产，就好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
我擦干了眼泪，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往前开去。
方娜也沉默了，看得出来，她对我很失望。
也许，此刻，我跟我的爸妈，都在遭受着所有人的非议，觉得我是个负心汉，抛弃了相爱五年的恋人，未婚妻，我有口难辩。
吃瓜群众，很多时候都是不明真相的。
方娜不再劝我了，幽幽叹口气说道：“也许，我多管闲事了，我只说了我看到的。”
“你真的不知道我爸妈叫你来干什么吗？”我忍不住了。
“干什么？”方娜一脸问号的看着我。
“算了，不知道最好。”
“你是说，你爸妈。”方娜恍然大悟，脸红了，直摇头，“不行，这不行，我真没往这方面想，建伟哥也没跟我说这些，要是知道这样，我今天肯定不会来。”
“对不起，让你被人冤枉了。”我知道这件事情连累了方娜，在李艳的心里，肯定觉得我跟方娜早就有事情了，方娜莫名其妙的做了一回第三者。
“这倒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对她，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我苦笑着，“没有什么误会，我跟她的事情，我最清楚不过了。”
我们曾经有过，也知道怀孕是什么样子，更加知道人流的残酷，这样的事情，我不会让李艳再经历第二回，可偏偏经历了第二次，这不是我的错，我一直懂得如何保护我的女人，我不会让她未婚先孕的，更何况，这半年来，高血糖下的我，也没有这个能力，我根本无法做一个硬气的男人。
我自卑的低下头，心中满是耻辱。
发生的这些事情，我是不可能原谅的，死也不会。
“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耳朵听到未必就是真相，相爱一场不容易，我觉得还是要搞清楚的好，对了，有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忘记跟你说了，跟她有关的。”方娜看着我说道。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难道是方娜偷听到李艳打电话跟人说起她怀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