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流·坦白
马超和董思早就相识。
昔日董卓在时曾尝试拉拢马腾，马超和董思便在少时相见，还互相切磋过武艺，胜者自然是马超。
后来二人虽无太多交集，但董思的事迹马超也听马腾转述过许多次。马超自然也清楚董思将会是西凉未来最大的敌人。
就此除掉董思，百利而无一害。
“你二人齐上吧。”
董思和血奴眼神交流后两人立刻拉开距离，分左右两方夹击马超。
马超策马奔腾，并不打算轻易接招，转用骑兵的速度直接突破二人的包夹，再调转而来直面董思。
先取一人。
马超长枪扑面而来，董思急忙下腰避开。血奴飞刃直取马超坐骑，马超应对不及，坐骑应声倒地。
二人成功将马超拖入步战。
“你虽勇武，但想以一挑二，恐怕还是吃力。”
“那加上我又如何？”
接到情报的许褚也赶了过来。看到半张韩愈面容，半数血肉模糊的血奴，许褚一时也感到震撼。
想来这就是伪装成典韦之人。
“你就是伪装成典韦之人？”
“是我，又如何？”
“你，该死！”
许褚怒火中烧，再次交战完全处于上风，将血奴的筋骨全数打断，只不一时便将血奴当场打残。
“这不可能，明明你我实力是在伯仲之间，这不可能。”
血奴在极度的自我怀疑中丧失了对战的心气，只任由许褚重拳招呼在身上。
最后一拳，许褚双手抱拳重重砸在血奴天灵之上。血奴全身骨头尽碎，七窍流血，全身软烂如泥倒在地上，当场毙命。
董思见血奴已死，局面已落入下风，不适合再斗下去。
“暗卫集结。”
董思令下，巡城军中竟有二十余人突然倒戈相向，将马超和许褚挡住。
马超只能看着董思扬长而去，追之不及。
众人将倒戈的士卒擒下本打算拷问一番，不料这批人全数服毒自尽。
马超愤愤地骂了一声。
“可恼。”
赵云四下探索，城西守将所说的木箱装猪之人引起了赵云的怀疑。
赵云轻骑追赶，很快便追上了那伙人。
“箱子打开给我一观。”
几人打开木箱，箱内是一只刚宰杀的猪。木箱的大小也无法再放下一个成人。
莫非真不是这伙人？赵云总觉得十分古怪。
“你几人将猪倒出，让我看看是否还有机关。”
“军爷，这不好吧。”
“莫不是心虚？”
几人只好假意抬猪，即将抬出的一刻，几人同时发难抽出屠刀砍向赵云。
天衍暗卫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但赵云更是万中无一的猛将。不过片刻时间，赵云就将歹人全数斩杀。
果如赵云所料，箱子内正是韩愈。
韩愈一身血污，分不清是猪血还是人血。
赵云心急，查探韩愈气息和心脉，发觉二者都十分平稳，看来并无大碍在身。
颠簸之下，韩愈也紧张的醒了过来，本能的挣扎了几下。发现身旁是赵云后，韩愈忍不住淌出几滴泪水。
终于得救了。
“韩兄，你无恙乎？”
“无碍。可遇到那董思已经一名血肉模糊之人。”
“在城南与这二人相遇。另一人伪装成你的模样，云还以为你也……”
是啊，自己竟被掳走如此之久，怎会一副安好的模样。
若是这般模样回去，恐怕曹操也要对自己这个体质起了别样心思。
韩愈思考再三，随后拉住赵云，十分严肃地说道：“子龙，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吗？”
赵云虽然不知何事，但是韩愈认真的态度让赵云明白必是重要之事。
“云岂是不忠不义之人。韩兄有事尽管吩咐，只要不违背忠义，云无有不允。”
“我今日所说之事，关乎我性命安危。即便是大哥他们，你也不得透露。”
“好。”
“其实，我有不死之身。”
韩愈说完后，两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世上哪有不死之人？赵云的个人素养极高，所以他并不想因此嘲笑或讥讽韩愈。
但若并非不死之身，便难以解释自己发现诸多血迹后韩愈还安然无恙的事实。
“云知晓了。”
“你肯定不信对不对。”
韩愈有些着急，此事说来确实无几人会相信。
即便赵云再三强调自己相信韩愈，韩愈总觉得赵云还是心有疑虑。
此事还得是眼见为实。韩愈一把抢过赵云佩剑，赵云来不及制止，只见韩愈自刎于身前。
多年后韩愈才知晓，这一幕给赵云带来的心灵伤害有多重。
赵云急忙上前扶住倒落的韩愈，无论怎么叫唤，韩愈都一动不动。查探气息和心脉也发现全数停止。
韩愈，已是死人。
这该如何是好？赵云心急如焚，但韩愈一直以来并未试过如此鲁莽行事，莫非真有不死之人。
赵云也不敢此时便带韩愈回返濮阳，不然韩愈起死回生定要吓坏许多人。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韩愈自刎的剑伤逐渐愈合，气象与心脉也逐渐复苏。
赵云目瞪口呆，终是信了韩愈所言。
韩愈渐渐苏醒，无力地吐着几字：“如何，这会该信了吧。”
赵云点了点头。
韩愈接着说道：“虽然如此，但我并非绝对的不死身。只要被砍头或者剜心，我便再无法复活。除此之外的任何致命伤，只会让我陷入昏迷。”
如此重要之事，韩愈都愿意告知自己。赵云也不知这份信任从而何来，但从此刻开始，赵云便做好了护韩愈一世的决定。
“那韩兄岂不是半仙之姿，莫怪韩兄知晓如此多事。莫非韩兄已有千岁高龄。”
韩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虽不会因外力致死，但也寿命有限。此事切不可向外人说，否则我命不保。”
“云一定守口如瓶。”
“除此之外，”韩愈缓慢起身，将剑还给赵云，“还需在我身上留些伤势，否则回去不好交代。”
“韩兄虽不会死，但也会疼吧？”
韩愈想到这点就头皮发麻、
“当然。你可不知那董思多么过分，疼的我晕死了好几次。”
“既如此，要不就省了这个步骤。”
“不行。孟德兄必然会对此事刨根问底。索性将我重伤，如此便无需交代太多。”
“但韩兄你怕疼，云下不了手。”
“没有不疼的办法嘛？”
“倒是有。”
韩愈还未来得及问，赵云便上前一步把韩愈打晕。
“这样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