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身份暴露
回过神来时,萧归已经被季宴白整个压在地上,脖子上的手不断用力让萧归很快喘不过来气。“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季宴白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露着强烈的杀意。
“该死,这家伙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醒的那么快,大意了……”还不等萧归回话,他就感觉到季宴白的手放在了他的面具上。
“倘若你敢摘下我的面具,我让你走不出……”话还未曾说完,萧归的脸就暴露在了空气中,季宴白看着眼前熟悉的脸,手上的动作一顿。
衣着散乱的少年被压在他的身下,苍白秀气的脸上带着薄怒,让本来白皙的面庞染上了些淡淡的红晕,几缕凌乱的碎发搭在两侧,更增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是你。”
萧归趁着他愣神之际,拿出袖中的短剑朝着他的脖颈狠狠刺去,却在即将得手时被季宴白握住手腕,他一个巧劲,短剑从萧归的手上脱离,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季宴白看着萧归,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些莫名的意味,萧归也不指望我这孱弱的身体能够反抗了,只是冷声对他说:“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救命恩人?你刚才那一下可是奔着我的命去的。”掌握主动之后,季宴白脸上带了笑意,语气却是十分森寒。
门突然被推开,拿着药的红衣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往日里矜贵好似谪仙一般的楼主衣衫不整的被压在身下,三皇子面上带着笑意,伏在楼主的耳边说着什么。
看到这有些旖旎的画面,红衣却是脸色大变,她双手一翻,便从自己的胸前抽出一把特制的软剑出来。
“你敢过来我就掐死他。”
季宴白对着红叶威胁道,此时的他身受重伤,短时间内控制萧归倒是不在话下,但再和眼前一看就身手不凡的女剑客过两招是万万不可能了。
季宴白没有再管突然进来的红衣,只是凑近萧归的耳边继续说:“不想死的话,就让她把药留下然后出去。”
说话间还不忘记用另一只手握住萧归的双手,防止让他发出什么暗语。
萧归眯着眼睛看着他,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说了句“好。”
“红衣,将药留下,传我命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再进入这间屋子。”红衣盯着我,确认我没有发出任何暗语后,将手中的伤药放下,“是,妾身告退。”
随着大门的关闭,屋子里又只剩他们两人。
“给我上药。”季宴白细密的喘着气,对着萧归说道。他的伤势太过严重了,如果再不及时处理很有可能有性命之危,这个时候也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萧归看起来好控制一点了。
他将掐住萧归脖子的手放开,然后第一件事便是将掉落在地的短剑握在手里,萧归没有多余的动作,顺从的拿起红衣放在桌子上的药便拆起了季宴白身上的绷带。
“三皇子殿下如今真是好狼狈啊。”萧归一边讥讽的说着,一边暴力的拆着他身上的绷带,季宴白本就因为防备萧归而紧绷的肌肉更加收缩,脸上的汗一滴一滴落下来,却只是眉头紧皱,连出声都未曾。
“呵,谁又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地下之王,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见尾的云楼之主竟然不过是丞相府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连及冠都未曾的不受宠公子呢?”
那日他在殿中被一众莺莺燕燕吵得烦闷,便到殿外散心,无意间走到桂花林的时候,却看到一位少年在月光下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枚花瓣落在他的手里被他碾碎,眼神里满是他看不懂的情绪,满身的破碎感,不过这种感觉只有一瞬间,在少年转身之后,就跟那些整日对他谄媚恭敬的世家子弟没有两样。
甚至在府里发现那不知何人放置的流言之后,他的母亲和外祖父把整个国公府掀个底朝天的时候,他也是派人调查过那位少年的身份,却没有找到任何疑点,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
萧归听了他带有威胁意味的话,抹药的手加重着力道,面无表情的说着:“你就那么肯定我会让你活着出去。”
有一说一,这家伙的身材是真的好,因为常年练武的缘故,浑身都是小麦色的匀称而有力的肌肉。
季宴白呲了呲牙,笑着说道:“何必那么剑拔弩张,我们不是敌人不是吗,你还将那么关键的消息送给了我们,不如我们合作,你助我登基,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云楼之势大,倘若能掌握在手里,将成为他手里一张王牌。
“殿下说笑了,你是尊贵的天家子弟,我不过是一阶庶民,生来就是享不得荣华富贵的命,不过是做些小本生意罢了,再说我可从未给过你们什么消息啊。”
季宴白此时画的饼是又大又圆,萧归却不为所动,只是滴水不漏的回答着,已经开始拿着纱布给他重新包扎,白皙的手在季宴白小麦色的腹肌上不断游移。
季宴白还想要说些什么,身体却突然一顿,萧归缓缓的靠近他,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刚才季宴白挟持他时那样在他的耳边说:“我不在乎谁当皇帝,我也不在乎你能给我什么,合作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
季宴白感受着耳边温热的气息,如此近的距离,他甚至能闻到萧归身上好闻的清冽气息,他听到萧归一字一顿的在他耳边说着,:“我要亲手杀了萧元思。”
萧归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力气不大,但对中毒的季宴白来说已经能够让他无力倒地,萧归站起身俯视着他,眼神无情而漠然,:“以及,我讨厌别人碰我的脖子。”
红衣带着一堆人鱼贯而入,沉默又致命的杀手们跪在两侧,红衣恭敬的双手奉上一双毛巾,萧归拿着毛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双手。
“这位以后就是我们的盟友了,等药效过去后记得将他请出去。”
萧归没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红衣等人低着头跟在我身后。
季宴白挣扎着抬头看去,不再伪装的少年穿着威严的服饰,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质,那漠然的背影在这一刻被刻进了他的心底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