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游戏里的ID要被看见了
端木月半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尘土,懊恼问道:“是不是相柳把他们吓跑的?”
“我觉得像。”昌学义点头肯定道。
“嗨呀,早知道不召唤它了,现在架也没得打。无聊,回去吧。”端木月半气呼呼道,随后就跳进机甲舱室。
等昌学义爬进来,看到的就是端木月半闪烁着期待之光的一双大眼睛。
“你想开?那你驾驶吧。”昌学义在端木月半两眼中看到了“让我来”三个大字。
端木月半先将纳米护盾从左腕上撸了下来还给昌学义,随后笑眯眯将头盔带上道:“扶好咯。”
昌学义第一次用第三视角看到舱室内部的环境,除了端木月半跟驾驶座,舱室的前半部分居然是整片的半圆形屏幕,外边的景色毫无阻滞地呈现在上边。
昌学义还在通过舱室欣赏外边的景色,端木月半操控的机甲噌地一下就窜了出去。
被拍在舱室后部的昌学义发出呻吟,费劲力气才扶到座椅。他拍着端木月半头盔说道:
“慢些慢些。我不像你能控制炁机稳住身形。”
端木月半听到后不停道歉,机甲刚才撒欢一般甩开手脚在树林中奔跑的状态变成了小心翼翼行走。
端木月半边操控机甲边询问昌学义有关这机甲的知识。
昌学义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机甲是你祭炼出来的吗?它的原理是什么?”端木月半好奇问。
“科技,是跟修仙完全不一样的社会发展方向。”昌学义绞尽脑汁想出这个解释。
“科技?”端木月半摸着自己脑袋问,但随后她就发现摸到的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机甲顶盖。
被吓一跳的端木月半双手不停在自己身上乱摸,但在昌学义面前坐在驾驶座里的她却是动都不动。
机甲的双手在金属的躯干上来回摩挲了几遍,随后端木月半惊慌的声音就传来出来:“我呢?我的身体呢?怎么我身体是这铁疙瘩?”
昌学义笑着看屏幕前乱挥的机甲双手,拍着端木月半头盔说道:“别急,你的视野是现在机甲的。你的行为也是传递到机甲上了。
在操控机甲的你现在是一动没动。”
昌学义此刻也是第一次知道在驾驶机甲时候的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正如现在的端木月半,当操作机甲的时候意识应该被链接到了机甲之中。
机甲的屏幕突然关闭,舱室嘭地打开。
端木月半拿掉头盔摸到自己的脸后才缓过劲来。
“这其实跟你穿着鼬鼬装一样。你穿着的时候也摸不到自己脑袋啊。”昌学义看着被吓出汗的端木月半笑道。
“我去,还好你用鼬鼬提醒了,不然我还真没缓过劲。这到底是什么仙术?”端木月半拍着胸口喘息道。
“额,用简单点的话说,就相当于你夺舍了这台机甲跟鼬鼬?那你的本体当然不会动了,毕竟你意识已经在这上边了。”昌学义指着驾驶座说道。
“这都是你说的科技的原因?”端木月半对昌学义越来越好奇了。
“科技是个总称,应该是叫科学技术。是先研究自然现象与它的规律,然后将知识总结之后应用。其实跟你们发现炁机并加以控制差不多。”昌学义努力用大白话向端木月半解释。
“那这大家伙打跑天劫的也是科技?”端木月半在机甲外仰头看着发射器跟主炮说道。
“额。算是吧。”昌学义打着哈哈回答。
这机甲跟他的游戏道具,在现实中可没出现过,明摆就是游戏里的科幻造物。
这也是困扰他的一点,这特么的科幻造物、现实物品、修仙世界居然凑一起了。
让昌学义解释一些自然现象还行,但让他解释游戏里的道具,他是完全没有任何头绪的。
端木月半今天短短几个小时被新的世界观给打击得不成样子。她刚看到一直以来认为是一整块四方大地的天地居然飘在黑乎乎的宇宙之中,而且确实如昌学义所说是个圆形后就有点接受不来。
想着通过打一架发泄发泄,可还没开打就把人给吓跑了,这比一拳打在棉花上还难受。
刚刚操控着机甲居然连自己脑袋都摸不到更让她差点儿吓得心都要跳出来。
现在又听说了一个新的词语“科技”。
看到端木月半快要宕机的模样,昌学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端木月半晃悠着身子好不容易才将今天接收的信息先给关到脑子里一个角落,随后这姑娘很清楚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些冲击她世界观的崭新知识需要一个出处,而这个出处就是昌学义的身世。
原本没打算主动询问昌学义由来的端木月半现在知道,如果现在不问,今天这些知识将会大大影响她的道心。
昌学义扶着机甲看着发呆的端木月半,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开导这姑娘时就见眼前的她干脆转身后走到面前。
端木月半看着昌学义眼睛坚定说道:“老师,我原来没打算问你这事,但今天我看到了太多没有你我可能一生都无法见到的景象。
如果我不问出这疑问,我道心很难稳固下去。”
昌学义吸了口气,知道该来的还是得来,只是不知道系统会不会同意让端木月半知道他的身份。
“问吧,我能回答的一定回答。”昌学义点头说。
“老师你到底从何而来?”端木月半眼睛一眨不眨问出她内心中最大的疑问。
昌学义看着眼前姑娘,听到这个他必定会听见的疑问,等待视野中出现系统的提示。
如他所料,端木月半问完之后系统红点出现,昌学义让端木月半稍等之后点开次级菜单:
“有声望达到信仰原住民询问玩家身份。
表明身份,该原住民将知晓玩家游戏id。
若不表明身份,该原住民在此世界中的修为将难以突破。
请玩家酌情考虑。”
看到系统提示出现,昌学义满脑门子冷汗,心里只有两个大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