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短信
露天剧院，是一处学生不会光顾的地点，羽生在知道里面的表演都是传统戏剧之后，也将其设为无聊之地，完全不在意它的存在。
夜晚，受邀而来的羽生第一次踏进剧院，上面的演员还在表演，稍微看了下剧情，认出是伊卡洛斯之翼。
空荡的剧院只有一位观众，羽生朝她走去，心中思考茶柱老师叫他过来是为何事。
“羽生，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老师？”
茶柱老师的视线仍在舞台上，只是在羽生走近时瞥了眼他。
“额，称职的？”
茶柱老师的话语让羽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试着蒙混过去。
“今天这里的不是师生，当作两个陌生人互相评价就好。”茶柱老师的神情异常认真。
“好吧，我觉得您很奇怪。故意隐瞒部分规则，指错考试范围不及时更正，就像完全不在乎d班的未来，但又会威胁我去为d班行动。”
“这次的特别考试，做的很好。”
“我只是做到我该做的。”虽然心中疑惑茶柱老师为什么要更改话题，但也只能老实回答。
“绫小路有找你吗？”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他突然改变主意。】
“这次的特别考试，是我和他合作的结果。”
“d班的未来，就拜托你和绫小路了。”茶柱老师松了口气。
“我不能表现出希望d班升为a班的想法，否则会遭到某人的针对。”茶柱老师终于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哦，是吗。”羽生毫不在意她的想法，随口应和。
“只要你们为d班努力，我会在暗中支援你们的。”
茶柱老师抛下承诺，羽生点点头，转身离开剧院。
“不坐下看看吗，这部剧很好看。”茶柱老师出声挽留。
“不用了，我看过西方神话，知道剧情。”
“哦？你觉得伊卡洛斯为什么会失败？”
“我不觉得他失败了。”
羽生的话令茶柱的视线转到他的身上，锐利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她在等待羽生的解释。
“他为梦想而死。”
翌日。
“特别考试的领导者，是你猜出来的吧。”堀北看着坐在对面的羽生。
堀北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写上其他班领导者的名字，因为自己在这七天里压根没有探查到什么。
然而最终的班级点数有255点，减去保留下来的专用点数和占领分数，多出来100点。
这代表在最后阶段，一共猜中两位领导者。
堀北在知道最终成绩的时候也错愕了下，之后因为班级同学开始围着她，追问怎么知道其他领导者，使得没有时间思考是谁在最后调换了答案。
最终还是在夜晚休息时想通的，本来是打算在庆功宴上询问羽生，结果发现他跑了。
意识到羽生并不想暴露是他自己做的，堀北选择隐瞒结果，随口糊弄过去，打算之后找机会询问羽生。
“嗯，是我。”
“为什么要这样，可以直接告诉我吧。”
堀北不理解他的做法，明明只需要跟她说明一下，何必要多此一举。
“如果有个人直接告诉你，他是领导者，你会怎么想。”羽生指了指堀北旁边的绫小路。
“？”
“以你的性格，没有确切的证据，是不会相信别人的。”
“这”堀北一时语塞，无疑是默认了。
“我的想法都是推断，即使我能确保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正确率，但依然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错的。”
“那更应该和我商量了啊。”
堀北有点愤怒，不是因为羽生说有错误的可能，而是他想要独自承担的想法。
“习惯了。”
“额？”
堀北完全没想到羽生会这么回答，冷静的脸庞出现微小的变化。
“我习惯了一个人面对。”
羽生见堀北懵了，细心地解释。
回想起这次的特别考试，说是和绫小路合作，其实两人基本都是单独行动，然后在夜晚简单交换下情报而已。
【“在我觉得应该帮忙的时候，我会帮忙的。”】
堀北想起当初邀请羽生时的对话，想要邀请合作的想法在嘴边无法说出口。
“我知道了。”
堀北呢喃了下，站起来快步离开。
“你不去追吗？”
羽生见绫小路依旧坐在原地，提醒他作为“跟班”的职责。
“不用，我不是随时随地都需要跟在她身后。”绫小路摇摇头。
“你眼中的迷茫消失了。”
绫小路一直平静的眼眸，在这时露出好奇的意味。
“只是了结了心事，这不重要。你为什么要一直跟在堀北身后？”
羽生一笔带过，转移话题。
“只是不知不觉中就这样了。”
“请各位同学注意，刚才学校已经向所有学生发送了短信，请确认自己是否已经收到联络短信。如没有收到短信，请及时向工作人员或者班导报备情况。重复一遍”
突如其来的广播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羽生拿出手机查看新收到的短信。
‘特别考试信息。请各位同学在指定时间内在指定的房间中集合，迟到十分钟以上者将受到处罚。今晚八点四十分请于二楼二零四号房集合，因大约需要花费二十分钟，请注意解决生理问题，并将手机关机或调成振动模式。’
“有收到短信吗？”
羽生看着眼前绫小路，他正在操作手机，看起来是在和某人聊天。
“收到了。”绫小路点点头，视线依旧在屏幕上。
羽生将手机递过去，示意他看下短信。
绫小路会意，将自己的手机递给羽生。
“六点，集合时间不一样啊。”
羽生看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短信内容，里面唯一不同的是集合时间。
“八点四十分，你和堀北的集合时间一样。”
两人交还各自的手机。
“堀北？分开集合，分组考试之类的吗？”
“说不定是这样。”绫小路含糊不清地回答。
单凭一条短信，可以获知的内容很少，无法判断出学校的意图。
羽生知晓继续留在这也没什么用，便和他道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