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眼中的他
放学后，刚收拾完书本准备离开教室享受周末的羽生听到广播里面传来的通知，愣在原地。回想这几天有没有犯事或者做了什么大事。
【我也没干什么事啊，怎么班导突然找我。】
苦思无果的羽生放弃思考，将书包返回原位，在教室还未来得及离开的同学们好奇的目光下，前往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问茶柱老师有什么事情找自己，茶柱老师就直接道。
“跟我来，理事长找你。”
高度育成高等学校虽然是由日本政府创办的国立学校，但其却设有“理事长”这一私立学校才有的职位。
跟在茶柱老师的身后，一脸懵逼的羽生没有等来茶柱老师的解释，只能努力平复忐忑的心情，保持脸部的表情不至于失态。
“进去吧，理事长在里面。”
茶柱老师在一扇门前停下，没有直接推开门，而是让羽生自行进去。
没有办法，羽生只能自己推门走入接待室内，茶柱老师看着羽生的身影，直到门紧闭为止。
接待室内只有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发觉到羽生的到来，抬头一脸微笑地看着羽生。
“来，先坐。”理事长抬手示意羽生先坐下。
羽生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等待理事长的话语。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理事长淡淡地开口，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仿佛天生如此。
“不知道，我应该没有犯过什么事，至少我明确知道校规里面禁止的没有违反。”羽生如实答道。
“没有，今天找你的不是我，是你的老师。”
“他！？他还能来这的吗。居然还和您认识。”理事长的话语让羽生有点惊讶。
“他没有来，我把你最近一个月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很开心。”
“这样吗”羽生听到老师没有来的消息心情有点低落，听到他了解自己的近况感到开心后，又有点高兴。
“嗯，他让我来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件事，享受在这的校园生活。第二件事，如果可以就加入学生会吧。”
“您知道老师的意思吗？”羽生没有直接答应，向理事长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已经知道这所学校的情况了吧。”
“嗯，如果您说的是规则那些的话。”
“你也知道如果仅仅靠着平常的考试和纪律方面，想要班级之间出现变动基本不可能。所以学校会不定期举行‘特别考试’，‘特别考试’是涉及到大规模点数变更的考试。你的老师希望你能真正的参与到考试当中，不再做一个边缘人。”
“老师希望我让d班升到a班吗？”
“没有，他只是想让你享受学校生活。”
“那加入学生会呢？”
“你的老师说你的求知欲很强。学生会在这所学校里面的权力比你想象的大很多，加入学生会可以获得更多的秘辛。如何，要不要考虑加入学生会。”
“您的意思是直接开后门让我进吗？”
“我不会提供任何帮助，你的老师相信你可以自己去加入学生会。”
“我明白了，我会去做的。还有什么要求吗。”
【如果这是老师所希望的话，那便做吧。】
“没有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您觉得老师为什么希望我做这些事。”
“很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他明确说了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不过我可以给你点提示，问题的答案在你身上。”
“谢谢。”
理事长坐在接待室内，羽生已经离开了。双目望着前方，理事长回忆着和他的对话。
“文雄，好久不见了，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是啊，自从上次见面之后，成守你就接任了这所学校。”
“快七八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
“羽生那孩子在这里过得怎么样了。”
“开学没几天就去做兼职了，在班级里面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现，好像认识的朋友也不多。”
“居然是去兼职了，不错，不错。”
“那孩子看起来也没什么很大的问题，可惜就是没有上进心，再加上那件事，不然也能去a班的。”
“成守，你不了解他，现在他的样子就是最大的问题。”提到羽生的问题时，片岛文雄叹了口气。
“他在这也有一个月了，成守你感觉他怎么样。”
“除了话比较少以外，和周围的学生没什么不同。”理事长直接说出想法。因为平时比较忙，没有关注羽生的生活细节，只是从平时的报告中了解。
“这就是他的问题。你知道吗，在以前他可是班级里的中心，坚定的信念加上敏锐的观察力，就算是来这也是a班的领导者的一员。可惜啊，那件事对他的伤害太大，我在那半年里虽然成功地开导他走出来，但是他也彻底迷失了自己。”
“迷失？”
“嗯，迷失。如果说曾经的他是他希望的‘他’，现在的他就是别人眼中的‘他’。羽生在当时的迷茫中将自我丢失，我与其说是让他帮他走出来，不如说是我希望他走出来，所以他就走出来了。”
“原来如此，成为了一个别人眼中的‘羽生秋’吗。”
“嗯，可惜当时我没有注意到，再注意到时已经晚了。我意识到我不能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否则他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幸好他还保留着曾经拥有的强烈的求知欲，所以我让他来这里，希望他能认清自己。”
“没想到你也会有失误的时候，这可不像你。”
“那孩子的演技很好，要不是有时做出的行为匪夷所思，我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匪夷所思？他都做了什么。”
“那孩子以前在知道别人有困难时会主动去帮助。在那半年里有一次我问他‘你想成为什么人’，他说‘我想当个观众，一个不在舞台中央，只观看戏剧表演的观众’。当时眼睛里的冷漠连我都感觉有点心惊，后来虽然乐观了很多，不再冷漠，但也不复曾经的热情，对很多事物都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说到这里，似乎有点口干，片岛喝口茶润润嗓子，继续道。
“直到有次有辆车差点撞到行人的时候，是他及时上去拉人才避免的。我知道后去问他当时的想法，他居然说不知道，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结束了。哈哈哈哈”片岛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在特殊情况下，人会下意识做出动作，下意识的动作有时会代表人的本心。在危险时毫不犹豫帮助他人，代表着羽生还是善的本质。片岛显然意识到这一点。
“他太善良了，就算是现在，在被亲近的人伤害之后，他依旧愿意相信我，希望我能为他骄傲。希望以后他能做回自己吧，这三年就拜托你了。”片岛突然开始严肃起来。
“只要他不违反校规，我会帮你的。”
“诶，不知不觉，我们都已经四十好几了，曾经的我们还是那么猖狂，现在都是关注下一代的人了。说起来，有栖也读这所学校了吧。”
“嗯，在a班，和他同级。”
“那就有场好戏看了。”
羽生离开接待室和茶柱老师在走廊对视，最后羽生先撑不住了。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对a班有什么想法。”
“没兴趣。如果老师想要让班级升到a班，班级里很多学生的能力都在我之上，我想去找他们更合适。”想也不想直接拒绝，羽生不想上面有人压着自己。
“哦？是吗？能被理事长找的羽生居然说自己的能力一般，你说这事说出去会有人信吗。”
“你在威胁自己的学生吗？”羽生对茶柱班导的话语感到不解，想不想升上a班都是学生的事情吧，为什么一个班导对这件事有这么大的执念，甚至不惜威胁学生。
【a班的班导工资很高吗？】
除了钱，羽生想不到班级升到a班后班导可以获得的利益。
“我的能力没老师想象中的强，我可以明确一点，单靠我是无法升到a班的。老师还是另请高明吧，当然，愿意合作的话我会配合的。”羽生说完便直接走了。
既然已经打算加入学生会和参加特别考试，羽生便不在乎暴露的威胁，反正迟早都会让人注意到自己。
【学生会啊，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提交入会申请，明天去问问看好了。没想到才打工一个月就要退了，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