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瑕疵品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学校生活好似是乌托邦。十万点数在手，学生们都是想要什么就买什么，课堂上老师的不作为向学生发送出彻底放开的信号，谈话、睡觉、看小说、玩游戏，能怎么放松就怎么放松，时间在这样的日子里悄然飞逝。
五月一日，宣告上课的钟声响起。羽生看着手机上没有变化的数字，教室外传来高跟鞋踩踏地板发出的清脆的响声，手中拿着一卷纸筒的茶柱老师走进教室，表情无比严肃地站在讲台上扫视四周。
“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没有就开始早会。”
“茶柱老师，这个月的点数没有打进来吧，不是说每月一号都会有十万点数汇入吗。”有位同学直接举手问道。
“关于这个月的点数没有问题，已经得到校方确认了，已经确实地将点数汇给各个班级了。”
“咦可是点数不是没有变化吗？”
同学们交头接耳，一脸疑惑地看着手机，不时和一旁的同桌确认情况。
“你们还真是一群蠢货。点数已经汇入了，校方已经确定的消息是不会出错的。不要抱着是不是被遗漏的侥幸心理，懂了吗！”茶柱老师的脸上嘲弄的表情毫不遮掩。
“就算这么说，我们也不明白啊。”有学生鼓起勇气发声，碍于茶柱老师的威压，说话的声音有点小。多亏了现在班级没有吵闹，声音顺利地传达到每个人的耳中。
“哈哈哈哈，这是很简单的事，这代表我们汇入的点数是零。”一直在拿着镜子梳理头发的高圆寺开口道。
“啥？不是说每个月都会汇入十万点的吗？”班级的学生很疑惑。
“哦？是吗？校方没说过每个月都会汇入十万点数吧？”高圆寺停下忙碌的双手，看向茶柱老师，似乎在等待回答。
“对老师的态度放尊重点，事实就像他说的那样。”茶柱老师肯定了高圆寺的结论。
“请告诉我们理由，我们需要知道是哪里的问题。”平田站起来提问道。作为班级的领导人物，在这种时候采取行动可以有效地制止班级内的混乱。
“迟到、缺席、课堂中私下谈话、玩手机，还有睡觉、吃零食等等。实时评定各个学生、计算出点数，这就是s系统。这一个月，你们挺会享受的啊。在这所学校，班级的成绩和点数挂钩，所以上个月的结果就是，你们的评价是‘零’！”
听到这个消息，班级开始混乱起来。
“什么意思，我根本没听说过啊。”
“这算什么啊，我美好的校园生活啊。”
“茶柱老师，我不记得有校规里有这些要求。”平田强装镇定，努力平静不安的情绪，向茶柱老师提问。
“没有就是没限制吗？义务教育的九年时间里，学生应该遵守的规则没有刻进你们的脑里吗，你们都是一群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吗，是不是还要我手把手教你们怎么拿筷子。你们才刚升上一年级，就真以为能毫无限制地每个月挥霍十万块钱？动动你们被欲望充斥的脑子，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这不可能吧。”茶柱老师的话语让全班陷入沉默。
“那至少把判断标准告诉我们吧。”
“这办不到，公司可不会告诉好心地你们人事考核的标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好事，没有负分哦，零分就是最低的了，再怎么扣也是零分哦，所以你们可以放开玩了。”茶柱老师浅浅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只有寒冷的嘲讽，没有感到丝毫的温暖。
将带来的纸卷摊开张贴在黑板上，里面是几行简短的文字：
一年级班级点数总览
a班 940点
b班 820点
c班 490点
d班 0点
羽生看着上面的信息，讲台上的茶柱老师仿佛憋了一个月的怒火，在今天终于可以发泄出来的样子，滔滔不绝地说着，完全没有一丝班导的模样。
台下的学生看着上面的数据，依旧很安静，安静到有点吓人。不过这对羽生来说都无所谓，反正在之前就已经知道结果了，虽然对d班能直接把班级点数降到零点这件事着实是惊讶了一番。
【单看班级点数的话，现在应该是按照了校方所设想的一般发展的，a班点数最高，d班点数最低。】
【d班确实不乏有优秀的学生在，反正我不相信那帮天天听课的d班学生也是废物，再装也装不了一个月。‘没有单纯地以学力和体能来划分’，学校究竟是怎么将学生按照自己的设想分在四个班的。】
【伊藤学长说过，他曾经也和比他高一届的前辈聊过，得知的信息是第一个月的分数情况都是按照学校的分班来排列的，从上延续近十年都是这种结果。班级的区别究竟在哪里？】
想到这里，羽生默默地叹了口气，羽生不是栉田那种在开学一周内就可以认识全年级同学的存在，除了和一之濑以及椎名有所接触以外，和其他班级的学生也没有理由接触认识，所以对其他班级的了解很少。
【幸好可以在咖啡厅兼职，能根据那些女生的对话了解她们班级的大概情况。】
羽生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庆幸，深知学校的异常，选择在最开始就做出行动。既然无法通过交友拿到信息，那就通过类似于在异世界的酒馆里面打探信息的方式来获取。
【a班现在是两个派系对峙，听说目前占优的是葛城领导的派系。a班不愧是a班，在对峙的情况下也能保持这么高的点数，应该是开学没几天就发现了规则了吧。】
【b班是以一之濑作为领导，平时在咖啡厅遇到的学生也是很平和的那种。话说他们心真大，在咖啡厅里面讨论班级的方针什么的，真不怕被其他人听见啊，以为是那种在热闹的地方密谋不会招人嫌疑的电视剧吗。啊，说起来当时和一之濑说明规则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啊。】
【c班听说是有个暴君在开学的时候就以暴力统治了班级，好像叫龙园来着？那些女生在聊天的时候提到他都是有点害怕的样子，暴力统治吗，好神奇。】
【c班的情况应该也是发现了规则，不然不会出现暴力统治的情况，正常学校应该会将他退学吧。那这么看来，d班确实是一盘瑕疵品，就连优秀的学生都沉浸在美梦中。】
羽生想着这一个月来获得的情报，会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偶然，校方一定在录取的生源上有自己的考虑。有日本zf做靠山，有“百分百的升学和就业率”作为底气，学校的生源一定不会差，每年都有大量的学生报考，想要从中挑选出160个a班标准的学生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为什么要将学生划分成4个等级？】
羽生对此无法理解，明明有最优秀的生源，但是依旧选择了这种做法。无法理解的事情不要钻牛角尖，只是个学生，没必要在这种事上纠结，反正来都来了，再想这么多也没用，杞人忧天干什么。
“那个，茶柱老师，我们还有增加点数的办法吗？”栉田举手弱弱地问道。
“当然，就算零分在学校内也能存活下去，不过仅仅这样毫无意义，学校会给予你们增加班级点数的机会。班级点数的多少关系到班级的排名，简单来说，如果你们的班级点数超过c班，明年你们就是c班，c班则降为d班。”
（更正：原著里面是一学期变化一次。）
“最近的一次机会是期中考试，根据你们的成绩，最多可以增加一百点班级点数。不过，我看你们是没什么机会了。”
茶柱老师将另一张纸卷摊开贴到黑板上。
“这是上次小考的成绩，看看你们的成绩吧。真有你们的，要是这样的成绩是期中考的话，一次就能退学七个人了。”
“退退学！？这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过啊。”
“这是学校规定，在正式的测验中，不及格的人就要被退学。及格线按照班级平均分除以2，按这次的情况算的话，三十三分以下的都可以提屁股走人了。”
【‘垃圾就要被抛弃’？好残酷的设定，这学校多少有点大病。没点实力这么搞能被家长投诉到关停了，不愧是日本zf做背景的，就是会玩。】
“啊啊啊啊啊啊？”班级里又一次发出惨叫。
“看你们似乎都没意识到，我再好心地提醒你们一句。d班的学生毕业后可享受不到百分百就业和升学率哦，确切地说，只有a班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