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次
第二周的周一，第一天正式工作，规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羽生动笔完成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作业不多，也不难，只要稍微听讲就能迅速完成。停下笔，时间也差不多了，羽生收拾好书包，站起身，离开教室。
换上工作服，羽生打开门，正式工作开始了。
现在值班的服务员除了羽生，还有两位社会人士，分别叫濑户谷朝美和大盛和男。
“羽生君在工作中要是遇到什么问题不懂怎么处理的话，可以找我哦。”
名为濑户谷朝美的年轻女性开口，语气轻松，有点让人分不清是客套话还是真心话。
“好的，以后我不会客气的。”
“哈哈，羽生君的话真容易让人误会呢。”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尽管问，不用客气。”
大盛和男也微笑着上前搭话。
简单地闲聊过后，三人便投入工作中。现在的时间点正是人流量比较多的时候，所以稍显忙碌，不过服务员的工作比较简单，总体来说工作还是略显轻松的。
“羽生同学在这里工作吗。”栉田桔梗看着眼前的同学，一脸惊讶。
“嗯，你们点的是这些咖啡吗？”点头示意问好，羽生进行着工作惯例的询问。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羽生将盘子上的咖啡和糖包放到桌上。
“羽生同学为什么会选择在这工作呢，每月十万点数不可能不够花吧。”栉田对羽生为什么会工作很好奇，对他提出自己的疑问。
栉田桔梗是班上特别显眼的学生，打着“希望交朋友”的名号，在开学一周内，就已经结识了一年级大多数的同学，只有个别的学生油盐不进。羽生和栉田也是在上一周建立起简单的朋友关系。
“不是点数的问题，找兼职是因为个人原因。栉田同学是个朋友很多的人，所以平时出去都是和朋友出去玩，我认识的朋友比较少，个人也比较宅，就想着找个兼职给自己一点改变，多在外面走走。这是我国中老师和我提的建议，当时已经初三了没机会实行，现在有时间了就试试看了。”
随口说着准备好的借口，作为学生如果做了多数学生不会做的事，就一定会引起班级同学的注意。做兼职被同学发现引起关注这点，在决定做兼职的时候羽生就已经想过这样的场景。
“原来是这样呢，感觉羽生同学好厉害哦，居然会去做兼职。”
“学生做兼职很正常啦。我不好再摸鱼了，抱歉，我要离开了。”
“好的，不用在意我哦，羽生同学加油哦~”
【虽然已经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果然实践起来和想象中的差距很大。被认识的同学发现自己的工作地点什么的，总感觉有种秘密被发现的感觉，啊，好羞耻。】
羽生摇摇头，抖擞精神将精力集中到工作上，不再想令人害羞的事情。栉田与她同行的朋友们都带着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羽生，想必羽生在咖啡厅兼职这件事在明天就会传遍全班了。
“哇，羽生君居然在这里兼职，没想到穿着工作服的羽生君看起来意外的成熟呢。”
“一之濑是在说我显老吗。”知道一之濑的话中没有恶意，不过羽生还是调侃道。
“没没有这个意思啦。”
明明只是一句调侃的话语，但是一之濑却急切地否认道。
“没事，我知道一之濑没有这个意思，我没有感到困扰哦。”知道自己的发言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羽生也出言解释道。
“好好享用咖啡吧，不用想什么‘麻烦到别人真的很抱歉’之类的哦，好好享受高中生涯才是一之濑该做的事吧，我先离开了。”
羽生重新投入工作中，不再在意一之濑的情况。一之濑看着羽生的身影，神情复杂。
“小帆波和羽生同学的认识很久了吗，总感觉关系很好的样子，每次都能看到你们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对面的白波向一之濑发出提问，话语中似乎有点耐人寻味的味道，嘴巴也微微嘟起。
“没有啦，只是因为是在来学校的公交车上认识的第一位同学，就是普通朋友啦。”一之濑回过神来，看着白波解释道。
“是吗，感觉羽生同学好帅哦，刚刚说的话虽然有点奇怪，但总感觉有种魅力在耶，认真工作的样子也特别好看呢。”一之濑同行的朋友看着羽生，兴奋地说着。
看着因羽生而激动讨论的朋友们，一之濑默默地看了眼羽生，将视线重新聚集到正在说话的朋友身上，小口咬住吸管喝点咖啡，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喂，羽生，你是不是和一之濑交往了。昨天还在帕雷特咖啡厅打工，是不是十万点数都用光了，需要打工来维持生活。羽生，你是富二代吗，花销这么大，才一周就用光了点数，是不是用钱把一之濑骗到手的。”
由于昨天整理资料睡得有点晚，虽然不会踩点，也比平时到教室的时间晚上许多。刚进教室门，同学已经差不多到齐了，羽生看到一群男生聚在一块在很兴奋地聊天，突然就听到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地向自己砸来。
愣了一下，看向对自己提出质问的人。
【山内春树，是他。】
“喂，说话啊，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无法反驳了。”见羽生只是盯着自己，山内显得得意洋洋。
“我为什么要理会一个满嘴谎话的骗子？如果每句话都要回应的话，那我说‘平田同学是个受女生排挤的男生，平时在他身边的女生只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其他人会怎么回应。”收回视线，羽生如平时一般缓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一边走一边说道。
转移矛盾，与其和一个极度自我的人争辩，不仅吃力不讨好还白费时间和精力。山内这样极度自我的人或许以后可以变成像平田那样为他人着想的性格，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不如让他自生自灭，社会会教给他做人的道理。
“喂，你什么意思！敢说本大爷是骗子，我可是看见了哦，你和一之濑在咖啡厅里面卿卿我我，你还穿着工作服在里面工作。”
可惜，山内像是盯紧猎物的老虎，丝毫没有放弃的想法。
【被这种人缠上好恶心，就和苍蝇一样。】
“我声明两点。一是我兼职的事情已经和栉田同学说过原因，二是我和一之濑之间只是朋友，昨天只是正常的问候聊天。我懒得和你争辩什么，别来烦我。”被山内扰得烦了的羽生，说话也带了刺。
“你他”
“好了，山内同学，羽生同学。不要再吵了，这样会给班里的同学带来困扰，快上课了，先回座位上坐着吧。”
看到冲突还有继续加深的可能，平田及时出来制止。
“哼，今天本大爷心情好，就先放过你。”山内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神情得意无比。
“啧。”
被苍蝇缠上，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都会犯恶心，羽生深呼吸一口气，将心绪放平。
“为什么要去做兼职？”
绫小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堀北也投来好奇的目光，羽生耐心地开口解释。
“国中时的老师希望我开朗一点，多交点朋友，做兼职是一次尝试。”
绫小路低头沉思，堀北听到后则直接失去兴趣，不再关注。
“做兼职可以帮我交到朋友吗？”绫小路突然蹦出一句话。
“额，我想可以的。”羽生有点惊讶，肯定道。
“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一大群人围在一块说着什么，你知道是什么事吗。”羽生对刚进来时的异常现象感到好奇，平时踩点的学生居然会早到教室，于是便问向刚刚在人群边缘的绫小路。
“今天下午是游泳课。”
“一个游泳课，至于这么兴奋吗？”羽生对此不解，游泳课会兴奋能理解，可是看着好像有点兴奋过度了。
“嗯他们在赌女生胸部的大小。”
“额”
旁边的堀北都用看垃圾一般的颜色看着羽生和绫小路。
“你不会也参加了吧。”
“嗯。”绫小路点头。
【好诚实就是能不能看看环境啊喂！】
“你还是和他们接触少点吧，他们不正常。”
【虽然你也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