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battle
今天的初舞台终于全部录制完了，除了之前的几个a，还陆续有了几个实力很不错的练习生拿了a。
格林薇儿公司的林柏舟是单独上台的，在导师眼里，他和陆锦澜一样，都是属于那种话不多，内里有点傲气的人。
林柏舟从小学习拉丁舞，无论是身形还是身材比例都很出色，加之他有点混血，容貌俊美贵气，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非常引人注目。
他虽然擅长拉丁舞，也没有局限于拉丁舞，舞台个人solo也是选择的男团舞，动作柔中带刚，很有美感。
除了他拿了a，还有locking跳的比苏离还好的陈西希和个人练习生沈云琰拿了a。
所有的练习生初舞台都结束后，李谟大致扫了一眼全部名单，再回想了一下他们的表现，满意地点了点头，今年学员的整体质量而言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前几年鲸鱼台的质量好。
“好，到目前为止，所以学员的初舞台评级已全部结束。接下来到了最激动人心的battle环节了。”发起人罗昀道。
“哇，终于到battle了。”
练习生们大多都很激动，番茄台的选秀中，初舞台battle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一个环节，非常刺激。
“首先，除了助教顾老师以外，剩余的四个导师每人有一个推荐名额，推荐人可以向现在坐在a班位置的学员提出挑战，挑战人赢了的可以直接进入a班，反之直接进入f班，被挑战者输了，则降到b班。输赢由除了battle的两个人之外的所有学员决定。导师推荐的人可以自己选择放弃。”
罗昀很详细地公布了battle的规则，于此同时，工作人员也示意学员拿出座位暗格里面的投票器，到时候进行投票选择。
听完规则后，大多数学员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四位导师。
李谟首先拿起话筒，道：“我推荐的这位学员呢，他自身实力很不错，但是在团队里没那么起眼，我相信他是有实力有野心的，是有实力争a的。所以，章泽明，你接受我的举荐吗？”
被念到名字的男生拿着话筒站了起来，他是采访时那个酷哥，额头上系着一根额带，表情很酷很拽，只有李谟cue他的时候，表情才稍微变得谦逊一些。
他确实有傲气的资本，不过20出头的年纪，外表很帅气，和叶定一样，都是去高句丽训练了很多年的练习生。
他虽然初舞台的评级只有b，但李谟认为他的初舞台并没有完全展现出他的全部实力，又因为时间限制没有加试，所以李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谢谢导师，我接受。”章明泽很谦逊地鞠了一躬，露出一丝带着孩子气的笑容，和他之前的样子有点反差。
“我选择battle的对象是，”章明泽看向坐在最高最大的椅子上十一个男主，他的眼神和上面的每个男生一一对视，到了陆锦澜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望着那个男生平静的眼眸和精雕玉琢一般的容貌，然后缓缓道，“我选择陆锦澜做我的battle对象。”
“哇哦~”
所有的练习生都发出唏嘘声，真是有意思的选择呢！
他们都知道陆锦澜的实力是绝对不配a的，但导师把他放在a这个位置上就有他的道理，换做是他们，选择battle对象时一定会避开陆锦澜的。
因为这并不完全是一场比赛，更像是一场真人秀，太过张扬和争强好胜是绝对不会讨观众喜欢的。
可是，凭什么我要避开他呢？他就是不配a呀！
这就是章泽明最单纯的想法，他不是不知道有人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可以赢得很多人的喜爱，他只是想证明，一张漂亮的脸蛋不是万能的，努力也并不是无用的。
陆锦澜也站了起来，接过旁边的人递来的话筒道：“我接受他的挑战。”
章泽明也没有欺负人欺负到底，陆锦澜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是个舞蹈白痴，所以他们battle的项目选的是唱歌。
多年的积累到底不是盖的，章泽明一首《problem》表现得非常好，也通过这首歌向导师们展现了他在rap上的极高天赋，表演完后李谟甚至直接说章泽明的rap不比他差。
相比较而言，陆锦澜的实力确实差章泽明很多，加上他临时选择的battle歌曲并不是很熟练，整首歌下来大家几乎都是盯着他的脸看，唱的什么倒无人关注了。
最后的结果很明显，学员们大多投给了章泽民，陆锦澜最后比章泽明少了十几票。
导师公布结果后，章泽明坐到了陆锦澜原本的位子上，而陆锦澜则是降到了b班，同是b班的谢宴在陆锦澜走过来的时候主动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锦澜坐在他旁边，朝他笑了笑表示无碍。
接下来的三个导师也陆陆续续选了他们举荐的学员，但除了章泽明之外，还有个选手挑战陈西希成功了，那个选battle的是rap，陈西希根本就不会rap，输赢可想而知，因为年纪小，觉得被比下去有些丢脸，输的时候直接就哭出来了。
他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羊毛卷，白皮肤，杏眼，这么一哭，还真的有些惹人怜爱，不过到底是年轻人，心高气傲的，掉了几滴眼泪就强逼着自己要打起精神来，不要气馁。
后期倒是惹的一群妈粉隔着屏幕子心疼的不行。
battle结束后，录制算是告一段落了，无论是导师还是学员都是肉眼可见的憔悴，罗昀下巴都长出一点胡子了。
番茄台的选秀节目都是“富养儿富养女”的，给111位练习生准备的宿舍也是非常好的，宿舍的分配全部由抓阄决定。
在谢宴看来，他和陆锦澜就是有缘分，这不，分宿舍都是在一起的，除了他们俩，还有个f班的叫李鹤的，和b班的陈西希。
李鹤是个沉默腼腆的男生，长相清秀，皮肤白皙，笑起来很温柔，有点像大学校园里你偷偷看的白衬衫学长，气质也很到位。
陈西希却是很大方，虽然叽叽喳喳的有点吵，但他长的好年纪也小，一头蓬松的羊毛卷非常可爱。
他们分到的是一个四人间，床却不是普通的上下床，上床是学校很常见的上铺，下床则是一张单人床。
经过简单的商讨，陆锦澜和陈西希睡下床。
陆锦澜坐在床上，有些苦恼地扯着被单，他摆弄了好一会儿了，还是不能把床铺好。
很利索地收拾好自己床的谢宴看到这一幕，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轻轻扯出他手中的被单，一边帮他铺床，还叨叨道：“果然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
他动作很利索，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麦色小臂，线条很优美，很有荷尔蒙味。
这个过程中，陆锦澜捧着一只水杯，一边喝着热水一边看着谢宴，摄影师在旁边拍摄，他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摄影师这个人似的，眼神从来没有和镜头对上。
他的模样在摄影机里显得很温柔，黑发男生穿着柔软的浅色睡衣，几缕碎发软趴趴地搭在他白皙的额头上，眼睛很清澈，但眼神非常空洞，迷茫没有焦距。
谢宴转过头后看他乖乖喝热水，一脸迷茫呆愣的样子，和白天那个从头到尾都精致的不行的男生差别很大，不由得起了点戏弄的心思。
他坐在给刚给陆锦澜铺好的床上，笑得有些痞气，嗓音也故意压得低沉了一点道：“我帮你铺好了被子，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陆锦澜瞳孔微张，像是没听懂他的话的样子。
谢宴笑得更开心了，他拍了拍柔软的枕头道：“不如今晚我们一起睡吧，这床够大，可比我的上床方便多了。”
陆锦澜看着他一直没有说话，正当谢宴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缓缓开口道：“你洗澡吗？”
“当然洗了。”
不同于陆锦澜穿的棉质睡衣，谢宴洗完澡后直接套了他的白体恤，是那种不太讲究的大学男生常有的穿法。
“洗了澡就可以给你一起睡吗？”
陈西希刚从厕所出来就听见这么一句爆炸性的言论，吓得他一踉跄，还以为自己是进了什么恋爱综艺节目。
更夸张的是，他看到陆锦澜在状似纠结了一会儿后，居然真的点头了。
这让陈西希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着笑得一脸痞气的谢宴。
这哥们不愧是从小都混娱乐圈的呀，笑得像个憨憨大狗狗，其实心里想的估计比门都清。
你这浓眉大眼的，居然也会想这种歪门邪道？
一个选秀节目，除了练习生的舞台表现，更重要的是什么？
炒cp呀！
只要cp炒的好，cp粉抬轿都可能把两个人都抬到出道位。
别问，问就是不能拆散有情人，问就是cp粉真的很单纯，想看甜甜蜜蜜的爱情有什么错！
作为一个曾经在女团选秀磕过百合cp的人来说，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陈西希已经脑补了好几种cp模板。
清冷女王受和阳光大狼狗攻？
霸道酷哥攻和温柔□□受？
又或者是高岭之花攻和心机绿茶受？
啧啧啧，不简单，不简单。
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但陈西希什么人，心机绿茶能是谢宴，就不能再加一个吗？
于是乎，他故意从后面搂住陆锦澜的脖子，眨巴眨巴大眼睛，道：“宴哥，你们刚才说一起睡？我也想和锦澜一起睡，不如今天宴哥你和锦澜睡，明天我和锦澜一起睡。”
谢宴轻轻啧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那你要问锦澜，你愿意和你一起睡吗？”
说罢，两人都用一种隐隐约约期待的眼神看着陆锦澜，就连在旁边吃瓜看戏的李鹤也不自觉地放尖了耳朵。
演播室的一些人，有些虽然面色平静，但微红的脸颊已经暴露出了他们的真实情绪。
打起来！打起来！
宴妃和希妃争风吃醋，敢问澜帝今晚到底招谁侍寝？
但陆锦澜却让谢宴失望了，只见他也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在陆锦澜看来，和同性睡在一起是很常见的事情，他长到十几岁都还和爸爸哥哥同床共枕过。
只要洗过澡穿着衣服，和他关系还不错的，上他的床还是很容易的。
谢宴用有些幽怨的眼神看着陆锦澜，却只换来了对方无辜疑问的眼神。
太扎心了，还以为自己在陆锦澜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毕竟他可是唯一一个，唯一一个陆锦澜主动搭话的男生。
结果！
你陆锦澜的真心，这蓝月湖上的男孩人手一份？
你陆锦澜的床，人人皆可上？
别说了，蓝月湖的水，我的泪。
谢宴最后摆了摆手道：“我开玩笑的，各睡各的好，这床太小了，两个大男人挤得慌。”
他自然忘了他刚说的这床很大的话。
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节目组后期还故意在他头上p了这么一句话。
搞得一群嗑cp的粉丝尖叫不已。
从始至终，陆锦澜都清清冷冷地站着，像个冷看后宫风云的渣皇。
但美少年是珍宝，特别是这种16、7岁的美少年，漂亮到纤尘不染的地步，又自带疏离感和忧郁的气质。
谁看了不喜欢呢？不心生怜爱？
至少副导演就非常喜欢。
别误会，这个胡子拉喳的老男人只是在看剪辑师剪辑今天的成片时，对这个叫陆锦澜的男生的容貌发出极度的赞叹。
副导演以前给明星拍过一些半裸的艺术照，所以对美的欣赏水准很高，也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老陈，那个叫陆锦澜的练习生你们打算怎么搞呀？给他发的剧本是啥？美丽废物的成长剧本吗？”
副导演和导演算是交情不错的朋友，下班后两人去撸串时也不经意谈到了工作。
老陈对着瓶嘴灌了一大口啤酒道：“本来是打算发美丽废物的成长剧本的，哪知道他没有那么废，那个剧本就只能发给殷钧和了。”
“那陆锦澜怎么办？fancy娱乐的不管他吗？”副导演夹了一块烤羊肉，含糊不清道。
“别提fancy娱乐了，这么一个好苗子送来选秀？哪个天才想出的主意。唐衍接手fancy娱乐这些年真的是越来越拿不出手。这些个资本家包养小情人都不挑的吗？”
导演有点喝多了，有些话也就大着舌头说了。他的话虽然有点难听，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fancy娱乐的资本家看美人的眼光不好。
从公司对陆锦澜的态度来看，这也算是放养了，他们这次主推的是苏离，陆锦澜更像一个陪跑刷脸的。
唐衍是辉耀集团掌舵人的二公子家的长子，他父亲当年给老爷子顶罪去局子里呆了几年，换来了唐衍争夺继承权的机会，但扶不上来的阿斗就是扶不上来，接手fancy娱乐好几年了，公司的业绩是一年不如一年。
副导演想到他听来的小道消息，也没再说辉集团内部的那些个破事，左右没多久辉耀集团就要变天了。
“那陆锦澜怎么办？不给他镜头第一轮就把他淘汰了？”
这一般是防爆选手的最好方法。
“怎么会？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张脸和通身的气质有多好，当时他来面试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评委连他的表演都没看就直接让他过了。”
导演点了一支烟，他回想到陆锦澜来面试的那天，当时所有的工作人员在看到他的时候都放低了自己的声音。
少年就那么站在那里，垂着眸子，美好得像一副画一样，让人忍不住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来博他真诚一笑他。
看上去又那么脆弱，皮肤苍白自带一层柔色的滤镜，仿佛很轻易就会被揉碎一样。
导演吧咂了一下烟嘴，继续道：“既然公司不捧，那节目组捧就是了，制片人现在的想法就是看他的公式照、自我介绍还有初舞台到底能引来多少流量，能吸到多少粉丝，如果就那几个镜头他都能爆出圈的话，那火也就是他的命了。”
“总之，制片方现在的态度就是，把他拍好看，能拍多好看有多好看，不要用滤镜糊掉他的脸。”
“这我擅长，一定让摄像组把他拍的特别漂亮。”
副导演自信满满道，他一边吸着烟一边想着到底怎样拍才能更吸引人。
他已经很久没看见过这种极致的美了，对于他来说，这简直是一种致命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