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来历
“我确实不知道我为何就来了这里,我在那个世界活的好好的,就是这倒霉道士,他奶奶的大半夜不知道去掏什么坟”刘渐便把自己经历复述了一番。
桂姨眉头皱的更深了,一把拉过道士“老林,你不是要召回一魂替你家消了这辈子的孽障嘛,我听他说你这不是相当于剥了活人一魂一魄,这是怎么回事儿?”桂姨着急的问道。
这么一激动道士更加磕巴了,用手指了指刘渐,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嘴巴喘着气哆嗦着只说出了个我字的尾音。
气氛一时间焦灼起来,本来刘渐还不确定,听桂姨这么一说果真是这个老登害我,就是道士施法将他拖到了这个世界,于是一时间朝道士脖子掐了去,桂姨刚要拦住刘渐,却没想刘渐直接扑入了道士的身体。
一瞬间道士呆愣住了,桂姨也有些惊慌失措。刘渐打量一下,发现自己穿着道士的常服,意识到原来自己可以夺舍别人,那按照当时小说中写的,夺舍不应该要杀了宿主的意识才能夺舍成功吗?为什么自己轻而易举的就能掌控道士的身体,那道士呢?刘渐有些惊慌的想到慢吞吞说了一句
“桂桂姨,我不会杀人了吧。”
“你不是老林,你是刘渐?”桂姨的语气中带着惊慌。
“桂姨,我没想着杀人,我也没想着夺舍别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当时有点气愤而已我”刘渐慌乱的解释着。
“你先别急,等辰时可能自会脱离出来,这也不是你说的夺舍,如果老林按照我说的施法的话。现在你只能先等着,我得先回去查下簿子,其次我夜里出来怕时间久了,有人说闲话。还有就是你如果太阳刚出感到不适,便去到屋子里,稍微躲着些,等明日太阳当头的时候,我自会找到解决的办法,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要和任何接触,你是从棺材里出来的,阴气太重,免得夺了人的阳寿”桂姨一口气说了很多,便快步往外走了。
听着她的叮嘱刘渐也没有强行去留住桂姨,想着便是让她找找解决办法,毕竟这都是桂姨让道士惹的祸。刘渐不断地在法事堂踱步,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今天遇到的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一个现代人的认知。
而且在自己可能已经杀人的情况下不断纠结,伸手掏了下兜里,才意识到自己有点恍惚了,这里并没有烟,但是嘴里不叼点什么刘渐觉得更是不是滋味,索性把晒干的扫帚草扯了一根,在香檀里点上叼在嘴里,半靠在回忆着从小到大走过的路。
我被守村人养大,也知道他只是我的养父,因为政策的关系能让我读了大学,只是养父在我读高中时病发而亡,也未曾见到他最后一面。至于父母,我曾经问过村子里的人,他们闭口不言,并离得更远一些,问了养父他只是对着我笑,然后指了指他自己。
说来荒谬,我居然不知道养父的名字,只知道喊他阿爸。大抵是喜欢阿爸的纯粹,村子里的人高喊他大傻,我帮他回着,我爹不傻,你们别这样喊他。他大抵会拍拍我的手,向我比划,大意是我别说话,我们说不过他。转身捂着我的耳朵,护着就走,又向那人摆了摆手,报以标志性的傻笑。
当我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我兴奋的回头,却发现阿爸走后便不曾有能让自己惦念的人和事儿,活的如同鹌鹑,不能抬头。
适时扫帚草已经烧到了嘴唇,一个鲤鱼翻身,一骨碌便站起来,刘渐顿时发现能看见道士嘴唇慢慢起了一个泡。还不等刘渐欣喜,道士的问候就来了“刘渐,你特么干甚么了,我x你仙人,你就这么祸祸你道爷我,我擦我嘴里这是啥味儿,等等我喉咙咋快哑了,还有你特么对我的嘴做了啥,我艹”道士骂的手舞足蹈,甚至已经已经拔出法事堂上的桃木剑,边骂边开始画符。
刘渐也顾不上别的,忙不迭说了句“道士,你磕巴我给你治好了。”
道士一愣,发现自己骂了一长串确实没有磕巴,但也不是完全相信刘渐,持着怀疑的眼神反而问道
“你桂姨呢?”
“走了,在我还没进入你身体的时候走了”
“道爷我非要用着桃木剑灭了你个孽畜。还要跟我谈这种有违人伦”说着便拔剑斩来。
“等等,桂姨叫我给你带了句话。”刘渐赶忙说道
“啥话,快说,说完受死。”
“那个,那个你被我附身了。”刘渐紧接着说“桂姨说的不是这句。”
“你特么快点说,老道直接插了你算了”说着就举起了桃木剑。
“桂姨说的是”刘渐突然停顿“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啥能附你身?”
“唉,你先把阿桂给我带的话说咯”道士叹口气,转身把桃木剑拍在香案桌上。
“桂姨啥也没对你说,只和我说去查簿籍了。”说完刘渐转身欲跑,道士抓住桃木剑的手青筋暴起,终究是没追上去。
过了一会儿,等道士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便到刘渐的门口敲门“睡了嘛,聊会儿,我没带桃木剑。”
刘渐隔着门看着道士确实只是换了身道袍,并未携带桃木剑。便放心的说“进来吧,你要是再想用符贴我,我就直接附你身,用香炉给你铃铛烫几个戒疤。”
道士听得额头青筋暴起,但终归是克制住了,只是开门的时候,把木门震的哐哐响,反身往刘渐旁边一坐,道起了歉“道士我不是有意将你带过来,只是我施了我无法控制的法,我以为我成了,终究是败了,如果你要打要骂要补偿道士我都认了”
“道士你咋一会儿不见就少年白了呢,你先别说补偿,我对你这老登那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咋说能给我带过来呢,我只想知道原因,我刚出来那会儿咋没见你这么有出息。”刘渐装作满不在意地说。
道士知道他话语中的调侃也没多计较,说道“我道袍穿上是有点显老,我都四十多的年纪了。”道士自嘲一笑接着说“我当时施了一门簿籍中有所记载的术,只是定不稳方向,但开棺之后却能找到你和术中描述的结果大致相同,但是完全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