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中毒
华灯初上。
楼小姐的便宜爹也回到了府上。
即便是他再对楼小姐漠不关心，也是要见上一见的。
破天荒的，整个楼家的人今天齐聚到了主母院里用膳。
楼家子嗣艰难，原来的楼少爷现在成了楼老爷，娶妻后又纳了两房妾室，也只得四个女儿、一个儿子。
餐桌上，楼老爷和楼家主母端坐在主位，左手边是主母的亲生女儿楼玉梅，十三四岁的模样，长得和其母颇为相似，也是吊梢眉、三角眼，倒也融合了楼老爷的些许基因，算不得难看。
右手边是主母的小儿子楼良淳，六岁小儿，骄横跋扈了些，倒也可爱。
其次，是红姨娘的女儿楼玉菊，因红姨娘是楼家主母的陪嫁丫鬟，玉菊也跟着得了主母的青睐，对她颇为看中。
再接下来就是玉竹了。
在玉竹对面，她看到了一个眼神瑟缩的姑娘，不时的要偷看上玉竹一眼。
记忆里，这应该是楼少爷曾经的一个小妾所生，名叫楼玉兰，与玉竹的身份地位颇为相似。
玉竹小的时候还有祖母疼，玉兰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生母红颜薄命，她一个人和一个小丫头一起住在最为偏僻的后房。日子过的和下人没什么区别，甚至不如主母身边得力的大丫鬟。
两人因相似的身世，走得格外亲近，更像是亲姐妹。印象中，玉兰小的时候很是依赖她。
玉梅：“大姐，听下人说你是被一个猎户所救？”
二妹突然发声，让正在观察在座各位的玉竹回了神。
玉菊：“大姐，那可是深山老林，你一个弱女子能走得出来吗？”
玉竹：“对呀，幸得老天垂怜。”她沉吟了一下，“猎户大哥刚开始带着我往山外走的时候，我还能跟着走一段路，后来崴了脚走不得路了，是猎户大哥背我下山的。”
玉梅：“你这一口一个猎户大哥的，”她撇了一下嘴，用手帕轻掩了下嘴角，“知不知羞呀。”
玉菊：“啊？”她故作惊恐道，“大姐，男女授受不亲，你是被那个猎户背下山的？”
玉竹故作不知她话里的深意，回答道：“对呀，实在走不得路，也是没办法的事。”
玉菊：“这要是被外人知晓，大姐的亲事恐怕艰难了。”
玉梅：“外人知不知晓大姐被个猎户背下山的不好说，但是左邻右舍可都看见大姐是牵着那个猎户的手进咱家门的。”
玉竹轻笑了一下，不想与她们逞口舌之快，从座位起身。
“母亲，玉竹给您布菜。”楼家主母倒也没推辞。
“玉竹，你也及笄了，之前因坠崖丢了婚事，不过你放心，母亲会为你把婚事再操持起来的。”
楼家主母看来是等不及要为她再寻一门“好婚事”了。
楼老爷也表了态：“你作为主母，这内宅的事情就多费心吧。”
临近用餐尾声，玉竹亲手给在座的每位都递上了羹汤。
除了玉兰慌忙站起身来，连声道：“谢谢大姐姐，玉兰自己来就行。”
其他人都安然接下了羹汤。
玉竹心满意足地看着在座的各位用了她亲手给盛的羹汤，笑了起来。
要知道，这个羹汤在她亲手给各位递过去的时候，是加了医药空间的药水的。
当然了，这个药水有救命的，也就会有要命的。
玉竹倒也不至于真的要了他们的命。
虽然他们对原身楼小姐算不得好，倒也到不了要命的地步。
折腾折腾他们，拿得户籍，让楼家给办个女户，那才是她的目的。
夜深了。
楼家却热闹了起来。
县城里的大夫陆续被请来了几个，汤药连夜熬了起来。
到了天亮，楼家几人的症状却不轻反重。
玉竹来到楼家主母的房里“侍疾”。
“母亲，您的脸怎么成这样了？”
玉竹看着肿成猪头、面部红斑一片的楼家主母惊叫道。
可是楼家主母已经没有力气训斥她的大呼小叫了。
“既然县城里的大夫都无力医治，我倒可以一试。”玉竹道。
楼家主母的眼刀飞了过来。
“母亲，您不信的话可以让我先给玉菊医治一番。”
她继续劝道。
“如果玉菊的脸见效了，那我再给您和父亲医治，给您和父亲治好了，再接着给玉梅和良淳医治。”
“这个病可是拖不得的，时间越长，毁容的可能性越大，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玉梅和良淳打算吧。”
玉竹坐在楼家主母的床榻边，看着她那张此时无比滑稽的脸，强忍着大笑的冲动。
“夫人，小少爷哭闹不止，嗓子都哭哑了。”边上的老嬷嬷道。
“好，快去 ”
楼家主母有气无力的回答。
玉竹也不再和她多啰嗦，先让她看看效果，才能进一步和她谈条件。
玉竹让老嬷嬷拿来了几味药材，都是具有清热解毒功效的，吩咐她熬好药后叫自己。
老嬷嬷哪敢耽误，立时亲自上阵。
药熬好后，玉竹亲自端着药碗去了玉菊房里。
途中，她把自医药空间取出的解毒药水放进去解毒所需药量的一半。
当然，这药中的黄连是没少放，这丫头苦头还是要吃些的，谁让她嘴贱。
“你怎么来了？”
许是因为在病中，装都不想装了，直接冷言说道。
玉菊果然还是年轻，说话的气力都比楼家主母要足些。
“我来当然是找你试药啊。”玉竹幸灾乐祸道。
“据说呀，这个病越早医治越好，晚了可是要毁容的。”
玉竹继续说道。
“但是母亲担心汤药安全，害怕这汤药不能治病，反而要命。所以，这药你得先服用。”
玉竹声音带笑，与此刻脸上有些许溃烂的玉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个贱人！不，我不喝！”玉菊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可惜哟~由不得你喽~”
玉竹说完，示意老嬷嬷给玉菊灌药。
本就在病痛中折腾了一晚上，玉菊也就是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哪里是老嬷嬷的对手。
很快，她便败下阵来，汤药洒了一部分，剩下的全部喝进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