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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 章 凄凄惨惨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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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会已经………”

    童川泽没有明说,心里抱着侥幸。

    他哥将言澈的事情查了个底朝天,他自然什么都知道。

    包括林德清曾软禁他三年的事情,他觉得,陆云起若真是动了言澈,肯定会崩溃的。

    陆云起这人虽然爱玩,却不喜欢 玩“不干净”的。

    他所认为的不干净,不是指有没有和人接过吻拉过手,或穿着打扮得体不得体的那种。

    而是取决于那人是不是雏。

    若是雏,他还可以和那人的关系长久一些,若不是,顶多和人聊聊骚,搞搞暧昧。

    碰,是不可能的,顶多只能坐一块喝喝酒。

    言澈被卖给了林德清,可想而知,他一定是被林德清糟蹋过了,还是狠狠摧残的那种。

    谁不知道林德清啊,有名的变态,在他手里被玩坏的男人不计其数。言澈十五岁就落到了他手里,不知道被搞成了哪种程度,想想都觉那小孩很可怜。

    “还没有”陆云起坦然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那么快动他”

    听到他的回答,童川泽松了口气。

    “那就好”他将杯里的酒,全部倒进嘴里压惊。

    咽下肚后接着说:“听我的,别动他,不然你会接受不了的”

    “他十五岁,就被他的恶毒后妈,以五百万的价格,卖给了林德清,养在秋赋名苑别墅区那里,一关就是三年”

    “我哥查出头绪后,我就收买了林德清的保镖,听说林德清对他挺狠的,几乎所有变态的招数都对他用了个遍,还经常搞的他满身是伤”

    听到这,陆云起黑着脸,周身泛起了无数冷意,坐在那里也不说话,眼里流露出少有的阴骘。

    果然是林德清伤了他。

    真他妈该死。

    他现在恨不得杀了林德清。

    陆云起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心里某根神经被狠狠牵动着,心疼又难过。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一想起那柔弱的小绵羊被人糟蹋这么狠,就控制不住想发火。

    他都舍不得马上碰的人,林德清怎么敢这么做。

    陆云起,此刻就像一个被仇恨蒙蔽的猛兽,好像随时都能把人给撕碎了。

    他的这副的模样吓到了童川泽,童泽川悄悄往旁边移了移。

    终于,陆云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草”他红着眼嘶吼了一声,将手中的杯子猛的砸向地板,杯子瞬间四分五裂。

    陆少一发威,许多人都吓得不敢说话。

    酒吧老板赶紧溜出了吧台,悄声的和工作人员说:“尽量把音乐调小一些,别惹到了那个活祖宗”。

    发泄过后,陆云起喘着气,将左手旁的酒连瓶拿起,往肚里猛灌了几口,随后“嘭”的一声放下。

    “继续说”喝了酒,他心里平静了不少。

    童川泽弱弱的问:“阿起,你没事吧?”

    他很少见陆云起情绪这么失控过,显然是被林德清做的龌龊事激怒了。

    不过,他竟然会为了那个小孩生这么大气,好像林德清把他自己给怎么了一样,怎么这么不对劲啊。

    难道,花心大少坠入爱河了?

    他怎么觉得那么不真实啊。

    陆云起摇摇头:“我没事,接着说”

    可那表情分明就不像没事的样子,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让童泽川很想劝一句:朋友,别冲动,法治社会不能杀人。

    童泽川担心归担心,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陆云起不痛快,只得继续道:“你见到他那天,是林德清第一次带他出门”

    “我问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他们说林德清,把那小孩带去,就是为了臭显摆,结果后来那小孩跑了,林德清发了好大火”

    “没想到被你捡到了”

    童泽川说完露出调侃的怪笑。

    陆云起见他笑,不悦的皱眉,眉头中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童泽川赶忙敛神。

    “还有吗?”陆云起又灌下几口酒追问:“他后妈是谁?为什么卖他?”

    “说起来,他家其实并不缺钱”童川泽脸上带着不解说“他爸是言樊简,三年前酒驾出了车祸,言樊简死后没多久,他后妈徐若芝就把他卖了”

    “随后她接管了言家的公司,她嫁给言樊简的时候还带了个儿子,叫言清,现在言家的公司是言清在管”

    “我查了一下言家的公司,他和你的陆氏集团还有些业务往来”

    “言澈那孩子也是可怜,没人疼没人爱,后妈还卖他,言清,一个和言樊简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子,都能接管他家的公司,正儿八经的少爷却流浪在外”

    “唉”童川泽叹了口气:“要是言樊简还活着指不定有多心疼呢”

    童川泽对素未谋面的言澈很是怜悯,也很不耻徐若芝的所作所为。

    陆云起越听越受不了,他不想再听下去。

    总之一句话,小绵羊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多人都在欺负他,他现在无依无靠,自己得对他好点。

    好心疼,好心疼啊,心肝脾肺都跟着疼。

    “知道了,我先走了,今天的酒我买单,改天再约”说完,陆云起不再多待,告别了童川泽。

    心里也牢牢记住了言清和徐若芝的名字。

    小绵羊太好欺负了,这些欺负他的人他要记好,以后有机会要帮小绵羊欺负回去。

    “别走啊”童泽川试图挽留:“还没坐一会呢你急着去投胎啊。”

    可他的挽留并没有效果,陆云起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童泽川:“草,重色轻友的渣男”

    ……

    回了别墅,陆云起没有去自己的房间,夜色中,他悄悄打开言澈的房间门。

    房间没关灯,床上的人睡姿极其不雅,被子蹬了老远,两条腿,一个搭在床沿,一条放在床上。

    他将言澈搭在床沿的那条腿放回床上,为他贴心的盖好被子。

    然后小心翼翼的躺在床的另一侧,将言澈的脸小心扭过来,对着自己。

    睡梦中的言澈许是感觉到了打扰,眉头轻轻皱起,呢喃了几声,片刻后又舒展开来。

    陆云起勾唇一笑,安静的看着他白皙的小脸。

    想到童川泽给自己讲述的种种,陆云起心疼的摸了摸言澈的小脸。

    他的经历,太让人揪心了。

    陆云起大概也能猜出,言澈为什么想留在他身边了。

    许是想利用他夺回属于言家的东西吧。

    奇怪,知道了他的心思,为什么没有生气的感觉啊。

    被人利用不是应该伤心吗,他怎么反而有些期待呢。

    与言澈相比,陆云起忽然觉得,自己家的那点糟心事,根本不值一提。

    陆云起曾以为,自己很可悲,小小年纪父母就离了婚,别人还被父母抱在怀里哄的年纪, 他就被扔给了奶奶带。

    父母,对他的关心微乎其微,小时候他和哥哥,总是羡慕的偷看别人的温馨,父母陪在身边,一家人其乐融融。

    每当这时候,他就会幻想,有一天他的妈妈会从国外回来,和爸爸复婚,然后他就能像别人一样,左手牵着爸爸,右手握着妈妈。

    可有一天,妈妈忽然告诉他,她要再婚了。

    陆云起那时便知道,自己的梦想湮灭了。

    他妈妈嫁给了别人后,就再也不会回这个家了。

    他哭,他闹,他哭着求妈妈不要再婚,妈妈表面答应了他,可背地里悄悄改了国籍,在美国举办了婚礼。

    他知道真相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屋里里,饿了两天,直到饿晕,都没等来妈妈的一通电话。

    后来他开始不理爸爸,他以为离婚是爸爸提的。

    是爸爸先不要的妈妈,妈妈才会心灰意冷嫁给别人。

    可某天,他偶然间听到奶奶和爷爷的对话,奶奶说是妈妈先出的轨。

    奶奶说的时候一脸痛心疾首,只是因为他妈,和一个女的在一起了,她本来就是双性恋。

    那时他才六岁,双性恋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不懂是什么意思,便去问爸爸。

    爸爸没回答他,并骂了他一顿。

    十六岁,他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个男生,那时他很害怕。

    他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喜欢异性,只有他喜欢同性,他把心事写进了日记,某天被父亲发现了。

    父亲比他还难以接受,他说他的职业不允许家里有人搞这套。

    虽然他父亲说的话并不严厉,可那嫌弃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和你妈一样,都是异类,社会的毒瘤。

    他不解,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喜欢男人有什么错,他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后来,他父亲将他送去了国外。

    他那时才发现,他并不只喜欢男人,他对女人也有感觉,可父亲应该更无法接受这件事吧。

    他更像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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