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敏感的话题
房屋，建筑，古朴的大街，广场，石头……
一幅栩栩如生的现实世界，映入两人眼中。
叶明儿看呆了。
她是水鬼没错，也入过江河寻找器物，但因为境界的缘故，她大多数都在外围区域徘徊。
如此深入，还是第一次。
于江河中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心中泛起点点涟漪。
“你怎么知道？”她睁着大眼询问。
怎么知道大鱼要帮忙？
怎么知道江河中，还有这样的一个世界？
他太平静了，像是洞悉了所有真相。
周瑾神采奕奕：“见过。”
叶明儿愕然：“你不是没有入过江河么？”
的确！
他没有入洗墨江，但从大鱼的溯源过去中，却看得真真实实。
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了这个世界深处中的“身影”，被神芒笼罩，那是灵界生灵。
他们在寻找“铁片”。
这便是周瑾下来的缘由。
时间不长，大鱼载着他们深入“世界”，竟来到一座水下古城，这让叶明儿更为震惊了。
河水清澈无比，四周鱼类鱼龙混杂，飘来飘去。
一座巍峨古城，耸立于此。
不远处，城门左侧方向，有一条较为小的鱼，十来丈躯体，通体碧绿色，眼瞳妖异。
身上鳞片的光泽，一闪一闪的，愈发的暗淡。
它在挣扎！
躯体上方有一把剑，笔直插入体内，大量妖异的鲜血染红了那片区域。
看见大鱼出现后，它挣扎得更为剧烈了。
叶明儿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有人一剑将小鱼钉在这里，而这条大鱼则外出寻求帮助，对不对？”
周瑾点头：“差不多。”
叶明儿眨着眼：“那我们去把剑拔掉？”
“你觉得什么样的存在，才能一剑将小鱼钉在这里？同时还能无惧于四阶大妖的实力？”周瑾发出疑问。
“更厉害的存在。”
“猜对了。”周瑾轻语。
“可是？太上剑山，无双门，黎家，还有你们苍云学院的人，不都在船了嘛？还有那些巅峰存在，也没入洗墨江啊！”她满脸疑惑。
难道是其它区域的人族强者？
横跨的幅度，未免太大了吧？
周瑾不语。
座下大鱼不断地震动，给他发出求助的信号，同时，一双妖异的眼瞳，死死盯着古城内部。
似乎在那座城邸中，有着什么样恐怖的存在。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叶明儿看了看城邸的方向，又瞥向一旁的周瑾，搞不清楚这个家伙为什么还不出手？
四周明明没有人啊！
“有趣！”一道声音突兀传出，打破了这个寂静的世界。
她呼吸一滞。
周瑾则眼含笑意：“灵界？”
城墙上方，一处凹槽下，探出一个年轻的脑袋，兴致饶饶的打量起周瑾：“你很谨慎，土著。”
所以，他很诧异。
根据灵界长者们的讲述，以及诸多历史记载，关于这个破破烂烂的世界，只有一个描述。
生存在这里的土著都很愚蠢，他们不懂修行，不知道法。
所谓以“灵胎”勾勒天地而修行，实则是一条断去的路，根本没有未来。
但他们愚蠢到前仆后继的追逐与探索，试图寻找出新的路。
啧啧！
可笑，可笑。
路，断，也绝，太虚境便是他们的尽头。
“你的同伴呢？”周瑾问。
“不用试探，本公子现在告诉你，他们已经深入古城，一时半会回不来。”乌余城笑了笑。
这样啊！
周瑾沉思。
没有同伴，一个人，如此封闭的世界，来自于灵界。
片刻！
他撑开眼帘，笑着：“方便聊聊吗？”
乌余城从凹槽中完全走出：“你想聊什么？”他有些好奇了，这个土著人看起来很淡定。
可他身上没有那种气息波动，唔？具象化？
不太懂！
所以他应该是合神境。
这样级别的修者，也敢踏入这里？
“聊聊你为什么把一把剑插入它的躯体？”周瑾看着他。
“震慑。”
“你的意思是，你负责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靠近古城，又或者进入古城对吗？”
“是！”
“你的同伴在寻找什么？”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乌余城开口。
“介意，我询问一些敏感的话题吗？”
哦？
听到这句话，乌余城不免诧异，随即笑道：“有多敏感？”
周瑾道：“你知道？那一脉？”
这是一个试探性的话题，那一脉，代表什么？又意味着什么？终究是什么样的一个势力？
然而……
乌余城一脸茫然，根本听不懂这三个字，摇摇头：“不知道。”
“好吧！”周瑾吐出一口浊气：“我们能成为朋友么？”
“不能！”
“为什么”
“我嫌弃你。”乌余城很直接。
“那？作为敌人，我能握一下你的手？”
“？？？”
前面的话题还好好的，挺正常的，后面“那一脉”是什么鬼？
还要做朋友？
你在想什么？
乌余城嘴角抽了抽，觉得他有病，都敌人了？还能握手？
他嘴角一扬：“到我了，你是来帮助这条鱼的？还是来入古城的？”
周瑾愕然：“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他回答：“来帮助这条鱼，大可不必，我无意斩杀它，等我同伴安然归来，我便放了它，至于入古城……”
话语突然停顿，眼神中闪烁出意味深长：“你进不去。”
他很自信。
哪怕知晓有一条四阶中期的大鱼，还有一个合神境，再加上那个小丫头，他依旧很自信。
修长的躯体从城墙上方一跃而下，便来到小鱼背部。
周瑾笑：“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人族顶级灵胎么？”
乌余城皱眉：“那是什么？”
不知道？
周瑾笑得更为灿烂了，没有同伴，还不知道“五岳”，且在如此封闭的世界中，他只想说：“你走运了。”
下一刻，他从大鱼背部跃起，踩踏长空前行。
啧啧！
乌余城见他要出手，便嗤笑道：“你合神境，我太虚境，你也敢出手？”
周瑾不作声。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百米，八十米，五十米，三十……
临近十米时，周瑾突然运转“五岳”，体内的灵力如熔浆沸腾，似九天长河的坍塌轰隆隆贯穿出来。
他抱拳而出。
刹那间，拳动，空间短暂凝固。
乌余城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眼瞳猛地骤缩，脸上笑容也迅速凝固下去，他死死盯着杀来的周瑾。
不对！
踏马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