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没有重工业废气污染的天空,连星空都更浩瀚明亮
明月皎洁,高悬半空。
月光如流水酒入洞穴,落地反光,反射到洞内的两人身上。
斯诺德的眼睫在眼睑下方留下参差的影子,看不清眼中神色。他这张脸,美如画。血红的瞳仁并没有破坏他整体的美丽,反而让这张看起来就很矜持禁欲的脸,平白多了一丝疯感那种冷静又克制的不可一世
啊啊啊啊上头!!!
宁安神志其实是清醒的,也分得清是白天黑夜,以及自己朝香饽饽伸爪子的行为。她仰着头,斯诺德缓缓的睁开一双眼睛,血红色的瞳仁定定地垂眸凝视着她。“额”宁安有点尴尬,她蜷缩在斯诺德的怀中瑟瑟发抖,“你没睡啊。
”嗯。
她蜷缩在角落闭眼硬睡时,大佬的信息素就像疯了的海德拉。九个脑袋张牙舞爪,疯狂地啃她理智和自制力,嚣张到就差捏着她鼻子往她嘴里灌宁安欲哭无泪,小腿肌肉不停痉,挛,她咬着指甲反复在睡觉和吃了斯诺德之间拉扯,根本睡不着
风吹进来,冰凉的发丝落到宁安的皮肤上,默默引起一层鸡皮疙瘩。这时候要还看不出斯诺德是故意的,她就是个傻子。他就是故意的!“大佬你知道有句话叫作,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也会跳墙吗
“”斯诺德思考了一下,“那是什么
"一种比喻。
”哦,那你是狗,还是兔子’
宁安:“
讲真,作为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星际社会好母狮。宁安平时真的很有底线的。
但今天必须承认一件事,他妈的,她确实怂。今天必须干一票大的!不干不是种花家人!!
"你低头
斯诺德笑了一声,真的听话的将头低下。
宁安胸腔里的心脏止不住地在狂颤,她慢吞吞地手臂伸出勾住了他的脖颈,在他的后颈交缠。宁安心一横,将唇送了上去气息交缠,宁安吻到了他的唇角,含住了他的下唇
斯诺德的呼吸一瞬间沉下来,眼神幽暗
兽人的瞳孔在黑暗中是会反光的,一种幽幽的光。宁安还是夜行动物狮子,看得一清二楚一一他的喉结非常缓慢地滚动了一下,空气中慢慢的,开始有一种正在压抑地震颤感,悉悉索索的摩挲声音响起,很细微,像洞穴中被风吹动的草,又像是一种皮肤摩擦的动静
夜色放大了这种细微的动静,落到人的耳朵里时,让人耳朵发软。
热度起来,宁安吮吸了一下他的唇。斯诺德殷红的唇角被濡湿,泛着水泽。
呼吸一瞬间变得更低沉,斯诺德轻笑一声。搂着宁安的胳膊缓缓地收紧,他嗓音低哑:“宁安,你是准备要跟我做一件更亲密的事宁安的脸颊热起来
啊啊啊啊这人真的是要老命了!
她一咬牙,凶狠道:“对!你做不做!‘
“做啊,乐意之至。”轻飘的语气在洞穴中落地,像一颗巨石砸进了深潭,溅起巨大的水花。
宁安呼吸一窒。
斯诺德却无声地一笑,微微张开唇,任由宁安的舌尖探进去
他这人的气息是非常清冽好闻的。像草木,像清风,反正给人一种玷污他很快乐的感觉。宁安不知道他有记忆时是什么样,但应该是个有点洁癖的性格。毕竟失忆在草原上当野兽,都不忘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他真的好香。呼吸交缠,舌尖交缠的瞬间,一股电流顺着脊骨往上。斯诺德一双冷清的眼睛缓缓低眯起了。这一瞬间,他的眸光像晃动的湖水,月光下开始破碎了。他任由宁安在四处点火,勾缠着他的舌尖,令人愉悦的电流传递到四肢百骸。
他好喜欢
危机警报一如既往的发出警告,但第三次,显然已经有些后继无力。
斯诺德眯着眼睛,搭在宁安腰上的手指,指尖尖锐的指尖不受控制地缓缓长出。他地单臂将宁安抱起,坐到自己的腿上。两人都是长发,区别是宁安是华族特有的绸缎般顺直,斯诺德则有着如海藻般蜿蜒的弧度。墨黑的头发缠在一起,盖住了彼此的身上。分不清是宁安的,还是他的
呼吸不知不觉中变得炙热了,宁安剧烈的吐出一口气,有些喘不过气。她感觉自己的氧气都
神志都有些迷离
斯诺德却拨开了挡在身上的身上头发,发丝顺着鸟巢上的干草垂落下去。
下巴不小心蹭到宁安的唇,喉结被温热的潮气扫过,他的眸光凝滞。一只手握住了宁安的侧腰,捏着她后颈的手一麻,手指指尖的麻意,他单臂拦住宁安滚了下去。这个鸟窝,还是睡觉之前,宁安特意从外面叼干草进来铺的
自从意识到草原是人造的,有跟拍,且监测员很快会找到他们,宁安就再不敢暴露人形的面孔
她虽然不算特别聪明,但必要的警惕心和判断力还是有的。这里既然被称为兽型试炼场,那么,反向说明一件事,外面的兽血人类都是以人形生活的。外面是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生物工程水平高度发达,甚至极有可能缺少人情味的冷冰冰的机械社会如果将来她逃出这里,她必将以人形的面貌在星际社会生存。
所以,在不确
定自己是否安全的前提下,兽型其实是一种非常好的保护伞,
没有双手的帮助,她叼了两个小时才铺完新鸟巢。
斯诺德的头发滑落到她白皙的肩膀和脖子,冰冰凉凉。斯诺德凑到她的颈脖间,气息时而落到宁安息上。时而落到宁安脸上,最多的是肩颈,所到之处,引起一阵轻额。宁安胸口因喘气一起一伏,主臂抱差斯诺德的腰
斯诺德腰间的薄肌毫无阻隔地与她的掌心相贴,精瘦坚韧的腰肢竟然很细。环抱起来,有很大的空余。宁安不知怎么的想到了网络上的梗,公狗腰。她不知道斯诺德属不属于公狗腰,但宁安知道他骨相和比例很漂亮,甚至超过博物馆成列的石雕。但环抱他腰肢给宁安的第一感觉就是瘦。但又不是那么瘦,这一截腰窄的赏心悦目,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蕴藏着极强的力量。他当然不瘦,宁安背过他,很重,非常重
他身上全是不含水分的肌肉,爆发力都蕴藏在这一层薄薄的肌肉里面
两人正在探索着未知的领域,呼吸乱成一团,步骤也是乱的
宁安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她的胸腔里挣脱出来。混乱之中,宁安看着斯诺德眼底迷离的血色,以及平静表情上克制的疯意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斯诺德的体温很高,贴着宁安,将她的体温也变高了
他低下头,月色照着鸟巢的边缘,地上是被踩踏的乱七八糟的杂草。斯诺德的后背弓成满月,月光阴影的交映下,他后背的脊骨根根突出。蝴蝶骨张开斯诺德真的是有一身非常漂亮的骨相。就很难用语言形容,有的人,好看,就连骨相都是美丽的
他缓慢地吻着宁安的脚踝,一触即离
炙热的唇烫得宁安忍不住踢开他,斯诺德却一只手快准狠地抓住了她乱踢乱踹的腿
然后,他亲吻上了窄缝
宁安的呼吸一瞬间停滞了。
略微干涩的薄唇贴上去,轻柔的舔舐了,抿住
月色照在两人身上。斯诺德的影子完完全全将她笼置了。她忍不住仰起脖子,抬手咬手指,却发现自己十根手指都麻了。斯诺德,你在干什么”宁安震惊,颤声问
炙热潮湿的气息扫过绒毛,他睁开一双血色的眼睛,表情冷静但眼神迷离的看着她,
他的表情纯净无辜,薄唇因为吮吸而殷红,唇珠和唇角还沾着可疑的水渍。似乎不懂宁安为什么突然发脾气,眨了眨眼睛。那双沉静的眼睛因为蒙上了雾气而湿润了起来。血色褪去以后,橙金色的双眸如此的无辜。
“怎么”低沉优雅的嗓音含着一丝沙哑,问她。
斯诺德像一个活着的美梦。看一眼,就轻易夺走了她的呼吸,获得了原谅。
好的,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宁安没出息地扭过头去。
斯诺德眨了眨眼睛,潜意识已经兵荒马乱。警报系统早已放弃了抵抗。陌生又强烈的愉悦冲溃了他所有的理智,斯诺德忆起了猎杀时刻的短暂愉悦。他想,比起猎杀,他更享受跟宁安的亲近。这种肆无忌惮的亲近,他愿意沉迷。此时宁安的无措是真的,他所行所为全凭本能也是真的。
斯诺德碰她那里,他亲吻她,用唇碰触她,也用手碰触她。让她变得湿润,变得粉红。
乌黑的发梢在鸟巢的边缘滑落,又因为主人起身收起来。
月影中,洞穴里又响起水泽和细微的声音,宁安在梦与醒之间看清,是藏在角落的和地洞里的蛇虫鼠蚁它们感受到了强大生物正在肆无忌惮地释放兴奋的信号,感受到生命的威胁,正在争先恐后,逃命一样地往外爬。宁安不知道是不是斯诺德这个大型猛兽身上恐怖的信息素倾泻出去太远,连外面草丛里藏着的食草性动物和啮齿动物也在狂奔。”你好像很轻易就能让我失去理智。”斯诺德嗓音很低,几乎听不见地说了一句
宁安耳蜗一阵一阵地发麻,脊骨也开始麻。
斯诺德张开五指,手指根根嵌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握。小心翼翼又压制着缓慢的速度,正一点一点的将草原的风与月色的美丽送给她。寸寸地推进,将其嵌进宁安的身体草原的风烈不烈不知道,但月色却足够的美丽。
草原的雨季还没有过去,大概还会持续半个月。在这样时节的夜晚,时不时突然就会下一场大雨。月色重新被阴云遮盖时,杂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一场大雨从弱时起,只有一点沙沙声。随着风起,雨势一点一点的变大
宁安有点疼,但又不是特别的疼。因为风很轻,月色很缓慢。
她压抑着喉咙里的呼吸,不自觉地哼了一声
宁安环住了斯诺德肩膀,视线看向洞穴之外。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下来,刷刷地冲刷着草地。地面潮湿一片,宁安视线模糊,神志地开始迷离。斯诺德看着月色消失又出现,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搭在她后腰的手指指甲不受控制地缓缓伸长
无法控制的沉迷,他太喜欢了。
宁安脊椎骨的麻意在攀升,迅速传递到四肢百骸,她死死抱住他的脖子。斯诺德低下头,蹭了蹭宁安濡湿的脸颊,弯着嘴角笑他很喜欢这种亲密无间。
真的很喜欢啊,喜欢得不得了
宁安抱着他的胳膊,目光随着不远处的草原上半人高的杂草一起高低起伏。
她呜呜地哭了,可是并不伤心
体型差注定了某些事,更何况一个是菜鸡,另一个也是菜鸡。
斯诺德在这片草原横行无忌四年,初步踏足陌生的领域。宁安虽然理论知识充足,但实践基本为零。未知领域的探索总是充满了新奇感和上瘾,节奏乱没关系,足够热情。一次不熟练,可以第二次练习
里夜到黎明,月色完美落慕
斯诺德将她揉进了怀中,汗水打湿了皮肤。但奇异的是,并不难闻,有种斯诺德身上好闻的草木香。斯诺德抱着宁安起身,脑海中大片大片地闪现过一些画面,像终于连接到信号端口,之前闪现过的零碎画面开始连接上,展现出一种完整来。鼻尖冒出了汗珠,纤长的眼睫毛缓缓睁开,瞳孔的血色也在褪去斯诺德太阳穴抽了抽,一种尖锐的疼痛从脑神经开始蔓延,他额头的冷汗滴落下来。“唔”疼也不能阻碍他将到手的事业进行到底
不知过了多久,大雨下了一整晚
第二天黎明到来,天幕被光明的手从东边一点一点揭开时,洞穴外的动物还在疯狂暴动
哪怕大雨阻隔了信息素的传播,还是祸害了离得近的草原。
“宁安宁安
斯诺德抬起头,双眼早已被雾气打湿,凝视宁安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无知的破碎感
脑海中破碎的画面越来越多,串起来的故事也越来越清晰完整。新旧记忆在大脑中无序地冲突,滋生了一种失控的混乱。那一瞬间,斯诺德的大脑像是装错了零件的高精密仪器重组,海量的记忆汹涌而至。被记忆的浪潮淹没的瞬间,斯诺德皱紧眉头,昏迷了。天已经大亮,昨夜的雨在太阳照耀大地的那一刻,全部散去。
滋滋-
一声电流的声响瞬间传入宁安的耳朵
宁安瞬间睁开了眼睛,警惕地绷紧来神经。
滋滋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不像是幻觉。宁安从斯诺德的怀中爬出来,起身的瞬间变成金狮的兽型模样。四只爪子落地无声,抓在地上,宁安突然想起昨晚蜜獾run之前说过,他已经对外发出了定位。黑户对于官方人员的恐惧,是一种本能
她于是小心翼翼地爬到洞口,没有贸然冲出去。只躲在角落的势头后面,往出一双眼睛外探看
宁安心里开始打鼓,该不会是试炼场的监测员找来了吧
她迅速在洞穴外扫视一圈,果然,外面半空中有一台飞行器在无声地盘旋。
那飞行器至少有一艘小型轮船那么大。像一只盘旋在天空的机械蜘蛛,圆形的主体部分,有八个机翼。每一个侧翼都有入口,强大的电磁场让飞行器四周的空气都仿佛融化。这么大的飞行器声音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几乎听不见噪音。只是在下落的瞬间,底盘喷出的气流冲击力很大,吹动地面的草会发出了风吹草的声响看来这个时代的机械水平确实很高,至少比宁安生活的时代高出很多倍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感觉一旦被逮住,后果就只能往坏的方向走。因为这个试炼场的特殊性,也因为斯诺德身份的贵重,她要么是送去实验室切片,要么是被当成黑户流放犄角旮旯。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蹲在这等待别人处置自己的命运,不是宁安愿意看到的
宁安屏住呼吸,多亏了昨夜下了大雨。大雨冲刷了空气中很多的味道。也多亏了斯诺德,他强悍的信息素能遮掩她的气味儿。这个飞行器好像没有发现她。下一秒,侧翼旁边的灯亮起来。宁安瞳孔剧烈一缩,心脏一瞬间咚咚咚地鼓躁了起来。
草!
宁安瞬间四肢紧绷。后背己起。她扭头看了眼鸟巢上躺差的大佬
今天结束第三次负距离交流后,大佬的情况就有点不对。他的体温在一瞬间急速攀升,身上开始大量出汗。然后说了些她听不懂的话后就陷入了昏迷宁安蹬了蹬地上的土块,放不下大佬,又不想被抓住
她神经紧绷,瞳孔一瞬间竖成直线。一动不动地盯着洞穴外的飞行器,耳朵飞到身后去听大佬的呼吸声呼吸粗沉,应该又发育烧了
现在这个情况,跟他之前突然昏迷的症状很像
宁安皱起眉头,脑子里快速地权衡。之前斯诺德这样,她听了蜜獾的解释,以为他这是雄性兽血人信息素紊乱造成的。现在看来,斯诺德身上肯定还有别的未知的状况。昨晚短暂的恢复理智,极有可能是斯诺德强大的自愈力在努力地修复,但应该是没有完全解决问题的。外面就是救援人员,宁安爪子集躁地在地面抓了几下,原地转了几圈。怎么办
要尽快做抉择,
斯诺德肯定是要送医的,但她不能暴露人前
宁安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对这个试炼场的运转规则和背后势力也一无所知。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能贸然冒险。现在的情况,她也同样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在试炼场的官方人员面前挂上号,但可以肯定是,她跟在大佬身边这么多天,绝对被随身跟拍捕捉到过。官方对她的态度,大概率把她当成了一只普通雌狮。不然不会这么久没有派出工作人员来处理她。但现在的问题
是,这只雌狮作大死。昨天夜里趁斯诺德精神不稳定,把斯诺德给撅了。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她怎么关键时刻给自己找事!!!
飞行器在半空盘旋了将近十分钟,终于确定了就是这块地。然后咻地一声下落。
停在半空,距离地面十米的地方。
宁安顾不上睡一觉休息下,她准备要跑路了。
呜呜呜,大佬腰和肾是真的很好。虽然很新手,但真的滋味超美好。宁安心里有鬼,又有那么点舍不得。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跑过去猛地在斯诺德的肩膀上啃了一口。也没看被啃的人吃痛睁开了眼睛,宁安无声地嗷了一下,掉头就跑再见了大佬!
你我的缘分,今天开始就断了!再见!
宁安整只狮子趴伏下来,开始观察地形,然后思考怎么在这帮人发现她之前,安然无忧地离开
优势是,这块地她熟。昨天晚上拖斯诺德过来的时候,她叼干草,把这一片区域都给摸熟了。哪里有地坑,哪里草比较深,她都清楚。宁安贴着地面,四爪弯曲,匍匐往外移动。
借着洞穴入口半人高的荒草遮挡,企图爬出这个区域范围
不远处的飞行器上开始下人,大概十秒钟的时间,飞行器上走下来十几全副武装的人形生物。
一身高普遍在一米九以上,腰间配备着武器,身上穿了特殊材质的防护服
走下来的瞬间,气势惊人
宁安一点一点顺着洞口的草往外挪,躺在鸟巢上的斯诺德目光昏沉,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洞穴入口处那个狮子的背影。脑海中混乱的记忆还在冲刷着他的脑神经,头痛得他身上冒出大量的冷汗。冷汗沾湿了头发,他看到一队人冲进了洞穴。挡住了那个越来越远的金色背影
“上将!
“上将!
无数嘈杂的声音涌入耳朵,造成了生理的负荷,陌生气息像闷雷一样令人作呕。
斯诺德张了张嘴,眼皮沉重的像灌了铅。他正在发着高烧,烧得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
凌乱的脚步声踩在地上,带动地面震动。斯诺德手缓缓地抓着地上的干草,偏过脸去执着地看向洞口。突然身上被人盖了一条披风,下一秒,这帮突然冒出来的人急忙拿出了医疗设备洞穴的位置够大,十几个人迅速占据了空间。医疗组迅速原地组装医疗器械,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给他做身体检查医疗组都训练有素,为防止斯诺德失忆加精神暴走期间不认人,突然发动攻击。医疗组为首的人掏出注射器和抑制剂,麻醉剂,给他的后颈打了一针。“抱歉上将,”艾伦知道斯诺德最讨厌抑制剂,但特殊情况没有办法,“我们必须要给你做一次体检。说完,他立马招手,让助手准备抽血
”抑制剂和麻醉剂只能暂时稳定上将的情况,让他不会暴走。
凯伦一边快速操作仪器,一边冷声对科勒说,“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上将精神暴乱的时间太长了,持续了四年。长时间没有得到恰当的治疗,暴走造成的脑神经损伤是不可逆的。必须尽快带上将回去,做细致的检查。药剂注射到身体里,斯诺德的思绪开始涣散
他闭了闭眼睛,还死死盯着洞穴外一只已经爬出五十米远的狮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