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画中画
楚绪华看着两人打赌，也不阻止，而是看向了画卷。
两人见状，也不说话怕打扰到他。
片刻之后，楚绪华从头到尾观察完，“这画，看着的确是仿品。”
闻言，楚曦脸上一笑，还有些得意的看了祁林一眼。
“不过，这画，也的确有点问题。”楚绪华接着说道。
楚曦顿时扭头过去，“爷爷，你说话怎么一顿一顿的，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画师如果是仿制的话，必然了解过原画的一些特点，这画除了仿得很真，但却有如此明显的破绽，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画师有这样的技术，又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楚绪华看着孙女反问。
“这……，这是为什么？”楚曦一时也想不明白。
祁林这时候开口，“如果是故意的呢，画师故意弄出破绽，让人知道，这是一幅假画。”
楚曦眉头皱起，“故意的？既然都仿制了，为什么还要故意露出破绽？”
“可能，他是想隐藏什么。”祁林略带意味说道。
这话，楚曦没明白过来，但楚绪华倒是想到了什么，让人拿来了清水、镊子刮刀等工具。
然后将画固定在板上，用清水湿透边角，开始揭裱起来。
楚曦看着爷爷的动作，眼神越来越惊奇，嘴巴微张，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她看到了画慢慢被揭了下来，而画的下面，居然还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画！
楚绪华将揭下来的画放到一旁，认真观察藏着的这幅，“这才是杜子生的真迹。”
“爷爷，这……”楚曦指了指画卷。
楚绪华解释道：“这是一幅画中画，出于藏匿的目的，以前一些人会临摹一张假的，覆盖在真的上面，同时在假的上添加一些破绽，让人很容易认为这是一张假画，以减少关注。毫无疑问，这下面的这一张，是真迹。祁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最后，问一旁的祁林。
“感觉，我就感觉这话有些奇怪。”祁林随口说道，总不能说自己是修仙的，正好能够看出这话有一股年老的气息吧。
楚曦走到画卷前，也认真观察起来，她没想到这画居然夹着一张真的。
看完画，深呼口气，看向祁林，“你赢了。”
语气中有些落寞，她是被打击到了，自己可是有一个业内的大拿爷爷教导，居然输给了别人。
祁林轻声道：“楚小姐也很了不起，一路来，鉴定的古董没有一件是看走眼的，这可没有多少人做到。”
“哼，你不用安慰我。”楚曦倔强的扭过头去，不过语气倒是松快一些。
楚绪华看着自己孙女，也是无奈的摇头。
“楚老，这画，值多少钱啊。”祁林指着画卷直白发问。
楚绪华沉吟一会，“上年也拍卖过杜子生的画，成交价在八百多万，你这画保存完好，篇幅也大，价值会更高。”
祁林眉头挑挑，他没想到这么值钱。
“我想卖掉，楚老有意愿吗？”接着，他看向楚绪华，楚曦都能带着古董项链到处跑，又是行业内的老前辈，收一幅画，应该有钱的吧。
楚绪华脸色带笑，“你打算多少买？”
他还真有意，这画也值得他出手。
“八百万吧。”祁林没多想就开价。
楚绪华有些意外，他之前已经说过，这画的价值超过八百万。
“这画虽然是我看到的，但也是楚老揭裱的才让它重见天日，也有楚老一份功劳，就八百万，我也想跟楚老交个朋友。”祁林毫不掩饰自己目的。
楚绪华听到这话笑意更甚，“好啊好啊，有年轻人跟我这老头子交朋友，我有什么不乐意的。”
随后，祁林将画卷递了过去。
而楚绪华也让打了钱。
至于那条项链，原本祁林想着从买画的钱里扣，但是楚绪华却是不要，说他已经拿到便宜了，不能总让他吃亏。
倒是楚曦看到他用力握着自己刚刚从脖子下取下来的项链，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他不怀好意，想干坏事。
祁林拿着项链，激动啊，走了这么长的路，总算是没有白费。
收起项链，三人没过多久，也返回了大堂。
只是接下来，他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逛遍了大堂，明明那么多古董，但带有灵气的一件都没有。
倒是楚曦在鉴定上，更加用心了，可能是想着能够早日超过祁林。
当日活动结束之后，祁林就跟楚绪华爷孙告辞，“楚老啊，以后还有这种看古董的活动，记得告诉我一声啊。”
“好，一定叫你。”
“楚小姐，再会。”
“再见。”楚曦语气还是那么平淡。
离开活动会场之后，祁林继续沿着古董街走下去，不过运气依旧不好，一件灵气古物都找不到。
对此，他也是很无奈。
……
古董街逛完，他也就准备回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却是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
特意走到偏僻处，发现跟着自己人变多了。
一辆面包车，堵住了前面的出口，从车上下来十几人，一直跟着自己的，也堵住了后路。
一个个手持刀具，开始朝祁林这边围过来。
唯一一个没有持武器的男人，拨开人群走进来，“就是他是吧，敢跟我们金虎帮作对。喂，听说你单枪匹马闯我们地盘，很勇啊。真当自己是个武者，就天下无敌了？”
男人对着祁林就喊，“我是金虎帮的双花红棍高华，小子，你的运气很不好，惹到我们。”
高华一边松着筋骨，进手关节按得啪啪响，一边放着狠话，“小子，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的，但你这辈子，就得终身躺在床上了。”
“金虎帮？林有得原来不是最大的啊。”祁林琢磨着。
高华听到这话不屑一笑，“林有得管的只是我们金虎下面一个堂口而已，我们金虎，可没这么弱小。”
“这样啊，那处理起来，怕是要费些时间。”祁林自言自语说道。
高华已经活动完了，摆出了一个架势，“放心，不费时间，今日让你看看，武者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说罢，脚下一蹬，握拳冲向祁林。
看到他出手，祁林有些意外，因为对方的速度，比起普通人，的确要快上不少。
就连动作，也跟街头混混斗殴不同，更加稳重，更像招式。
为了看明白，祁林没有出手，对方拳头砸来时，只是作出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