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商议孔家
待这一系列纷繁复杂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刘备等人重新安稳地坐了下来,开始商讨此次最为关键的要事,那便是孔家。
李儒和程昱此刻并不在此处,他们早在一段时间之前,就在精锐部队的严密秘密护送之下,率先抵达了冀州展开调查。
而且,太平教那边的张梁和张宝,也都已被刘备成功联系上,欲借助他们的力量共同深入调查孔家。
李儒和程昱他们联合太平教的力量,的确未曾让刘备感到失望。
短短数日之间,便大致查到了当初替孔家向幽州世家传递信件之人。
虽说当初参与此事的大部分人都已被孔家暗中处理掉,然而,仍有遗孤存在。
或者说,那些世家在为孔家传信之时,便已深知自己所行乃是一条不归之路,为了防范孔家灭口,刻意留存了在外的线索。
唯一令人惋惜的是,孔家行事极为谨慎,前来联系这个小世家的仅仅是孔府上的一个管家,而且此人已然身亡,死在了那冰冷森严的官府监狱之中,就是那个所谓“临时的管家”。
他的离世虽然致使线索一度中断,但也为众人提供了新的头绪。一个人,怎会无缘无故地高尚到甘愿为上头背锅,就这般稀里糊涂地死去?
必然是孔家对其进行了威胁,或者许给了他某些丰厚的好处。即便孔家当真厉害到能够将这位管家洗脑,但当时身处官府监狱内的众人呢?他们为何也都死了?又为何不加以阻止?
这些对于他们而言,皆是至关重要的线索。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一方面在仔细追查这位管家的生平经历以及他的家眷情况,另一方面同样在暗中探查监狱里的衙役以及那位负责的官员!
依据他们这段时间不辞辛劳的探查,那几个衙役倒是拥有了一些来路不明的横财,不出意料的话,这便是孔家收买他们所花费的钱财。
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明智地选择按兵不动。随后,更是察觉到一个怪异的现象,孔家的人员在逐渐减少。
这一现象很快引起了李儒和程昱的高度警惕,两人迅速加派了人手,秘密监视孔家。
然而,所能发现的情况便是孔家的人愈发稀少,但却不知去向何方。随后,李儒和程昱经过商议后判断,这或许是孔家设有地道,通过地道悄然离开。既然是地道,那距离必然不会太远。
于是,李儒拜托太平教的人广泛地分散开来进行探查,他们乔装成猎户、商人、农夫,甚至是乞丐之类的身份,小心翼翼地展开搜索。
暂时,两人的发现和安排就到此为止了。
叙述完李儒和程昱联合太平教的事情,接下来便轮到他们之间的商议了。
郭嘉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说道:“汉王殿下,您可还记得消失在海上的幽州辽东叛军?”
庞统听闻,眼神陡然一变,接口道:“奉孝,你的意思是,辽东那些叛军所去的地方,孔家早就知晓,甚至是孔家安排他们撤退的去处?”
“对!”郭嘉重重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然,实在没法解释孔家如今的举动。倘若不是孔家有个安全的去处,哪怕他们什么都不做,也总比这般到处乱跑要好。”
“只要他们不到处乱跑,就算我们掌握了大量的证据,无非也就是诛杀一批主要人物罢了,难道还真能将孔家灭族不成?”
“唯有孔家有个他们自认为十分安全的地方,才会做出这种分批次从地道逃跑的安排。”
“而纵观当今天下,唯一有可能给孔家提供如此巨大自信,认为我们找不到的,也就只剩下那处神秘的海外之地了!”郭嘉语调沉稳,一字一句清晰地阐述着自己的推断。
“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搞不好会是件好事!”戏志才听完之后,开口说道。
“好事?他们都要跑了,还能算好事么?”刘备满脸疑惑,望着戏志才好奇地问道。
“正是他们跑了才是好事。正如奉孝所说,就算有证据也无法将孔家灭族,但如果他们自己跑到海外之地去了。”
“那到时候只要安排曹孟德随孙策他们前往海外找寻这些孔家之人,那曹孟德必然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戏志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郭嘉听到戏志才这般言论,忍不住又翻了翻白眼,心中暗自腹诽:什么狗屁满意答复,不就是暗示曹公把那些孔家之人杀光么。好家伙,黑锅曹公背,好处你们拿。玄德公这浓眉大眼的仁义好人,迟早被你们给教坏。
“如此说来,那孔家盲目跑去海外,倒是等于自寻死路了。”刘备听完几人的分析,微微张开嘴唇,开口说道。
“也不一定,如果那处海外之地不光是辽东叛军,还有其他部队呢?”沮授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听到沮授的声音,众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刘备眉头紧皱,说道:“公与的意思是,那处地方很有可能有大量将士?就好像当初东吴也安排了将士在夷洲岛上秘密训练?你认为孔家也有这种安排?”
沮授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不光是孔家,估计很多世家都有所牵连。当初王莽篡汉之时,有一些世家就不见了,我以前读过这一段的时候,还单纯地以为是被王莽灭了。现在看来,搞不好人家只是跑了而已。”
“嘶”听到沮授这么说,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番,随后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沮授的推断正确,那搞不好那个地方还存在发展了几百年的顶级世家。他们在那里无法无天、肆无忌惮地发展了几百年,还和中原有所联系。
在这种情况下,那处地方所隐藏的实力,恐怕强大到足够和大汉相匹敌了。
想到这里,在场的众人脸色都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嗯,张飞他们除外。
只见张飞依旧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而与他类似的几人,也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