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此生两大憾事
孟庭点头，随后皱眉叹息一声：“可惜，如今看来，大虞社稷难以持续了。”
颜师圣目光一动，肃然问道：“师弟，你还念着姬氏一族？”
孟庭默然，以往学宫泥菩萨过江，因而他有再多心思，也得以学宫传承为重。
如今有许锦年在，学宫怎么样也不至于衰落，反倒少了顾忌。
“师弟你…唉！”
见孟庭默认，颜师圣叹息一声。
有心劝诫，但若是能劝的动，又怎会几百年了心心念念。
“师兄不必担心，如今学宫还需要师弟，庭不会现在就等不及。”
对此，颜师圣只能默许。
……
“师弟，书楼有七层，一二层是一些杂书，记载着鬼怪传说，风土人情等等，师弟有时间可以看看。
三层四层，放置着武学秘籍，从三流到神功都有。
从五层开始，就是我儒家经典和各家学说，这些，师弟就要花点心思了……”
颜青嘱咐一番，许锦年一一记下，走进了书楼。
从外面看，书楼不过占地长宽百丈，进了里面，才知别有洞天。
一眼望去，分门别类，中间的直道一眼望不见尽头。
这显然是动用了传说中的须弥空间之术。
浩如烟海的书籍，一缕缕墨香传来。
许锦年并未在一楼二楼逗留，等日后有了时间，再来不迟。
三楼，许锦年扫了几眼，三流到宗师级武学，应有尽有。
等到四楼，总算少了许多，一些颇有长处的武学和神功以及秘法都放在这一层。
比如像牛虎炼体诀这门武学，虽只是三流，但珍贵性几乎不下于等闲神功。
“我现在就只有一门功法，再寻一门拳掌武学，一门身法。”
想了想，又加了一门刀法，省的遇到修为高的，自己破不了防。
【九幽冥掌，以阴寒真气，掌出冰封千里。】
【须弥掌，无形无相，毁天灭地。】
【……】
一路看去，许锦年都是心中摇头，自己修炼大日涅盘经，肯定要找属性相合的武学。
而几门属性相合的，许锦年又觉得差了点意思。
【大日拳经，拳掌之间，携带大日之势，可凝聚神通，焚尽万物。】
“就是你了！”
一眼，许锦年就看中了这门武学，似乎就是专门与他的大日涅盘经配套的一般，无比契合。
接着，许锦年又挑选了一门身法武学。
【逍遥游，道祖观天地而得，取朝游北海暮苍梧之意。】
许锦年没想到学宫连真武山的逍遥游身法都有，果断选了。
反倒是剩下的刀法，许锦年徘徊犹豫许久。
不管是刀法还是剑法、枪法，许锦年都无所谓，只是防止将来遇到肉身强悍的对手，拳掌难破，就需要借助兵器的威力了。
最终，许锦年选了一门斩神术，严格来说，不算刀法也不算剑法。
与拔剑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能够蓄养真意，瞬间斩出。
选了三门武学，许锦年没有再去看其他武学，先将这三门武学修炼完再说。
“师弟，你这选的武学可都不好修炼。”
颜青看了一眼许锦年选的三门武学，特别是两门攻伐之法，可谓是极尽霸道。
“师兄放心，我有分寸的。”
颜青点头。
“对了，师兄，这逍遥游乃是道庭的武学，我修炼了没事吧？”
颜青大手一挥，十分豪气：“师弟放心，这门武学只要师弟能练成，尽管用。
当年儒圣他老人家和道庭互换过功法，只要不广为流传，门下弟子尽可修行。”
许锦年没了顾忌，告辞离去，准备先将这三门武学入门。
颜青送许锦年离去，乘风一脸羡慕：“老师，弟子也想去书楼挑选几门武学。”
颜青拂袖，故作严肃：“你的浩然剑气练成了？”
乘风讪讪一笑：“还没，这不是正在苦练嘛。”
“那就等你练成了再说。”
颜青离去，留下默默流泪的乘风。
若是能重来，他绝对不会修炼这浩然剑气，当初年少意气，视同辈天骄为尘土。
现在想想，乘风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怎么就这么作呢？
不过若是许锦年知道乘风修炼浩然剑气，估计也会侧目。
读万卷书养浩然，养出一口浩然气，就是书院大儒，乘风这个年纪，能养出浩然气，不是天骄二字就能形容。
“老师。”
颜青来向颜师圣复命。
“锦年选了哪几门武学？”
“大日拳经，逍遥游和斩神术。”
“这几门武学，可都不好修炼啊。”
颜师圣轻笑着，丝毫不担心许锦年会练不成。
笑话，连玄冥感应篇这种秘法，都能几日练成，这几门武学，又能难到哪里去？
“不过这几门武学，非我学宫真传，改日还是要让锦年修炼几门学宫传承武学。”
“老师所言极是。”
颜青闻言终于面露喜色，先前他就想说，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毕竟许锦年一个学宫核心，武学跟学宫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这个院主都不好意思。
“行了，你小子也别高兴，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呃”
颜青面色一滞，神藏境，想进一步，哪有这么容易？
“老师，弟子也苦恼啊。”
“唉，平日多去书楼转转，机缘到了，神藏也就开了。”
颜师圣也没办法，神藏境修炼全靠自己，他人插不上手。
若是悟不到，只能等待寿元耗尽，坐化而去。
“弟子明白了。”
学宫不缺宗师甚至大宗师，缺的是真正的底蕴，比如三花齐开的无上大宗师，亦或者执掌白泽和麒麟的一品掌兵使。
颜青只开了一处神藏，对学宫而言，算不上多少助力。
“唉，可叹神藏境再无前路……”
颜师圣怅然一叹，意兴阑珊。
他也曾自负不凡，然至今有两大憾事。
一，不得神兵认主。
二，不得武道前路。
不止是他，古往今来，多少无上大宗师曾寻找过前路，可惜一次次失望。
到现在都近乎绝望，叹武道无路，更叹武道长生无门！
以至于如今天下，一品掌兵使横压一切，无上大宗师也只能避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