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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思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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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雪萍被马俊梅赶走刚出门没多久孙耀金就回来了,孙耀金进家前看到了闫雪萍的背影,但是不认识也没在意,就是感觉是从自己家出去的。马俊梅跟闫雪萍聊得很生气,手里端着一盆水,正想着把这晦气当水泼出去,正好泼到迎面回来的孙耀金身上。孙耀金一下愣在了原地,抹了抹脸上的水,眼睁睁的看着马俊梅,本来生气的马俊梅看到孙耀金当时的样子,又大笑起来;孙耀金说:“你还好意思笑,赶紧给我拿毛巾擦擦。”马俊梅赶紧给他送过去毛巾,孙耀金擦着脸上的水,马俊梅用另一条毛巾给他擦身上的水,完了还乐着说:“放心哦,是干净水,把外套脱了,给你晾上。”“干净水你把它泼了干啥,这不浪费吗?我刚到家门口的时候看着好像有个人从咱家出去啦,是吗?干啥的?这段时间想着给村里打井,忙起来了就回来的少,以后有事让她们直接到村委会找我。”孙耀金一边说一边脱着外套交给马俊梅,马俊梅说:“别提了,就刚才,你想都想不到,就是马新占的爱人,叫什么闫雪萍的;为他儿子的事来的,说什么自己家条件有多好,说孩子们的事,大人得给参考意见,不能因为一点小事错过时机;唉,一提起来我就生气,正想拿拿盆水撒气呢,哪成想你把这盆水给收了,哈哈哈!要这么说,还真得把闺女叫回来聊聊,看看孩子到底是不是有啥想法,对自己的事有没有规划,或者说对将来的另一半有什么想法,对这个闫雪萍的儿子有没有那个意思。”孙耀金听了马俊梅的话觉得有道理,只是他认为当爸的没法聊,让马俊梅跟孩子聊。

    周六孙梦娜回到家,马俊梅正在收拾房间,孙梦娜一进院子就喊:“爸,妈,我回来了。”马俊梅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上前拉住孙梦娜的手说:“我还说要不要给你打个电话呢,要是不忙就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你爸每天忙来忙去的,也没人陪我说个话,你可是毕业了,上班了,也是一天天见不到个人。”孙梦娜说:“嗨,刚上班,学校事多,我不得按我爸说的,虚心点,多学,多问,上进点,将来评职称啥的,我也能多挣点钱吗,嘿嘿!”“行,长大了,来吧,看看,刚给你收拾屋呢,赶的正好。”说着话娘俩进了屋,马俊梅一边往里走一边盘算着怎么跟她聊,从哪开头比较好,两个人进了屋坐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孙梦娜说:“妈,有事吧,说呗!”马俊梅也不是个能藏得住事情的人,干脆就顺着话说:“也没啥事,就是问问你上次说那事,后来怎么样了?你同学就在那边上班了?那那个小伙子也没说啥?”孙梦娜说:“嗨,就这事呀,闫晓伟问我,我也不能直说呀,他不清楚咋回事,就去问了校长,校长多滑头呀,啥也没问出来;然后他没办法就去学校找了艾文莉,艾文莉就跟他说了实情,但是考虑已经这样了,既来之则安之呗!也没啥好办法了,回三中估计是没戏,闫晓伟说他听了很气愤,就去找了他爸核实,他爸也承认了,但是,也是说没法办了,只能以后给艾文莉在工作上做些补偿,就这样了呗!反正他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挺让人憋屈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安慰一下艾文莉了,现在就是顺其自然了,我只是希望艾文莉别误会我就好了。”马俊梅又接着问:“你和艾文莉的关系那么好,如果因为这事误会了确实不太好,有空了叫家里来做客,妈给她做好吃的;那个闫晓伟你们现在是啥情况?他还在追求你吗?你自己怎么想的?妈没别的意思,没想干涉你的私事,就想听个真话。”孙梦娜本来正在抠手指头,这一问,激灵一家伙瞪大了眼睛看着马俊梅说:“妈,看你问的都是啥,我一开始对他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但是他家办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很生气,我现在跟他就是普通同事,他追不追的,我不在意。我也没想啥,我自己觉得刚毕业,年龄也没多大,社会经验比较少,需要历练,没考虑自己的终身问题呢,就算是当时对他有那么一点好感,也没到我决定要跟他怎么样的地步。”刚说完,就听着院里咳嗽声,马俊梅一听就是孙耀金的声音,便出了门;孙梦娜一看马俊梅出去了,就开始收拾床,收拾床的时候,透过玻璃看着父母在院里嘀咕些什么,但是也听不清,就没太在意,接着收拾。一会儿孙耀金和马俊梅同时来到了孙梦娜的房间,孙耀金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说:“姑娘,你妈刚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了一下,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觉得有必要把闫晓伟他家的情况,尤其是他父母的情况跟你说一下;首先,我听你的意思,闫晓伟这个人,本质应该不是什么坏孩子,爸妈对他没意见,你们处不处的你自己衡量;我们要说的是他的父母,前天闫晓伟的母亲,叫个什么哦,叫闫雪萍,来过咱家;她是专门为他儿子来的,她的意思是希望你不要纠结艾文莉的事情,而忽视了她儿子,希望你能原谅她和闫晓伟的父亲,她认为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和他儿子;另一个就是说,希望你能跟他儿子继续谈对象,如果以后事成了,他父母可以在工作上支持你们两个;这都是闫雪萍来给你妈说的,当时你妈很生气,话说的也不太好,把她赶走了;我认为这个人从做人上,很自私,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从这一点上,我觉得你以后跟她少不了闹矛盾;再个做人太强势,爱显摆,尤其是说能给你和闫晓伟铺路的事情,这不就是搞些歪门邪道吗,怎么着,再搞个艾文莉事件?下面我再说说他的父亲,这个人叫马新占,跟我还有你妈我们都是老相识了,当年我从三中离开也是拜马新占和他舅舅所赐;他追求过你妈,但是我和你妈的感情很深,很坚固,他在你妈那看着没机会了,就开始到处为难我和你妈,报复心极强;后来他舅舅是老校长举报给处理了,他竞把这个事按到了我们头上,以为是我们一直揪着不放,后来他也得到了处分;平时爸爸妈妈忙的都是家里的事情,教育方面的事情很少问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尤其有老三了以后,我被清退,更是对教育行当不理不问了;所以现在马新占怎么又当了副局长,我这里是存疑的,这个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不是靠自己努力,竟是搞些外面邪道的事情,自私自利;所以说,闫晓伟我和你妈没有阻拦的意思,但是姑娘,你考虑好了,将来怎么面对他的父母,他们能办出艾文莉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不定干啥事呢;还有就是,你如果不跟闫晓伟好了,他父母会不会找你的麻烦,尤其他父母如果知道跟咱家的关系了,也可能不让闫晓伟跟你来往也说不好。”孙梦娜越听越生气,咬着牙说:“哦,原来在三中搞你的就是他呀,算了,上梁不正下梁歪,闫晓伟这人我现在也说不好咋样,本来也没往那方面想,只是实习的时候,他跟我走的比较近,我认为就是同事关系,可能相对于其他人,我们更要好一些,再个,我们教同一个班,一个语文一个数学,总在一起,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反正现在想好了,他还是算了吧。至于以后他父亲要是找我的事,我可不是艾文莉,我也不是当年的爸爸那么实在,他招若我的话,他好日子就到头了,哼!”

    孙耀金觉得不牢靠,周日去了一趟学校找了校长,跟他说让他多注意孙梦娜近期的动态,尤其是和闫晓伟的事,校长和孙耀金当年是同事,马新占和他舅舅搞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校长也是知道马新占这个人很不靠谱,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但是,要找孙梦娜的事情,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因为他当年也是很敬佩孙耀金的为人的,要不是马新占出坏主意,孙耀金在学校,校长根本没机会到现在的位置;孙梦娜回到学校,一如往常的上课,吃饭,到宿舍批改作业,做备课等等工作,过的很充实;闫晓伟就不一样了,总想找机会给孙梦娜说话,但是越这样,孙梦娜越不给他机会;闫晓伟觉得艾文莉的事情确实对他和孙梦娜的关系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一回到家就没好气,闫雪萍问话也是爱答不理的,马新占看着闫晓伟每天那个没精神样,跟闫雪萍说:“你看看他,都是你惯的,男人以事业为重,到时候干的好了,能缺媳妇吗,咋就看上她了,她哪好了。”闫雪萍顺着他的话说:“谁说不是呢,就咱这条件,别的不敢说,这县里所有的学校,凡是没结婚的姑娘,咱还不随便挑呀,你是就在学校见到她这一个中意的,等你再走走看看,其他学校保不齐你看上的有的是。”闫晓伟听他们两个一唱一和,更是生气了,几步迈进了卧室,把门关上了。两个人一看,不愿意停了,便坐到沙发上看电视;这时候闫雪萍看了马新占一眼说:“对了,不提这事,我都忘了,我听说这个姑娘他父亲叫个什么孙耀金,当年也在那个学校当过老师,按照时间算,你们那会儿应该认识吧?再说,他后来不当老师了,我听说是因为个女人的事,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学校里的老人可有的是,你不说我也能问出来。”闫雪萍这么一问,声音又大,在屋里发愁的闫晓伟听到了动静,便在门口偷着听。马新占说:“唉,那都是当年的事了,有什么可提的,就是当年家里说了一门亲,女的就是你去家里碰到的那个女人,我们两家是世交,本来都说好的是,这个孙耀金跟她是同学,运气好,得了个教师的工作,每天的甜言蜜语的,把她给骗走了,怕名声不好听,两人就都辞了职,就这么点事吗,问谁也是这么个事,有啥可隐瞒的。”闫雪萍说:“那你认识,当时还不让你去,也好见见你那个青梅竹马,怪不得见了面,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点素质都没有;还没说几句话呢,就往外赶人,这要是进了咱家那还不得登天呀,我看那,妈都这样,孩子也好不到哪去。”闫晓伟听了,一下蹦了出来说:“不许你们说她的不好,她可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再个,妈,你怎么能不经我同意就去了她们家呀,竞添乱,这下,我更解释不清了,怪不得,这次去了学校,她比之前离我更远了,你们这样搞,是要毁掉你儿子的幸福呀。”闫雪萍也生气的说:“我还都是为了你,你说,我本想着把你们的事解释解释,兴许做父母的能帮着你说说话,我是抱着诚意去的,哪知道她家那么没素质呀,我还生气呢,这样的人家咱不稀罕,你以后少跟她来往。”闫晓伟哼了一声又进了自己的房间生气去了,闫雪萍也生气了说:“睡觉!”,马新占两口子进了卧室,换完衣服上了床,闫雪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然后转过身给马新占说:“儿子这样可不行,咱可不能不管,你这样,这几天看看有什么机会,给那个丫头片子调走吧,她不是喜欢给那个艾文莉打抱不平吗,让她俩作伴去吧。”马新占说:“这么搞能行吗?你儿子你还不知道吗,别起前脚给她调走,你儿子后面就追过去,我这个局长也不能因为这事来回折腾呀,要不这样,这几天,有个以前同事的姑娘也毕业了,正找我办事呢,也想进学校;我见了,姑娘挺好的,知根知底,我先给她安排到一个乡中,过段时间有个教职工考核,对机会把她弄到三中,孙耀金的女儿跟她换,到时候一举两得,我一起同事说了,安排工作,给两个数,如果安排到县中学再追加三个数,还给你买了几个金首饰,说这是孩子孝敬你的,你说多懂事呀,如果将来进了咱家,肯定懂事;完了给他们俩多创造点机会,慢慢就把那个忘了,男孩子都那样,他现在喜欢她是没见过比她好的,行了,睡觉吧,这事交给我。”闫雪萍一听觉得有道理,催促马新占抓紧办,但是马新占已经打上呼噜了。

    到了全县教职工考核的日子,除了考核在岗的指标外,还考核笔试成绩;马新占嘱咐下面的人,卷子收上来的时候,注意一个叫孙梦娜的,是三中的老师。等到出成绩的时候,孙梦娜成绩偏低,教育局写的鉴定是:“鉴于此老师的专业成绩偏低,建议到乡中进行深造,待后续考核成绩合格后,可再考虑调回。”而伴随着另一份给三中的鉴定书是:“此老师综合考核评定成绩优异,可调入三中进行任教,给予更大的发展空间,将来为教育事业培养更好的教师。”孙梦娜拿到鉴定后,俨然是心里不服气的样子,找到校长说:“我认为我的成绩不对,课后我对过我的笔试试卷了,虽然我不能把所有题都记下来,但我估计,这个分数离我的实际成绩差很多,我希望教育局和学校给我个公平的解释,我要看我的试卷,而且要公开,要有纪检的在场一起重新判卷。”校长找到孙耀金,问他这事咋办,孙耀金觉得孙梦娜的要求不过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真的假不了,假的迟早会露馅,只要拿到试卷,这事基本就可以认定了。校长找了熟人从档案室,拿到了孙梦娜的试卷,包括教育局出示的孙梦娜的鉴定,一起交给了省教育局,并请求纪委一起作为监督,以防作弊。省教育局和纪委的一起到了县教育局,让涉及到的人员先进行了回避,然后又让专业的评定组对着孙梦娜的卷子和答案进行比对,最后评定组给出的分数让人大吃一惊,分数比之前的差了很多;纪委的开始约谈涉及此事相关人员,有的人一看纪委都来了,这事小不了,这个锅哪敢背呀,反正自己涉事又不严重就都招了;然后根据涉事人员的口供又拿到了那个成绩很优秀,且给予很高评价的鉴定,把那名老师叫了过来,又进行了测试,结果同样,跟之前的分数差很多,只不过是孙梦娜的成绩高了很多,她的是低了很多,很明显,有人在里面搞鬼,于是正式对马新占进行了约谈;在约谈的同时,纪委又对其家庭和社会关系进行了调查,这一调查不要紧,什么贪污受贿,什么滥用职权等等一系列的问题,最后对马新占做出了刑事拘留,最终没收了全部非法所得,包括他岳父当年也是通过不正当关系,让他坐上了副局长的位子,他岳父因年龄大了,又有心脏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脏病复发,还没到医院,就去世了,而马新占经过最后判决是刑期8年。自此此事算是以孙梦娜和校长两人之力,干掉了教育业一群的害群之马。闫晓伟和艾文莉也互相调回了原来的学校,闫雪萍因为马新占的事情一病不起,闫晓伟也因为此事,跟孙梦娜彻底断绝了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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