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毕业分配

    村委会原班子成员连任，让班子成员和孙耀金及陈文学无比的兴奋，约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为村里和村集体创收增效，继续履行各岗位职责，让村集体和村民更多享受政策的红利，让更多的人富起来。村里的人条件一天天好起来，孙耀金家也比之前的条件好了很多，孙耀金考虑老二孙梦泽，每天调皮捣蛋，估计以后在村里的可能性比较大，在九十年代末跟马俊梅商量后，把原来的房子翻了一遍，这样等老二不上学了，应该有人能上门给家里说媒；一家人住着新房子，心情也好，感觉每天都有高兴的事情，想着就这样一直幸福下去那该多美呀；随着时间的流逝，孩子们都长大了，尤其是孙梦娜，已出落成一位美丽大方的大姑娘，到了节假日，就会回家看望孙耀金夫妻两个，还有慈祥的奶奶，一进村就会招来同村大妈们的眼光；还不时的议论，认识的会说，瞧这大个，瞧这身段，又是大学生，孙耀金家有福了；有认识的就有不认识的，女大十八变，有很多人还停留在她小时候的印象，都会目不转睛的盯着看，看她去了谁家，然后猜测是这家的什么人；总之，大家对她的印象是美的，是青春，是积极向上的。

    又是一年毕业季，孙梦娜迎来实习的阶段，学校给推荐了几个学校，自己拿不准，回家与孙耀金和马俊梅商量。“爸，妈，实习的时间不会很长，这些实习单位，也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被分配的单位，所以选择的时候要慎重，要结合自身的实际情况考虑好了再填报，我主修的专业，主要是文学类，所以面对学校教授的课程以语文为主，咱们县的中学，给推荐了三所学校，分别是三中，镇中和乡中；这三所学校起点高一点的就是三中，我对这个学校比较熟悉，也是爸爸之前工作过的地方，有感情，毕竟我也在那里经历过一段岁月；但是这些年，据说这个学校，一直很保守，不曾改革，因循守旧，所以如果我去了可能会不适应。嗯，然后是镇中，之前跟乡中也没什么分别，但是这几年，都在紧跟政策，搞教育改革，听说县里还要拿这个学校做试点，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年轻教师；但是整体实力还在发展期，我去了肯定适应的比较快，但是不好出成绩，竞争压力比较大；剩下的就是乡中了，有好多都是老爸的同学，更有甚者都是校长了；我去了，有爸爸的同学同事照顾，肯定是无忧无虑了，再个都是咱们附近的一些学生，家长搞不好都认识；人情比较多，我刚毕业，主要是主攻我的教育工作，比较烦这一套，再个起点稍微低一点，我以后晋升的空间比较小，爸爸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现在是结合这些情况，分析着都是有利有弊，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爸爸妈妈帮帮忙吧。”说完俏皮的看看孙耀金，躺在马俊梅的腿上。然后孙耀金看了她一眼说：“首先是看自己的能力，看哪个学校更合适，不是按你的喜好去选择；刚毕业要沉稳，你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你都说了是实习，实习就是再学习，你要真能干，直接分配不就完了，得低调；既然需要学习，也没必要让爸爸出面，更没必要让爸爸打招呼，虚心求教就好了，不然学不上东西的；另一个就是到学校了，除了工作之余，要勤奋，要多跟有能力的人请教，没事少往家里跑；综合这些情况，你再想想，刚毕业，不要好高骛远；我认为都是好学校，哪个学校都值得你去努力，去奋斗，去施展，去做一名合格的人民教师。”孙梦娜听完，一下坐了起来说：“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你咋还不乐意我回来呢，我也就是跟你撒个娇，妈，你看他，没说几句的，一揽子的教条，你这样，我以后真不敢回来了。”马俊梅听了父女两个的对话，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们两个真行，你都说你是小棉袄了，你听不出来，他说的话是装出来的，还有你，姑娘回来不是你一直想的吗，更何况，我闺女争气，去继承你未完成的事业，不是你一直很自豪的吗，自己家里说话，就别装了，又不丢人，怎么着，当几年干部，跟姑娘还拿着劲呀。”马俊梅说完，孙耀金露出了笑容说：“留点面子吧，你快把我的底给揭完了，在孩子跟前多难为情呀；姑娘，逗归逗哦，我说的那些，你还是要考虑的哦；要说吧，三中的综合实力还是可以的，最起码底子还在，现在跟他们也不怎么联系，现在学校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教育改革，应该是势在必行，这个学校现在不做，也后迟早走这条路，就看校领导的魄力了。”“嗯，我也这么想，当年在县里都快成重点了，考出去的学生很多，这几年上了一批实验，上了一批私立，从县里划拉走了不少好的老师和生源，三中就这样眼看着，一直没有新的举措，应该是学校领导有问题，就是因循守旧，他肯定觉得有稳定的生源，爱留不留呗；经您一分析，我感觉有门，现在教育体制变的很厉害，不与时俱进会被淘汰的，就算他不想动，县里也不可能无动于衷，迟早得改，到那个时候我在分配到这里，那正好赶上好时候，嘻嘻嘻！”孙梦娜说完，孙耀金看着她满意的笑脸也跟着笑了，马俊梅说烦他俩那一套，去厨房做饭去了。

    孙梦娜回到学校填报了实习单位，学校通过跟实习单位协调后，通知孙梦娜去三中实习，实习期三个月，就这样，她去了一个熟悉，且自己认为有感情的学校实习。与她同去的还有七八个同县的同学，有的是同校不同班，有的是同届不同的学校，七七八八，男男女女的一群朝气蓬勃的大学生正式在三中开始实习工作。来的几个人里，有一个男生，叫闫晓伟，带个眼镜，一米八的大个，白白净净的，见谁都给个笑脸，很招女生喜欢。大家刚毕业，又正是二十来岁的年龄，在谈情说爱上情愫初开，当时一见面，各自对谁有好感已经心有灵犀了。孙耀金为了孙梦娜在学校尽量的多学习，精力都用在教育事业上，已经忽视了，自己的孩子已是成人，到了谈情说爱的年龄，所以让她在学校住宿，又更多的时间向老教师讨教，学习经验，提高教育水平，等实习完后给学校留个好印象，回学校能以切身体会写出合格的毕业答辩，将来能分配到自己喜欢的学校任教。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这个时间里，在这群年轻人当中，感觉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也不意外；孙梦娜跟闫晓伟正好搭档，一个语文一个数学，由一位孙耀金曾经的同事做班主任，通过几次模拟考试，班里的成绩不是很理想，于是班主任跟他们两个商量对策，希望他们不要有所保留，有什么好的教育理念，尽可施展，如果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一起承担；这也给他们俩带来了很多单独相处的机会，除了探讨教育方案，慢慢的两个人互生情愫，闫晓伟对孙梦娜很关心，很多同事都能看出来；孙梦娜心里也很清楚，只是显得有点难为情，尤其到了中午饭点，孙梦娜跟同事还没到食堂，就看着闫晓伟老远跑过来，手里端着从食堂打的饭菜给孙梦娜，每次孙梦娜都说，把钱给他，并感谢闫晓伟给她打的饭菜，闫晓伟也是笑嘻嘻的说先记着，以后一起给就好；要不就是周六日，回趟家，从家里带了什么好吃的，或者水果啥的，都会去孙梦娜的宿舍，趁她不在的时候让同事帮他放一下，或者他自己放到她的宿舍办公桌上，为了这事，同宿舍的同事没少拿他开心，也从这里揩油水，但是闫晓伟还是很开心，依然坚持！时间过的很快，在实习快结束的时候闫晓伟月约出孙梦娜说：“你怎么想的，将来毕业要不要在这里工作呀，还是你有其他的学校安排，反正你去哪个学校，我就去哪个学校；还有咱俩的事你怎么想的，我的心意你可别说不知道，我喜欢你，我希望一辈子跟你在一起，马上要分开了，我迫切的想知道你的想法，尤其你对我的认识和想法；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打动了我，我那会儿就明白，这辈子应该就是你了，所以，希望你好好考虑，慎重的考虑考虑，我们再一起一定会幸福的！我父母当年恋爱了很长时间，通过层层考验才走到了一起，但是他们也是一见钟情，认定了对方，不管遇到什么挫折坎坷，一直没有放弃对方，最终终成眷属！可能有遗传基因吧，我也相信一见钟情，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太伤心了。”孙梦娜听了他的表达，很难为情的捂住了脸颊说：“这种事像你说的，我需要慎重的考虑考虑，第一这是人生大事，不只是你我的事，它涉及情感，涉及家庭等方方面面，都需要考虑；另一个，咱们接触的时间很短，除去工作的时间，咱们并没有在个人喜好，情感交流，家庭方面做过深入的了解，说到底，你对我只是表象上的喜欢，我对你也是表面的认识，我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有很好深入的了解后，才能得到答案；最主要的是，这是两个人的事，将来也许通过深入了解，你我都会暴露一些缺点，或有对方不能接受的一些事情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需要时间，不能着急。”这个年龄总是显示出女人比男人更成熟，男人会比较盲目。闫晓伟尊重孙梦娜的想法，但是他认为既然大家有好的开始，那就应该有更多的时间去沟通，去了解对方，就应该有在一起的时间，最后两个人约定，尽量到同一所学校任教，那就是三中。

    实习单位给出孙梦娜的鉴定是，基础很扎实，在教育理念上，有创新，有成为一名好优秀教师的潜质；本人乐观，积极向上，心态平和，相信自己的目标能实现，很自信；在把握情感方面稍显薄弱，需把握好现有的大好形势，在教育事业上更专注，更进步；同时学校认为，该同学能够胜任我校教师一职，也欢迎该同学到学校任教。学校经协商讨论后，把分配名单上交教委，孙梦娜被分配到县三中任教。闫晓伟的毕业鉴定没孙梦娜的好，在教育水平上比其他实习的人也稍有逊色，所以最终分配到其他学校任教；但是闫晓伟跟孙梦娜有约定，知道了分配名单后，吃睡难安，实在忍不住就去找了自己的母亲，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马新占的爱人闫雪萍。闫雪萍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当年马新占受到处理后，本来没什么机会再在教育业有什么作为了，再加上马俊梅和孙耀金的事情，让他一蹶不振；这个时候闫雪萍走进了他的生活，闫雪萍生在高干家庭，父母都是政府的高干，闫雪萍自幼不在父母跟前生活，吃了不少苦，父母经过改造后，返回工作岗位，觉得对她亏欠太多，想好好弥补，所以什么事情都由着她，变成了家里的小公主；当然，也因为这样，让闫雪萍变得很强势，做事情很自私，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她的名声在当时也是传的让很多男士望而却步；马新占听说了，认为是机会，只是需要卧薪尝胆，需要事事忍让闫雪萍，但是，将来应该有机会通过她的父母让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后来经人介绍，跟闫雪萍结了婚，当然为了自己能够爬上更高的位置，在家多年来委曲求全，事事忍让闫雪萍，闫雪萍通过自己的父母，对他也是倍加照顾，现在已是县里教育局的副局长；闫雪萍听说闫晓伟的事情，她认为孩子不管是什么原因，孩子有这些意愿，家长就应该去帮他实现；马新占听了闫雪萍的话，又不敢不办；可是，三中的名额已满，如果非要去的话，就需要从分配名额里面进行调换，然后就跟三中的校长通了电话，让校长去了解一下，有没有自己自愿调换的，如果有，那自然好办一些，没有的话，就只能从里面挑一个，分到其他学校，然从其他学校的人里调换到儿子的学校，儿子再调换到三中。三中的校长认为这样做对大家有失公允，不太乐意，只能私下去了解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行性，眼看被分配的人就要报到了，又不好得罪领导，就找了孙梦娜之前同宿舍同校的校友艾文莉，艾文莉直接表示不情愿，校长没法往下做工作，马新占又让下面的人去了艾文莉家去做了工作，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工作做下来了，到了报道的日子，闫晓伟满心欢喜的到三中报道；看到孙梦娜愁眉苦脸的，走到跟前说：“你是对分配不满意，还是看见我不高兴呀，这情绪，不像你哦，咋啦？要不跟我说说！”孙梦娜说：“我看分配名单也没你呀，你是专门来看我吗？”“分配名单是没我，但是咱这有人想调换个地方，正好我想来这，她想去我那，就找教育局协调了一下，你说巧不巧，咱俩分开老天都看不过去了，你说，是不是咱俩今生有缘。”说完冲着孙梦娜傻乐。孙梦娜说：“不对呀，艾文莉当时看分到这个学校，特别高兴，专门跑去找我，说跟我分一个学校了，还说以后大家都认识，有个伴，别提多开心了，怎么一会儿一个想法呀，几天时间就变了，想不明白。”闫晓伟赶紧安慰她，说人各有志，也许离家近，也许人家的对象在我那个学校也不好说，如果不协调，这不棒打鸳鸯吗，不让她去想那些不开心的。

    孙梦娜回到家，把分配的事情告诉了孙耀金，一开始孙耀金跟闫晓伟的态度差不多，后经孙梦娜一再解释说艾文莉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事，觉得去找艾文莉问问怎么回事，问完了才知道是教育局的人说她最终的成绩不是很理想，但是分配名额已经发布，但是又对成绩好的人不公平，所以让她调剂到其他学校，不然连工作都没了，在强压之下，艾文莉和父母考虑，别因为这事把工作给丢了，还跟教育局的人说了不少好话，才发生调剂的事情；但是孙梦娜觉得更蹊跷，因为她知道艾文莉的能力比自己还好，不应该比闫晓伟的成绩差，回到学校去找了校长，校长说跟孙耀金之前都是同事，关系很好，不让她多管闲事，保证自己的权益不受损害，安安生生的比什么都好；孙梦娜是个打抱不平的女孩子，跟校长讲了很多孙耀金他们以前的事情，说什么经常听孙耀金说校长这个人，为人正直，喜欢给年轻人创造机会等等一些夸赞他的话，有跟校长说了这些操作如果是本人非意愿的情况下，是违法的，不能保证艾文莉等哪天知道真相了会告学校，到时候校长是要受处分的话；校长听了也觉得有道理，虽然自己没亲自去办这个事，但是也做过艾文莉的工作，而且明知这事有问题，确当没发生，将来追究的话是躲不掉的，但是这事他被夹着也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就跟孙梦娜说了实话，但是希望她先不要张扬，后期有机会再给艾文莉调回来以作补偿。孙梦娜回去把事情经过跟父母说了以后，孙耀金和马俊梅特别吃惊，孙耀金说：“这个人真行，多少年了，怎么老毛病还不改呢，以前犯得那些错误还没让他意识到严重性吗，这可好，他这不是犯错误就是在犯错的路上，唉，咱离他远点吧，尤其是孩子的事情，这样给孩子做表率的吗，什么干部吗。”马俊梅看了孙耀金一眼，知道他心里不忿，那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最主要的是孩子的事情有点紧急，赶紧上前说：“你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先说这个闫晓伟的事情，闺女，咱先说好，这个人如果冲你来的，我和你爸可不同意哦，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想呀，他为了自己的想法，不是去努力争取，而是通过歪门邪道的方法取得，这是什么人呀，人品有问题，将来要跟你一起生活，你能接受的了？”孙梦娜听了母亲的话后，坐到凳子上不说话，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