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建立感情
耀金听了英子对爱情的讲述,平日里除了努力学习备战毕业考试,也在空余时间逮住一点时间就找机会和马俊梅互动,尤其学校组织一些体育项目的时候,互动频繁。马俊梅慢慢的适应了耀金对自己的关怀,从一开始的羞涩慢慢的变得顺其自然,当然马俊梅对耀金也是有回馈的,有时候中午会给耀金带点吃的,就不用回家了,省出更多的时间备考,也能多在一起交流一会儿。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约好都考个好成绩,毕业后去同一个地方工作生活。
时间过得很快,感觉就像流星一样的飞驰而过。天空有几朵白云像小船,在天空中飘着,又像一张笑脸,冲着操场上的人们微笑。操场上站着几十个人,有男同学有女同学,对面站着几名老师和校长。同学们叽叽喳喳的互相说着话,很热闹,手里有的拿着几张纸和几支笔,有的斜挎着书包,有的是两个人面对面说着什么,还有几个人围在一起嘀咕着什么。耀金跟同学也在聊着什么,不时的扭头看看旁边的马俊梅,马俊梅也是偶尔看向孙耀金并带着微笑,像今天的天气明朗大方,再配上带着碎花的上衣,格外的美丽动人。“大家安静一下啊,一会儿张老师会带着大家步行到三中考试,路上大家注意安全,全县的老师会交换监考,大家要注意考试纪律。中午不能回家,大家提前准备点吃的,下午继续考试,直到考试结束,在校门口集合,等张老师点名到齐后一起返回。相信大家这段时间的努力都很用心,我们要有自信,相信自己,争取都考出一个好成绩,来回报自己,回报父母和老师,更是将来对社会的回报。将来大家可能在不同的环境中生活,有的可能会继续大学生活,有的进入工人阶层,有的回到自己家搞建设,更有甚者参军戍边。不管在什么地方,我相信你们在这次毕业考试前的努力都不会无用武之地;因为你们在任何地方都会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去实现和改变自己的目标,总之,希望你们都能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卷,实现自己目标,为你们的中学生活画上圆满的句号。”校长讲完,引起同学们的一阵热烈的掌声,也许说到了每个人的心里,得到了同学们的认同,有的激动的手都拍红了。校长和其他教师走后,张老师开始发号施令,大家开始依次排开跟着张老师走出学校奔向考场。
耀金进入考场不一会儿,窗外就起风了,越来越大,天空也从湛蓝色慢慢蜕变成了灰蒙蒙的;之前就有人说过,每逢毕业季都要来场大雨,本来还觉得失约了,如今如期而至;还没发卷,就看到窗户上出现了几滴泥点分散着敲打玻璃,而且越来越密,天空也从灰蒙蒙的变得昏暗下来;大家都坐不住了,开始望向窗外,有的说坏了,没带雨具,还有人劝导说,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担心。本来由于天气原因,教室都有点暗了,突然的闪电把教室照的特别亮,女同学们还没反应过来,一声惊雷吓大哇哇大叫。旁边的男同学开始起哄,你没学过先闪电后打雷的吗,这在意料之中,吓成这样,大惊小怪,雷声没吓到我,你们倒吓我一跳。紧接着门口一位老师怀里抱着卷子一下跳进教室,卷子外面包着一层塑料布,教室里也安静了下来;监考老师开始宣布考试纪律,外面的风也逐渐小了,雨是越下越大;耀金正好挨着窗户坐着,他还在想校长说的话,想着马俊梅他们的将来,望着窗外的雨势,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向心中的奔腾的河流,经过长时间的流动连成片汇成大海。最终在前门同学传阅试卷的时候惊醒了他,他才恍然大悟。
经过几轮的考试,随着同学们陆续的交卷,意味着今天的考试结束了。雨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就停了,中午的间隙,耀金跟马俊梅曾有过简单的交流,也许是鼓励对方吧,他两个只是一味的傻笑,马俊梅给了他半块饼,他收在怀里跟做贼似的,一边往回走一边傻乐。
毕业了,耀金以全县前三的成绩结束了中学生活,学校、家人、同学都很为他自豪,当然还有马俊梅,他最在意的也是马俊梅,马俊梅也不错,虽然没耀金考的好,但是排名也还靠前。毕业了也就意味着同学们要各奔东西了,尤其耀金觉得,以后见到马俊梅的时候会比以前少了,在家干活也不是很踏实,总往红军家跑,问红军啥时候回来,有没有回家得消息;他自己清楚他是看看最近马俊梅有没有来过,她最近在做什么,要么就是村东头,一到上班点就挨个心里点名,看看马俊梅有没有替班;英子都劝好几次,说如果来了第一时间告诉他,但他还是想亲自看一下心里才安心。
耀金这天正在地里拉废料,刚走地头,就听大老远老二一边跑一边喊:“哥,快快快,去村委会,村支书找你有事,大好事。”耀金嘱咐老二把废料卸到地里,便往村委会走去,一边走一边纳闷;啥事呀这么急,还是好事,这么些年也没遇到过啥大好事,既然是村支书找,那自然是村里的事,村里能有啥大好事落到我身上呀!走到村委会门口就看到耀金的父母也在往村委会赶,气喘吁吁的,见到耀金拉着一起往里走。“爸,啥事呀?这么高兴。”耀金一边跟着乐一边问他的父亲。“我也不知道呢,老二跑回家跟我说村支书让来一趟,说是有大好事,说跟你有关系,是村支书指使老二把你叫回来,不管他,进去就知道了,那村支书不能骗咱们取乐,说有好事那一定有。”跟耀金说话的功夫,一家人已经到村委会办公室,还没进门就听着里面好几个人的声音,一边说着一边乐。“快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三位是县教育局的通知,县里在下面几个中学扩编,有几个代课老师的名额,今年耀金考的比较好,决定给你家耀金一个名额。”老支书高兴的拉着耀金的手说,县里的通知也是高兴的迎了上来,连忙恭喜。这三个人其中有一个比耀金大不了几岁,很年轻,很干练,穿着白衬衣,留着小平头,个头比耀金稍矮,手里拿着一个证书微笑着说:“耀金同志,祝贺你,这是教育局的聘书,以后你可就是三中的老师了。”“哦,这是咱们县教育系统刚分来的大学生,是你们邻村的,现在是三中片区的教育中心干事,你们以后会常打交道的,将来你干的好,你们没准还能变成同事一起工作。”旁边的通知一边乐一边介绍,然后这位通知伸出手:“你好,我叫马新占,刚分过来不到一周,咱两都是刚上任,好多工作都不熟呢,以后一起努力。”他们两个握完手,教育局的同志,告诉耀金上任的日期就准备离开了,村支书和耀金父母让了好一会儿,说快到饭点了,留下来吃完饭再走,但是都被教育局的同志谢绝了。说上面有规定,再说局里还有事,就不吃了,以后有机会。出了村委会,听着教育局的三个人嘀咕着什么,细听“那行,回去我跟领导说一声,这个不过分,你那边暂时还没有那么多工作,都赶趟,再个回来了,就给家里写了封信,人都还没见着呢,反正没几步都该到家了,回吧,不过明天上班别迟到哦!”说着三个人出门便分开了,两个人往东,马新占往西去了。看着三个人分开,耀金疑惑了一会儿,看着老支书。“哦,他是隔壁三里铺村的,前两年三中毕业后,村里推荐工农兵学员,他被录取了,学的师范,这不毕业了回家乡从事教育事业,估计是想回家。”耀金看着老支书,又转头看着马新占得背影。心里纳闷呢,三里铺这不跟马俊梅一个村吗,不知道两个人熟不熟,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是不是找个机会去她们村一趟,碰碰运气,万一见着了呢,一边想着一边往地里走着。
三中分初中和高中,耀金的聘书上是教授初中一年级2班,起点算比较高了,正常高中学历的代课老师都是从小学开始,跟耀金毕业考试的成绩应该是分不开的;三中位于杜固镇,每个镇都有个教育中心,而杜固镇的教育中心就七八个人在镇上镇政府的大院里,离三中步行二十分钟;三中到耀金家骑车得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还是很远的,这样一来耀金就需要在学校住宿,学校有食堂,将来要跟学生同吃同住了;耀金的毕业考试就是在三中考的,算不上多熟悉,但也不是特别生;在镇上得杜固村还有所小学,里面有两个学前班,来自周边的几个村子。到了报到的那天,耀金大包小包的用自行车托着来到三中,门口还站着两个人跟他一样拿着一堆东西,一男一女互相交流着。看到耀金过来赶紧笑着迎上去,“你也是来报到的吧,学校也不说迎迎咱们,你说咱们进去了连教育处怎么走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哦,你好,我叫张秀丽,刚分过来的代课老师,教授初一2班语文,大家以后都是同事,互相照顾照顾,这位是张增选,一班教数学的。”说完冲着耀金嘿嘿的乐着。“挺巧,我是2班教数学的,跑不了咱两搭档了,也请张老师多多照顾,毕业考试我在这考的,学校的大概情况知道一点,要不咱们往里走吧,我应该能找到教育处的位置。”耀金说完,她们也把行李放到自行车上跟着耀金往里走。刚进大门从右边就过来三个人,笑着迎了过来。“你们好,我是范增进,学校的教导主任,怠慢了啊,校长去开会了,我代表三中全体师生欢迎各位,时间紧任务重,就不搞欢迎仪式了,请各位见谅!这两位老师带你们分别到男女宿舍,先安顿一下。现在学校老师都是一技多能,每位老师至少都教授两科以上,县里现在在教师队伍扩编可解了燃眉之急了。宿舍比较乱,刚腾出来,我们想着帮着收拾收拾,一会儿这有事一会儿那有事的,要不也不能把各位慢待了。你们来了就知道了,咱们除了给学生授课外还是有很多其他事情的,尤其是班主任,学校有不少住宿生,还要担起生活上的担子,所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先收拾宿舍安顿好,有什么需要到时候来找我,咱们再一起研究。你们跟这两位老师走,我得去趟镇上,回来我去看望各位,不好意思了。”范主任说完紧着出了门。
学校的宿舍有些紧张,学校想着来年跟学校的老师一起在盖两间,这样大家住的会宽松点。耀金他们刚来,又逢学校里的老师们因为正是农忙时家里都有农活,有请假的,他们刚到学校就被安排上课了。经过几周的磨合,耀金也算适应了,感觉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很快就进入了孙老师的正常模式,学校看他适应的比较快,干脆给他加了点担子,初一2班的班主任也给他当了。白天授课,晚上批改作业,还要抽空去检查宿舍,过的很充实,让他没有时间分心去干学校以外的事情。耀金一周回一次家,来的时候尽量从家里带些干粮,省吃俭用,因为还有个上学的弟弟,马上要升初中了,还想呢,搞不好也到这边来上学,那到时候可以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家伙,当然,回家也有作伴的了。这天又是周末了,耀金从车棚把车搬出来,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用手压了压车胎,车胎没多少气了;心想反正回家路过镇上,镇上有个修自行车的,他那有气筒,没多远,就推着去了镇上。修自行车的师傅正忙着给一位同学补车胎,耀金把车支好,然后跟师傅说了一声,拿起打气筒开始跟车胎充气。刚哎呀哎呀的压着气筒,远远的排着队来一群小朋友,前面的老师看着眼熟,然后停了下来,一直等到来到跟前,眼睛一下亮了,瞪大了看过去,还真是马俊梅。忍不住叫了一声马俊梅,马俊梅顺着声音看过来,也是惊讶的差点叫出来,两个人相视而笑。“等着,别走,我一会儿过来找你。”说着继续往前走,前面有很多家长,看了是接小朋友的,过了一会儿,人越来越少,最后剩下马俊梅跟最后一位家长挥手再见后,转身走了过来。
“这么巧,听同学讲你在这边学校工作,有想过去找你,怕有人说闲话,怕影响你工作,怕你这么长时间了有想法,怕你同事们看到了不好,还怕这么长时间不见你都该把我忘了。”马俊梅跟耀金一块走着,小声细语的说着。耀金一脸的疑惑,有一段时间不见了不假,会让她有这么多想法,说明她心里跟耀金一样,一直想着彼此;今天的不期而遇就是上天安排的最好机会,藏在耀金心里的话,一直想对马俊梅说的话再也按耐不住,而且想马上告诉她。“确实很巧,我也没料到在这里见到你,我一直想找机会见到你,我有话想跟你说,苦于事情连着事情,发生的很紧密,搞得一直没时间也没有借口更没有合适的理由去找你,既然现在老天给咱们相遇的机会,说明咱们是有缘分的,我也相信缘分,何况我们彼此还想着对方,这足矣说明一切;怕有人说闲话咱们就正式的确认恋爱关系,我工作上刚开始确实手忙脚乱的,但是现在已经进入了正常操作,你的到来不会对我的工作有任何影响;时间确实很长了,但是我排除掉工作的时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同事们相处的很融洽,他们都有对象了,还开我的玩笑说给我介绍对象,我没答应,他们看到我拒绝后,说我肯定有对象了,我没承认也没否认,但是我心里知道,我是有的,那就是你,只不过我还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发生的种种,还有我说的都是发自肺腑,老天作证,绝无半点虚假。”耀金越说越激动,不觉间他俩已经走出镇子,两边都是庄稼地。马俊梅看着耀金一脸的深情,心里彻底明白了他的心意,当耀金问到:“你愿意跟我永远在一起吗?英子姐说过,心里有一个人,装的满满的,容不下其他任何人,每天都想见到她,有跟她说不完的话,说什么都爱听,即使人就在跟前也是看不够,也是很想念;见不到七上八下,甚至害怕,怕有人跟你家提亲,怕你也把我忘了,总之,这应该就是挂念了;这两种心理状态放一起应该就是差不多这就是爱情了。”说完停了下来深情且紧迫的看着马俊梅,他想让她给予肯定得回答,好让他心里踏实下来,好让她和他以后心里不再害怕,这样以后就能经常见面,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我愿意,我心里已是装不下别人,今天听到你的话,我很感动,我们能有这样的默契,以后我们一定会幸福。”马俊梅激动的流出了幸福的眼泪,用手擦完眼角的泪滴,深情的望着耀金。“我们既然有共同的想法,在这里我们给对方一个承诺,要永远在一起,老天为证。”说完两个人并排着望着天空,承诺要永远在一起,两个人相视而笑。“我们虽然想法一致,但是关乎家庭,父母的意愿还是要考虑的,你父母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还要征求他们的意见?再个我父母一直跟我们村老马家走的比较近,父母很早的时候跟老马家就交往的很紧密,而且从我爷爷那会儿就跟他家交往,可以说是世交。他家有个儿子,村里举荐上过大学,现在回来了,在这边教育中心上班,听父母跟他家在一块聊天的时候,说要跟我父母结为亲家,按照我们两家的情况,跑不了是他家儿子和我,不知道他们是开玩笑还是当真呢;我也跟我父母表达了我的想法,告诉他们我不同意,但是我父母说人家大学毕业,又有这么好的工作,将来前途无量,跟着他不会吃亏的;我现在这个工作就是他家帮着找的,其实着急着见你也是想让你帮着拿拿注意,这事我父母肯定是愿意的,这几天还想安排我和他家那个见面呢,我一直拖着说学校事多,走不开,以后再说。”说完有点伤心,看着耀金不太高兴,又安慰道:“让你出主意呢,没让你想其他没用的,刚我们都发过誓了,打死我也不会同意的。”耀金听完马俊梅的话,又笑了起来。“没有,我在想好巧不巧,你说的这个人我应该见过了,确实一表人才,你要后悔的话还来得及嘻嘻嘻!我的聘书就是他跟县教育局的同志一块儿给我送过去的,简单的聊了几句,感觉不讨厌。你可以跟他见一面,然后把你的想法告诉他,如果他是我想的那种善解人意的人,他会理解你的,到时候估计也会去说服他的父母,这样一来咱们压力就小多了。”说完,耀金也是拉着马俊梅的手说先回家,让她也先安心上班,抽时间见一面;他这次回家也跟父母说一声,如果父母同意就找媒人对空去提亲;一切等他从家里回来见面再商量后面的事情,然后耀金像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的,骑上自行车,一溜烟的飞奔出去,留下马俊梅笑着看着他的背影离去,越来越远,然后转身往回走。微风吹动着她的头发,用手捋一捋,迎面飘来的空气,略过田里的庄稼,很清新,抬头看看晴朗的天空,感觉一切都是美好的。